——不是畏惧,是警告!!!
那头将她按在爪下的饿狼被她的模样吓到,愣愣的将狼爪松了一些,叶一心血眸一厉,如闪电般立即跃起,直扑云鸯所在的方向。
她厉声喝道,“我让你放开她!”
双手不知何时变成了利爪,她运爪如电,狠狠朝饿狼颈上划过,“哧!”的一声,利爪刺入颈肉,血光四射!
饿狼如被雷击,“嗷呜”惨叫一声,疼得厉害,剧烈地摇晃起脑袋,云鸯被它偏头甩到土地上去,“咚”的一声,命中树干,狠狠磕上了脑袋。
她疼得倒抽凉气,泪眼朦胧间,心悸慌乱地朝饿狼与叶一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就浑身一凛。
辛少他,他……
他怎么长出了一条尾巴?!
以为自己是眼花了,赶紧揉了揉眼,没错,没错……他真的长尾巴了!!
叶一心却远没云鸯那么悠闲,她的爪子上沾了血,刺鼻,难闻,正嫌弃地拧着眉毛,却将饿狼们给激恼了——几头狼呈包围的姿态,齐齐将她围起来了。
叶一心勾唇,冷笑。
身姿压低,伏地,叶一心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姿态不再像人,而纯属兽类的动作——她两只利爪按地,血眸灼灼,“喵呜”一声尖叫,赶在饿狼齐齐扑来那刻,闪电般蹿起,跃上了其中一头的背!
抬爪!“哧!”
又一道血痕被划出来,饿狼的背被抓破了。
“嗷呜!”
凄厉的惨叫声与怒吼齐声传来,饿狼狠狠甩背,叶一心被甩到了树干上面,撞得生疼,嘴角霎时间渗出了一口血。
她抬爪擦血,暗念糟糕,狼群没被她吓到,反倒怒得更厉害了……怎么办才好?
没想好呢,另一头狼猩红了眼,“嗷呜”着冲了过来,目标明确,直取叶一心的脖颈。
她急忙闪躲,本以为躲开了,却不防后背陡然一辣,她仰脖尖叫,“喵”的一声,惨叫凄厉——后背竟有另一头狼同时出手了!
叶一心被抓破了背,猛一趔趄,第一次进入变化模式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咚”的一声,直接就栽倒在地了。
饿狼呼哧着腥气,磨着牙齿,张嘴便朝她的身子咬了下来——
云鸯绝望至死地尖叫,“不要!!!”
“唰——!”
利剑的光芒,冷冽,耀眼,一瞬间将漆黑的密林给照亮了。
血液如涌泉般喷射而出,腥臭,温热,直直溅到了脸上,男人没理,也没有擦。
他如鬼魅般骤然现身,提着利剑,步履沉稳,面色却恐怖一如修罗。
一双阴沉凤眼死死凝视着那抹被狼群埋没了的身影,他眸色一厉,手腕微抬,“唰!”
又一头狼被他瞬间削成了两半!
.
那一夜,成了云鸯许多年后都未能忘却的梦魇。
长了尾巴的辛少,嗜血如魔的七哥……
整个密林,所有饿狼,被他一柄利剑削得狼藉一片,血腥得如同地狱般可怕!
云鸯的脑袋磕出了血,眼睛也开始发昏了,她强撑着看到七哥将所有饿狼斩杀,他弯下腰,屈了膝,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被饿狼的尸身淹没了的身子,抱了起来。
那是云鸯能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了。
.
怡然客栈。
古月堡境内最大的客栈,却依旧简陋得不像话。
深夜如墨。
二楼天字号房里灯烛彻夜亮着,店小二与医者来回穿梭,一盆又一盆的清水端了进去,换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
云鸯惨白着脸,手臂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她刚冲到门口,迎面撞到店小二端了血水出来,云鸯身子一凛,抓住他便追问,“怎么样了!”
店小二摇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捧着的血盆,叹了口气,擦肩走了。
云鸯愣在原地,俏脸雪白,雪白,惨无人色。
正在这时,房内,忽然传来一道声色俱厉的怒喝,“胡说!她若死了,本王要你陪葬!”
云鸯身子一晃,直接便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了。
死……死……
辛少死了?
瞳孔涣散了一下,又忽地聚集起来,她狠狠咬唇,她不信!
她才不信辛少会死呢!
用力撞开/房门,入眼便是暴怒的七哥,他手中揪着医者的脖子,死死揪着,一副定要将他勒死不可的模样。
云鸯眼皮一跳,快步上前,“七哥,不可!”医者被勒着脖子,双脚离地,已经开始翻白眼了,云鸯快步上前,惊慌失措,她拼了全力将医者从七哥手中救下。
抬眼再看七哥,她顿时僵了,眼前这个形容一如魔鬼的男人……
是她的七哥?
上官云影也确实变得非人般可怕——一身绯衣早被饿狼的血溅得狼藉不堪,素来妖艳绝美的容颜,更是因为狂怒,而变得几乎要狰狞了……
云鸯看着自己就打小认识的七哥,越看越觉得陌生,越看越觉得可怕,紧接着,便看到他血红着眼,目眦欲裂,几乎是从胸腔里吼出来一句,“本王命你把她救活!”
他的声音,几如海啸般怒喝。
医者吓得几乎要失禁了,云鸯却是陡然回神,她扔开医者,转头看向床榻,只是一眼,整个身子便僵住了——
床榻上,那个一个时辰前还活生生的辛少,此刻,如同一个破碎了的布娃娃。
他脊背朝天,趴在被血染红了的锦被上面,单薄得就像是一张纸,一动不动,寂静如死,瘦弱白皙的后背上面,赫然有一个巨大的洞……
竟是被狼爪将整个身体都贯穿了!
云鸯呆了一秒。狠狠的。
下一秒,她勃然变色,张嘴尖叫,“啊!!!!”
.
医者颤抖一如筛糠地跪在地上,磕头一如捣蒜,嘴唇直打哆嗦,“王,王爷,小少爷他……他的确没有呼吸了啊!”
上官云影一怔,绯衣绷住,整个人像是被谁狠狠捶了一下!
医者磕头磕得几乎流出血了,他哆哆嗦嗦地说,“小,小少爷他失血过多,已,已经救不活了……”
上官云影凤眼一动,血色突然间弥漫上来了!
抬腕,运剑,他眼睛一眨不眨,径直刺入了医者的心窝——
他入魔了。
提剑步出房门,他阴沉着脸,血红着眼,不管不顾地逢人便杀。
血液很快就走廊染红,将楼梯染红,将他一双凤眸都染红了。
该死!
该死!
该死的这里!
该死的世界!
母妃不是被夺走了么?
莲音不是被夺走了么?
那个他很讨厌但唯一肯对他好的叶一心不是被夺走了么?
那么,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连这只猫,连这只蠢得要死笨得要死对他这种人都心怀怜悯的猫,也要被夺走呢?!
【VOO8】血海对峙
这世界好像总是同他开玩笑。
出生那日,满皇宫欢欣鼓舞,太监宫女们奔走相告“娘娘生了皇子!是皇子!”一个个激动得仿佛是自己得到了什么奖赏,可惜有两个人不高兴——一个是母妃,一个是父皇;
据奶娘说,似乎是打他出生那日起,父皇便阴沉了一整张脸,而母妃,则开始了日日以泪洗面。
他是皇子,是西延国唯一一位皇子,可是,他并没有得到最亲近之人的喜欢。
一岁那年,皇子早慧,被宫人牵着小手,他能走得平平稳稳,千字文三字经什么的也开始看,他嗓音清脆,宛若珠玉,念起来娇声可爱。太傅夸他聪明灵巧,父皇觉得脸面有光,总算看了他一眼。
而母妃第一次主动牵起了他,却是将他带到了两军交战的城楼前面;
地面狼藉,断壁残垣,母妃将他朝前推了一推,推到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他被那个年长自己十多岁的男人抱起,带离了西延。
自那之后,便开始了在别国寄宿的生活——他始终把自己的国别,当做西延。
尚越皇宫里面,没有人同他玩。
不知是有人刻意交代过还是如何,无论是宫女太监,还是皇子皇女,但凡是见到他,无不露出或厌恶或鄙夷的表情,他们嘴里极力保持恭谨地唤他一声“殿下”,转过头去,便是另一张脸。
他在尚越皇宫里自生自灭了足足五年。
五年里,陪着他的,唯有偌大空旷的庭院,与从西延带来的嬷嬷。垂眼是地,抬头是天,五年里,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提前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孤单。
五岁那年,总算有了一个玩伴。
她叫云鸯。
母妃据说是难产而死,从小失恃,让这位小公主拘谨得很,看什么都怯生生的。
她居然愿意陪他玩。
相伴数月,那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妹妹虽然不聪明,不好看,但好歹……她肯亲近他,肯同他玩。
可三日后,云鸯被关了起来……嬷嬷说,“殿下不要等了,公主她……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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