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昇纯粹是好奇,结果还没敲门呢,就听到炎其骂炎各骂得正来劲呢,什么窝囊废啊,给炎家丢人啦,什么艾劳瞎眼啦,什么天霸山庄就是个骗人的啦,他骂就骂,偏偏嘴巴里还不干净,一会儿骂娘一会儿老子怎么样怎么样的。
习昇当时就火了,推门进去指着他就说:“你他妈在这里鬼吼什么呢!哪里来的给老子滚回哪里去!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习昇觉得,如果你骂炎各,请便,想怎么骂怎么骂,可关键是,艾劳惹你了?敢骂老子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吧?
炎其正爽呢,因为他骂炎各,炎各从来不还嘴,炎各走了这么几年了,炎其就一直没找到这么好欺负的人!结果被习昇的气势生生的吓住了!
其实,炎其先是惊艳了!
习昇长得真是没话说,比艾劳还美几分呢,炎其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绝色的男人?当时就傻了!
习昇狠起来,那绝对是能唬人的!他没内力,靠得全是气势,偏偏他身上就有一股让人臣服的霸气!
炎其惊艳过后,又被吓着了,连着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炎各低着头跟个小媳妇似的,看见习昇来了,慌忙叫了一声:“习昇哥,你怎么来了?”
习昇一听就不高兴,敢情他来给他出气,他还不乐意?
炎各确实不想让谁给他出气,他谁也不为,就是为了他娘,他也得受着这气。炎其那人就没个道德底线,他在这里出不了恶气,回去肯定找炎各母亲的茬,所以炎各都是让他骂,骂就骂呗,又不会少块肉。
炎其回了神,指着习昇就问:“你谁啊!我骂我弟弟干你屁事啊!”
习昇就看炎各:“炎各,你有这样的哥哥?”
炎各不说话,起身就把习昇往外面推:“习昇哥,你先出去,我待会再给你解释。”
习昇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
但艾劳这会儿正忙着,他也没什么事做,就想着炎各这么受气,不知道清溪那边怎么样。
他又来到清溪清河两个人的房间,没刻意偷听,两个人说话声音挺大,院子里都能听到。
听了一会儿,习昇脸色就变了。
这个叫清河的,说话倒是挺客气,可一点点地把清溪绕进去了,哄得清溪把手里经营的铺子都给了他了!
习昇在院子里站了半天,感慨艾劳找男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劲了——想他们二十一个,哪一个不是走出去就能威震山河?跺跺脚整个城市都得颤一颤!可现在呢?得,让人家欺负到头顶上来了,也不敢吭声!
习昇这才找了艾劳,其实私心里也是觉得两人的温存时间太长了,艾劳受不了的话,他晚上还吃什么?
沈烟一听就明白了,炎各清溪以前也没少对他说家里的事,反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能说炎各清溪就被人欺负了,只能说立场不同,考虑事情利弊的角度就不同。
艾劳衣服穿好了,直接往外面走,她不管那些,有人敢欺负她的男人,纯粹的脑残,活腻歪了吧!
还有,她倒要看看,自己教出来的两个徒弟,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就那么的不给她长脸?
艾劳一脚踹开了炎各那个房间的门。
炎其又被惊艳了!
男人和女人不同,习昇再美,也是男人,艾劳不一样啊,如花美人,又是欢爱之后,整个人那精神头都不一样,周身都透着一股妖媚的味道。
炎其愣着,那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他在酒宴上,也听说了艾劳的绝色,但他没机会看到!这会儿看到了,真是惊为天人!
炎各一看见艾劳,愣了愣,私心里,他家里的事,他不想让艾劳知道。再说,他也知道,他这么受欺负的事,肯定是艾劳不乐意看见的。但他没办法,他母亲要想在那个家族里立足,他只能委屈自己!
艾劳大喇喇地在主位上坐下,眼皮都没怎么抬:“炎各,家里来客人了,怎么也不和姥姥说一声?怎么着,姥姥也要招待招待啊!”
炎各也不好说,两边他都不能得罪:“姥姥,我也不知道二哥会来,这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炎其两眼放光地看着艾劳:“这位——就是姥姥吧?姥姥,我是炎各的二哥,我叫炎其!”
艾劳扫了他一眼:“炎其?我看你是想咽气了吧!”
炎其一愣——这话怎么说的?他没惹她啊!
艾劳就是护短,她做事都是直来直去的,听说炎其欺负炎各,她那火气噌噌地往上冒:“说吧,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炎其之前对艾劳再怎么不敬,这会儿看见艾劳的气势,自己就矮了三分:“没事,就是和兄弟叙叙旧。”
艾劳冷笑:“叙旧?”
她突然看向炎各:“炎各!”
炎各心肝颤了颤,心想这下逃不过了,总有一个要撕破脸,那受害人肯定就是炎其了:“姥姥。”
“姥姥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疯狗在门前乱叫,你就不怕扰了姥姥的清静?”
炎各低着头:“炎各错了,请姥姥责罚。”
炎其一听就不干了:“姥姥你怎么说话呢!就算你是炎各的师父你也不能这样骂人啊!你说谁是疯狗呢——啊!你——”
沈烟收了手:“姥姥面前,高声喧哗,成何体统!”
炎其捂着自己肿了的半边脸看向炎各:“炎各!他打我!你们天霸山庄还有没有王法了!”
炎各心想你再这样叫下去,命估计都能没了,让人打两下又怎么样!当务之急是先哄姥姥,不然自己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姥姥,二哥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炎其一看炎各不帮自己,立即跳脚了:“炎各你他娘的故意的是吧!你们师徒这是串通好的吧——啊——”
沈烟收回脚,撩了撩长衫——如果不是这事,说不定他还能和艾劳多爱一次,踹死他也不为过!
炎其直接就起不来了,觉得胸口像憋住气那样的疼,他堂堂炎家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当时就嚎起来了:“杀人啦!天霸山庄艾姥姥杀人了啊!炎各,你个小王八蛋,你——啊——”
炎各直接用脚踩上了他的脸:“姥姥息怒,炎各知道该怎么做了。”
艾劳又哼了一声:“你看着办,否则……”
她话没说完,直接甩袖子走了。
炎其疼得叫都叫不出来,手脚扑棱着去动炎各的脚,却动不了炎各分毫。
炎各把脚拿开,蹲下身子:“二哥,你别怪我,我刚刚不踩你那么一下,要是让沈烟上来,你这辈子就别想起来了。”
炎其话都说不出来了:“俺喝里个五八耗之!”
炎各知道他骂自己王八羔子,炎各笑笑,伸手点上他的大阴穴:“二哥,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姥姥会来,本来还想忍你几年的,现在看来不行了,我不收拾你,到时候姥姥就会收拾我。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整个中兴,武功比我好的,不会超过五个人。我喊你一声哥,就没想和你计较那么多,你适可而止吧。但今天被姥姥知道了,你势必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回去以后,就说骑马摔下来了吧。”
炎其那脸色已经不能再黑了,胸口痛还是轻的,他觉得,炎各点了那么一下,他的整个身子就跟被人用刀一点点地在割肉一样,痛得他都想昏过去了!
炎各把他拖起来甩到椅子上:“其实今天我算是救了你一命,照姥姥那脾气,连父亲她都能收拾。你回去和大娘说一声,别老是欺负我娘,不然,我这脾气上来了,把你们都收拾了也不一定。”
炎其眼珠子瞪得很大,惊诧,不可置信,恐惧,疼痛,偏偏还说不出话来。
炎各抓住他的双臂,顺着往下面一捋,就听咔吧两声响,炎其连单音节都没发出来,直接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炎各摇摇头:“断了手筋而已,你倒是解脱了,姥姥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艾劳到了清溪那房里,清河还规规矩矩地给艾劳行了礼,问了安。
艾劳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盯着清溪看。
清溪又不是缺心眼,那哥哥什么意思他心里明白着呢,但对于清溪来说,以后肯定是要留在艾劳身边的,清家什么事,他也不想去掺和,折腾来折腾去,无非就是几家铺子几家门面,多挣多少银子少赚多少铜板的事。
别说他现在跟着艾劳,就算他不跟着艾劳,那些东西他也没打算要,清河来问他要,他还巴不得给人家呢,觉得少费心费力,以后脱离清家还快一点。
但他一看就知道艾劳生气了,连忙上前哄:“姥姥,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拉出去乱棍打死!”
艾劳从他身上移了目光,看向清河:“清河是吧?听说清家的大半生意都在你手上?”
清河笑得很低调,声音里却透着几分骄傲:“那是承蒙父亲厚爱。”
艾劳问他:“你们清家,主要是做什么生意?”
清河继续骄傲:“丝绸,茶叶。中兴大陆七成的丝织品和茶叶,都是出自清家人之手。”
艾劳招招手。
老八从后面挤到前面来:“姥姥。”
艾劳眯着眼睛,手指弯曲在桌上敲:“八啊,他说的可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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