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你们两待着吧,我出去做点饭,一会儿来叫你过去吃。”
“有劳了。”闵修岩撩开长袍坐在床沿,澄净的眸子越发闪亮,“来,一一,我喂你喝。”
“你跟他们说我们是…”
“他们误会了。”闵修岩干净利落的说,“一一,其实这样更方便我照顾你。如果你很介意,我就去跟他们解释清楚。”
“不必。”
他的这份‘照顾’如此尽心竭力,小心翼翼,倘若说出不是夫妻,还不知道人家会生出怎样的猜疑。
嫂子和小叔子的确不该走得太近。
“我自己来吧。”
闵修岩点头,“小心点,烫。”
卧床休息了几日,加上又有人悉心照顾,纳兰容一觉着身体好了许多,可以下床走动,可刚打开门,院子里的林嫂着着急的过来拦住了她,将她扶回房间关上门,“哎哟,他媳妇哎,你这可不能乱出门。”
“怎么了?”纳兰容一大惑不解。
“你这不是在……唉,不能见风更不能着凉,来,披件衣服,你呀忍着点得待一个月呢。”
“一个月?为什么啊?我已经好多了。”她只是想出去走走。
“这,这是规矩。规矩你懂吗?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若非闵修岩再三提醒不能说漏了嘴,她想她早就漏了。
这年轻的姑娘什么都不懂。
她看着干着急。
“活动活动不是更有利于身体的康复吗?”这在医院都是十分鼓励和支持的啊。
“你这不同。”林嫂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姑娘家有些禁忌是得守的,有利于以后的身体。”
“林嫂,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有什么病啊?还有,那日我是不是流了很多血?”
这些问题她已经压在心上很久很久。
闵修岩一个大男人,女孩子家的那点事情,她不好意思问。
“流血正常啊,不流血才坏了。”
“是不是我的月事有问题……”两个月没来了,“我到底怎么了?”
“你呀也没什么,啊,乖乖呆着好吗?等我把鸡杀了炖上就过来跟你说会子话,这样你就不闷了。”
林嫂说着出了房门没忘记把门关的严严的。
纳兰容一坐在桌旁,想来,她应该找找机会去问问林大夫。
这病到底是什么病,不能出门,不能见风……低头瞅一眼林嫂方才披在肩上的衣服,这不能着凉一说尚且可以理解,不出门,不见风……怎么听着好似有点荨麻疹的意思。
第180节:压轴戏来了
可她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分明没出疹子啊。
身体还有些许,纳兰容一只是坐了会儿就觉得腰酸,起身要到□□休息会儿,闵修岩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一,你怎么起来了?”关上门,闵修岩着急的来到她身边,扶着她到床/上,“你要躺着才好。”
“我……实在是躺不住了。”卧床几日,她感觉自己浑身不对劲,就想下来走走动动。
却不想他们一个个居然都这么紧张。
“大热天的,你们让我闷在屋子里……”真的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闵修岩也明白,可林大夫都说了,这样对她的身体好,他行外人也没道理反对。
再说了,那可是一一的身体。
只能有半分损耗?
“一一,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闵修岩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束花来,一支支一朵朵,小小的野花,五颜六色,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好看吗?”
纳兰容一点头,“你出去半天就是找这些。”
“不止呢。”
“还有什么……”
“我去搬进来。”闵修岩看她接过手里的花朵这才转身出了房门,进来时,怀抱着一只大大的水缸,此刻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朝大床走过来,慢慢的放下,纳兰容一低头看去时,见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这个你打算用来做什么啊?”
“你等着看好了。”
闵修岩再次从外面进来时提着一大桶水,此刻全都倒进了缸子里,随即又出了门。
纳兰容一琢磨着可能是用来洗澡的,发现这水缸也不是太大。
而且水缸是瓷质的吧,估计脆弱着呢,她坐进去还不得裂开。
正百思不得其解,闵修岩端着一只大碗走进来,里面大概装满了水,他手上微微一动就有水洒出来,因着他端的高,她看不清碗里有什么。
“你到底在做什么?”
纳兰容一实在忍不住了。
“压轴戏来了。”
闵修岩笑容满面的过来,将碗里的水倒进大缸,纳兰容一这才发现原来是几条锦鱼。
原本枯燥的水缸有了它们,突然间就活了起来。
那一条条金粉色的,红色的,黄色,黑色的鱼儿一入水缸就欢快的散开来,这里一只,那里两条,摇头摆尾,好不热闹。
“你从哪儿弄来的。”
“有了它们,你是不是就不那么闷了。”
纳兰容一心头一热,不由得愣住。
为了她,又是为了她?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
去苦,解闷,哄她开心……
“你对我太好了,好的我都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痛,心里的愁烦和担忧。”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可我不值得,你该知道我不可能给你任何回报。”
“是我心甘情愿,你不必有太多顾虑。”
“修岩…”
“我出去弄些青草回来,这样你就能喂它们吃东西,它们也不至于会饿死。”
闵修岩离开的时候没忘记关上了那扇房门,纳兰容一低头看看手里的花,又看看缸里的鱼。
感觉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却高兴不起来。
“鱼儿花儿,你们说他是不是很傻?”
第181节:是不是第一很重要吗
“鱼儿花儿,你们说他是不是很傻?”
过了大半个月,纳兰容一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完全全的好了,她想做一些事情,却还是被无情的告知,“再忍忍,忍忍吧,过几天就有一个月了,到时候爱上哪儿上哪儿。”
所以纳兰容一就只能躺在床/上,闷在屋子里盼啊盼啊的,所幸有鱼儿们日夜陪伴。
闵修岩每天都要过来给金鱼换好几次水,纳兰容一看他乐此不疲的,心里满满的是感动。
能认识他,她这辈子真的该知足。
他总是一一一一的叫着,每次都是那么开心的模样,让她什么烦恼都没了,但有一样始终忘不去,“有你二哥的消息吗?”
闵修岩面目表情僵住,随即摇了摇头。
没忘记他在城里打探来的消息,琛王已经回了京城,跟他一同的还有铁血的一个公主。
据说已经成亲了……
“他也是为了我才……”
“一一,你不要想太多,调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我明白。”
只是这里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其实这些天我真的好了已经。
修岩,你相信我吗?”
“信?”
“我想出去走走。”
“等等吧。”
又是这三个字。
“该让你出门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
纳兰容一越发好奇自己到底得的什么病,居然如此娇贵,出个门还被人推三阻四的。
“几天前我进城给你挑了些布匹,想给你做几件衣服,不过,我要量量你全身的尺寸。”
“好啊。”能让她动动身体她自然最是开心了。
闵修岩从怀里掏出店家给的尺,“站好,手臂伸直。”
纳兰容一听话的站着,手臂伸的直直的,“为什么好端端的要给我做衣服啊?”
“等你好了,咱们就要回京城,没有几套像样的衣服怎么行?”
“那你自己也做几套吧,我给你量尺寸。”
“好啊。那你一会儿可要好好的量,一个数字不对,那衣服可就没法穿了。”
“那要不你就做件大一点的袍子,像唱戏的那样,再画一个大花脸,肯定很好玩。”
“玩?别动,再量。”闵修岩紧抓了她细小的胳膊,尺子沿着她的肩膀伸展到胳膊,闵修岩全神贯注的看着尺寸,量好后用从林大夫那儿要来的毛笔在纸上记下来,字迹隽秀,似他的人一般柔和。
“你可会作画?”
纳兰容一看着白纸黑字,突然心血来潮,拿过他手里的毛笔,“我都好久没有画画了。”
上大学那会儿,闲着没事就学了画画。
自从来这儿后,她便一直不曾动过手。
“难道一一你会?”
纳兰容一拿了雪白的宣纸铺在桌上,用戒子码平了,手中执着毛笔,黑白分明的双眼眨巴着,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就画你吧。不过画的可不好你可不能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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