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惊讶与这个小女子,竟然还敢如此坚持,半晌也没有说话,过了半天,老太君也有点担心了,自己的这个女儿自小进宫,这么多年历经多少风雨,后宫的血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走到皇后这个位子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儿了,她还真有点摸不透皇后娘娘的性子了。
谁料,皇后娘娘竟然笑了,说道,“好!谨娘,有你的,本宫真是服了你了!好,本宫依你,只要振祥不开口要续弦,本宫绝不逼他,只要你有本事让他一辈子只要你就够了,你看如何?”
九娘子大喜过望,马上叩头道,“多谢皇后娘娘成全!谨娘一定可以做到的。”
“嗯,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美好的的愿景,只可惜有谁能够做到呢?我希望你和振祥别叫本宫失望才好!”皇后娘娘眼中流露出无限憧憬和遗憾地说道。
九娘子这一刻也非常能理解皇后娘娘的遗憾,纵使是如同皇上皇后这样的夫妻,一样有不能一心白头到老的遗憾。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皇后娘娘便收起了才刚的小女儿情态,严肃地说道,“谨娘不扶正也好,叫皇上也看看咱们家的态度,不结贵亲,这么多年来,也苦了振祥了,冷面侯爷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如今,振祥远在边关,咱们家只要安安稳稳,那么皇上所顾忌的也不过就是本宫一个人罢了。”
皇后娘娘顿了下,自嘲地说道,“若是皇上还不放心,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只要我的儿子能够坐上皇位,死又有何惧?”
老太君眼眶也红了,“皇后,您可不能这么想啊,才刚谨娘也说过了,皇上怕的是母强子弱,那皇后您就适当地表现出自己的弱,别太过强势了,皇上自然会念及你们多年的夫妻情份的。”
皇后娘娘沉默了许久,才点头说道,“本宫知道了,你们回吧,母亲,记住回去告诉几个哥哥和侄儿们,韬光养晦,莫要逞强出头,府里的事务交给谨娘,有什么事也同她商量商量吧,也告诉家人们我的意思,谨娘既不愿被扶正,那就封她个谨华夫人吧,也不能叫人小瞧了不是?封赐马上就到侯府,我让姑姑送你们出去。”
老太君和九娘子又是磕头谢恩,又是盈盈拜别,许久才由管事姑姑领着出了坤宁宫。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老太君在闭目养神,九娘子也只好默默地坐着,脑子里却还在想着临走时自己回头看到的,那个高高的凤座之上的那个孤独、凄楚又不得不加装坚强和强大的女子的背影,不知道那个被徐振祥称为姑母的女子,这一生有过幸福吗?或许这就是政治婚姻的悲哀吧。
想着想着,九娘子不由叹出口气来,对面坐着本来还闭着眼睛的老太君忽然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心事吗?怎么长吁短叹的。”
九娘子赶紧摇头,说道,“谨娘只是感叹,皇家的夫妻倒还不如平头百姓来的自由和舒畅了。”
老太君点头,“作为皇后娘娘的外家,我们永安侯府更是难做啊,振祥这么多年确实是很不容易啊,少年老成,肩上的担子又重,还好,你进门之后我才看到振祥脸上有笑容了,以前,这孩子哪里知道笑?连和贞娘大婚或者是平哥儿出生都没个笑脸,让人看了都直犯憷。”
九娘子心里也是十分地同情徐振祥,但是现在更多的是担心,“老太君,您说侯爷此去有没有危险?”
“既然是督战,当然要上战场,怎么会没有危险?不过,振祥也不是第一次去了,能好点。”老太君也担忧地说道。
“我总是很不安,总是觉得侯爷会有什么危险一样,”九娘子惴惴不安地说道。
老太君到底是过来人了,安慰九娘子道,“你啊,可能是头一回和振祥分开吧,时间长了就好了。振祥他不是一般的孩子,你放心好了。”
虽然老太君这么说了,九娘子心底到底还是有些不安,老太君又问道,“一直没功夫问你,你房里的那个琴姨娘,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暴毙什么的,我这个老婆子,再怎么老糊涂,这点事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九娘子不好意地说道,“这事一直没来得及向您回禀,琴姨娘她自己服毒自杀了。”
老太君对这个丝毫不见惊讶,只问道,“为了什么?”
九娘子如实答道,“她给大姐姐的药里下了藏红花,导致大姐姐血崩而死。还有以前的一些事。侯爷挺生气的。”
至于平哥儿的事,九娘子暂时还不敢说出来,怕老太君承受不了,她决定缓一缓再说。
老太君听了竟也没有太意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多事,我都不去管了,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来,我的确是老了,老的太厉害了,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办好一些。”
九娘子不敢接话,也不大明白老太君的话里的意思。
老太君也不再说什么,二人一直这么沉默着回到了侯府,将老太君送回荣安堂,九娘子还要服侍老太太换衣裳什么的,被老太君止住了,“好了,你也累了这一日了,快回去歇着吧。这里有丫头服侍就行了。”
九娘子见老太君坚持,便行了礼这才回了荣月堂去了。
回到荣月堂,珍菊马上迎了上来,替九娘子换了衣裳,洗漱了,这才缓缓地说道,“夫人,侯爷派人送了信回来了。”
九娘子正在喝茶,端着杯子的手一顿,茶水洒了满身,还好茶是温热的,九娘子也顾不上换衣裳,连忙责问道,“怎么才告诉我?在哪呢?快点拿来我看。”
珍菊忙不迭地说道,“早知道就早点拿出来了,就知道夫人会着急,这才想着缓着点说,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这就去拿。”说罢飞快地跑到书案前,拿了徐振祥叫徐灵徐云带回的那封信。
迫不及待地拿到信,九娘子摆摆手,示意珍菊退下去,珍菊犹豫地说道,“可是夫人您衣裳都湿了,奴婢……”
“不用,待会儿我自己换,你下去歇着吧。”九娘子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理会别的事情了,着急地说道。
珍菊知道这会子就是火烧眉毛,九娘子也不会动的,便点头退了出去,还轻轻掩上了正房的门。
九娘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徐振祥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孤高冷峻,有一种凌厉的霸气。
信上的字不多,读了一遍,九娘子竟然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读懂,仿佛徐振祥的脸就在信纸上一样,满眼满心都是徐振祥的脸,只好甩甩头,去认真读了第二遍,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走得如此匆忙,也是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的,他的担心,侯府的事,朝廷的事,后宫的事,皇子的事,他都挂在心上,还有对自己的担心,所以才会有让她什么都不要多管的嘱咐来。
可是九娘子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安心于现状,对任何事都不理不睬,不动不跑呢?
九娘子苦笑,“侯爷,您真是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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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平淡哦,怎么没有人给一米留言呢?是不好看了吗?一米每天既想看到留言评论,又怕看到,矛盾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封赏,剖白
更新时间:2013-1-15 9:37:18 本章字数:6948
虽然心里已经知道徐振祥是去了边关,可是还是感觉他还没走远,就在身边一样,九娘子洗漱好了却还不想睡,坐在徐振祥惯常抱着她坐的那张椅子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想着徐振祥到了哪里,安营扎寨了没有,吃饭了吗,能不能睡觉……
这么想着,九娘子起身,去书架上抽了一本自己以前常看的游记过来,里头有介绍边关的,徐振祥这次去的是西北的常戎,那地方地域辽阔,人迹罕至,气候恶劣,一年之中倒有大半年是苦寒的天气。豦穬剧晓那边的百姓多为游牧民族,所以马战厉害。
九娘子看到这里,不禁又担心了起来,徐振祥以前就受过腿伤,如今又去这苦寒之地,不知道他的腿会不会有影响,会不会疼。可是再多的担心也没有用,无法将自己的担心传到他的身边。
珍菊端着烛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九娘子穿着单衣,坐在窗前,神情沮丧,眼眶泛红,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呢。
珍菊忙放了烛台,去床边拿了一件厚实的毛衣裳,走过去,替九娘子披在了身上。
九娘子也不回头,幽幽地说道,“珍菊,今儿我才明白了这儿为何叫荣月堂呢,你瞧瞧,咱们这间房,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月亮,月色多好,所以才叫荣月堂的是吗?”
珍菊听了鼻子也酸酸的,“也许是的吧,夫人,夜深了,还是早点歇着吧。”
九娘子摇摇头,“睡不着啊,”说着,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词,“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放下笔,对着窗前的月亮,怔怔地呆了很久,才上床歇了。
荣福堂里,徐振福坐在西间的炕上,只在炕桌上点了一盏灯,整间房看起来都很昏暗,徐振福坐在灯火的阴影里,烛火闪烁之间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更别提脸上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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