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苏淳正准备说话,被南宸把话闸子打断。
南宸看着珏玉说,“你应该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你也知道你兄长的意愿,而你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呢;我想知道你明确的想法,在这么久的时间内,你的努力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在适当的时候,和兄长回去吗?”
大家都吃惊的看着南宸,特别是珏玉,她一直认为南宸是恨不得她直接消失在他面前,越远越好。
“而我,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南宸继续补充道。
☆、十九、我会喜欢
“南宸!”
江雪忆从椅子上站起来,用一种与平时和谦的语气不相同的说,甚至是有点怒目注视着南宸。
但是南宸这回却不想退缩,他想着退缩也不是这样一昧的沉默,“难道你就想她回去吗?”
“难道你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吗,难道小九在她家里过着安逸的生活不好吗?”江雪忆看着南宸,字字句句针锋相对。
“你又以为,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吗?”南宸轻轻的吐出几个字,神情看似轻蔑,他觉得江雪忆太小看珏玉,太觉得她只需要保护。
苏淳听见他们在说话,神情复杂的看着坐在一边的妹妹,眼神里的火花像是恨不得马上把她揪出去问个清楚明白;感受到三哥炽热的快把她烤焦的眼神,珏玉展现出她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表情看着苏淳,以表示自己的无辜,但是苏淳似乎选择了视而不见。
“够了,成什么样子!”最后,是在这里最有发言权的太子晋出声喝住,南宸说不上是生气还是郁结,黑着脸不顾在场的人,拂袖打开门离开。
“所以呢?”苏淳看着这种情形,张嘴干巴巴的问道,“现在要怎么做?”
太子晋看着眼前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吵架的两人,烦闷的说,“要么,你们先住下,这事过两天说?”
“不用,住的地方,我们还是有的。”苏淳生硬的回绝了太子晋的建议,站起来看着珏玉说,“你跟不跟我们走。”
“哥~~”珏玉这下真的觉得为难了,她要是现在回去,没有人回拦着,但是这么一走不就表示之前的事都是白做了么?
看出珏玉的为难,苏淳不再理他,对五谷子说:“我们走吧。”
珏玉站起来,想拉住苏淳,却被苏淳一个闪身躲开,听不出语调的说,“你知道在哪里可以见到我们。”
听了这话,珏玉几乎可以说是哭了,泪眼汪汪的上前去,啥都不要了,她就想跟着哥哥回去;忽然间,五谷子回头,朝她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样子甚为调皮,一点都看不出一个七十岁白花胡子老头该有的表情。
她愣住了一下,五谷子很快的回过头去,和苏淳一同走出去;珏玉追到门口,看着苏淳小声说道,“我会照顾自己的。”
五谷子的那点暗示,她怎么会不懂,苏淳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倚在门边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蜿蜒的小径后面,珏玉仰起头收拢了一下眼泪,走进去对太子晋和江雪忆施小礼说道:“小九的伤势已无大碍,若没别的事,我便退下了。”
她说着,目光和江雪忆相对,很快的低下头去,她的举动真的已经很明显了;太子晋见两人没有下一步的举动,把手一挥,说,“下去吧。”
虽说离开了太子晋的书房,但是那个睡房是回不去的了,她已经没有信心可以再大战五个人;冷静过后,身上的伤才开始慢慢的痛起来。
在这个府内,她走动的地方不多,那些大到没人气的地方,怎么看都阴深深的;现在是晚饭时候,她也不想去打扰其烁公主,毕竟在这个府内,她可悲的一点实权都没有,何必去麻烦她呢。
她知道一个地方,那是一座三层高的塔,耸立在府内院子的一处自然拱起的土堆上,土堆边上种着大片的红枫叶和针柏,这会过去只能看到一片苍穹的鸀;由于地势偏高,只是三层的观塔坐在顶层可以俯览大半个王府的全貌。
这个地方也是她偶尔间抬头望,在一片苍穹的鸀中看到塔顶的尖花,才走过来的。
沿着螺旋状的楼梯,珏玉慢慢走向最高层,在那里可以看的很远,心情也会变得好点。
不过,在她之前已经有了客人坐在石凳上,那是南宸。
看到现在不想见到的人,珏玉的第一个反应是想退后,她现在想的只是要么她消失在南宸眼前,要么南宸消失在她眼前;显然的要坐在那里好好的欣赏风景的南宸离开是不可能的事,唯一能做的是自己慢慢退下。
“既然来了,还怕了不成?”
南宸已经看到她,在她准备下楼的时候,出声说道。
这也许是南宸和江雪忆最大的不同,江雪忆对于的性子柔和,对于别人犯下的错,使的小性子都是包容的;就像对珏玉那样,记下她的好,她的喜欢和讨厌,在一边像呵护羽毛那样细心的呵护,觉得什么样的安排对她最好,便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完成。
而南宸,却没有这么温柔,家庭的变故加上行商多年,那些尔虞我诈和警惕防范在他的骨子里生根发芽,没那么容易改变;就算是珏玉,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办法完全相信,语气多是命令式,就连刚才,也是用挑衅的方法。
而这样的挑衅,对珏玉这等要强的性子真的很管用,她瞪着南宸,走到桌子对面坐下。
“你哥,回去了?”
珏玉咬着下唇点头,对于南宸,她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那你呢?”南宸出奇的多话,颇有江和璞那种无赖的风格。
珏玉把眼光飘向远方,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就像你那样,家人对我也很重要。”
说到家人,南宸何尝不是,离开本家都整整一年,而南绣就像软禁似的一直待在别院里,仓玦的照顾也无法让他安心。
“刚才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要什么时候走,我都不会说什么。”南宸像是在解释,这是第一次,这多多少少让珏玉惊讶了一小点。
“我没打算走,否者就算逃兵了,高昂知道了,肯定会说军法处置的。”
“那么......”
“你说雪吗,我想我可能让他会错意了;在这档子事期间,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那边,我负责去解释,你们不用烦恼。”珏玉以为他想说刚才他们两个针锋相对的事,急忙出声表明身份。“我不是说这个。”南宸看着她,打断她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苏珏玉,我说想说的是,我并不想你离开,我希望能留下来;你留下来我会开心。我会...喜欢。”
☆、二十、落寂的长簪
珏玉清丽明亮的眸子在南宸的身上打转,原本梳好的发髻在打斗中已经脱散,她便索性全部解下来,只在脑后随意的扎了一捆,二月初的风大,还刺骨的冷,把珏玉的散发全吹在脸颊上。
她把散发拨到耳后,眼光越过他眺望远处,用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说,“这里风大,我先下去了。”
“苏珏玉,你就真的这么不带点心肺吗?”南宸有点怒了,他不喜欢,甚至可以说讨厌珏玉一直以来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你们该干嘛都可以,我看着不会发表意见那种。
“南少爷,你要小九说什么呢?”珏玉的神情黯淡下来,她怎么会不带点心肝呢,但是这点心肝要怎么给呢。
“还是,那天我说的不够清楚,让你误会了?风花雪月我没那个心也没那份情,还记得我帮你挑的长簪么?”珏玉平静的看着南宸,看来她不仅要和江雪忆说清楚,还打算和南宸说清楚。
出乎意料的是,南宸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条捆着的手帕,打开一看是珏玉在京都的时候,给他未过门的妻子挑的长簪;她很难想象,南宸这样的男子,怎么会把这种绣花粉黛的东西一直放在怀里,搁着不难受么,被人看到不脸红么?
“你说这个么?”他把东西放在石桌上,风吹开手帕,镶着玳瑁的长簪安静的躺在石桌上。
“既然你一直舀着,那就该懂的你心里该放着谁。”珏玉再一次冷冷的打压他,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狠,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别人。“如果没有她呢?”
珏玉抬起眼脸,决定不再和他说下去,这人和江雪忆不同,他不够温柔,不会因为你不想说就会放弃;要想从这个恼人的局面里脱身,她不指望南宸会考虑她的感受,主动提出来。
“夜了,塔顶凉,要是南少爷没别的事说,我先下去了。”
她的举动是那么的显而易见,甚至比拒绝江雪忆的关心更直接,对于江雪忆她还心存愧疚;而看到南宸,却表现的那么理所当然。
之后南宸在塔顶上做什么,珏玉不甚了解,她下了塔后正踌躇着怎么办时,其烁已经听闻她的事,叫碧嫣把她带到寝室去;看到珏玉脸上手上脖子上一片斑驳,真有点吓着了其烁公主,当她提出要找大夫来看看时,珏玉把已经敷过药粉的伤口给她看;那是五谷子特别调制的凝香膏,上次珏玉脸上的伤也是这药膏才没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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