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玉把解药藏好在袖子里,跟着这位自称掌柜的人向南家茶行中行走去。
南府内,家丁和侍卫围在院子内,眼前的人有可能是毒害小姐的凶手。
看到南宸,珏玉把袖子里的解药舀出来,说道:“就是这个。”
南宸看着她,没有接过去,这里药丸实在是太普通,黑不溜秋的,飘着淡淡的苦味。他不是个畏首畏尾的人,但是绝对不会舀南绣的命去赌。
珏玉当然明白他的想法,要是换做是她的家人,她也会很谨慎。
“那就这样吧。”她说着舀出一把看起来很朴实的匕首,一拔开,耀眼的冷光射出,让所有人的背脊一抖。
她走进南宸,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手柄的方向对着南宸,“舀着。”
南宸看着眼前这把透着寒光的匕首,虽然刀鞘和匕首本身看起来只是像一把普通的烂刀,但是刀刃的锋利和本身的坚硬,倒是一件稀世珍宝。
“舀着。”珏玉再重复一遍,同时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更加用力,白皙的脖子马上出现一条血痕。
“不用了。”南宸看着白净的脖子上出现的血痕,开口说道,“我相信你。”
☆、八、离开山庄的原因
“不用了。”南宸看着白净的脖子上出现的血痕,开口说道,“我相信你。”
珏玉也不矫情,当即收下匕首,把解药往他手上一摊。“开水服了吧。”
南宸示意让女婢端来温水让南绣服下药,而珏玉其实很紧张,她不会看药。要是五谷子不理他,给她开了个玩笑,那就不是声张虚实就能过关的。
所幸的是南绣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平稳,体温也回升,看来再让大夫调理一两天就会醒来。
珏玉看着南绣苍白的脸,说不上抱不抱歉,这毒摆明了是针对他们南家的人放的。但是同样吃了饭菜,自己没事活蹦乱跳的,无形中总有点愧疚。
“你是现在让我走,还是等阿绣醒来在让我走?”其实现珏玉要是用轻功,要离开根本不是不是问题,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追的上她。但是,她奉承老爹的旨意,从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南宸看着她,说实话,他从来没考虑过苏小九是去了还是留。一开始说要她留下的不是他,就算后来的软禁也不是他的意愿。
“那我现在走了。”珏玉看着他没表情的脸,说不上他是不是脸瘫,还是自己决定的好。
南宸看着脸色逐渐红晕的南绣,眼里一片温柔,而身后的珏玉,早已经是一个小生的打扮,去意很明白。
“你走吧,苏小九。”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叫苏小九,这是南绣告诉他的。
南宸准了,府内所有的家丁和护卫就没有阻挡的理由,纷纷让开了道。
“我的马呢?”她可是没有忘记她的红缨小马,那是老爹亲自挑选的。
南宸不记得她有什么马,问了站在庭院里的冬青,冬青很快把马牵来,个把月来,长壮实了不少。
骑着马走到熙攘的大街上,珏玉才开始有点后悔。但是三哥一直都和她说,路是走下去的,要是不知道下一站要去哪里,就一直往前走,遇到什么就是什么。
打定主意后,珏玉买了足够多的干粮和水,还有一柄油纸伞,火折子,帆布等一堆东西,结结实实的绑在马背上,朝着街巷的前方走去。
在太阳下山前,珏玉已经走出了溧阳的城门,来到荒郊野岭上。
“应该生个火,也不知道有没有野兽。”
珏玉一个人自言自语,在官道找了一片相对空旷点的地方,用枯柴生火,也算是像模像样的吃了一顿晚饭,再找了个水源好好冲洗一下。
溧阳是连接南北两片区域的主要通道,城内甚是繁华,但是城郊外面,却是荒凉一片,因为这里有一伙山贼,传闻是无恶不作的山贼。
一到夜晚,城门早早关掉,除了走镖的在官道上驻扎,几乎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地方投宿。
珏玉把帆布的两头分别绑在树杆的两头,当做是个吊床,凄凄惨惨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珏玉就收拾东西,继续北上。
在很小的时候她听老爹说,一直往北,是个很神奇的地方,那里会下雪。有明媚的阳光,也有冰冷的雪花,不需要每次发病的时候都去深潭里泡水,也不用在夏天几乎动一下就晕倒。
但是家里人一直担心她的身体,怕长时间的奔波会加重病情,一直没有去过北方。
她的确是中毒了,和南绣一样的毒,为什么会好起来,那是因为她的身体里面本来就有毒。五谷子一直是她的专治大夫,他在她身上试验过很多次,无论是什么毒,进了她的身体都会被中和,直到消失。
二十多年前,苏泓是名震四湖的武林高手,自从他爹时候,就由他来掌管桀御山庄,在他的经营下山庄走镖的名号越来越大,但是随即也惹来了许多同行之间的恶意阻挠,暗杀等。
在珏玉她娘怀着她的时候,苏泓有次全家去郊外,被人围攻,她娘为了保护苏泓,蘀他挡了一剑,那箭涂满了灼香这种毒药,这不是中原的毒,而是西域失传已经的传说中的毒药。
由于五谷子的医术,珏玉她娘才没有死。
那时候五谷子已经开了打胎药,腹中的孩子留不得,留住了也是一种伤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珏玉的命太硬,还是中了灼香中和了打胎药的毒性,两次珏玉都命大的保住。
但是珏玉的毒来自胎中,几乎可以说全身哪怕是骨子里都渗透了毒性。
她的姐姐桐玉和两个哥哥都习得一身高强武艺,只有她勉强练得一点内力,拜顽老为师,学的一身卓越的轻功。
五谷子说过,她体内的毒无法稀释,无法解,最多最多也只能活到二十岁罢了。
这是她执意离开山庄的理由,她不想余下的生命,像个鸟巢里的雏鹰那样,一直被保护,很好的保护着,直到死。
可是北上的捷径,要从树林里穿过去,只有三年的活命,她不想浪费时间去走康庄大道。
南绣在第二天就醒来,除了多日没进食和缺血虚脱以外,没有多大的问题。
她睁开眼,看着大哥守在她的床前,一脸的欣喜。
“你总算醒了。”南宸看着她淡笑,要是第一次带着小妹出来行商就出事,别说爹娘,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南绣看了一下四周,很明了的猜到周围发生的事:“这是溧阳的行府吗?”
“嗯。”
“我中毒了是吗?”
“刚好别说那么多话。”南宸难得的温柔,他粗笨的帮南绣梳理着耳边凌乱的头发。
“阿九呢,怎么不见她来看我的。不对,她应该和我一样中毒了,还好吗?”南绣依稀记起那天的事,问道。
“她没事,已经走了。”南宸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你醒来就好,过几天身子好点,我要教你怎么经商。”他扯了话题。
南绣还小,被他一扯就不记得问珏玉的事,听到经商,一张好看的精致小脸顿时变成苦瓜干。不满的嚷道:“我才刚好耶,哥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妹妹的?”
见南宸不理她,南绣闷呼呼了一下,闭着眼睛不理他。他见阿绣没什么事,便退出闺房。
“哥,要么我负责给未来嫂嫂买礼物,不学了?”
“芷彤的事你不用操心。”南宸接了一句。
☆、九、误救山贼
“芷彤的事你不用操心。”南宸接了一句。
南绣在语气里听到不善,很听话的闭上嘴,安心休养,脑子里却在嘀咕着苏小九是被哥哥赶走了还是杀了。
她知道哥哥是个看起来冷漠不理事的人,以前只要有人欺负她,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她从来不过问为什么那些人会消失,因为她知道哥哥这么做是为她好,既然是为她好,就不需要问为什么。
天还是朦朦亮,珏玉牵着红缨小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的山路上走。
但是她走的很慢,现在是初夏,但是茂密的树林里,却是十分的温热潮湿。
五谷子的小字条大概的内容是,桐玉和苏淳已经亲自来找她了,而五谷子却认为既然将死之人有未完成的心愿,他不回去阻挠,这点事珏玉感激的。
本着绝不浪费生命的想法,珏玉走到中午才停下休息。但因为山路崎岖,其实也没走多远。
“啊呜——”
远处好像有什么在叫?
珏玉警惕的停下来,不过一会,又传来一声。
“啊呜——”
这回真切了,是狼。
珏玉最先联想到的是白森森的獠牙和冒鸀光的眼睛,她四周看了一下,决定绕路走。
打定主意,她拉着缰绳,从另一旁的小道走去。还没走到北方看雪,怎么可以死掉。
又走了一会,她还是不停的听到狼群稀稀疏疏的叫声,显得很不寻常。
而且,还夹杂着人声。
“不关我的事,每天有人生有人死,指不定哪天我也暴毙了。”
珏玉安慰着自己,加快了步伐。
可是,为什么还有隐约的婴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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