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听他这么说,对面的人却是笑得更愉悦了,宋暮白笑过抬眸,眼中蓄满了浓浓的情意:“花公子只怕是不知道,我与雁儿可是早已相识,只是有些误会,上次广坞府时我们便故作不识,其实我与她相交一事,便是晴天也不甚了解,因此倒也不怪花公子……”顿了一下,他又说:“倒是说起来,花公子第一次与她相见是在万紫千红楼吧?恰好,那日我也在二楼呢,而你们出行前往北江前,在天蚕酒楼,我也看到了她,只是知误会未解,她定不愿见我,这才偷偷相随,只到了广坞府才终究与她见面……”宋暮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幽然的目光又投向了花一寒。
看他说得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的似的,边上的红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心觉得花公子真倒霉,遇到这么个腹黑的精狐狸。
而花一寒听到他先提起万紫千红楼,再提起那日天蚕酒楼的事,脸上的灰败哪里是万念俱灰可以形容的,先不论当日他是否真的在场,又是否的确与那女人关系匪浅,但他的确知道这些事,这些事他若没经历,那便无异是沈雁雪亲自与他说的。两个解释,无论是哪个,都间接证实,他只怕与沈雁雪,的确相识匪浅。
一瞬间,心脏上,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的感觉越来越重,花一寒揣紧双拳,脸上苍白却隐忍。
而宋暮白仍旧笑得云淡风轻的脸,也成了最大的讽刺。
花一寒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空洞依旧存在,他鼓起自己仅剩的傲气,哼了一声,却不再说什么,只旋身准备离开。
脚步刚踏,却听后面温润和煦的声音再次响起:“花公子,有没有兴趣听听我与她的事?”
花一寒双拳揣着更紧了,他脚步不停,甚至速度快了,几乎像是逃离……
宋暮白叹了口气,表情依旧温润:“花公子心里头记挂着雁儿,难道不想去看她吗?”
本已经走出房间的花一寒,却听到门内的声音脚步刹停,若说刚才他知道方骞来了,的确有着想去看她的冲动,但如今知道了她与沐白关系匪浅后,那点冲动便被一双无型的大手给捏碎了,一个深情不减的前未婚夫,一个关系斐然,情意不盖的追求者,他呢?他有什么资格跑去找她?从头到尾,不过是他死皮赖脸的跟着她,人家根本没回应他半句,他自得其乐,唤什么“娘子”唤得起劲极了,却不想这在宋暮白眼里,是多大的笑话。
一瞬间,一股被人耍弄的感觉从心底滋生,让他原本就白若宣纸的脸更是霎时又失了一层血色。
屋内的人没再说话,他也不再停留,脚步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待听到外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宋暮白唇边的那抹笑痕才稍稍收敛,心里想的,却是某个比花一寒更让他碍眼的家伙。
方骞是吗?好,好一个护国大将军啊,追妻都追到北江国来了……
“主子……”红柔颦起了眉,看着主子那一脸奸佞狡诈的表情,心里只发突。主子不是当沈姑娘是玩物吗?怎么一下子又这么上心了?她愣的半晌功夫,却见主子已又恢复了那万年不变的诡秘微笑,她咯噔一下,心底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她的预感也的确没错,因为没过多久,这个不祥,真的应验了……Uvbf。
而当晚,沈府里头,上至沈炝,刘氏等主子,下至伺候前院儿的丫头下人,却都是在一片诡异古怪得过分的低气压中熬过来的。
餐桌上,因为算是接风宴,因此刚回府的沈三小姐自然也是有幸参加的,餐位摆好后,雁雪牵着儿子的手,无视某道索绕了她整整一天的炙热的视线,规矩的坐到自己的位置,小丫头的立刻为她盖巾,伺候,殷勤程度比之两位嫡小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骞而虽是贵客,按理说应该坐在沈炝的身边,但刘氏不想给沈雁雪任何机会,便主动提到:“年后就是要成亲的人,一家人没那么多客套,就按亲疏的来坐吧,来,云雪、安雪,你们一左一右陪着阿骞,阿骞可是为了这最后一场的聘礼亲自押送而来,这可是他对你们的心意。”
沈云雪与沈安雪自然懂得娘的意思,立刻笑嘻嘻的一左一右娉婷陪伴左右,而眼角,却一直瞅着始终未说半句话的沈雁雪,提防着她的搅局。
沈雁雪只安静的为儿子拨弄着餐具,又亲自为她夹了几样菜,看来平平常常,无任何可疑。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一转头,却见她们的未婚夫正用一种深情款款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沈雁雪,两人脸色同时一白,还是沈安雪先回神,她立刻殷勤的端起旁边的酒壶,手臂刚好挡住了方骞的目光。
看不到心爱的女人,方骞黯然垂眸,沈安雪却已经亲自为他斟满了酒杯,笑着说:“骞哥哥,来尝尝这酒,这可是我爹的珍贵藏品,若非今日你来,他可舍不得拿出来开封。”说着,还亲自将酒杯端起,送到未婚夫的唇边,那摸样,十足一个贤妻良母。
方骞不太自在的接过酒杯,菲薄的唇瓣抿了抿,刚想借酒消愁,仰头饮尽,却听那方,熟悉又带着点陌生的女声,骤然响起:“的确是好酒。”
雁雪一说话,气氛霎时凝重了,刘氏一双阴狠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她,深怕她说出什么胡搅蛮缠的话。而沈炝反倒是一脸平静,看这个三女儿的目光有些复杂,却并不显露。
至于沈云雪与沈安雪自然是提高警惕,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雁雪看大家这么紧张,冲诸位甜甜一笑,她唇边本就沾着清酒的水渍,这一笑,当真是盈珠红瓣,娇艳欲滴,仿若冰雪大地都被她这一笑春风消尽,融散微溪。
而方骞也彻底迷失在心爱女子着美若仙人的笑靥里,愣愣的无法回神,一双墨黑色的眸子,深邃如渊。
雁雪并不顾大家的眼神,只端起酒杯,冲着方骞明媚一笑,轻轻的道:“姐夫,雁雪敬你。”
短短六个字,却让方骞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脑中某根神经几乎也在霎时断裂成灰,他眼露悲痛,深深的看着对面的嫣然人儿,手指几乎僵得动不了。
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更新时间:2012-11-27 8:41:42 本章字数:11328
有的人因为这六个字心如刀割,自然也有人因为这句话而欢欣雀跃,沈云雪与沈安雪就是如此,两姐妹暗暗对视一眼,心底虽然猜不透沈雁雪想做什么,却也难得的因为这个此生最大眼中钉的一句话,而心底窃喜。
沈雁雪说这句话是她们始料未及的,从一开始她们就提防着她,防范她与方骞会旧情复炽,可她们到忽略了,但凡是女人都有羞耻心,一个连私生子都敢带出来的寡妇,莫非还有脸与她们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相争?就算方骞对她心有余情又如何?这女人的苟且行径传至五湖四海,方家难道还真敢再收这残花败柳?
如今听雁雪倒是识趣,两人心下对她的怨愤倒是小了一点,沈安雪眼底划过一丝涟漪,却是娇笑着对雁雪道:“三妹这说的哪里话?到底还没成亲,这么快就称呼上了,回头让人笑话了去。”
雁雪轻嗤一声,眼角若有似无的撇着沈安雪:“二姐真这么觉得?若是姐姐执意,那妹妹可就当真不叫了。”
沈安雪脸色一滞,心道这小蹄子故意耍着人玩呢。
沈云雪看亲妹被沈雁雪这小贱人侃凝了口,她便朝雁雪横过去一眼,嘴里故作高贵的说:“三妹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今日不是,过不了多久这口称呼也就坐实了,早点晚点也不妨事。”
沈云雪本就是个直肠子,说话脑子一根筋,想到什么口里就丢出了什么,也不过脑子,因此她是没察觉,可这一席话若是落在守规矩的大家闺秀耳里,却是有“急嫁丧德”的味道,让人嗤鼻。
这门亲事方骞本就是半推半就的,如今一听沈云雪当着雁雪的面儿提出来,心里不快,扭头就瞪她一眼,刚毅的面庞冷成一片,低声斥喝:“女儿家还是留些口舌的好,别让你妹妹跟着你一块儿丢人。”这句妹妹,却不知说的是沈安雪还是沈雁雪。
沈云雪脸一红,脸子自然挂不住,美艳无双的脸庞扭成一团,贝齿悲愤的咬着下唇,眼看就要反驳,却被自家母亲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刘氏瞅了喜形于色的大女儿一眼,连忙朝二女儿使眼色,自己也当即不冷不热的说:“阿骞,云雪到底是你的未来妻子,这一家人的,说话哪这儿多规矩?若是你不悦听,下头斥她也就是了,也犯不着当着外人的面儿说这些。”说到那句外人时,她就有意无意的瞅了正乖乖坐在一边吃着碗里虾子的小晴天。
仅是个简单的眼神,一是给了沈雁雪难看,让她知道,就算她是沈家三小姐,可跟着母亲回娘家的儿子,还是个拖油瓶,二是说给方骞听,让方骞看清楚,这女人是连儿子都五六岁,你还对她存什么心思?
果然,方骞的眼神也随即落到一脸乖顺的小晴天身上,墨黑的色的瞳眸蓄满了痛苦,单是看着这孩子,他便犹如万箭穿心,痴心的心似乎也跟着千疮百孔起来。
沈雁雪看着这一桌子的明争暗斗,私下较劲,秀绝的脸上仍旧带着合适宜的轻笑,手上的酒杯放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她才微笑着起身,对着沈炝说:“父亲,请容女儿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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