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冻慑人的寒意伴着她周身浓浓的凛冽肃杀之气向四面八方扩散蔓延,这般骇人的气场竟吓得柳思明高大的身躯如同筛糠一般,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可不多一会儿,他又被体内极乐迷魂散的强烈药性给折磨得欲火焚身,神志不清。就见他一脸饥渴表情地直勾勾看着烈鸾歌,完全忘了刚才的那股恐惧和害怕。
瞧他这副色欲熏心、忘乎所以的淫邪模样,烈鸾歌眸中忍不住迸射出缕缕比利刃还要锋利的寒光来。
朝着他的心窝子用力踹了一脚之后,捡起掉落地上的茶杯,转身又往隔壁柳氏的房间疾步走去。
刚才她在柳思明脖颈处扎的那一针,其作用是封住他的哑穴半个时辰,以免他在与柳氏行云雨之欢的时候,胡乱说话。
那极乐迷魂散不是有那个作用么,一旦服下它,待到药性发作的时候,无论站在你面前的是谁,都会被你错认为心中挚爱之人。
烈鸾歌就是怕柳思明在“那个那个”的时候将柳氏当做她,然后一口一句地喊着“鸾歌表妹”,这要是被待会儿前来观场的老太太和老爷听到了,那可就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了。
而她在柳思明身上扎下的那十数针,则有两个作用。其一是为了加快柳思明体内的药性发作,其二则是消除柳思明的部分记忆,让他忘掉自己端着茶杯来这耳房里找过他。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回到柳氏房里,烈鸾歌对彩凤耳语了几句,随后与彩凤一起,将早已被欲火折磨得浑身滚烫不已的柳氏搀到了耳房里。
扶柳氏躺倒在大屏风后的罗汉床上之后,烈鸾歌坐在床沿上,娇滴滴又软绵绵地唤了一声“表哥”。
待到柳思明循声跌跌撞撞地欲往罗汉床这边扑过来的时候,烈鸾歌赶紧起身,往大屏风的另一边绕了出去。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衣衫被撕裂的刺耳之音从屏风后传出来。紧接着,柳思明的低吼急喘声,交织着柳氏破碎的呻(禁词)吟声,清晰无比地撞入她的耳中。
听到这种让人面红心跳的暧昧声音,烈鸾歌嘴角忍不住上扬,勾出一抹冰冷至极亦讽刺至极的笑容来。
来到耳房门口,烈鸾歌吩咐一直沉默不语的彩凤道:“这会子夜宴估计已经结束了,前来贺寿的宾客应该也走得差不多了。你赶紧去一趟宴客大厅,就按照我刚才教你的话回禀老爷和老太太,让他二人速速过来这里,好当场捉柳氏的奸。”
“可是三小姐,你……”彩凤上下打量了一番她那副纤弱得似乎经不起风吹的身子骨,有些迟疑。
“你尽管放心去吧,我做事自有分寸,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说着,烈鸾歌伸手轻推了彩凤一把,示意她快去快回。
彩凤最后复又看了她一眼,这才领命而去。
烈鸾歌顺手关上房门,而后走到离屏风两步远的地方蹲坐到了地上。伸手摸了摸那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迟疑了片刻,随即心一横,咬着牙一头撞了上去。
一股剧痛顿时自额头处袭遍全身,烈鸾歌疼得忍不住直抽冷气。伸手摸了摸,手上黏湿一片。将手摊到眼前看了看,满满的全是殷红的鲜血。
丫的,这么用力的撞了一下,怎么还不晕过去啊?
烈鸾歌等了半天,可脑袋除了疼痛以外,一点要厥过去的感觉都没有,郁闷得她差点没破口骂爷爷。
又等了一会儿,见自己意识依旧清晰得很,烈鸾歌不得不认命地拿出随身带着的那枚银针,摸了摸自己那可怜又无辜的后颈,随即银牙一咬,精准无误的一针快速扎向了睡穴。
这下子终于立竿见影了,烈鸾歌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眼前一黑,身子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彻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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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你好厉害哦,人家还要嘛……”柳氏的声音娇媚而煽情,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红霞满天飞,似桃花般朵朵晕漾开来。
而被她唤作“长卿”的柳思明此时此刻却无法说出话来,只能听到他那一声比一声更急促的喘息声,以及欲望得到释放的低吼声。
“长卿,长卿,我喜欢你,好喜欢你……”柳氏双眼迷离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心爱男人,忍不住对他诉说着浓情爱语。
而柳思明听到这句话,潜意识里只当做是鸾歌表妹在向自己示爱,不由欢喜得愈发冲劲十足起来。
耳房内是春光无限,春意无边,春色无止休。
而站在耳房门口,听了个全过程的司徒老爷和老太太则是气得面上铁青一片。他二人那前所未有的阴沉脸色,有如乌云密布,似乎下一刻就要刮起狂风,下起暴雨来。
尤其是司徒老爷,当场抓到自己的正妻给自己戴绿帽子,尤其那与她苟和的对象还是她的嫡亲侄儿,差点没气得他失去理智。
这般姑侄乱(禁词)伦的丑恶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他自己的脸面没了不打紧,他们阖府的名声也定要跟着一起毁了。待他百年之后,让他拿何种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们?
“长卿,一定要沉住气啊,这件事可万万申张不得。”老太太极力遏制着满腔怒火,低声劝着身旁气得双拳握得“咯吱”作响,额头上青筋直冒的儿子。“还是先进去看看三丫头有没有出什么事吧。”
司徒老爷阴沉着面色点了点头,厉声命彩凤守在耳房门口,死都不许放任何人进来。随后推开房门,与老太太先后走了进去。
入得房内,立刻便有一股浓浓的情欲味道迎面扑鼻而来。
司徒老爷脚下一个打晃,差点气怒得站立不稳,还好老太太及时搀了他一把。
“呀!三丫头那是怎么啦?!”老太太忽而惊呼一声,随即匆匆忙走到晕倒在地的烈鸾歌跟前。待看到她磕破的额头,以及地上流着的一小滩殷红的鲜血,不由惊唬得心神大乱。
司徒老爷见此情景,同样也是骇了一大跳,看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老太太,随即轻柔着动作将地上的烈鸾歌给扶坐了起来。细细察看了一下她额头上的伤口,见伤口不是很深,而且此刻也已经不流血了,不由略略放下心来。
好歹他们司徒世家也是世代经营药材生意的,族内虽没有行医问药的行家,但一些普通伤病他还是会看的。
“母亲,你放心,鸾儿这伤口并不深,所以不会有太大问题。回头请王大夫过来给鸾儿仔细清理一下伤口,好生包扎一下,再让鸾儿安静地休养几天,应该就会痊愈的。”
司徒老爷边说,边接过老太太递来的白色绢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烈鸾歌额头上残留的血迹。
动作虽轻柔,却惊醒了昏厥中的人。
烈鸾歌“嘶”地呼了一声疼,随即睁开了眼睛。
见她醒来,司徒老爷和老太太脸上立刻染上一抹欣喜的笑容来。
“三丫头,你没事吧?”老太太紧紧拉住烈鸾歌的手,询问的语气里满溢着浓浓的关切和忧心。
“让老太太担心了。”烈鸾歌摇了摇头,弱声说道,“孙女儿还好,除了额头有点疼,其它并无什么大碍。”
闻言,老太太心口压着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呵呵,三丫头没什么事就好,你可是我的宝贝疙瘩儿。真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可叫我老婆子怎么办呀。”
司徒老爷心疼地摸了摸烈鸾歌的发顶,默了片刻,他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将你伤成这副样子的?”
“父亲大人……”烈鸾歌咬了咬唇,随即转头看了看屏风那边,一副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模样。
见状,司徒老爷顿时明了,知是柳氏奸(禁词)情暴露恼羞成怒之下伤的三女儿。
想到这,司徒老爷顿时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来,大步上前,一脚踹倒了那架挡住他们三人视线的大屏风。
映入三人眼帘的,便是柳氏和她的嫡亲侄儿柳思明,二人不着寸缕地纠缠在一起。
司徒老爷深吸了一大口气,赤红着双目别过头去。视线移到大理石地板上,再次忍不住将双拳握得死紧死紧。
那一地凌乱不堪的衣衫,以及被撕碎的亵衣亵裤,这一切都说明了柳氏和柳思明二人当时是多么的迫切,多么的心急。
一股被正妻彻底背叛了的滔天愤怒瞬间袭遍了司徒老爷的四肢百骸,击得他脚步踉跄了下,连连倒退了数步才稳住自己隐隐发着抖的身体。
“三丫头,不要看。”老太太用自己的双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烈鸾歌的眼睛,生怕她被这种肮脏龌龊不堪的丑恶画面给污染了纯洁的心灵。
烈鸾歌暗自冷笑了一声,面上却装出一副无比乖巧无比柔顺的模样来。
呵,她前世乃是黑道头号女枭,什么样的肮脏场面没有见过?像眼下的这种淫(禁词)秽场面根本就是小儿科!
第150章 柳氏之死2
阻挡视线的紫檀大屏风被怒不可遏的司徒老爷一脚踹翻在地,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颇有些震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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