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戚琅琅跑回屋子就将门给关上。
“王。”暗处,见戚琅琅跑出清风阁,叶风收回目光恭敬的看向君潜睦。
戚老二蹭的一下坐起身,抬起手朝空中打了个响指,怕被人发现,纵身脚尖轻点,几个翻跃落到韦寒面前。
“切!”戚琅琅一手按在韦寒肩上,一手挥动了下,下刻换上一张猥琐的笑容。“卖到青楼多麻烦,直接调戏。”
被他压在身下的戚琅琅想咬舌自尽,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韦寒也立刻回神,将她的衣衫拉好,咳嗽了几声掩饰窘态,问道:“怎么回事?”
见她一脸诚恳的样子,到口的话被韦寒咽回肚子里,从她手中接过茶杯,放在桌面上,耳边又响起戚琅琅的话。“相公,如果睡在别人床上,还孤男寡女,还被”
“小琅儿。”君潜睦见到的女人,都是强悍冷酷,流血不流泪。
“三从,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德、容、言、功。”见戚琅琅依旧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韦寒端起桌子上放着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就是说做女子的,第一要紧是品德,能正身立本。然后是容,即相貌,指出入要端庄稳重持礼,不要轻浮随便。言,指与人交谈要会随意附义,能理解别人所言,并知道自己该言与不该言的语句。功,即治家之道,治家之道包括相夫教子、尊老爱幼、勤俭节约等生活方面的细节。”
“大清晨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是为玉儿的事,除非你拿出我救命恩人的身份,但是你要知道,恩情一旦还,你我再无瓜葛。”韦寒语气有些冲,透着犀利。
“把小偷的衣衫扒光,然后挂在城门口视众。”韦寒可不觉得,那小偷像他这般有钱,花钱洗冤,他也不是思想扭曲,而是她戚琅琅真的做得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然而,戚琅琅好似没见到两人般,从她们身边绕过。
“啊!相公,天还没黑,你怎么能脱我的衣衫?”肩上传来一阵冷意,戚琅琅低眸,顿时哇哇大叫起来,却完全没有将衣衫拉拢的意思,任由韦寒欣赏过够,还厚着脸皮问:“相公,好看吗?要不要我把衣衫全脱了给你看?”
她能确定,他不是北岛的人,不明白为什么会在陆地上碰到他,偷袭她,把她带到这里,这些她不去过问,也不会与人说起,因为这是四岛的事,不与他人道也。
这男人长得太致命,她不认识,也不觉得什么地方有得罪过他,居然剃光她的头发,丢进尼姑庙里,她却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没危胁,他不会伤害自己,若不然,八年前就不是剃光头发那么简单,而是给她一刀,送她上西天见娘去。
“君潜睦,君潜睦。”戚琅琅喃喃念着,这人的名字好耳熟,四岛居首的东岛之王,好像就叫君潜睦,东王不是因东岛叛变,死了近八年了吗?他怎么也叫君潜睦,同名同姓吗?不对,他也是四岛内的人。
躺在房顶上的戚老二一阵狂汗,这丫头也太诚实了,以前就没发觉她诚实呢,栽赃嫁祸,胡说八道不是她的绝技吗?
“呜呜呜,他不是人。”戚琅琅还在使劲的哭,哭泣的声音有些含糊,却能让人听清楚,这次不是假哭,而是真哭,她最在乎的是被韦寒莫明其妙的丢弃,然后她多事,宝贝没有银票也没了,还被偷袭,又被鬼压了,亲了,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相公是罪魁祸首。
戚琅琅眨巴着双眸,看着朝房门走去的君潜睦,修长的身影在阳光下,却显得格外的寂寥而萧瑟,跨出门槛儿,君潜睦脚下一顿,压抑着回头看她的**,足尖一个点地,身影瞬间消失在戚琅琅视线。
戚琅琅的话已经足以让人联想到什么,那种感觉不好受,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强占了般,即使那东西不是他喜欢的,只是属于,可他还是自私的只想独占。
静落苑。
戚琅琅一愣,这番话里,她只听进去了一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难道“你是谁?”
戚老二寒碜了,还是别雪上加霜了,手臂搭在韦寒肩上,一副好哥们的样子。“寒,借点金疮药给我呗。”
韦寒,他现在还不能除去,韦寒在陆地上的影响力太大,若是有个闪失,陆地上的经济几乎要面临瘫痪。
“切!我才没那么猥琐。”戚琅琅挥了挥手,满是鄙夷不屑,将头撮到韦寒耳边,小声的说道:“那小偷是女子,呵呵。”
想到她扒光人家小偷的衣衫,韦寒微眯着双眸,若她敢说是,韦寒肯定会掐死她。
很是郁闷不解,她跟东王没交情,闻名没见过面,为什么他死后,化成厉鬼来找她呢?
扯开她的衣领,露出圆滑的双肩,如雪般的凝脂上没有一丝被侵犯过的痕迹,目光移到她胸前,也不见痕迹,按理说,若真被侵犯,不应该是这般,除非那人对她太怜惜,没舍得在她肌肤上留下痕迹,但是,可能吗?
韦寒头上飞过一群乌鸦,她到底是为被侵犯而伤心,还是因对方长得比她好看而难过?
岛上的女子在成婚之前,没有什么贞洁可言,可成婚之后,就会一心一意的守着自己的丈夫,男子亦不例外。
早说,他又不在场,怎么早说,等等,她刚刚说什么,亲自动手。
韦寒晕了,她都大叫小偷了,人家能不跑吗?她又追着人家不放,能不乱窜吗?
君潜睦面色一沉,心也紧缩的痛着,不得不承认,戚琅琅这一招对他很有效果,戚琅琅这个人,他暗中观察了她很多年,都未能彻底了解她,她的底限在哪里?
“告诉我,他的特征,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将他找出来。”敢动他的人,不想活了,即使他不承认她,只要她的身份是韦家主母,就不容许任何人侵犯。
所以说,小妹真与那人发生过**关系,打死他也不相信,别说小妹不会让那人如愿,就算真发生了,那男人也太不行了,一盏茶的夫功就结束,也太不人道了,说出去都丢人。
“相公。”戚琅琅抬头,瞠目张口,惊愕的望着坐在桌旁的韦寒,下一刻,扑进韦寒怀中,哇哇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个痛快,那叫个委屈。
“所谓虎毒不食子。”叶风提醒着,韦墨毕竟是韦寒的亲生骨肉,那血液相连,谁会疯癫的杀自己的儿子。
“当然是有用处。”戚老二一脸神秘。
从小妹醒来,他就在房顶上,到被发现,他虽离开,却没走多远,一直在远处看着,直到小妹慌忙的跑出清风阁,他才一路暗中护航回来。
“小琅儿,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痛了。”君潜睦手足无措,又不知如何安慰,更不知她为何突然就哭起来,看着她整个人被自己钳制住。“小琅儿,是不是我弄痛你了,我这就放开,你别哭了,行吗?”
不知是挣扎过度,气力用尽,还是君潜睦失控的吻让她手脚都发软,浑身无力。
“哇!相公,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亲自动手。”戚琅琅一巴掌拍在韦寒肩上,激动的指责着。
“王。”叶风嘴角抽了抽,这好像不是重点吧!“王,踩碎瓦片的人是戚老二。”
“王。”叶风额头上布满黑线,怎么感觉到他跟王在说两种语言啊?
“后来呢?”韦寒来了兴致。
“呵呵。”戚琅琅笑着打哈哈,迎上韦寒探询的目光,一副不说清楚你就死定的样子,戚琅琅有些心虚。“相公,那个,那个,三从四德你知道吗?”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君潜睦紧抱住身下的戚琅琅,有些懊悔自己刚刚的冲动,八年前,他不想伤她,八前后,他更不想伤她。
“王。”叶风蹙眉,有些不解的看着君潜睦,王不是很想除去韦墨吗?
没有韦寒吻她时的心跳加速,虽谈不上嫌恶,却是极度不喜欢,戚琅琅捶打着君潜睦胸膛,剧烈的挣扎着。
君潜睦用腿将戚琅琅的双腿制止住,薄唇抿出妖冶的笑意,倾身靠近她,额头抵在一起,用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尖,挑逗的口吻问道:“小琅儿,这招谁教你的?你那些哥哥们吗?记住,若是韦寒对你有非分之想,一定要用这招对付他,我都为你守身如玉,八年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现在你也得为我守身如玉。”
戚琅琅脑海里嗡嗡作响,如几只小蜜蜂在脑子里飞,外公也对她说过,可惜,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面对这突状,君潜睦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突然就哭了呢?刚刚不是还跟他一起叫嚣吗?怎么就把她惹哭了呢?
“看来她这次是记住了本王,还知道本王是谁了。”君潜睦自顾自的说着,摸了摸被咬破的下唇,嘴角还扬起炫目飞扬的笑意,他的小琅儿可是越来越彪悍了。
“所以你的唇,就是调戏她给调戏肿了。”放开戚琅琅,韦寒身子微微往后斜,上下打量了戚琅琅一遍。“额头上的包跟这衣衫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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