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要喝水。”戚琅琅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活像是得了绝症的患者。
“那个那个老爹他行动不便。”戚琅琅立刻想出一个理由,很绝妙,却也很对不起老爹,戚琅琅在心里祈求,老爹原谅女儿吧!女儿不是故意诅咒你。
加上他爱的人是嫣儿,在她死后的同年,就与别的女人生下孩子,那段记忆他忘了,就是因为忘了,所以不知所措,不知如何面对他们,也不知如何面对嫣儿。
一个真正的病人在床上躺久了,都会浑身不自在,更别说她还是装病,再躺下去,就真要成病人了。
韦寒来到龙祥堂,看到的就是这景象。
想到爷爷的话,韦寒坐在床边,单手将戚琅琅扶起,戚琅琅也很自觉的靠在他肩上。
“韦大哥新娶的妻子,不是为韦大哥生了个儿子吗?”这件事她也有耳闻,虽惊讶,却也没在意。
“娘,你在开新月的玩笑吧?”新月抽出自己的手,苦涩一笑,云芷荷是何许人,她岂会不知,在韦家最看不起她的人就是此人,被韦大哥带回韦府时,没少对她说些刻薄的话来讽刺。
“外公,我头痛,想休息,那个拜访或是探亲之事,您去找小墨谈。”戚琅琅很不厚道的将问题丢给了韦墨,他是自己的儿子,应该为她这个娘亲分忧解劳。
“相公。”一听是韦寒的声音,戚琅琅兴奋的丢下卷宗,站起身欲给韦寒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却因在墙角蜷缩得太久,脚都麻了,还未站起来又跌了回去,屁股摔得生痛,戚琅琅揉了揉摔痛的地方。“相公,你怎么不拉我?”
“小屁孩,你干什么?”戚琅琅抓住轩辕琰的衣领,将他小小的身子拎了起来,丢到床下,一点也不在乎把他摔痛。一把将韦墨抱在怀中,占有欲强烈,挑衅的看着轩辕琰。“小墨是我的。”
“娘亲,你怎么了?”韦墨见戚琅琅揭开被子就要下床,站起身一边问一边将旁边的衣衫递给她。
新月愣了愣,云乐郡主,那个未见过面的姑姑,新月端起茶,优雅的泯了一口。“听小翠说,那孩子生得像韦大哥,应该不会有假。”
“新月。”云芷荷瞪大美目,她居然也相信那小贱人的话。
韦寒将戚琅琅放回床上,跟这女人说理,狡辩的理由一大萝匡,还没脸没皮。
宇文青还想问什么,见戚琅琅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只好做罢,也很乐意去看自己的曾外孙。
“算了,当我没说。”韦墨耸耸肩,拿起书注意力又回到书上面,韦家当家之位,岂是任何人能坐得上去,就如韦千凡,他是曾爷爷唯一的儿子,却没坐上当家之位,貌似韦家很少有儿子坐上当家之位,都是直接传给孙子。
今日戚老二的一些话,点开了他,妻子和儿子都来了,可以冷落妻子,却不能冷落儿子,一个不合格的父亲,会在儿子心里留下阴霾。
“我是你妻子,夫妻不都是相互扶持吗?”这句话戚琅琅是听谁说的,她也不记得了,反正她觉得这句话很受用。
余光瞄向墙角呼呼大睡的戚琅琅身上,韦寒真很难想象,小墨是她所生,他一点也不怀疑小墨是自己的儿子,倒是有些怀疑起小墨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都说父母是孩子的榜样,他这个父亲缺席了七年,她这个母亲陪伴在孩子身边成长,没被她带坏教坏,真是奇迹。
没有老大冷艳,没有老二跟老三妖魅,没有老四温雅,没有老五俊美,反正在她心里,阿奴相公是最好的,她家的几个哥哥,各各长得人神共愤,而她却那么差强人意,老爹跟那个未见过面的娘亲也太偏心了,所有的好都遗传给了哥哥们,她是最后生的,好的都遗传完了,什么都没剩给她,所以说,最后一个就是吃亏。
半月后,戚琅琅靠坐在床头,床边坐着韦墨,时不时剥一颗葡萄放进戚琅琅嘴里,这半个月,戚琅琅果真过上猪一般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上茅厕沐浴,她几乎都不下床。
“哼!”轩辕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摔痛的小屁股,哼哼着,扭身就朝外面跑去。
龙祥堂。
“如果你有能力,我不介意早点退位。”韦寒浓黑的眉一挑,一双深不见底的黝黑眸子幽深不见底,紧抿的薄唇严肃而冷峻。
“爹爹言下之意是要将当家之位拱手相让。”韦墨放下书,抬头望着韦寒,稚嫩的脸上严肃认真。
“你娘亲我,突然觉得火力全开。”戚琅琅穿好鞋子,接过韦墨递过来的衣衫,三两下穿上。“那恐怖的老头就是一只沉睡的老虎,再不去背它几条家规,估计等一会儿他就要亲自上门请了。”
听到韦墨自然的叫自己爹爹,韦寒的心愈加波动起来,那种感觉很奇妙,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却清楚自己一点都不反感。
“就是龙叔啦!”戚琅琅耷拉着脑袋,郁闷的道:“上辈子我肯定是他的杀父仇人,不然这辈子这么不招他待见。”
对轩辕琰过分的黏着韦墨,韦寒并没多想,只当小家伙是遇到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两人玩到一起去,虽然小墨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会玩的孩子。
“娘亲,你还要赖在床上多久?”韦墨随意的问道,他真的只是随意,只要娘亲愿意,躺多久他都没意见。
半个多月来,父子见面只是相敬如宾。
“生病的人是老大。”意思就是,再过分的要求你也得去照做,戚琅琅抬头,望着韦寒的下巴,她的阿奴相公就是耐看,越看越喜欢,就连下巴都这般迷人勾魂。
“娘,你找我。”在丫鬟的搀扶下,新月跨进门槛儿,迈着莲花步朝房中坐着的云芷荷走去。
说着就要噘着小嘴,真去给韦墨吹。
韦寒想,她绝对是故意的,小墨都能下床了,她居然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以前也不好,过了七年,越来越差了,才半个月他就忍不住了,真是的,枉费我如此心机,如此乖乖的在床上躺着。”戚琅琅吞下葡萄,拍了拍韦墨的头,一脸欣慰的道:“还是我家小墨最好,最疼娘亲了。”
“是什么?”戚琅琅抬头望着韦寒,很执着的想知道,脖颈有些酸痛,这样仰望人,还真是受罪。
“小墨,娘亲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教我,或者说预警更贴近。”戚琅琅微眯着双眸,脑海里幻想出的却是,龙叔一脸严肃的样子,拿着藤杖在空中霹雳巴拉的抽响着,紧接着拿着藤杖像上次一般叫她起床,戚琅琅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不过,老爹只要把北王之位让给小莹,他就是自由身了,任意去哪儿。
“当然,前提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妻子,最后一句话,韦寒没有说出口,小墨还在,轻易一句话就会在孩子心里造成影响。
她既然是海盗,可想而知,她爹肯定才是真正杀人不眨眼,残暴而凶狠的海盗,云乐郡主被海盗所救,成为海盗的俘虏,下场有多惨可以预想得到。
“小墨,你爹爹呢?”戚琅琅有些郁闷,她都几天没见着阿奴相公了。
韦寒幻想着,几个女人牵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找上门,到时看他戚老二怎么摆平,那画面肯定很壮观。
“外公,别担心,我没事,也不算生病,可能是水土不服,您也知道,我跟小墨从小生活在岛上,来这陆地,难免有些不适应。”戚琅琅摸了摸鼻子,中了小屁孩的计,吃了他下有药的东西,结果拉肚子拉到虚脱,这个理由太窝囊,也太丢脸,所以她才跟韦墨一致以外说是生病,也等于他们两母子这次吃哑巴亏了。
两人寒嘘了一番,宇文青认真的说道:“琅琅啊,你看什么时候让你父亲来陆地”
韦墨目光再次回到书上,表示无声的认同,韦墨脸上没什么情绪,心里却对这个爹爹有些好感,当然,前提下他要对娘亲好,不然那份好感维持不了多久。
不过也是,韦家是何等世家,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嫁过人而被赶回来的和亲公主,韦家拥有雄厚的财力支撑着,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强大的财力,那些国君谁不对韦家礼让三分。
“爹爹。”韦墨抬眸看了韦寒一眼,这声爹爹叫得极其自然,面对他也没觉得激动或是有压力,淡定的让人以为他不是突然之间蹦出来的儿子,而是一直生活在韦寒身边似的。
娘亲的坟墓在北岛,老爹肯定会陪着她。
“呵呵。”戚琅琅呵呵笑着,感觉脚不是那么麻了,慢慢的站起身,神秘兮兮的俯在韦寒耳边低声说道:“别告诉那恐怖老头子喔!他不让我在这里打瞌睡,见一次用藤杖抽一次。”
她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顾及她的身份,却也收敛了些,如今说有事找她帮忙,真是可笑。
戚琅琅看了看韦寒身后,又看了看门口,没见到龙叔的身影,垫起脚在韦寒耳边道:“相公,我发现龙叔厌女喜男,他对我,不是拉着一张苦瓜脸,就是凶神恶煞,不如他意就用手上的藤杖抽我,害得我见到他就想逃,而他对小墨跟小屁孩,慈眉善目,脸上的笑容跟青楼里的老鸨见到嫖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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