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当驴肝肺,韦寒也不多言,一个阔步,如他所料,身后传来戚琅琅的尖叫声和斥骂声。
“啊,痛痛痛,该死的阿奴,你想摔死本小姐吗?”戚琅琅摔了个四脚朝天,坐起身,摸着摔痛的屁股,瞪着韦寒,恶狠狠的骂着。
“走不走?”韦寒停下脚步,却未转身,脸上的表情没一丝变化。
戚琅琅恨得牙痒痒,很想有骨气的吼回去,“不走”,可在韦寒面前,骨气对她来说都是浮云,韦寒太淡定,无论她怎么激怒他,毫无作用。
忍着痛,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身,乖乖地跟在韦寒身后,让她很怀疑,到底谁是主,是谁是奴。
第九章 北岛迁移
韦寒不知他们是怎样躲过那巨大漩涡,他只觉得一路上风平浪静,根本没感觉到遇上什么漩涡,让他怀疑小跟班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来误导他。
究竟如何,他也无心追索,他跟他们去海盗的巢穴,很单纯,失忆的他无家可归,既然有地方去,她还如此“盛情”的邀请,他就恭敬不如从命。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船还未到岸,戚琅琅跟韦寒从船舱走出来,就见小跟班手挡在额头上,望着海面上。
戚琅琅也跟着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上千艘船,有战船,有商船,从北边缓缓朝东方而去。“怎么回事?”
见小跟班摇头,戚琅琅接着问道:“东岛广邀四海同人?”
戚琅琅嘟着嘴,满是不悦,以往除了北岛,其他三岛举办什么庆功会或是共商大事,老爹和老哥们从来就不会自觉带她去,明明说好带她去,结果哄自己睡着了,丢下她连夜赶路,多骗几次她就学精了,不是偷偷跟着他们,就是跑到他们前面前等。
“哼,老爹又不带我去撮热闹。”戚琅琅哼哼着,灵光一闪,对着小跟班道:“他不带,我们就自己去,小跟班掉头,去东岛。”
“小姐,我看不像。”小跟班接着道:“这些船里面,没找到北王的战船,况且,他们不像是只朝东岛一个方向去,西南也有去。还有,你看看这船上载运的东西,倒像是迁移。”
“迁移?”戚琅琅有些蒙了,眨巴着眼睛,果不其然,还有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儿,这可不就是迁移吗?“北岛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跟班摇头,意识自己不知道。
韦寒看着船上的人,有些差异,海盗不都是强汉壮丁吗?怎么还有老弱妇孺?
“呜呜呜。”戚琅琅急得跳脚,都快哭了。“北岛到底怎么了嘛?”
“小姐,你别急,等先靠岸,一问便知。”小跟班安慰道,四岛的人虽面和里不和,从祖辈就开始明争暗斗,都以互相吞灭为目的,可惜因四岛都势均力敌,又互相牵扯,几百年来也相安无事。
戚琅琅想了想也对,她现在瞎担心也无用,心里不爽她就要发泄,以前发泄的对象是小跟班,现在......
“都怪你,都怪你,你这个灾星,把衰运带到我们北岛来了。”戚琅琅抓住韦寒的双臂,抬起脚就朝他的小腿踢去。
韦寒任她发泄,冷眼盯着她,有冤无处申,到底谁才是灾星?到底谁才带来衰运?遇到她,失忆就算了,还成为她的俘虏。
“小姐,要不把他丢到海里喂鱼。”小跟班建议道。
“你敢。”戚琅琅冲上去就要揍小跟班,却碍于脚上的铁链,努力了几下,韦寒不动如山,她的力气又敌不过他,只能朝着小跟班挥舞着拳头。
小跟班退后几步,看着对自己张牙舞爪的戚琅琅,铁链拴在她脚上还是有些用处,至少对他有安全保障。
初夏,海风缓缓的吹过,带着炙热的感觉。韦寒仰起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对周边的一切,他视而不见。
第十章 自己惹祸
靠岸,戚琅琅看着停靠船的地方,除了戚家专用船,居然没停一艘船,岸边等着上百余人,各自的手中都拿有包袱。
还真是迁移!可为什么啊?
没有战乱烽火,四周也未见战乱留下的痕迹。
刚下船的三人呆滞地站在原地,韦寒是陪戚琅琅,她不动,他也走不了多远。
一个老头突然冲了上来,本想上船,见是戚家专用战船,只能望而却步,转身朝回走,嘴里还忍不住抱怨着:“怪不得没人跟我老头子抢,原来是戚家专用战船,唉!人老了眼睛也不好使。”
“老伯,岛上发生何事了?”戚琅琅一把将他拉住问道,在她眼里,老人说话比较诚实,可信度很高。
“岛上没发生什么事,岛外发生可怕的事了。”老头看了戚琅琅一眼,无奈的摇着头,边走还边抱怨。“都怪那刁蛮任性的小姐,第一次出去抢劫,谁不好抢偏偏去抢韦家的商业船,消息传回来,弄得岛上的众人,人心惶惶,现在都举家迁移。唉!在这北岛住了一辈子,死前还要离开,还让不让我这个老头子死得瞑目啊?”
戚琅琅嘴角无限抽搐,无言问苍天,除了人,她什么也没抢到好不好?整个就是艘空船。
转头,怒瞪着小跟班,一把抓住着他的衣领。“是不是你?”
小跟班吞了吞口水,墨色的眸子底没有一丝惧意,低声道:“小姐,是你说的,第一次抢劫辉煌记录,要第一时间传回岛。”
戚琅琅嘴角凌乱抽搐,该死的小跟班,居然将全部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他传回岛的是她的辉煌吗?明明就是耻辱。
没有金灿灿的黄金,也没有发光的宝石,抢个人回来也只是为了滥竽充数。
第一次抢劫,因判定力失误,华丽丽的失败,在她人生中划下一大败笔,抹黑她的人生路道。
“你......”戚琅琅气得小脸煞白,还真悲催的找不到话来反驳小跟班,强压着胸口里喷薄的怒火,硬是从牙缝里迸出三字。“好样的。”
索性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除了他们三人,没人听到,否则戚琅琅就要被群殴了。
“你。”戚琅琅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转身指着韦寒。“北岛变成这样,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本小姐记下了,等一会儿就收拾你。”
韦寒低眸,凝视着戚琅琅,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最终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从正义上,小跟班都为韦寒憋屈,人家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待在韦家商船上,却莫明其妙的被她掳走,接着被吃多了药而欲//火焚身的她给强了,又因被踢下床导致失忆,还成了奴隶。你说,这谁才是受害者,谁才是加害者?
话又说回来,在她准备抢韦家商船时,自己就提醒过她,韦家商船连他们王都不敢抢,别说王,她偏偏一意孤行。
这些话,小跟班只能保留在心底,说出口就是挨揍,为了一个奴隶被小姐揍,太不值了。
第十一章 戚家兄弟
“哼。”见韦寒压根不理睬自己,戚琅琅有些自讨没趣,跺了跺脚,纵身一跃,哗啦啦的铁链声响亮起,接着因韦寒站在原地没动,硬生生将戚琅琅的身子拉了回来,落地未站稳脚,一个不注意,重重跌在地上,索性这是沙堆没跌痛。
“你找死。”戚琅琅蹭的一下跳起身,抓起一把沙子砸向韦寒。“为什么不动?”
韦寒凝视她片刻,深邃的目光缓缓收回,薄唇溢出两字。“解开。”
“有本事自己解啊!”戚琅琅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两下,望着韦寒的眼神里满是得意之色。
韦寒紧盯着戚琅琅,那清澈的瞳眸里带着几分幼稚的玩劣,韦寒目光闪了闪,眸子里沉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两人视若无人般对峙着,小跟班看不过去,走到戚琅琅面前,不知在她耳边低语了些什么,只见戚琅琅脸色陡然煞白,接着两人交换了下眼神,身影一闪,分另抓着韦寒的左右肩,纵身一跃,带着韦寒施展轻功离开。
戚家,亭台楼阁,水榭回廊,假山池塘,该有的一样没少。
更令韦寒的惊讶的是,白玉为栏,镀金瓦片,无意中扫了一眼挂起的灯笼,里面放的不是蜡烛或是油灯,而是夜明珠,也不只一盏灯笼,而是全部。
金碧辉煌不输给皇宫,奢侈的令人狂汗,种植的花草树木都是些名贵品种,海盗真能富裕到如此地步吗?
宁安堂,大堂内。
“北王,您简直无耻到人神共愤,天理不容。”戚老二眼明手快,制止住又要毁棋的自家老爹,北王。
“混帐,有你这么说你老爹我的吗?”北王冷声斥喝,对上二儿子那对妖冶的双眸,明显底子薄,垮下肩缓和语气。“老二,我是你老爹,你娘死得早,从小我又当爹又当娘将你们拉扯大,不容易啊!你就发发孝顺心,再让老爹一次好不好?你老爹我用北王的名誉向你起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老爹,同样的话,小妹如今十六岁,您就不厌其烦的唠叨了十六年。”这话不是出自戚老二口中,而是出自戚老大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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