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琅琅盯着玉,瞠目结舌,随即满脑疑问,怎么两个半块都在相公这里?难道她掉的那半块被相公捡到了,可能吗?
韦嫣看出她脸上的惊讶,却没看出她脸上的疑问,指尖摸着玉佩,将当年在地牢里的事说了一遍,不为别的,只想证明她跟韦寒是患难见真情,他们之间有过艰苦的一年,提醒戚琅琅,任何人也别想插足进来,让戚琅琅知难而退,不然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当然,关于玉佩的事,韦嫣并没有说出实情,半块玉佩是她捡到的,韦嫣想,当年那个女孩应该早就死掉了,就算没死,他们也不可能再重逢。
戚琅琅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相公误会自己是那个爱哭鬼,原来有人顶替她,韦嫣才是那个爱哭鬼。
震惊之余,戚琅琅怒了,蠢相公,笨相公,她跟韦嫣个性相差悬殊,居然会被认错,他当年眼瞎,难道心也瞎了吗?听声音都能听出嘛!
不行,她要找相公说清楚,被骗了十多年,简直蠢到无药可救,还以为他忘了自己,原来......
吼吼吼!气死她了。
戚琅琅转身,韦嫣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别急,寒哥哥一会儿就来书房,在他来之前,有一场好戏要演给你看。”
戚琅琅一愣,扭动几下手腕,挣脱不开韦嫣的紧钳。“你会武功?”
韦嫣只笑不语,戚琅琅冷哼一声,欲开口,另一道刻薄的声音响起。
“一个小贱人,一个小野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云芷荷走了进来,看着两人的眸光中满是鄙视之色,如今的她更猖狂,以前忌讳韦寒的身份,整日担心受怕,怕韦寒的身份被揭穿,现在得知韦寒才是韦家的人,而韦千凡却不是,气焰愈加嚣张。
戚琅琅没反应,对别人骂她的话不是很敏感,而韦嫣却不同,身影一闪,手一扬,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你敢打我?”云芷荷捂住脸,难以置信的瞪着韦嫣,抬手将藏在指甲里的蛊母弹向韦嫣。
一把匕首从韦嫣衣袖里滑出,银光一闪,蛊母死在韦嫣匕首上。
“你......”云芷荷目露震惊之色,她居然有本事杀死自己的蛊母,八年前的她,别说武功,懦弱无能,在她面前永远不敢抬头。“一个低贱妓女生的野种......”
“在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骂我是野种,而你,云芷荷没资格。我娘是低贱的妓女又如何?你云芷荷又高贵得哪儿去?一个知府的女儿,设计救了云乐郡主,趁机让老王爷收你为义女,然后害死云乐郡主,娶代她的位置嫁入韦家,洞房之夜却与他人苟且,还怀......云芷荷,你恶不恶心?青楼女子都比你高尚,至少人家敢作敢当,而你呢?做了荡妇,却还要立贞洁牌坊。”
云芷荷被韦嫣说得脸色一寸一寸煞白起来,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随即不怒反笑。“那是我懂得绸缪,懂得运筹帷幄,不管怎么说,我儿是韦家的人,雷打不动的事实。而你?哼!想嫁给我儿,痴心妄想,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妄想成为我的儿媳。”
韦嫣淡淡的一笑,摸了摸手中的匕首,看着云芷荷,缓缓说道:“所以,你该死。”
话一落,韦嫣将手中的匕首戳进云芷荷心口,眸光闪烁着嗜血的阴戾。
云芷荷睁大双目,胸口上的痛她感觉不得到,低眸看着没入心口的匕首,殷红的血溢出,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见,她要杀自己,她真的要杀自己,她真敢杀自己?
戚琅琅一愣,脸上划过一丝震惊,错愕的看着两人,没出手相助谁,也没叫人,冷眼旁观,云芷荷当年差点害死娘亲,他们不追究,不代表她有难,他们会全力相助。
“你......”身子不由的一个后退,云芷荷惊恐的一把抓住了韦嫣的手,锐利的指甲陷入韦嫣白皙的肌肤里。
“很痛是吧?这只是匕首,与剑相比差远了。”韦嫣阴冷一笑,笑中带着仇恨的光芒,抽出匕首,韦嫣身影一闪,喷散出的血全洒在戚琅琅身上,在戚琅琅月牙白的衣裙上晕开来,宛如红梅盛开,艳丽耀眼。“你的血脏,沾一点在我身上都觉得恶心。”
戚琅琅很想哀吼,她也觉得恶心啊!
“这一刀是为我娘,这一刀是为你当年对我的凌辱,这一刀是为你当年对我的无情,这一刀是为......”一刀一刀戳进云芷荷身体里,直到她死,韦嫣都未放过她,好似要将积累在心里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
一番下来,云芷荷身上没有二十处伤口也有十八处,戚琅琅眨了眨眼睛,再次领教到,人不可貌相啊!
戳够了,韦嫣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回眸看着戚琅琅,笑得无比炫目妩媚。
“你杀了她?”良久,戚琅琅开口。
韦嫣踢了踢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云芷荷,踱步向戚琅琅,伸手抓住戚琅琅的手,将匕首塞进她手中,摇头说道:“不,是你杀了她,我亲眼所见,而且......救命,救命,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会说,求求你,我不想死,别杀我......啊!”
韦嫣放开戚琅琅的手,故意将手从匕首上划过,跌坐在地,捂住受伤的手,满是惊恐的望着戚琅琅,余光瞄见冲进来的韦寒,立刻爬起身扑进他怀中。“寒哥哥,救我,救我,主母要杀我,她疯了已经杀了伯母。”
韦寒脸上的轮廓紧绷,宛如一条拉到极致的弦,随时都会绷断,目光落到躺在血泊中的云芷荷身上,见她浑身是血,十多刀却只有一刀戳进要害,冷冽的眼神愈加的幽深,当眸光移到戚琅琅脸上时,神色突然变得很平静,让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么。
“寒哥哥......寒哥哥,你要为伯母......呜呜呜,伯母死得好惨,我叫她住手,可她还......呜呜呜,寒哥哥。”韦嫣颤抖着身子,将懦弱发挥得淋漓尽致,颤抖的双手如抓着一棵救命稻草,紧拽着韦寒胸前的衣衫不放,余光偷偷瞄向戚琅琅,嘴角旋起邪佞的冷笑。
“琅琅。”韦寒开口,看着戚琅琅的眸中布满心痛和愤愤,不是为死去的母亲,而是心痛戚琅琅的沉默,愤愤韦嫣的指控,当然,他不会相信戚琅琅的沉默就是默认,只是遗憾曾经那个善良的嫣儿,没了。
没立刻否认,也没承认,戚琅琅只是看着韦寒,问得很平静。“你相信我吗?”
“信。”掷地有声,坚定不移。
“寒哥哥。”韦嫣推开韦寒,用一双受伤的眼睛望着他,苍白的脸色溢满失望,手指着戚琅琅。“你居然相信她?凶器还在她手中,她衣衫上还沾着伯母的血,人赃俱获,你居然还相信她?我亲眼所见她拿着匕首杀了伯母,你看看,她还想杀人灭口,如果不是寒哥哥你及时赶到,我现在的下场就跟伯母一样。”
韦嫣拉高衣袖,抬起受伤的手背,指着手背上的伤,歇斯底里的吼。
可恶!寒哥哥既然不相信她。
“嫣儿。”目光从她手背上掠过,韦寒从衣袂上扯下一块布,简单缠在她手背,看着她的眸中失望极致。
“扯淡。”戚琅琅重重的将匕首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姑奶奶我是海盗,武功卓绝,杀人一刀毙命,捅了近二十刀才将人捅死,你还要不要我在海盗界混,若是传出去,姑奶奶的威望如何立?”
“戚琅琅,你以为这般说,就能狡辩你杀人的事实吗?你第一刀戳进伯母的心脏处,伯母当场毙命,你还不甘心,发泄了十八刀。”韦嫣心急了。
“旁观者,比当事人还清楚,姑奶奶我都不知道她身上有几刀,你居然轻易能说出,人才啊!”戚琅琅讽刺一笑,嫁祸人的手段,韦嫣算是最低级。
“我......”韦嫣抓住韦寒的手,急切的说道:“寒哥哥,你要相信我,伯母真是戚琅琅所杀,她为自己的母亲云乐郡主报仇,还有,伯母说等我们成亲之后,就让她交出龙形凤玉,让我当主母,戚琅琅是海盗出生,不配做当家主母之位。”
“嫣儿,够了。”韦寒喝令,抬手揉搓着眉心。“我母亲恶贯满盈,唯恐天下不乱,死有余辜,八年前,母亲所做的事,连我这个儿子都无法原谅,更别说嫣儿你这个牺牲者,你要母亲血债血还,别说是戳十多刀,就是挫骨扬灰,我也不会阻止,因果循环,个人孽,个人担,你千不该,万不该嫁祸给琅琅。”
“我没有。”韦嫣摇头,泪水夺眶而出,哭的一脸梨花,楚楚可怜,哽咽着声。“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寒哥哥,我们共患难,在地牢里一年,逃出来之后,朝夕相处十年,还不够你与她八年,来得刻骨难忘吗?就因为我死了,你就爱上了别人,那一剑是你亲手刺进我身体里,我的命葬送在你手中,韦寒,你对得起我吗?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两相依,当初你许这誓言,存得是何心?敷衍我,还是......咳咳咳......”
“嫣儿。”心一阵抽搐痛,尖锐的疼痛感好似针扎一般,韦寒见韦嫣咳出血,立刻惊慌的叫倚靠在门边的人。“冷逆径,快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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