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死,我就慢慢试着爱上你。”这句话,并非脱口而出,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听了戚老二的阐述,并没有被欺骗的恼怒,相反却是欣慰的庆幸。
戚老二紧抿着唇,看着韦寒的目光,是审视,是犹豫。
“真没事?”韦寒不放心,那毕竟是毒箭,尽管戚老二说这毒对她的身体没有影响,可万一没流尽,毒素残留在她体内侵入五脏六腑怎么办?
看到四个比小墨大的孩子,拽着小墨的双手双脚,四人嘴里发出一阵一阵残忍的奸笑声,交换了下眼神,四人同时转身,然后残酷无情的拽着小墨的手跟脚朝不同的方向跑,然后“戚老二,你敢用小墨的名义发誓?”韦寒犀利的眸光狠狠的射在戚老二身上,抬起拳头击向他。
“有事,有事,相公,伤口好痛,还好痒。”戚琅琅突然苦着一张小脸,抓起韦寒的大手,放在心脏处。“不信你摸摸,痛得心跳都不稳定了。”
“小墨不要不要不要伤害小墨,不要吃小墨。”惊恐而战兢的声音,低缓的从戚琅琅裂开的嘴唇溢出,无视身上的伤,一双小手不安的在半空里挥舞着。
“我是你们戚家的女婿,小墨的爹爹,现在小墨下落不明,你还打算防着我吗?”韦寒蹙眉,阴寒的眸子犀利的盯着戚老二。
“戚琅琅。”韦寒目光一沉,冷峻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浓浓的冷厉,抱着她的手臂一紧。
“戚琅琅。”韦寒闭上双眸,嚼着戚琅琅的名字,不知为何,对她,他狠不了心将她强硬的赶走。
“没事,不关你的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铃姨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对戚琅琅露出一个安心的笑,继续为她包扎伤口。
戚琅琅心里谋划着,等身上的伤好了,叫老二请几个杀手,朝阿奴相公多射几箭,然后呵呵!戚琅琅笑得很奸诈,都露出马脚了。
“包不了也要包,能包一时,是一时。”所有的事一齐发生,算得那般精准,韦寒感觉自己掉进疑团里。
戚琅琅瞪圆了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的手背,这是她的泪水吗?可她能确定,自己虽在大哭,眼睛里也有泪水,却控制得很好,没让它流出来,那么这是谁的?
“琅琅。”铃姨端着药碗刚走到门口,对血腥味敏感的她,突然闻到空气中飘荡着血腥味,让她整个人一惊,药碗从手中滑落,无心顾及烫伤的手,冲进房里,见戚琅琅要起床,立刻冲上去阻止。“糟糕,伤口裂开了。”
毒不能置她于死地,那箭穿透她的身体却是铁一样的事实。
接着,跌进一片黑暗的地牢里,森冷的淫笑声从四面八方飘过来,恐惧的惨叫声,残杀的搏斗声,卑怯的求救声。
戚琅琅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眸,眉头紧皱,额头上冷汗汩汩,伤口穿透她的右胸,躺趴都不舒服,梦魇缠绕。
“寒儿?”戚琅琅眨了眨眼睛,抓住铃姨的手,激动的问道:“是我家阿奴相公吗?”
戚老二将当年发生的事,如实告诉韦寒,小莹的事,戚老二却避开,这是他跟小妹的事,由小妹告诉他,不该由他这个二舅子来说。
“琅琅,今后我会很好的保护你们,你跟小墨都不会有事。”闷闷的声音夹着心痛,从戚琅琅头顶响起。
一天一夜,他们抓了小墨跟小琰,居然毫无动静,谈判权决定在他们手上,而他只能等,暗中派人查。
柔软无骨的小手,触动着他封闭的心扉,经昨夜,他真不知道如何待她,妻子?还是小墨的娘亲?
戚琅琅愣愣的望着她片刻,又不依,伤心的哭了出来。“哇呜!你怎么不是我娘呢?我一见你就喜欢你,怎么可以不是我娘,呜呜呜,我要娘。”
地牢里,他问过嫣儿,为什么要对他好?嫣儿的回答,一个人愿意为你挡下危险,那个人就值得你真心待他。
“铃姨。”韦寒转过身,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窗户,满是凝重,小墨失踪,一点线索都没找到,他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戚老二叮嘱的话萦绕在他脑海,若当年地牢里真有她,小墨失踪的事,他还真不敢告诉她。
有前车之鉴,这次戚琅琅要早早开始做好未雨绸缪的准备。
“听你这意思,我是戚琅琅的俘虏?”韦寒深邃的眸子里全是难以置信,猜想过很多种事迹,唯独没想过,他是被戚琅琅俘虏,自己的武功也不弱啊!当时就怎么惨败给她了,还成了俘虏,人生中一大败笔。
“我用我家小墨的名义发誓,刚刚所说的每一句,句句属实,字字真言。”戚老二举起手,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出来,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所有的事都是计划好,只等自己一步一步顺着他的意思走下去,小墨跟小琰在他手中,他便是主宰。
知道戚琅琅醒来,铃姨本想拿着药去给她喝,见到这一幕,没进去打扰他们,将空间留给这两小夫妻。这是一碗止痛药,不过铃姨想,寒儿才是她真正的止痛药。
妥协娶她,是为了给爷爷和宇文爷爷一个交待,是因母亲不待见她,是因为小墨,原以为娶了她后,给她想要的主母位,像当时的新月丢弃在一边,任她自生自灭,就算在必要场合见面,也相敬如宾,可实事,完全出料他的意料。
在医谷两年,铃姨多多少少也学会了简单的包扎,加上这三十年来,韦寒给她送来了很多医书,她没事就种种草药,看看医书,久而久之,大病她无可奈何,小病还是难不到她。
韦寒眼皮跳了跳,嘴角抽了抽,他能摸的出来,就神了。
戚琅琅,去掉戚字,琅琅,这就意味着,阿奴相公接受她了。
“小墨。”戚琅琅睁开眼睛,猛的从噩梦里惊醒,胸口上的伤撕裂开,溢出血与汗水混合在一起,湿透了白色的亵衣,撕裂的痛传来,戚琅琅闷哼了一声,捂住伤口,惊恐的喘息着,晕厥前的记忆浮现在脑海,才知道方才是噩梦。zVXC。
“韦寒,记住你今天这番话。”戚老二妖冶的面容异常严肃。“不错,四岛并非传说,北岛戚家,北王就是我们的老爹,戚家在北岛就是陆地上的皇族,我们虽是海盗身份,小妹嫁给你,并非高攀,相比之下,我们还觉得你配不上我家小妹。坦白说,当年若不是小妹执意要嫁你,肚子怀有你的孩子,老爹根本不可能答应小妹嫁给你。”
韦寒摇头,沉默不语,指尖用力捏着衣袖,压抑着躁动的心。
有她陪着寒儿,肯定能让寒儿从阴影中走出。
若当初没有听爷爷的话,执意毁了那股势力,他们就没有能力掳走小墨跟小琰。
“就是”戚琅琅将八年前的事告诉了铃姨,听得铃姨一愣一愣的,毕竟铃姨曾经也经历过风雨,对戚琅琅的叙说虽惊讶,却也没有不能接受,反而觉得她很强悍,很可爱。
包扎好,也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衫。
戚琅琅不想躺下,靠在床上,腰间塞了个软软的枕头。打量着陌生的环境,不奢侈华丽却简朴优雅,很温馨,她却从来没来过之里。“姐姐,你是谁?”
“你?”韦寒看着睁开眼睛的戚琅琅,想到刚刚自己那一吻,面部有些抽搐,他不是第一次吻她,却是第一次让他尴尬,有种做错事,被当场抓到的窘迫。
戚琅琅苦恼了,还是希望阿奴相公别叫她琅琅,叫戚琅琅多好,虽然不怎么亲昵,但至少阿奴相公不会消失。
“天下没有绝情的母亲,没有一个母亲不担心自己的孩子,感觉不出孩子处身险境。”铃姨突然停了下来,云芷荷跟焰儿的母亲就是例外,看了一眼眸光暗沉的韦寒,叹口气说道:“那丫头精明着,纸包不住火。”
铃姨默了,还真不知如何安慰她,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看到戚琅琅,就让她想到自己的孩子,心里涌出一抹酸痛,鼻子也酸痛不已,眼泪不断的涌出眼眶。
“没事,没事。”感觉韦寒突然紧绷的身体,咳嗽一有些缓解,戚琅琅就抓住韦寒的手,真心爱一个人,不是会让对方担心自己。
戚琅琅委屈的瞅着韦寒,她又说错了什么?没办法,在韦寒面前,她都是小心谨慎,最后还是被她弄成一团糟。
高傲如他,遇事求助人,绝非他作为,可这件事,事关小墨跟小琰的安危,敌暗我明,他不想倔强的用小墨跟小琰的生命冒险一搏。
心中所有的猜测都被推翻,一时之间,韦寒有些接受不了,小墨跟小琰下落不明,戚琅琅又受伤,已经让他心烦意乱,现在戚老二又告诉他真实,心更如一团乱麻了。
“呵呵。”戚琅琅忍不住笑出声,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终于要见月明了,小莹说得没错,只要有耐心守着云,还怕见不到月明。
“相公,你要去哪儿?我也要去。”一时忘了身上的伤,戚琅琅蹭的一下坐起身,动作太大,又急切,扯痛伤口,痛得戚琅琅呲牙裂嘴。“好痛。”
戚琅琅眨巴着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韦寒的头顶,刚刚听到他叫自己什么?琅琅吗?是自己出现幻听,还是他少叫了个字?他不是叫自己戚琅琅吗?“相公,我受伤了,听力出了毛病,相公,你能不能像刚刚那样,再叫我一次?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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