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迈克尔的话,我的肩膀渐渐垮了下去,心里闷得不得了。我记得安吉丽娜并不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至少她绝没有想弗雷德说的那样是一个高挑美艳,凹凸有致的美人。
突然之间,我的心里产生一种巨大的落差,我想那应该是——被欺骗的感觉。
“额……海伦……我说的话不会使你太困扰吧?”迈克尔的表情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似得异常难看,他用食指和拇指捏着我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嘿!海伦,我是说你和乔治看起来更像……”
“好了……”我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也许我该回去准备学校的行李了,“你知道谣言止于智者。要知道当年还有人说我在跟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交往。”我耸了耸肩,如此一想我开始觉得轻松起来。
对,这一定只是传闻而已。
后来我从迈克尔那里拿到了哈利的回信,他、赫敏还有韦斯莱一家都很安全,但是他还告诉我了一些听起来并不太好的消息。他说他暑假时梦到伏地魔还有什么人杀了一个麻瓜,紧跟着他额头的伤疤就一直疼得厉害。接着他又在世界杯的时候看见了食死徒游行以及黑魔标记,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好,就这一点赫敏和罗恩都很担心他。
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我见到了久日未见的德拉科,他看起来精神不错,一看见我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瞪着我。今天祖父很忙,来送行的是管家老乔克。我远远就看见德拉科跟来送行的人告别,然后匆匆走了过来。
“简直不可置信!你竟然真的没有去世界杯!”德拉科压低声音,从旁架着我的肩膀就往火车上走。我有些手忙脚乱地从乔克手里接过行李,甚至差点打翻了安东尼的笼子。
“从来没有人拒绝我的邀请。”马尔福用力地将车厢门撞上,然后回头瞪着我,看起来窝火极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准备当早餐的三明治盒和还有包装牛奶,“你要吃点么?”
德拉科不痛快地用鼻孔出气哼了一声,接着在原地转了个圈才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他解开勒着脖子那一颗扣子,然后从我的餐盒里拿了一个鸡蛋三明治。
“那个,据说那天有食死徒游行,你没有再暴动里受伤吧?”我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问,虽然我很确定像他这样的大少爷一定会被保护得好好的。
“你还记得这个?”德拉科挑了挑眉毛,他那双灰色的眼睛凌厉地剜了我一眼,“真不容易!”听他的语调好像很不屑的样子。
就在此时有人在拧门把手好像是要进来,德拉科透过车门上的玻璃朝那人狠狠地甩了一个白眼。然后用力地拉上车门上的蓝色帘子,顺手插上门闩。
“干嘛火气这么大?”我皱了皱眉头,然后想了想接着问道,“你看见游行了么?帅不帅?食死徒都带统一的面具嘛?还有还有,我在报纸上看见黑魔标志的时候觉得银光闪闪的,超酷!现场看起来拿东西是银色的么?你知道报纸上只刊黑白照,所以……”说着说着,我的语速渐渐快了起来,就好像我正在跟他讨论一部恐怖片。
“所以什么?”德拉科看着我,那样子就像是看见了一个怪胎。
“所以我很好奇。”我简短地回答。
“第一次看见像你这么品位独特的家伙。”德拉科撇着嘴靠进椅背,那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那东西是银色的。”他轻声地说着,同时漫不经心地看向自己的手腕。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他轻声地问。
“他们?”
“食死徒。”他低着头,十指相贴,让人看不清神情。
“哦……”我喝光了盒子里的牛奶,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激进党,种族主义者,恐怖分子。”我尽量精悍地叙述着,同时打开车门将手里的纸盒扔进走廊里的垃圾桶。
Chapter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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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0
走廊里哈利、罗恩还有赫敏正好往这里走,我朝他们挥了挥手但是他们似乎没看见,互相说笑着匆匆钻进了手边的车厢。我有些尴尬地收回了仍举着的手臂,然后撇了撇嘴转身回到车厢。德拉科仍坐在那里,柔亮的金发垂落贴着他苍白的脸颊,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我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伸手推了他一把,“德拉科,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没睡醒?”
德拉科抬头瞥了我一眼,接着垂下脑袋慢吞吞地摇了摇头。我嘟了嘟嘴,心想德拉科一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斗篷然后挪到他身边坐下,“肩膀借你靠。”我拍了拍自己的左肩,然后笑道,“我小的时候一不开心的时候外祖父就会让我靠着他的肩膀睡一觉,再醒过来就什么都好了。”
“神经病!”德拉科侧着脑袋潦草地瞥了我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靠着车厢的墙壁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
开学的晚宴上邓布利多教授像过去一样给我们来了一个特大号的惊喜,今年的学院杯魁地奇比赛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项古老的比赛——三强争霸赛。据说那是一项勇士的比赛,还曾一度因为过高的死亡率而停办了几百年之久。
听了这个消息整个学校几乎都沸腾了,我虽然并不太清楚清楚具体的内容但是看其他学生的反映来看这应该是整个学年里最值得期待的事情了。弗雷德、乔治还有罗恩他们,几乎全校的人都对这个比赛跃跃欲试。
“三强争霸赛不仅仅能带来荣誉!”弗雷德满脸兴奋地说着。
“赢得比赛还能带来一千金加隆的奖金!”乔治立刻接口。
就在整个大厅接近沸腾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他说由于比赛过于危险,只有十七岁以上的学生才有资格参加比赛。双胞胎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要知道他们距离十七岁生日只剩几个月了,但是十七岁的分界线却严格地将他们拦在了外头。身边的同学几乎群情激奋,我有些无奈地隔着桌子朝拉文克劳的迈克尔看了眼,他正若无其事地托着下巴发呆。我想,果然只有迈克尔才跟我是一国的。
收回视线时,我瞥见了斯莱特林桌边的德拉科。他正满脸不耐烦地向克拉布在讲着什么,微皱着的眉头和那副刻薄的表情,我想他正在说着邓布利多的坏话。就在我忍不住冲他翻白眼的时候,他居然转头看向我的方向,接着挑着眉头冷眼看着我。我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接着他竟咧嘴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灰色的眼睛里带着戏诹,慵懒但迷人。
乔治的等人的不满一直延续到了公共休息室,他们甚至想要用些增龄计来投机取巧。不过,我倒觉得这样很好,至少我不用替乔治担心他会在比赛里遇上什么危险。
对了,这学期我们又有了一位新的黑魔法防御老师——疯眼汉穆迪。
据说他是退了休的傲罗,阿兹卡班里关着的犯人大部分都是他抓进去的,可以说他是对付黑巫师的专家。我们上学期的黑魔防御老师卢平因为自己狼人的身份最终还是向邓布利多教授递了辞呈。
这让人很失望,要知道我们一直以为他可以终结黑魔防御教授一年一换的魔咒呢!
不过哈利说卢平现在跟他一样就住在小天狼星的家里。魔法部在过去的那个暑假里开了六次大大小小的听证会,最终允许小天狼星以哈利的教父的身份取得了他的抚养权。
……
为了给三强争霸赛让道,今年的巫师骑术比赛将预选赛提前,正赛延后。也就是说开学的头一个礼拜的周末就是预选赛的日子。
虽然祖父早就跟我提过这事情但是真当这天到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又一次站在迈尔霍得的草场上,干燥的冷风吹在脸上有点类似针扎的刺痛感。身边那些同组别的来自布斯巴顿的那两个选手正激烈地讨论着关于三强争霸赛的事情。她们讲的是法语,显然是不想让我加入话题。
我想她们大概没想到我听得懂法语,所以当她们开始讨论我的头发有多糟糕的时候,我选择牵着亚历山大离开。头发顺着我垂下的脑袋滑到胸口,我随手捻起一撮,发现发梢有些开叉。可能是将红头发再染黑的时候伤了发质。
我牵着亚历山大漫无目的地绕着草场走着,美丽的独角兽似乎是受了我的影响,他垂着脑袋,漂亮的白色鬃毛妥帖地附在脖子上但看上去却显得无精打采。走着走着,亚历山大突然停了下来,他打了个喷嚏把仍发着呆的我吓了一跳。
我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已经走到了草场的边缘。
眼前有一片阴影,我后知后觉地抬头。
远处的雪山笼着白光亮得晃眼,眼前穿着一身白色皮裘长袍的年轻巫师显得挺拔俊俏,亦有些冷淡。
德拉科逆着光,阳光洒在他铂金色的头发上,反射出纯粹的亮白色。过于苍白的皮肤笼在淡薄的阴影里呈现出类似陶瓷的细腻质感。他蹙着眉,神情显得有些不耐。
“德拉科?”我有些惊讶。
德拉科单手捋了捋头发,然后偏着脑袋朝我努嘴,示意我后退。接着他抬腿,干净漂亮地跨过了草场的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