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大门一边,不送。这是宋娘的心里话。当然,赵弘殷不会这般失了礼,所以,还是送了清水道士的离开。只是赵弘殷再是回了屋子里时,那什么年味气氛是一点也没有了。这时候的赵家小院子,很沉重啊。
当晚里,贾嬷嬷先是哄着小秀钰和小匡济入了睡。宋娘和赵弘殷二人哪有半点睡意啊。这时候里,赵弘殷是瞧着宋娘的不太爽的神情,问道:“可还在想匡济的事情?”
宋娘听后,点了点头。然后是一把搂住了赵弘殷,难得宋娘主动一次,可这会的赵弘殷同样需要放松啊。毕竟,人的名,树的影。那清水的道士话,是让这两个当人爹娘的夫妻,双双失眠。
既然无心睡眠,夫妻二人自然说了话。赵弘殷是说道:“你莫担心,匡济是咱们的长子,一切咱们不用在意别人的话。这世间事,哪能活在别的话里。”
“那是咱们的小孩儿,我这心里堵得慌。”宋娘闷声回声了这话。赵弘殷这会儿不叹气了,反而是安慰了宋娘,道:“咱们小孩儿还小,你这当娘的这般虎了脸,容易吓着他们。”
这话一出后,宋娘有些笑感了。不知道怎么的,好样心情真个平静了。
☆、047我就是纸老虎,杜娘子那是真老虎
047 我就是纸老虎,杜娘子那是真老虎
岁月染染,贞明六年过去了。迎来提后梁贞明六年(纪元920年),这一年里,小秀钰和小匡济也是长成了两个可爱的小金童玉女。两孩子秀钰是活泼的让宋娘难受,而匡济则是安静的出奇。
在春天里,杜姨娘难得来与宋娘说了这话。只是这一次里,杜姨娘却是红着眼框而来。宋娘瞧着这样,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我是来与四娘道别的。”杜姨娘突然说了这话。这话一出后,宋娘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何。好一下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糊涂了。”
杜姨娘眼中有了泪,好一下后,方是回道:“将军将妾送了人。还是夫人出了头,为了小郎拦下来。可府上石姨娘正得宠,加上环儿也是投靠了石姨娘,我在府里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说到这里时,那泪更是止不住。
这帕子抹了几下眼泪,杜姨娘才是呜咽着又道:“还是夫人开了恩,赏了我些银子。我这是在城里没地儿,这准备回了杜家庄。”
这一席话出,宋娘看着杜姨娘,好一下后,方是道:“招娣姐姐,我便这样唤一声吧。现这会儿,我是真担心你,跟你说说实话。这有好听,也有不好听,你想听何?”
本来慌了神的杜姨娘杜招娣,那是忙巴拉没了眼泪,只是用帕子把眼框子那是擦得通红。道:“四娘子,你说吧,这会儿我是没个主意了。好话,坏话。哪还听不得。”
“往好了说,这是好事。将军能送你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那将军夫人能阻了一次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你还能盼着再有第二次机会吗?说到底,这大户人家里的姬妾如何,不过是一念这间的事情。”宋娘这回是透了她的心里真正看法。
“那这么说。我这算什么?往后里可如何是好?”杜招娣愣愣的问了这话。
宋娘一听杜招娣这知说。便是回道:“那如何?当如何便如何?要我看来,招娣姐姐要容貌有容貌,这回到杜家庄再加上将军府里赏的银钱,好好再寻了门亲事便是。这在新家里有了丰厚的嫁妆。再是有了几个孩儿拢身,那怕得什么。这时候里,寡妇再嫁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招娣姐姐出了将军府。依着将军夫人那由头,也能赎回那身楔的。”
“那身楔夫人已经给回我了。”杜招娣这会回了这话。宋娘听后,更是笑了。道:“既然招娣姐姐已经是自由身,嫁娶自主,那由着找了个好人家便是。这当正头娘子,有什么不好的。”
杜招娣有了宋娘这一席话,那是满怀着希望的告了别。宋娘转头里就是瞧着贾嬷嬷在听了壁角,便道:“怎么了,嬷嬷就看听听这些事情?”
“夫人。这院子里也没啥消息,老奴这不是听听长长那什么见识嘛。”贾嬷嬷笑回了这话。然后。还是小小拍了宋娘两记马屁,道:“夫人刚才那话说得真好,这杜姨娘,老奴错了,应该是杜娘子,那往里也是有了盼头啊。”
“其实我那说得好话。她原来是杜姨娘,现在杜招娣,虽说有个小郎在将军府。可这回了杜家庄,依着当初家里人舍得将她这般卖了,我倒担心那能不能守得住将军府里好不容易得了的银钱。说到底,这若是再嫁了,若没有一些傍身的东西,日子可不容易。”宋娘摇了摇头,对贾嬷嬷回了这话。
“那夫人怎么没有提这事啊,那杜娘子回去如何知道小心了?”贾嬷嬷疑惑的问道。宋娘听后,笑了,回道:“杜娘子那是心里已经舀了主意。你瞧着杜娘子在将军府上都生平安生下个小郎,当是知道杜娘子岂没有几分本事。再说,这能从将军送人的事里抽了身,也就更能说明事了。”
“那为何杜娘子在夫人面前,瞧着不像那样啊。老奴就没有瞧出个精明的样子。”贾嬷嬷回道。宋娘听后,有些那尴尬了,回道:“你夫人我是嘴里说得好听,可没实际做过什么事。那杜娘子跟我可不同,我就是纸老虎,杜娘子那是真老虎。”
“哦,夫人是这意思哦。难怪了,就像当年老奴村里养得那狗,人都说不叫的咬人来着。”贾嬷嬷这话很精辟。
宋娘只是笑了笑,这事儿也就算在小院里说说过了。这一年里,也还平静着。只是在年尾巴上时,宋娘瞧着赵弘殷似乎忙碌了起来。
当然,这等关系着差事的东西,赵弘殷一般不会在家里提起。宋娘是当家的娘子,她更多的还是希望能护着家里安宁,只要给夫君一个安心的后背就是。
后梁龙德元年(纪元921年)正月,宋娘与贾嬷嬷守着家,赵弘殷当着差。本还算平静的日子里,却是平地生了大波。这不,晚上时赵弘殷回了家里,脸色也不是太好看,就是宋
娘闭门闭户,也是与贾嬷嬷探得了不少消息。
“赵王真被人给... ...”宋娘在晚上时,单独对赵弘殷问了这话。后面的话,还有不太好开口啊。赵弘殷听后,叹了一声后,就是点了一下头,回道:“现在城里乱着,你和贾嬷嬷关好门。万事,怕得还要再看看。”
堂堂赵王,成德最大的人物,就这样倒下了。宋娘如何不惊啊,所以,她道:“可现在似乎牵连了不少人,这城里哪家怕都不安宁着。兵乱一起,那哪人有小事。”
“你放心,现在瞧着王将军,也许应该叫张留后。这位节度使还要安定人心,放心吧,我这样的小人物牵连不上。”赵弘殷对宋娘说了这话。可宋娘听后,心里安了些,却也是担心啊。所以,宋娘是道:“那你万事当心,可记着我和家里两个小孩儿都是指着你这做夫君做爹的。”
宋娘的话让赵弘殷心底有股底气啊,是啊,他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这个家,指着他撑起来着。
接下来的几月里,原来的王德明赵王养子,恢复了本名改为张文礼。按说这等事与大人物有关,到底老百姓可不管谁做主,他们只要能生存就好。
可事实上,这一天里并不平静。因为,刚刚登上节度使大位的张文礼张留后,有着一份与政治眼光不相平衡的脖脖野心。这位张留后从晋王李存勖的手中讨了节度使大印,名正言顺继承的赵王的一切。
当然,本来赵王的那什么子嗣,这位张留后也不放关心,是为赵王干净的打扫了清楚。至少赵王王镕一脉的血嗣,是一个子也没有留下。说是夷了三族不为过。
若是这样,成德也还能安稳过了这一年。可张留后准备几方平衡,先用了晋王后,再是与契丹也眉来眼去了,这与契丹还瞧着不太安稳,又是与后染再度勾|搭一二。所以,这为手段不算高明,眼光自认为长远的张留后惹怒了这时候北方最大的晋王李存勖。
晋军来讨,成德再一次面临兵灾。
“娘,我们还不能出门吗?”小秀钰对宋娘问了这话。宋娘是摸了摸女儿的头,回道:“外面乱着,秀钰和弟弟乖乖的在家里。娘陪着你们,咱们一起等爹爹回来。”
小秀钰爱巴着宋娘,倒是小匡济这会安静侍在宋娘的身边,巧着宋娘回了话后,他是乖巧的回道:“等爹爹。”
说是等,可宋娘的心里很担心。这两军对阵,会如何,宋娘是一分底子也没有。到底,这打仗从来就不是一件让人放了心的事情。
事实上,在家里的宋娘很担心。在外面与段都使作战的赵弘殷这会儿,是不用担心。因为,他是没那空闲去想这想所谓的其它事情。全副的精力都是专注着,只为了一个原由,就是活着。
在战场之上,活下来。
段都使好坏算是成德一人物,赵弘殷做为亲兵,比起那些队列的炮灰还是好多了。至少活下来的机会更大些。当然,这是指段都使这位人物不犯了抽,若是这位段都使真正准备来个大功什么的,赵弘殷等亲兵怕也不是件轻松活计。想想,也得用人命填了这位段都使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