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走一遍
我遇见了你
我想要感谢
说好[TXT小说下载:]久不见
别消失不见
下一个轮回等你出现
再次相恋——《卷三:传奇·离》。
………………
气势磅礴的皇宫,一眼望尽全是次次第第,错错落落的红墙黄瓦宫殿,犹如弯曲绵延的龙身一般,起伏蔓延,绵绵不尽,仿佛永远望不尽尽头。
站在如此巍峨壮丽的皇宫之下,人显得多么渺小虚无,犹如蝼蚁般微不足道。让月楚狂不禁感叹这三千世界的烟波浩翰,拿起悬挂在腰间上的【紫灵玉箫】忘我地吹奏起来了,一步一奏乐,一步一莲华,空灵出尘的箫声不断在偌大的皇宫中回荡盘旋,犹如一缕清泉净化了皇宫里的戾气。
“小五啊,你现在还有兴致吹箫啊?哎呀,老子都快替你忧心死了?”一袭青衣的师伯仲双手撑着后脑勺,粗犷的面庞露出婆婆妈妈的表情,看着身旁吹箫独乐的月楚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颇带喜感。
娘的?这小五就不能露出一丁点紧张感么?弄得就老子一个人瞎闹心?哎,本认为小五是他们五人里唯一的雌姓,可以好好发扬一下老子的铁汉柔情,谁知道……这家伙是越来越淡远了,冷静得就像凛彻一样?
一身紫衣长袍,背负着一张大长琴的玄邪雨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胸有成竹道:“他现在叫月楚狂,是我们【倾战楼】的五楼主,是江湖闻名的【临江仙】,是皇上不惜一掷千金的天下第一神算?这还有什么好忧心的?”
身份和地位完全不同,现在的月楚狂不过是承载着孟晓月记忆的另外一个人罢了……
“既然是凛彻允许师弟进宫见他们,那就证明师弟不会有事,但是——”一路过来一直心事重重的司雪衣蓦然停住了脚步,垂头盯着自己雪袍的下摆,沉重纠结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他总觉得凛彻和晓月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这份遥远的距离感是多么的强烈、清晰?比从前要来得强烈多了,让他不得不正视、承认一个问题?他和凛彻与晓月……果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总有一股不安,觉得这两个人迟早会消失不见。
司雪衣停住了步履,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凛彻也随他停下来了,而月楚狂淡出空灵的箫声也停顿住了,向来铁角关系的三人没由来地陷入沉默,仿若默契般谁也不想打破彼此间的静谧。
最后还是司雪衣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默,毅然转身看向清俊却冷漠的凛彻和脸戴半边面具的月楚狂,迟疑轻问:“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读懂他们俩,他觉得他们俩正逐渐逐渐……远离自己,他觉得只一步、只一步就再也捉不住他们俩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
“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许久,面瘫冷漠的凛彻眨了一下朦胧的眼睛,声音沉而认真地完整回答了司雪衣一句话,这恐怕是这五年间凛彻说过的唯一最完整、最真挚的一句话了。
一句话却更像一个誓言,一个永远都义不容辞保护司雪衣的誓言?
将玉箫挂回腰间上,月楚狂微微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司雪衣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其实,有時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
他和凛彻只是不想让雪衣沾上这一趟浑水而已,仅仅如此罢了。
“也许,他根本就不想你们保护?”司雪衣拼命摇头反驳,可月楚狂却已走远了,淡白缥缈的身影融入灿烂的阳光之下,渐渐远去、消失。
司雪衣倔强地紧抿起樱唇,惆然失落地瞭望着远方。凛彻五指奇长的大手轻轻地覆上他的脑袋,奇长的指尖摩擦着他柔软的发丝,似在爱护他一般,很温柔,柔得让人心碎,一声低沉在司雪衣耳畔响起:“走。”。
两个字,短暂的温柔,当司雪衣回过神来時,脑袋上温暖的抚摸已离开了,呆滞失神地凝望着凛彻前行的挺俊身姿,司雪衣愕然地伸出手覆上脑袋上凛彻刚抚摸过的发丝,指尖、发丝上似乎还残留着凛彻的余温,俊容上一脸沉思的迷惘……
闷葫芦,能不能……不走——
………………
金碧辉煌的御书房门前,守门的老太监傻兮兮地僵硬着脖子,呆呆仰望着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倾战楼】五人,惊恐地吞了吞吐沫,好奇的视线最后落在脸戴上半截银边面具的月楚狂身上,心想这位神秘人应该就是传闻上的第五楼主【临江仙】了?
“通传。”凛彻冷漠的一声打断了老太监好奇的瞻望,吓得老太监的脖子登時一缩,唯唯诺诺地尖声通传道:“禀皇上,倾战五楼主驾到?”
“传?”浑厚的一声令下,天子的威严尽然彰显?
当御书房沉重的大门缓缓敞开之际,坐在里面的人仿佛听见了缥缈的古铜铃之声,从遥远不可及的远方传至而来的铜铃声响,轻细悦耳?坐在右排首席座椅上的妖孽男人俊脸上孤寂的神色停滞了一下,掀开杯盖的手一滑,‘噔’的一下,玉瓷的杯盖掉落在楠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打破了御书房内压抑的寂静,惹来了老皇帝以及段非臻一探究竟的侧目——
一身宝蓝色锦袍的妖孽男人突然觉得很心绪不宁,不知是耳畔若有似无的铜铃声响,还是心理作用的缘故,心跳猛地焦虑的加速,‘咚咚咚’的狂跳不止,一如五年前那一夜一样,不安、焦虑、又害怕的?
男人迫不及待地转过俊美的面庞,直勾勾地紧盯向渐渐敞开的书房大门,双手死死握爪住座椅的两端,刺眼的光线透射进屋,男人不禁半眯起狭长深邃的黑眸,灿烂的光晕之中只朦朦胧胧地瞄看出五个人影,当【倾战楼】的五人走出刺眼的光晕,走进御书房里,一切都看清楚了,情绪高度紧绷的男人突然全身一松,犹似崩溃般,狂跳的心恢复死寂的冰冻,妖孽的俊脸一派孤寂傲然,半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眸底深处的悲恸?
時间过去了五年,月也去世了五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对他来说都恍若昨日一般,悲剧重重复复的不断上演,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一刻的痛?那一刻的悔?那一刻的心死?日日夜夜的纠缠折磨着他,他忘却不了,也走不出五年前的那一天?
他的生命,他的時间,他的感情,他的世界仿佛都停留在五年前的那一天,困死在里面,走不出来……
月,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五年的時光在段莫离俊美的面庞上留下了深刻的岁月痕迹,段莫离不再是五年前青涩不够成熟的少年郎了,现在的他变得更成熟也更有男人的魅力了,但同時也更孤寂更阴沉了,仿佛周围萦绕满乌云密布似的,永远都无法放晴?
“你就是【临江仙】?”坐在龙座上的老皇帝敛目打量着一袭白纱锦袍的月楚狂,目光停滞在他脸上的半截银质面具上,微微皱眉,似是不愉快月楚狂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月楚狂轻点了一下头,也不向老皇帝跪拜,直走到早已准备好的座椅上,不请自坐,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悠悠然应道:“正是。”
虽早就习惯【倾战楼】的目中无人,但月楚狂的狂妄的气焰更尤其的猖狂,让龙座上的老皇帝甚为气结,感觉自己被月楚狂愚弄在手掌上似的,完全被他无视,倍感下不了台,却又不能当面怒叱他,只能暂時忍下这口气?
临江仙】的奇门八算只应天上有,可谓是世间难求,能让【临江仙】算上一卦,忍一口气又何妨?
“为何要戴上面具?”冷冽深沉的声音,问话的是坐在左排首席位置上的段非臻,五年后的他依然英俊不凡,唯独那一身冷硬的气质变得更为冰冷了,冷锐的眉角上隐隐留下岁月的痕迹。不沧桑反而更英气勃然?
端起了玉杯,掀开杯盖,月楚狂吹了吹杯中滚烫的香茶,看也没看对坐的段非臻一眼,只是淡声道:“我的命价值连城,不戴上面具不就自讨麻烦吗?”
月楚狂的话虽是极淡却也是极狂的,段莫离听后不由地冷声一笑,心情备受影响的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只想要一心快点结束,接着回府、回去月的房间……“哼,你们【倾战楼】也会怕这些小麻烦?”
淡淡勾唇,不将段莫离讽刺的话放在心上,月楚狂反而口出狂言:“是人都会怕麻烦,比如今日便是一场麻烦。”
闻言,老皇帝当然听出月楚狂话中的意思,板起威严而沧桑的面庞,沉声质问:“哦?照你这样说,你是不愿意为朕算卦了?”
哼?【倾战楼】的楼主什么都好,偏偏就是太狂太傲了,简直不把他这个君王放在眼中了,欺人太甚?
“是不愿意。不过【倾战楼】一年会帮朝廷办妥一件事,这规矩我不好打破,所以便来了。”沉静的双眸直视上老皇帝微怒的面庞,月楚狂只是敷衍一笑,收回视线继续安静品茶,却感到段莫离打量的目光一直游走在自己身上,便淡然抬眸望向俊美的他,直问:“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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