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端着人参鸡汤就进了屋里。
轻狂看到安娘进来,特别是她手里还冒着烟的人参鸡汤,就一阵反胃。有没有搞错啊,怎么又是这玩意,这两天,她都喝了四次还是五次了,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连着吃这么几次,口里都腻了。安娘难道就不能换种补品吗?她这是跟她补身子还是纯粹在虐待她的胃啊,轻狂直想大叫一声。
安娘进得房内,先把人参鸡汤放在桌上。然后开始盛在碗里。边盛边说道:“主子,王爷有什么事吗?怎么走得那么急?”连她想回个话的时间都没留给她。
“他进宫去见他母妃。”轻狂盯着安娘碗里逐渐盛满的鸡汤,真想直接晕过去算了。
“为什么啊?”平时也没见王爷这么急着去见他母妃啊,再说,王爷不是有两日没进宫了吗?连早朝都请假了,怎么这会子功夫进宫去干嘛。
“这个你就不要理你。琉璃来了吗?”轻狂显然不肯多说,问起了琉璃的事来。
“来了,主子现在要见她吗?”琉璃刚到一会,她还想着等主子喝完鸡汤就告诉她。没想到,主子这会就问起来了。
“你去把她叫进来吧,我现在就要见她。”轻狂吩咐地说道。
“那好,这鸡汤主子先喝掉,我这就去找她。”安娘说着把碗放在轻狂手里,看着轻狂说道。
见轻狂似乎没有喝的打算,不禁挑眉。
“主子,你该不会还要奴婢喂你吧。”安娘看着并不打算喝掉的轻狂,主子这是不想喝了吗?这可不行,主子现在的身子急需要补充,怎么可以不喝。
“呃。”轻狂确实不想喝。但是在安娘的注视下,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主子,如果你不想喝,那就只好我喂你了。”不是安娘大胆,而是因为谁让主子出府居然敢一个人都不带,才落得如今这样,这让她们如何放得下心。
“呃,不用了,我自己来。”在安娘那双不善的目光下,轻狂咬紧牙关把碗里的鸡汤含泪吞下,她真是好命苦,到底谁才是主子啊?为何她要被自己的属下欺压,难道这就是报应。
见轻狂一副从容就义的表情,安娘有些想笑,却不敢笑出来,憋得她好辛苦。她可不敢笑出来,这样能看着主子这副表情,已经值得了。她可不想乐极生悲,被主子给报复回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主子,那我去把琉璃叫进来。”安娘从轻狂手中拿过碗,放在桌上。
“去吧。”轻狂点了下头,口里满是人参鸡汤的味道,真有点难受。
不到一会,琉璃在安娘的带领下来到房内。
“属下见过主子。”刚一到房里,琉璃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撑地,对着轻狂行礼。
“起来吧。”轻狂面无表情,不冷不淡地说道。
“谢主子。”琉璃从地上起身,直立着身子,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
“说说你这些日子的近况?”轻狂特别想知道,这些日子琉璃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一声不吭地就去了别的地方,她的心里还有她这个当主子的吗?轻狂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些年来,除了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那些人外,其他人对自己这个莫家后人并不是全都信服。
“主子,这次琉璃因为组内长老的吩咐去了趟漠北。”这几个月,她在漠北可说是九死一生,终于探得消息。
“漠北,你去漠北做什么?”琉璃没事跑到漠北去做什么?
“主子,莫家源起漠北,难道你忘了吗?”莫家源起漠北,她去漠北当然是因为莫家还有很多东西身处漠北,只有在那个地方,才能找到答案。
“这有什么联系吗?”轻狂不明白,这事跟她不告诉她有什么关系?
“其实当年,不只是莫家源处漠北,经过这些年的打探,也许主子不清楚,毕竟那个时候你还小,老主子又突发意外,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莫家有一支分支背判了族人,带着人马进入了中原,直至在中原闹得天翻地覆,这才是莫家真正进入中原的原因。我们的目的当初很简单,只想缉拿那些背弃祖宗基业的叛徒。但是他们却很狡猾,也懂得藏身,得朝廷上的当权人事庇佑。后来,老主子因缘际会救了现在的皇帝,得了入朝,封为了镇国大将军。那群叛徒却不知从那得到消息,另起灶炉,逃得无影无踪。老主子出事前,刚得知消息,却还未来得及确认时,就出意外了。”琉璃述说着近期查到的一切。
“什么?”轻狂吃惊地坐了起来,她从来未想过这些。自己的情报也没往这方面查过,这些事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经过这些年来,剩余的莫家军打探,才得知那支叛离族人的莫家人如今不但在朝堂上位高权重,而且手还触及江湖,可以说现今他们势力非常强大。而他们也不知从那里得知主子你尚在人世的消息,只怕近期就要对主子下手。”这才是她赶紧回来的原因。
这一次,他们绝不能让主子再出任何意外。不然,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主子。
“他们是谁?”既然他们能打知到这一切,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轻狂急切地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
“主子,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们打探到的只有这么多。背后之人藏得非常之深,超出了我们的想像,不管我们用尽了多少办法,花费了多少精力,幕后之人却一直未现身。”这也是他们最头痛的地方。查不到幕后之人,就让主子一直处于危险之中,让人防不胜防。
☆、096 皇后的宴会
轩辕殇与轻狂谈完之后就直接进了皇宫,去了她母妃的住处。
“你怎么来了?”不是听说他连早朝都请掉了吗?怎么在这个时候来她这里。他父皇知道了,该怎么看他。换句话说,现下最是敏感的时候,他来找她究竟所谓何事?轩辕殇的母妃想不通,轩辕殇有多大的事,在这种时刻进宫来找她。
“儿臣见过母妃。”轩辕殇见他母妃的第一件事就是跪下请安。而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你这孩子,说吧,你到底来做什么?”唉,都说只有母亲才是最了解自己孩子的人,她还不了解他吗?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没分寸的。
“母妃,明天皇后要在御花园内大摆宴席的事,你知道吗?”轩辕殇也知道他母妃多年足不出宫了,只是,此次,为了轻狂的安危,他不得不来找她。
“怎么了?”皇后大摆宴席这事不是很正常的吗?皇后也知道她从来不会参加,所以根本就没有派人过来通知她。而她也不屑与她为伍,更重要的是,自己与她本来就是有过结的,她贵为皇后,而她只是一个妃子,见了面还不得矮上三分。她可没那个闲情去自取其辱。
“皇后要求所有的女眷参加,也包括了轻狂。”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他虽然不敢肯定皇后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轻狂出手,但是也不能不防她暗中出手。所以,为了预防,只能提前来求她母妃。只是这样一来,倒是显得有些让母妃为难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既然所有女眷都会参加,那轻狂当然不会有例外。那他究竟担心什么呢?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轩辕殇的母妃可是从这内宫争斗中过来的,所以对于宫内的事远想得较旁人多。
“是的,儿臣怀疑皇后会对轻狂图谋不诡。”不是他危言耸听,而是从目前的情况看,皇后确实有极大的可能会对轻狂出手,这令他不得不防。
“为什么这么说?”这应该也不至于吧,虽然皇后一向视自己为眼中钉,但是也没必要为难一个只是王爷的王妃吧。
“儿臣虽然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当年莫家的事情,皇后参与了其中。只是儿臣现今手上并无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而这些我也不敢告诉轻狂,所以,皇后一定是知道轻狂是莫家的人。如果真是那样,那明天的宴席,轻狂就会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了,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儿臣也不会来求母后。”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轩辕殇也不敢来请他母妃。毕竟,从小到大,他就清楚母妃与皇后之间的事,更明白,这事会让母妃如何为难?
“什么,这是真的吗?”当年好友的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却一直无能为力,让她心怀愧疚,从见到轻狂的那刻,她完全是把她当自己的女儿在疼。她也知道,这皇家的危险,除了固定的节日,根本不会招轻狂入宫。
“儿臣只查到一部分,却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轩辕殇才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只能对自己的母妃吐露而出。
“一定是她,如果不是她。她何来今日的地位?”轩辕殇的母妃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莫家突然出事,她何至于至今足不出宫,在这深宫中一住就是二十年。如同二十年的牢狱,她做梦都想得知是谁策划了这一切?
“那明天的事?”轩辕殇最主要的还是想着明天的事,现下他没想那么多,先撑过明天再说。
“你安心回去吧,一切有母妃在,不会让她得逞的。”轩辕殇的母妃对着轩辕殇说道。看来,明日自己是该走出这座困了自己二十年的宫殿了。也许,很多人都把自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