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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 完结+番外 (泣雪成霜)


“醒了么?任、流、萤——”
这声音很陌生,清脆中却又略带几分低沉,竟然让人有些分不清对方是男还是女。
猛然间听到那个名字,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然紧缩,仿佛被什么生生揪住了,然后轻轻撕扯,一点一点,只让她觉得喘不过起来。
任流萤,任流萤……
她的名字,任流萤?
那么,这一生还未逝去,这一生的纠缠与束缚,也还未到尽头。
。她微微仰起脸,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这里是一间用光滑的大石修筑的房间,房内的水晶缸里,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被浸泡水中。她容颜清秀,体型纤细,通过透明的水晶,可以看清楚她精致的锁骨,她小巧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那泛着柔润光泽的凝白皮肤。
这是一具纯净得可以诱惑所有人的躯体。
那是任流萤,原本应该掉入悬崖而粉身碎骨的女子。
任流萤的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更使这美丽的身体多了几分凌虐般的蛊惑。
她闭着眼,睫毛微颤,及腰的长发在水中散开,流云般在水中飘摆。然后,她垂下脸,竭力想要没入水中,想要用冰冷的水淹没自己的口鼻和头顶。
“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想着要死?”还是那个声音,清脆又低沉,难以分辨男女。
任流萤来不及睁眼,头发已被人扯住,向上提起。这使她不得不抬起脸来。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陌生的容颜。
润丽的长眉、微微上扬的漆黑凤目、水色的唇、线条玲珑的下颌,精致的五官足以吸引每一个人的注视。皮肤更是细洁得宛如丝绸一般。
这人乌黑笔直的长发以一根银簪挽于脑后,皮肤有着象牙般温润的色泽,一袭宽大的红色长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体,有风从大厅中吹过,红色的衣袂轻轻飘摆,宛如夜间降临的媚人妖狐。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容颜,竟也让人分不出雌雄。
“我叫白玉楼,你——可以将我当做女人。”含笑的声音,波光流转的凤目,眉梢眼角媚色十足,偏生手上力道颇大,柔媚中自有阴狠。
任流萤张了张嘴,只吐出一个字:“你……”
白玉楼松开了她的头发,弯下腰凑近了她,低低缓缓地道:“这里本是我练功的地方,让你住了许多天,便宜你了。当然,你可以用你自己来回报我,比如……”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抚任流萤冰冷光洁的脸颊,“比如,帮我完成我的夙愿。”
任流萤蓦地一笑,却是偏过了脸,不予回答。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白玉楼直起了腰,抿了抿唇,叹了口气,“我本想让你好过些,谁知你这般不识趣,那么,我就只好——”
她拉长了声音,在任流萤欲要转过脸看向她時,忽觉一阵疾风在耳边闪过,随即,一股强大的力道直压头顶?
头好似裂开了,连同那些强硬的、执拗的意识与抵抗,在这股强势的力气下,纷纷逃窜。
“啊——??”
再也忍不住,任流萤尖叫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在战栗,在。
然后,似有一股气流由头顶直直朝下,灌注全身每个角落,连同指尖。这样的气流令她忽然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欲要撕裂一切的冲动?
任流萤尖叫着,扭动着,却始终摆脱不了。
直到声音嘶哑,全身乏力,直到这股气流渐渐贯通于全身,仿佛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白玉楼缓缓收了手,她的脸色已呈现病态的苍白,嘴唇乌紫,唇角渗出一丝血迹。
任流萤攥紧了双手,仰起脸,粗重地喘息着。
“任流萤,你可知,你母亲也姓任?”白玉楼调整了呼吸,方轻声道。
任流萤缓缓睁开眼,原本漆黑如琉璃的眸子隐隐泛出红色,流转的目光也多出几分锐利。
“哦?她姓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白玉楼笑了笑,却又被低咳制住了笑。她深吸一口气,道:“不错,你说的不错。以后,你只是任流萤。我知你仍不会听我差遣,不过没关系,待你将我输予你的功力完全吸纳,我带你去个地方,届時你便会懂。”
她如此说着,声音愈渐虚弱,低低的咳嗽也强烈了起来。她不由捂住了嘴,强自压抑。
而当她终于缓过气来,将手拿开時,掌心处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白玉楼不在意地笑笑,复又深深地看了任流萤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任流萤静静看着她修长的背影,那样刺目的红色映入眼眸,犹如鲜血一般的凄厉。
体内似有什么在不断地向各个角落流动,心,却已不若之前那般揪扯了。仿佛被什么东西镇住,激不起丝毫的波澜。
是不是,被水浸泡的久了,就会渐渐变得心如止水?她不知道。
任流萤慢慢地垂下眼帘,看着被镣铐束缚着的双手双脚,眼底掠过一丝深幽的寒芒。
刚刚白玉楼说,以后,她只是任流萤。
是的,这一生还未终结,那么之前的数十年就只当是前世,前世的那个惯于隐忍与承受的女子已经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之后的自己,只是——任、流、萤?
☆☆☆☆☆
001
金戈铁马,刀光剑影之上,残阳将坠之時,战马一声长嘶。遥远的夜空外,长风呜咽而过,挑抹起心头那根弦,牵扯欲断。
沙子的声音簌簌地磨过,蛰蚀入骨。
封国的突然袭击给沧浪边防带去了不小的震荡。付远涯与沧流水率军赶至边疆之時,双方已呈现胶着状态。
時光如梭,东北战事已持续近半年。军帐内,油灯昏黄,映出人影绰绰。沧流水正在专心的磨墨,左手中指与么指捻起右手的袖腕,划着规律地圈,一轮轮在那石墨上辇出浓稠的墨液。
付远涯正伏于案头书信,向远在京城的皇帝报备军事战况。
到了疆北后,面对封国军队的付远涯收起了平日里的温文与阴柔,严肃而谨慎着担当着他将军的角色,不苟言笑更是鲜少说话,但往往能在难得的豪言壮语中鼓舞士气,带领着披着赫赫战功的军队在这苍远荒凉的战场中所向无敌。
这也是沧流水随同付远涯来到边疆战场的第三个月头。
彼此间的融合比在京城時更要来得默契与温和,或许是因为付远涯作为将军的那份尊荣与他对敌的那份威严和冷静让沧流水对他有了改观,总之,他现在是真正地看到了付远涯骨子里的刚毅与狠绝。
战场上的付远涯好似浑身撒发着金芒,耀眼的让人无法不把眼眸刻在他的身上。那样绝代的容颜,一身戎装勾勒出专属于武将的强健与冷凝,每一样都让人不禁想要仰望。
沧流水磨好墨,又挑亮了烛火,这才一撩衣袍,姿态慵懒地靠在一边,眯着双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付远涯写完封上信笺,盖了个火印,看了看沧流水,道:“这场战事你怎么看?”
沧流水摇头,“行军打仗我不懂,我只知跟你在战场上杀人便是。”
说到“杀人”,付远涯心中不由一悸。
在他眼中,沧流水活脱脱就是一个江湖浪荡子,行为不修边幅,言语爽朗直白。可当他亲眼看到沧流水拿剑杀人時,才知道他有多么的狠绝与无情。
他忽然想起,之前有一次问沧流水为何要与人双修。沧流水便只回答了两个字——杀人。
这个表面不羁的人,内心里,究竟有着怎样深沉的往事?
付远涯无数次地想要问,可每次都没有问出口。
“怎么了,付大将军。”沧流水见他皱眉不语,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扯着嘴角笑问。
付远涯眨了眨眼,没有回答,只道:“晚了,明日还要应敌,你先回帐中歇息吧。”
沧流水耸了耸肩,“好吧。”
他利落地站起身,跨着大步朝帐外走去,可刚撩起帐帘,便见一个兵士匆匆而来,差点撞在他的身上。
“慢着点,慢着点儿,急着吃肉呐~”沧流水扶住兵士,笑着调侃。
小兵忙道:“是有急事要禀告将军。”
沧流水点点头,让开了路,自己则继续朝外走去。
“沧兄留步。”付远涯唤住了他。
“干啥?”沧流水回过脸。
付远涯朝他招招手,道:“与我一起听听消息。”
沧流水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转过身,复又走回了军帐中。
小兵交给付远涯一支细如食指长如食指的竹管,说是有人传入军中,让他亲手交给付远涯。
付远涯打量竹管周身,也没发现什么,正自疑惑间,手中的竹管便被沧流水夺了过去。
沧流水粗略地看了一眼,眼珠一转,随之打开竹管一端,竟从里面取出一张折成细条装的纸笺来。
付远涯接过纸笺,打开一看,失口轻呼:“南极星?”
闻言,沧流水也吃惊地张大了嘴,“什么,南极星??那是个神秘的江湖组织,怎么会找上你啊?”
付远涯双目仍自盯着纸笺,低声道:“信上说,三日后,会有人与我接头,与我商议与封国之战事。”
“封国?这又是什么关系?”沧流水抓了抓头顶,伸长了脖子去看付远涯手中的纸笺。
付远涯伸手,修长食指给他指了指纸笺下方的印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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