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正朝着色女的方向发展。
狠狠要了江承雨两次,花无心再次找雪鸣凰包扎伤口,他的脸,全黑了,这次,他连眼神都没有赏给她,那优美的双唇紧抿,如琉璃般的眸子里更是阴郁。
“疼,疼,凰,轻点。”花无心痛的整张脸都皱起,他是要让自己痛死吗,下手那么用力。
“你也知道痛。”雪鸣凰在她进来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肯开尊口,一说出话,那冰雹就砸得花无心满头包。
花无心干笑了声,她知道,自己伤还没好不该那么没有节制的。
“这伤口已经有点开始发炎,想死的话,我可以帮你。”雪鸣凰玫红的唇瓣吐了一句,阴测测的。
花无心不在意的勾起唇一笑,“你是在吃醋吗?”
雪鸣凰瞥了她一眼完成最后一步,俊美脱俗的脸一片清冷淡漠,“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醋,绝对不会。
“凰,我很饿。”一整天激烈的运动,她现在是饿的前胸贴后背,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雪鸣凰深深的吸口气,袖子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却还是不忍看她一脸怏怏的神情。
让下人准备了早膳,看着一脸狼吞虎咽的女人,雪鸣凰清冷的脸也有丝软化,虽然心里很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她留下陪自己吃了早膳,心里头的那一口闷气也开始消散。
“女皇寿宴,他,也在受邀的人当中。”
第20章 谋反前奏
这几天经过雪鸣凰的调理照顾,花无心的身体好上了许多,但,伤口还未痊愈,按雪鸣凰的原话,若想伤口好的快,忌同房,此话一出,当时在场的区陌白,江承雨脸都红透了。
“心儿伤还没有好,怎么能参加女皇的寿辰。”前厅里,柳宣皱眉一脸发愁。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去的话,那就是抗旨,是死罪。”花无月无奈的叹了声,今天上朝的时候女皇便让自己跟无心一起入宫参加寿宴,若是拒绝,就以抗旨的罪名入罪。
“总不能违抗皇命。”那阴森的地牢,让他做了近一个多月的噩梦,那段时间,是他最难熬的日子,柳宣幽幽一叹,想起另一事问道“月,送女皇的贺礼可是准备好了?”
花无月点了点头,锐利的寒光一闪,女皇的贺礼自然是早早就已经准备好,只等寿辰当天。
花无月跟柳宣聊了些家常便借故起身离开,来到了书房。
一进门,黑衣人已经在书房里等待。
“你怎么来了?”花无月有些怔,她还没有找她,他自己就来了。
“怎么,郡王不欢迎本宫。”黑衣人粗哑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冰冷。
花无月听出她的不悦连忙摇头,“无月不敢,只是,你今日前来,可是计划生变?”
“计划很顺利,只是,本宫想拉拢花无心,却被她拒绝了。”黑衣人微微的咪起了双眸,声音沙哑的听不出喜怒。
花无月闻言一愣,她想拉拢无心,可是,无心不就是想要跟她合作,怎么会拒绝?
“那你的意思是?”
“郡王,我们的计划,也许,还需要郡主的帮忙。”
“无心,她能帮什么?”花无月不解的皱起眉,她根本就不想让无心也扯到这漩涡里。
冷冷的看了眼花无月,黑衣人的声音越发的低沉,“你以为,她还能逃的掉吗,别忘了,从她回来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身在局中。”
久久的沉默,花无月妥协,“我知道该怎么做。”
黑衣人离开了,花无月站在书房里,如一尊雕像,屹立不动,神色的阴郁,似是暴雨即将来临。
夜,正深。
冷风徐徐吹拂,深夜的寒气重,房间里,赫然出现一道黑影。
她点燃起桌子上的琉璃灯,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
将脸上的面罩拉开扔到了桌子上,嘴角缓缓的勾起,在灯光的照耀下,那人,竟是花子然。
“等了你很久了。”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花子然心下一惊,猛的转过身去,看着此刻坐在床上的人,眼里满是震惊,“怎么是你?”该死,自己怎么没有发现房间里多出一个人,什么时候自己的戒备心低成这样?
花无心悠闲的半靠在床上,看着她一身黑衣,脸上扬起抹诡异的笑容,“大殿下,用不着那么意外。”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花子然竟然是黑衣人,她隐藏的也够深了,若不是自己早有准备,还真的会被她瞒过。
只是,花无月知道她合作的人是谁吗?
“既然你发现了,那么,考虑跟本殿下合作吗?”花子然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恢复了平静,她坐到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眸光瞥向了花无心,似乎认定了她一定会答应。
合作,她会跟一个将她害的那么惨的人合作吗?
若说花莫冰可恨,她不过是夺了自己的夫,而花子然,却是要了她们的命。
“就凭这个,大殿下,好像不足让本郡主跟你合作。”花无心从床上起身,踱步来到了窗户前站着,嘴角噙着淡笑,看着她的那双星眸,却没有半丝的温度可言。
“难道你不恨吗?”花子然的声音低沉而透着阴狠,她站起了身深深的盯向了花无心,那双眼,如同毒蛇一般冷酷。
花无心微皱眉,却抿唇不语。
见她没有说话,花子然阴冷的话语再次响起,“花莫冰抢走你的夫,在你受伤的这些日子里,她可有一次来看望你,像这样无情无义之人如何能当上太女,如何做曼陀罗女皇?”花无心双手环胸,神色淡漠冷峻,花莫冰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她早就知道,这花莫冰当上太女之位,其他两人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花莫冰坐上了太女之位,外面的传言都说是我娘促成,大殿下以黑衣人的身份跟她合作,是抱着这个目的吧。”
花子然眼里的冷光一闪,看向了花无心一脸的淡然,心下多了丝赞赏,她如今真的是不一样了,如果她还是当初那个傻子,她不但不会想跟她合作,还会让她承受更多的痛苦。
“这个天下,只能是本王的手中物。”花子然的神色阴郁,眼里尽是不甘。她明明是大皇女,按长幼,这太女之位也该是她花子然,可是,母皇却偏偏将该属于她的位置给了没有什么能力的花莫冰,这让她怎么能不恨,不怨。
尤其,这还跟花无月有关,不管花无月抱着何样的目的让花莫冰当上太女,她也有办法将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而一次偶然,让她知道了花无月的心思,便起了利用的念头。
“花无心,跟本王合作,到时候,本王分你一璧江山。”
闻言,花无心怔了下,嘴角缓缓的勾起抹异样的笑容,半壁江山,当初,她就以江山做诱饵让花无月为她卖命的吧。
她状似犹豫,半响,点了点头,“好,我们合作。”
“本王的身份,你知道该怎么做?”
花无心的脸上闪过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放心,本郡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离开了花子然的王府,花无心来到了屋顶之上站着,迎着冷风,墨发轻扬,一张脸,冰冷如寒霜,她冷冷一笑,身影,迅速的没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花无心的房门便被敲响。
花无心一夜未眠,这才刚刚躺下,她的声音略带低哑,“谁?”
“心儿,是为娘。”
花无心双眸微咪,从床上起身打开了房门。
“娘,有什么事要找无心?”花无心来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抿,冰凉入了喉,感觉身体的温暖一下子消失,让她不仅蹙了下眉头。
“她要动手了。”
花无月想了一夜,还是来找到花无心。
花无心闻言挑了下眉头望向了花无月,见她一脸的心事重重,便知道花子然都给她说过了什么,只是,花无心现在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娘,你的意思是?”
花无月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心,“心儿,你还是带着你的夫,离开这里。”
花无心眸光一转坐到了椅子上,手中端着的茶杯轻轻的放在了桌上,发出细微的声音响,“娘,你是要谋反。”
她一脸的平静,说出的话,如平地起惊雷,让花无月怔在当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事,除了她跟黑衣人,没有第三人知道?难道她?
“如你所想,我跟那个人,合作了。”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让那冰凉侵袭自己的全身,花无心笑的冷酷。
房间里,久久一阵沉默。
“心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不想将她扯到这漩涡之中,还是说,她也有那个念头。
见花无月眼底闪过的光芒,像是附和一般,花无心的声音轻柔的响起,“娘,这曼陀罗只有一个,你认为,我会将它让给别人吗?”母皇一次次在梦中与自己相见,这曼陀罗本该是属于她的,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国家,又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