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黑暗前,她似乎听到了一阵说话声。
“你合格了。”这声音,还是那么的冷。
是之前的黑衣人。
花无心的眼一沉,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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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做了点修改,记得重新看一下。
第2章
阎罗门,是一个暗杀组织,只要是出得起钱,无论是谁,她们照杀。而在这个组织里,最小的杀手,也不过十三岁。
能够走出幽暗森林的人,也不知道是踏着多少人的尸体,染了多少鲜血,才走出那一片血腥的地狱。
小唯的背叛,是情理之中,毕竟,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一起死好。更何况,她们也不过是陌生人罢了。但,她却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被出卖背叛的感觉,她是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自从被鬼鲛带出了幽暗森林,她便开始了血腥残忍的杀手生涯。
这十天来,花无心跟野兽搏斗,跟十几个人撕杀,双手,染满了鲜血,心,也一寸寸的变冷变硬,她不知道那个小唯有没有活着走出幽暗森林,那也跟她无关。
为了生存,只能满手血腥,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她第一次意识到,她不杀人,那么,死的便是自己。
经过十多天的训练,搏斗,那些从幽暗森林走出的,也不过十人而已,而这十人里,只能有一个活着。
阎罗门,黑色镶金的门匾就在眼前,院子的两旁,开满了曼陀罗,美丽而鲜艳。
花无心看着门边两排站满了身穿清一色黑袍,戴着面具看不出性别的黑衣人,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死寂,没有一丝人气。
花无心想着,目光,朝着带路的鬼鲛望去。
鬼鲛,是一个相貌还算清秀的女子,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但,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人无法将她跟十多岁女子联系在一起,也许,呆在这样黑暗血腥的地方,人都是会变的吧。
花无心收回了目光,眼角无意间的一瞥,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么的眼熟,瞳孔一缩,是她。原来她还没有死。
花无心的双眼危险的眯起,嘴角勾起抹冷笑,很好,活着好,该是算账的时候。
随着鬼鲛走进厅内,看着两旁的架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在幽暗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的森冷。
“这是最后一关,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鬼鲛环视了厅里站着的十名男女,声音冰冷而毫无起伏。
在这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世界里,仁慈,善良,只会让你一次次的受到伤害。
想要活命,就要狠,准,快。
花无心从架子见抽出了把长剑,挡过了一剑,身形一闪,手起刀落,血花四溅。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这一刀下去,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葬送在自己的手里,但,若是不下手,死的,便是自己。
血,溅上了自己的脸颊,温热的血液,滴落。花无心伸出舌头轻舔,如星般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浮动。
花无心的眸光冷酷,手一扬,剑从着身后探去,一声闷哼,一个意图从身后袭击自己的人,碰的一声倒下。
抽出剑,花无心看也不看那人一眼。
撕杀,从刚开始的激烈,到现在的平复。
十个人,只剩下两个做生死对决。
小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花无心,看着她,一脸的冷酷,不知为何,她竟然感到了一股恐惧,那日,自己弃她而逃,良心,始终没有比自己活命更重要,就算她帮过自己,那也是她自己笨,在那样的情况下,善良,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而自己,也以为她已经死了,想不到,她们,还会成为对手。不过,她应该认不出自己的吧,那天的自己,那么的狼狈。但,不管她有没有认出自己,她们之间,只能活一个,而那个人,便是自己。
想到这,小唯的眼里,只有浓浓的杀意。
花无心看着小唯眼里的变化,从刚开始的怔楞,到了狠绝,她可以肯定,她是认出了自己,可是,却还是要杀她,对于背叛过她的人,无论什么原因,绝不能原谅。
“害我的人,只有死。”花无心的声音淡淡,眼里却聚起了狠戾的杀气。
小唯的心一怔,拿着剑的手抖了下,脸色唰的一声惨白,她,她认出了自己,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就更不能放过她了。
“是吗,那就看谁先死。”小唯眼一沉,挥起剑朝着花无心刺来。
花无心的眼里尽是嘲讽,足尖一跃,躲过了一剑,身影如风般的出现在她的背后,手里的剑,划向她的喉咙。
头,咚的一声落下。
出手,只是一瞬间,死亡,也是一刹那。
这,从一开始便是场悬殊的对决。
小唯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去了生命,血,染湿了地面,她的眼瞪的大大的,到死,都无法瞑目。
鬼鲛站在厅门口,看着这一场厮杀,看着花无心的出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她看也不看站在那里死去的小唯,只是一脸赞赏的看着花无心,想不到,自己那天一个发“善心”带回来的人,竟然,有这样诡异的身手,她可不相信,短短的时间内,有如此绝佳的轻功。
门外,已经有不少黑衣人走进来将厅里的尸体拖走,清洗一地的血渍。这动作熟练的麻木。
“做的不错。”鬼鲛来到了花无心的身边,朝她满意的点了下头。
花无心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没有做反应,而是转头看向从内厅里走出的一道修长的身影。
男人一出现,便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压迫力,花无心看着他一袭金袍,脸上戴着金色面具,在这略显阴暗的房间里,如同闪耀着的金光,炙人。
“什么名字?”男人挥了下衣袍,动作极其优雅的坐到了座位上,声音冷冽的如同冰泉般清冷动人。
“我,忘记了。”花无心的眼暗了下来,一手抚着额头,一脸难受,为什么,一想到这个问题,脑子就痛的要炸开。她到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她什么都记不得?
花无心痛苦的双手抱住了头,身子蹲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男人看着花无心一脸的痛苦,弯起手指一弹,花无心只觉得身体一麻,眼前一黑,倒下去的瞬间,被人一把搂起。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花无心双眼有些迷茫的看着陌生的纱帘,房间的摆设,简洁雅致,跟自己之前所呆的地方不一样,想到自己之前就如同野兽一般的被关进了笼子里,为了几个馒头,跟一只只野兽搏斗,甚至是住在那满是腥臭味的笼子里。
想到这十多天来不堪的回忆,花无心的手,不觉的握紧成拳,一切的苦,只为了在这个地方,活下去。
“你醒了。”
花无心从床上坐了起身,看着站在面前站着的鬼鲛,那个男人已经不见。
“宫主不喜欢人的身上有味道,水已经准备好,这衣服你也该换了。”鬼鲛将衣服放在了一旁看着花无心淡淡的开口。
“他,是阎罗门的宫主。”想到了那金袍男子,花无心的声音微沉。
鬼鲛点了下头,提前阎罗门的宫主,鬼鲛的眼里满是敬畏,甚至是,恐惧,“宫主说了,从今以后,你叫残心。”每一个入了阎罗门的人,都会重新起名,就意味着抛弃过去。无论你以前是什么人,富贵还是贫穷,有什么过往,都将从此一笔勾销,一入了阎罗门,除了死,休想摆脱。
“残心。”花无心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残心,她的名字叫残心。
“这个房间以后就是你的了,好好休息吧。”鬼鲛交代完,便转身出了房间。对于身手出色的人,阎罗门从不曾亏待。
听着房间门锁上的声音,花无心才将衣服凑到自己的鼻子间闻了闻,秀眉皱了下,的确,很臭,她有多少天没有洗过澡了,七天,还是八天,每天,她睡的时间都很短,剩下的,基本都是在战斗。洗澡这样的事,早就已经忘了。
她拿过一旁放着的衣服,走到了屏风后的浴桶边,卸下身上破败的衣服,解下一头墨发,整个人浸在温热的水中,舒服的她咪起了眼睛,她看着自己手腕,那里,早已经结疤,可她却忘记自己什么时候受的伤,总觉得,心里有一处是空落落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水,不知道何时成了浓郁的黑色。
一直让鬼鲛重新准备水,连洗了四五次之后,才算彻底的洗干净。
换了身衣服,整个人感觉清爽了许多,花无心从屏风外走了出来,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金袍男人,星眸微怔了下恢复了淡漠。
“鬼鲛已经跟你说了吧。”男人的手很美,端起茶杯优雅的轻抿,一袭金袍,下巴精致完美,宛如同一副画,美的惊人。
“残心参见宫主。”花无心微微的低下头,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多大的恭敬,声音的平淡,多了丝敷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