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讲完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若是隆王爷要害这西夏大使的儿子,怎么会留下罪证,这是明摆着告诉百姓们有人栽赃陷害。所以,这案子看似明了,实则复杂异常。明里是栽赃给了隆王爷,事实上这么一来谁都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安逸然听他这么说,眼中才有些微赞许之色:“这人不仅想要离间西夏和我晋平,还想嫁祸给皇上。谁都知道皇上和隆王爷势同水火,好像是在陷害隆王爷,实则是在害皇上。”
“不错。”凌知隐看着天边的鱼肚白,微微笑了一下,“天亮了,小贼我得隐到暗处去了。”
话音刚落,凌知隐已经没了踪影。
安逸然算了一下时辰,此时此刻皇上必定已经知道了,旨意估计也快到神捕府了。
她回房换了装束,只半盏茶时间,外面便有人通报杜公公来了。她按了按额头,忙出去接旨。其实旨意也无需她接,只要跟着进宫去就行了。
她这次没带全部的捕快进宫,而是只带了齐斐扬。走路间,齐斐扬却低声告诉她府里什么都没少,只是老太爷被迷晕了,他的房里还有被翻动的迹象。但是其他的房间并没有异样,来人也没拿走什么东西。
安逸然听得心中暗惊,她可以确定那个小贼是冲着她来的,而且没有要取财的意思。可有人却趁她被缠住的空档,去了祖父房中。祖父一个老人,房中能有什么宝物?别说祖父房中了,整个神捕府也没有财物可供偷取。
来人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冲着祖父去的。可是来人到底是谁?他有何目的?
“大人?”斐扬看着安逸然暗自出神,她并不是第一次碰上疑难案件。可是这一次,他隐隐地觉得昨晚的事情,对于安逸然来说异常的棘手。
“斐扬。祖父没事吧。”
“老太爷没事,只是中的迷药很重,要等到辰时才会醒过来。”
“嗯。”她正应着,已经进了德政殿,“安逸然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起身吧。”清泰帝神色疲惫,话语中也透着烦躁,只是对安逸然仍是柔和的。
“皇上?”安逸然低着头,不敢正眼对视。
“昨夜的事情,想必爱卿已经知道了吧。”
“是。”
“爱卿有何想法?”
“凶手不是隆王爷的人,更不是皇上的人。可是那背后之人的意图很明显,离间西夏和我晋平,挑拨皇上和隆王爷的感情。”
“还有呢?”清泰帝呷了口茶,赞同地点头,但是看样子对这回答并不是十分满意。
“臣实话实说,还望皇上恕罪。”安逸然跪下去告罪。
“说。”清泰帝示意叶公公端去茶盏,靠在龙椅上,闭上了眼眸。
安逸然这才敢抬头看了他一眼:“昨夜醉春楼出事之时,安逸然正在屋顶上,听到了凶手刺杀,只是却来不及相救,还望皇上恕罪。”
清泰帝闭着眼,沉默良久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案:“破案,赎罪。”
“臣,领旨。”安逸然早知是这种结果,四个字言简意赅,但这本就是她该做的,也说不上赎罪。
“之后你看到了什么?”清泰帝忽而睁开眼,吓得安逸然慌忙移开目光,不敢对视。
“臣没看到凶手,没多久京兆尹和西夏大使便来了。有人照理,臣便回府了,然后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
清泰帝看着她那忽闪的睫毛,忽而笑了一下,笑得安逸然心中发毛:“你没去隆王爷府上看看?”
“臣……”安逸然本来是要去的,可是被凌知隐给拖延了时间,说没去倒是不正常了,可是她也不便把凌知隐的事情说出来。
“罢了,你下去吧。”清泰帝的声音越发疲惫,挥退她。
安逸然忙告退,可是她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他说:“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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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的内容是某安的存稿,现在只写了1万字,若是有兴趣某安可以写出来,喜欢请留爪。我会告诉你们,二哥的爹和笑颜的娘就在这里么~~~~~~~~~~~~怎么样,有兴趣了吧~~~~~~~~~欠扁地飘走~~~~~~~~~
☆、情丝
那石头打在野猪身上没对它造成任何威胁,可是安若好的行为已经惹怒了她,呼得更加大声,朝她迈过来。
“你别过来啊!”安若好更加激烈地用石头打着野猪,恐惧让她哇哇大哭。
安若好眼看着野猪要拱过来了,只能认命地闭上眼:“啊!”
“笑颜!”这一刻,简直就是天神降临,她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凌庚新扑倒了野猪,正和野猪在地上滚着,尽量地滚离了她的身边。
“二哥小心!”安若好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整个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凌庚新赤手空拳斗野猪,力气上终究还是差一点,只一会儿便被野猪拱到了小腿,顿时血流如注。
“二哥,二哥……”安若好本想拿石头砸野猪,可又怕误伤了凌庚新。她此时分外地恨自己,站在那里竟然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看着。
“笑颜,别哭。”凌庚新听到她的哭喊,心里抽痛一下。
安若好眼看着野猪把凌庚新再一次拱倒:“二哥,二哥!”下一刻,她却看到野猪嘶吼了一声,凌庚新和野猪都僵着不动了。
安若好看了一会儿,连忙扑过去:“二哥!”
安若好这时候才看到野猪的颈部插了一柄草刀,已经一命呜呼了。
“笑颜别哭,二哥没事。”凌庚新伸出满是血的手,正要碰到她的脸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安若好伸手握住:“二哥。”
凌庚新躺了一会儿,推开压在身上的野猪爬起身来:“我们回家。”
“好。”安若好穿了刚刚脱掉的鞋子,跟在凌庚新身后,看着他扛着死不瞑目的野猪,想起刚刚的经历又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已经彻底搞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了。
凌庚新走了一会儿才发现她没跟上,转过来等她却看她跛着脚:“你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安若好把右脚缩了缩。
凌庚新知道她撒谎,把野猪扔在地上,上前蹲下一把握住她的脚就脱了鞋:“被石头刮破了怎么不跟二哥说。”
“没事的。”安若好想把脚收回来却被紧紧地捏住了。
凌庚新从下裳上扯了块布给她包上,转过身去:“上来。”
“那野猪怎么办?”
“野猪就扔这,先把你送回去。”
“万一野猪被人捡走了怎么办?”
“上来。”凌庚新微怒着一把拉过她就放到了自己背上,轻轻地说了句:“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安若好没听清:“嗯?”
“下次别乱跑,即使生二哥的气也别乱跑。”
安若好沉默,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
到了家,凌庚新就张罗着烧热水,烧好了又给她倒到木桶里,收拾好换洗的衣裳:“你先洗着,二哥去把野猪扛回来。”
安若好看着他锁上门出去了,艰难地爬进木桶里,热水的温度正好,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脚底下的伤口被热水刺激到,隐隐作痛,但是比起这舒适度来也不算什么了。
“笑颜,好了吗?”凌庚新唤了几声却没有回应,连忙开锁进去,却发现她靠在木桶里睡着了。
“笑颜。笑颜。”凌庚新担心拍拍她的脸蛋。
安若好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看看水中的自己,忙扯过布巾遮住身子:“出去。”
凌庚新默默地出去了。
过了半晌,安若好才从屋内出来:“二哥。”
凌庚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默默地进门把野猪处理好,安若好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看他如庖丁解牛一般瓦解了整只野猪,又一块块装到瓦罐里腌着,自己身上却全是血污。
“二哥的腿流血了。”安若好看到他腿上血迹半干,但是还是渗出丝丝鲜血,跑进屋去。
“没事。”凌庚新看了看腿上,再看安若好,脸上浮出苦涩的微笑。
“二哥还是先擦洗一□子吧,我去曹婶子家问问有没有止血的药。”安若好说着就跑了出去。凌庚新看看自己,听话地擦了身子。他真的忘了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是醉了,他是宁可自己难受也不会那么欺负笑颜的。虽然笑颜说什么都发生,但是他知道笑颜跟他之间已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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