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啊....你这个畜生,你还是杀了我吧,啊....”
“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敢那么撒野,看来不给你一点痛快的你是不会求饶!”说着就朝她的脸上烙去。“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后,冬儿昏迷过去。那个火烙的印记在她的脸上渐渐散去温度,留下了永恒的痕迹,不可磨灭的痕迹。
“回主子,她昏迷过去了!”
“把她浇醒!”那个依旧不肯饶恕她,一泼冷水冬儿渐渐的醒来。浑身的疼痛感袭来,让来生不如死。脸颊上的疼痛感席卷了全身,让她恨不得拿了刀子来割去肉,让那个痛来的更彻底。
“怎么样,你肯说了吗?”大皇子俯下身子说道。冬儿这才明白他要她回答的不是她的指使,而是希望冬儿说是辰若指使的,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他。冬儿呸了一声,他大怒,立即就抽出了鞭子朝她的身上打去,连续打了半个时辰,冬儿不知昏死过去几次。
入夜,冬儿静静地躺在昏暗的牢狱中。反腐就是一个尸体,她一动不动。忽然那边的甬道走来了一个黑衣人,他蒙着脸颊,看见了她变成了这样,他心痛的摇了摇头。一下子砍断了链条,再看他身后的那些衙役早就已经是七荤八素。冬儿被他抗上了肩膀,他脚步轻快的飞身出了宫门,一路上闪闪躲躲,幸好没有露出行迹。
“冬儿,你养顶呀趁著我来救你了!”他含泪加快了脚步,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这样他就可以让她少受一些痛苦....
☆、056 性情大变
冬儿被棋越扛回了一个抱厦内,这里是他临时居住的一个地方。前靠街市,后是密林,左右各有深宅大院,院前是枫树林立。一推开朱漆大门,棋越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入了内院,引入了抱厦内。“大夫,她怎么样了?”棋越皱起眉头,满脸紧张,几乎是提心吊胆等待大夫的回复。大夫把了把脉,又沉思了一会,抚须叹道;“这个姑娘怎么伤的这样重,不过也无妨,这个伤势落到一般庸医的手里必死无疑幸好你找到了我。”
“那大夫,你还是快些用药吧?”棋越看着冬儿昏迷之中,秀眉皱起,心疼的了不得。大夫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无妨,这伤好治,只是她的脸上势必会留下疤痕,这个倒是老夫无能为力的。”
“只要能治好他的伤势,这个脸上伤…不治也无妨。”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老夫就替他治伤。”说着取出了一个方子递过去;“照此开药,不过一个月即可痊愈。”“如此就谢过大夫了。”棋越赶紧道谢。大夫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便问;“怎么?”大夫怒瞪了他一眼道;“年轻人,难道你要我免费为她诊治?我也是人,也需要活命。”
“哦,不好意思,这一着急我倒忘记了。”说着赶紧摸索了一下布衣,又在袋子里找了找,只取出了一定很小的碎银子。
“好了,在下告辞。”说着疾走,棋越看着他远去;“真是一个贪心的庸医。”次日一早,棋越亲自去抓药,又回来熬药。过了半个月,冬儿的伤势也渐渐好了。等她起身能行走,她的心情也大好,竟全然忘记了过去,每日里嬉戏,玩闹就如同是一个孩子一般。 抬头,却见梓睿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冬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而她的视线,在一瞬间,莫名的被这两潭深不见底的渊源吸引了进去,无法自拔。
他氤黒的星眸蒙上一层愠欲,黝黑的瞳孔似乎正慢慢的向她靠近,他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脸上,渐渐笼在她心上。
眼前的人渐渐变得模糊,那双冷漠而霸气的眼眸,不知何时被霍宇那双含笑的墨眸所取代。
理智告诉她该逃离,被蛊惑的躯体却无力做出任何举动,只能任由那张脸在她的瞳孔渐渐放大,直到无法看清……
“棋越……”闭上眼,她无意识的喃喃低语,“带我走,带我回去,棋越别丢下我……”
“看来你的伤无碍了。”
身后,一把淡漠的声音响起。
冬儿惊惶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双冰眸无风无浪,一派淡然,一瞬间,心竟似被狠狠扎了一刀。
痛的不是他的不以为然,而是自己可耻的沦落。
他不是已经被自己重重一击,怎么还没有死!心好痛!好气!可是,身为“冬儿”,她有什么资格?
“你送的女人,不错。”梓睿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落在她身后。
“纳兰姑娘是朕还未过门的妻子!”
激动,愤恨,不屑,却不敢不敬。
她幽幽看向这把声音的主人,他的眼里蕴含了浓浓的气愤和一腔的鄙夷,迎上她冬儿的视线,在一霎那的踵震后匆匆移开,脸上,犹是慢慢的气愤不平。
离班,这个一直守护在纳兰风儿身边的男人,此刻对她尽是厌恶。
她突然有点想笑,笑自己,也笑他们。
她错了,错在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错在不肯承认霍宇早已不在,也错在,不安于室。可是,犯了这些错误的她,谁有资格去惩罚?
她是纳兰风儿的未婚妻不错,可他转过头就把她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是不愿意认清事实,可这次,惹了谁伤了谁?到头来被现实击的心力交瘁的,难道不是她么?
不理会那三个心思各异的男人,她趴在长椅的石栏上,折下一支开得正艳的月季,专心逗弄爬到花茎上那只小小的蜗牛。
手指似乎有一点点刺痛,许是折月季的时候被硬硬的刺扎到了。无妨,痛过了,不留痕迹。
小小的蜗牛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完全暴露在危险的目光下,软腻的身躯遂而慢慢缩进自以为坚不可摧的牢壳。它以为自己安全了,却不知它的壳对她来说极其脆弱不堪一击。
低低叹了一口气,她也不过如此。
三个男人犹在,只是奇异的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你们很闲吗?”最终,还是她打破了僵局。
梓睿的脸有一丝深沉,她读不透,也不想读。离班早已别过脸,安静的立于一旁。她的视线迎上纳兰风儿,后者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不说话,是不是在等着她说?她该说什么呢?刚刚的情形似乎有那么点尴尬,她该解释一下?
一个不贞的荡~妇,说什么才好呢?想来,真是可笑。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到她的手上,随着他的视线,她总算看到自己的手指划了一道细细的血痕。怪不得,刚刚感到一股刺痛。
高大的身影向她笼罩而来,下一秒,两片温热的唇已经覆在她的指头上,如同上次那样,那专注的温柔瞬间捂热了她的心。
他这般,究是为何?
冬儿的眼眸微微泛着水汽,心里有一丝幽怨,却不知该怨谁。
她错了,他,是不是也错了?
把她扔给别的男人,却又在那个男人面前用这种方式宣誓着眼前这个女人为他所有,别人窥视不得。这个好看得过分的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用力抽回手,一丝莫名的气愤掠过她的心头。她别过脸,不看他。
“我有事和他们商量,晚上和你一同用膳。”他对她的反抗不以为意,仍是固执的掏出方巾细心为她拭去指上残余的血丝。
那种温柔,那种专注,仿佛她就是那个让他捧在手心上呵护备至的人儿。但她知道,她不是。
无声的看着他的动作,却不再看他那双让人捉摸不透的眼。
这算什么?
“你在生气。”他温言道。
“该生气的人是你。”方才的情形,他必定看的清清楚楚,她的女人,沉沦在别个男人的气息里,不能自拔。
轻叹了口气,对着这样的他,竟有点心生愧疚。可是不明白,仍是不明白,对他来说,她算什么?
梓睿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离班也退出了凉亭,似乎有意把这一方天地留给她和纳兰风儿。
“是,我很生气。”凝望着她一张倾世容颜,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绪。“我的女人,不许别人觊觎。”
虽然,他依然弄不懂自己对她的心意,但,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的女人,不许别人觊觎。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她无由来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可是……”
“我没有把你送给任何人。”他的声音,仍是那般温和从容,他的眼里,看不出一丝虚假和冷淡。
这话,她更是不解。若不是把她送给梓睿,为什么要留她在此?
仿佛看穿她的疑问,他淡淡一笑,“梓睿受伤之事断不能泄露,而我……相信你。”
她浑身一颤,抬头,怔怔的凝视他。鼻子,酸酸的。
“今日有重要的事情与他们商议,你在此等我,好不?”完成最后一个动作的纳兰风儿淡淡看了她一眼,收好方巾。
无意识的点头,看着这个男人举步优雅的离开凉亭,离班紧随他身后离去。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庭院深处,她才慢慢收回茫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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