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经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小妮子了。
“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是雷厉风行,干干脆脆,说一不二,可我并不对谁都光明磊落。”他语气尽带邪魅。
她心里一震,当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难道说……难道说这家伙要当采花大盗?他敢!
青青一再提醒自己冷静,告诉自己:御轩这家伙根本不是耍流氓的料,他断然不会乱来的。她别自乱阵脚就行,否则就让人家看笑话了。
一番自我暗示之后,她总算镇定下来,语气平淡地道:“那也没关系,只要对我光明磊落就成。”
“很遗憾,我唯一不想光明磊落的对象就是你。”他彻底打破了她的希望。
话落,他还挑衅似的捏了捏她滑嫩纤细的玉手。
“喂,你干嘛!?”她猛地一惊,本能地抽手,却因为他早一步察觉到了她的反应而将她的手捏得紧紧的,以至于她用了全力也没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小骗子,你若再不诚实,我可就不客气了……”他将尾音拉得很长,一听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轰轰轰!
她顿感五雷轰顶,轰得双耳里嗡嗡地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一片,心里开始浮想联翩。亏得此刻四周漆黑一片,不然就丢脸丢大了。
“这是我的地盘儿,你最好规矩点儿,不然我才该对你不客气!”她威胁道。
“对我不客气?正好,我正求之不得。我就不喜欢你对我太客气,那样不符合我们的关系,显得过于生疏。”他真能掰瞎话,将她的意思扭曲至斯。
“懒得和你说话,没劲!”她恼了。倒不是真恼,她还没有这么娇气,只是想以此来掩饰自己此刻的无措罢了。
她不跟他说?不碍的,他跟她说不就成了?总之今儿个他是不准备让她这么蒙混过去了。
说起来,这俩人别扭归别扭,还真是挺浪漫的不是?明明有轻功不施展,却一步一个脚印儿地往上爬,顺带不时拌两句嘴,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倒是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这天虞山高得离奇,等两人爬上顶时,已经是半夜了。
夜里露重,上山后,青青发现御轩的身上湿嗒嗒的,衣料都粘糊糊地贴附在身体上了,愈发地显出他那昂扬伟岸的身体轮廓。
“真是,让你先回宫去,你硬是不回,这会儿可没你穿的衣裳。”她不禁数落道。
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他不急:“就像上回那样,我脱下来你替我洗洗,烘干了明儿再穿上就行。”
“明儿再穿?”她忍不住再度提高音量。这家伙存的什么心?莫非要当暴露狂?明儿再穿,那他今夜不是就裸上一整晚?想想就让她面红耳赤。
御轩自然不会忽略掉青青那副纠结又难为情的表情。偏偏他还觉不过瘾,还想扇扇风,点点火:“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瞧你这小脸儿红的,是什么……”
“没什么!”她当即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这家伙越发过分了,现在居然学会了整人,喜欢看人家难堪!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她继续道:“你去师父房里睡。”
他归然不动。开玩笑,虽然两人一直以来都是保持的井水不犯河水的睡觉姿势,但是总归来说,两人同一张床还是显得要亲近许多不是?夜里,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觉得自己可以睡得无比的舒坦,无比的香甜。
她见他站着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便忍不住伸手过来推他。
他稍稍一拉,便用巧劲儿将她拉进怀中,更不怕死地对她道:“爱妃这么迫不及待要投怀送抱?”
“你放开!”她恼了,这回是真恼!谁让他用那么轻佻的词汇形容她?
他不放,而且还将她箍得更紧,并以条件交换:“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你告诉我,我便放开你。”
“我又不是神仙,我哪儿知道你要听什么?你快放开我!你身上湿嗒嗒的,蹭到我身上怪不舒服。”她说着便用双臂撑在他的胸前,借以拉开两人身体的距离。
他也不卖关子,直言:“我要知道,你到底对我什么感觉?我要听实话。”
其实,他能这样步步紧逼,那是因为他隐约察觉到了点儿有利于自己的信息。因为有信心,所以才听真话。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要亲耳听见那又是另外一码事。他要的不多,只不过就是想让她说句好听的,让他兴奋一回,毕竟他已经在心里盼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也该让他吃点儿甜头了不是?
“我对你什么感觉?我的感觉就是:你简直太讨厌了!”她吼道。
见她生气了,他稍稍缓和了语气,没再逼得那么紧,但仍旧没有放松的迹象:“你这小妮子又说谎了。小时候,岳父没有告诉过你,说谎话的孩子要被月光光割鼻子的。”
“额?还月光光?你当我是三岁小儿?蒙谁呢你!”她嗤之以鼻,却依旧没忍住朝天空望了一眼,今夜繁星朵朵,并无皓月当空。
“哈哈哈!”看到她那偷偷瞥向天际的小动作,御轩终于没忍住,开怀畅笑起来。末了,他还补上一句:“没想到我的爱妃还保有一颗童心,真是可爱得紧。”
可爱?用来形容她?
她闻言,嘴角止不住地抽抽。
“说够了没?说够了就滚到师父房里去,我要睡了!”被他一笑,她整个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老大不爽地吼道。
他耍无赖:“要去可以,你也去。”
总之,她在哪儿睡,他就在哪儿睡。他是赖定她了。
“你还真将无赖精神发挥到了极致。”她终于被激得咬牙切齿了。
他只当她在夸奖,半点也没有被骂的感觉。
“要不,我让一步,牺牲一夜。”他勉为其难地道。可他邪恶地不将话说完,这样不是更容易产生歧义,更容易让人想歪么?
青青这小丫头片子,毕竟没有经历过感情,在这方面显得生嫩,被御轩三句话两句话地一折腾,她就不争气地想偏了。
“你说什么鬼话!你再不走,以后我都不理你了!”她的威胁似乎越来越没有了气势。
要事搁在往常,他尚有几分顾虑,怕真吓走她。然而现在,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可以下猛药了:“你若理我,我就走。”
“我这不是理会了?”她见硬逼也逼不走他,遂只得改为软攻,还有意修饰了一下自己的语调,让人听起来没有丝毫的戾气,十分温柔。
他今日是立誓要吃大餐的,怎会被她随便抛出点儿小恩惠收买?
“你这哪儿是理会我?你什么也没告诉我,尽跟我抬杠去了。我说了,我让一步,牺牲一夜……”
“行了!别提这词!”她反应很大,因为她以为他在故意逗她,所以很难为情。
御轩被青青刚才这一大声地震喝,当真规矩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正经严肃了许多:“爱妃思想不纯,竟往一边儿想去。我的意思是牺牲一夜的权力,不跟你住一间屋,而去百玑老者房里窝一晚。”
“那好,你去啊!”她巴不得呢。
没达到目的,他能轻易离开?情意绵绵地望着她,他道:“你让我独守空房,总得给点儿补偿,对不?”
“我怎么觉得你今儿特无赖?”她没好气地道。
他咧开嘴,那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在烛光的照耀下格外闪亮。稍后,他欠扁地道:“我知道,爱妃还要害羞,还要酝酿一下,不急,我等着。不过你别托太久,我有点儿困乏了,不然我就得先脱了衣裳去榻上睡着等你了。”
说着,他还真的作势要脱掉身上又脏又湿的衣裳。
“慢!”她赶紧喊停。
他贼兮兮地盯着她。
“那床下午便被你踩踏了,睡不了两人。”她道。
很显然,这一句不是他渴望听见的话语,他夸张地叹口气:“你让我太失望了。算了,不等你了,我修床睡觉去。”
说着他还真就去修床去了。
“你那么喜欢我那破床,让给你好了,我去师父房里睡去。”他不走,她走总可以了吧?
哪晓得,他来了句更绝的:“你师父那床,我下午就拆了。”
“谁让你拆的?”她气疯了,这家伙简直得寸进尺!以为这里还是他的太子宫?罢了,大半夜的,她懒得和他理论。没有床,她打地铺总行吧?反正她又不怕冷,冻不着她!
他身形一闪,便跃至她跟前,与她并肩而行,还大言不惭地道:“我说了,你到哪儿,我便到哪儿。”
“你到底想怎样?”她快抓狂了。
他第一百次重申:“我要听实话。”
“好吧,我承认,并不讨厌你,这下总行了吧?爬开,去师父房里睡去。”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赶人。
其实,依着她的脾性,原本不打算这么便宜他的。只是她清楚,他是个人精,她若不给点儿甜头,他今晚估计会折腾到天亮。她可没那么多闲功夫跟他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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