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满是嘲讽和怨恨,月婵轻轻张开嘴巴,就在高子轩舌尖滑入口中的那一刻,她猛的咬了上去。
“啊……”
高子轩没有想到过月婵这么大胆,明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敢咬他,被月婵那么大力的一咬,舌尖立马冒出血来,疼的他大叫出来。
“滚开……”月婵趁着他疼的时候,猛的把人推开。
满是恨意的眼光射过来,月婵不由分说,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高子轩愣了,月婵呆了。
高子轩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想也知道,他这会儿脸上肯定红肿起来,这个女人,高子轩咬牙,这一巴掌下去,让他怎么见人?
月婵呆了,她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掌挥皇子,这……可是杀头的罪责,一个不好,会祸及全家的。
这会儿,月婵后怕起来,她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呢?天啊,这可怎么办?
后退了一步,月婵声音有些发抖:“九爷,对……对不住了,是你不对,我为了保名节才……”
刚才那挥着爪子的小猫,一下子变的可怜兮兮的,高子轩如何再对她生气?更何况,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高子轩的不是。
就是退一步说,高子轩心里对月婵很是爱重,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去伤害她的,怎么会去定他的罪,他这会儿心里还在想呢,一个巴掌换一个吻,怎么说,似乎都是他占了便宜呢。
不过,高子轩可不会就这么放过月婵的呢。
好容易见到人了,他不讨些便宜来,他就不是九皇子。
冷笑一下,高子轩道:“这么说,还是本王的不是了,孟小姐,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本王看上了你,就是向你父亲讨了你来,他也不会说什么的,更不用说,本王只是亲近一下你了。”
这话说的,月婵心里一阵悲哀,却是反驳不得的。
“怎么?”高子轩脸上挂了笑容:“孟小姐看不上本王?”
月婵不说话,看他越逼越近的妖精一般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火气又来了,她自己都感觉很奇怪,她什么事没有经过,怎么只这毛头小子一句话,就生起气来,以前的定力都上哪去了?
“九爷说如何?”月婵咬了咬牙,暗含怒气的问道。
高子轩笑意更深了,走到月婵面前,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一伸手,把月婵脖子里戴的红绳拽出来,看到上面挂的玉佩,直接抢了过来:“这块玉佩就当补偿本王了,孟小姐应该是同意的吧。”
说是问话,这人已经无赖的把玉佩戴到了自己脖子上面。
月婵脸气红了,这玉佩可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她很喜欢,一直戴在身上,这会儿,竟是被这个人抢了去。
那玉佩可是月婵贴身戴着的,如今看着高子轩挂在脖了里边,又用衣服掩了去,想也知道,他必定也是贴肉戴的。
想到自己挨身子挂的东西,竟是被人这么戴了,月婵脸上一热,羞红了整张脸。
“呵呵……”高子轩心情大好,笑了起来,走到月婵身边,小声道:“孟小姐,这算是你给本王的定情之物了,你放心,本王回去也当回礼的。”
无赖,月婵心里暗骂,心想着,东西是要不回来的,现如今只能早点离开了,这个九王爷就是一无赖霸王,更是一个疯子,和他呆在一起,还不定惹出什么事呢,不如早走为妙。
这么一想,月婵抬头:“东西九爷也拿了,可否放小女子离开。”
高子轩心里得意,自然也不再为难月婵,只摆了摆手:“行了,你走吧”
月婵暗松一口气,如蒙大赦一般,快步走到门边,飞速的拉开门,一闪身就躲了出去,就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
高子轩一看这情形,不由的暗暗后悔,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多留难她一会儿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要反击了
月婵出了酒楼,这心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好在这会儿雨也停了,画眉雇了马车回来,月婵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追着一样,快速进了马车,一直命令车夫快点赶车。
这酒楼离孟府并不算很远,没过一会儿,马车就在胡同外边停下,月婵和画眉下了车,月婵把斗篷披上,带着画眉走到后门处,伸手敲了三下门。
里边的人听了,很快开了门,月婵一闪身进去,就见环儿穿了一身厚衣服站在这里,衣服上有些湿,想必是淋了雨的。
她很感叹这个丫头的忠心,便是下了雨,也不敢离开分毫。
说了一番安抚环儿的话,月婵小声道:“府上可是有什么事情?”
环儿笑了笑:“哪有什么事,小姐还是快些走吧,赶紧换身衣服,省的露了馅。”
说话间,几个人进了听澜阁,月婵进屋换了衣服,又让画眉帮她梳了头,戴了首饰,才打扮妥当,就听到外边有人道:“小姐,和丰家的来找小姐。”
月婵站起身来,走到花厅处,让人把和丰家的叫进来。
就见一个穿了绿袄粉裙,脸上涂了厚厚脂粉的中年女子进来,先给月婵嗑了头,站起身道:“小姐,这几日天气多变,王姨娘和花姨娘都病了,小姐瞧瞧,可是要请大夫进府。”
月婵想了一下:“你去找管家,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寻个好大夫来,给王姨娘和花姨娘诊断后,也给咱们府上各人都瞧瞧,有病的治病,没病的防身,或是开些滋补的方子,省的时气不好,惹的灾病连连的。”
和丰家的应了一声,很快退了下去。
她这一走,月婵倒是笑了起来,握了握手,心说刘梅,咱们这次手底下见真章,我这次必定要好好的治你一治。
画眉也很高兴,她总觉得小姐一直在退让,这次终于懂得反击了,是个好现象。
再说了,先前月婵和她讲过,等这次事了之后,就寻个借口住到庄子上面,好学学那净纹的织法,画眉是很欢喜的,只要住到庄子上,再没有人找事了,她们这一屋子的人,可就彻底自由了。
先不说月婵这里如何准备。
只说管家那里,得了信,便派人出去请大夫,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如今长安城里时气不好,得病的人太多了,那有名望的大夫都出诊去了,孟家下人寻了好些地方,都没有请到大夫。
这让管家很是发愁,正琢磨着要出城请大夫时,却不料周婆子找了来,说是长安城有个才来的大夫,医术通神,先前她家隔壁家的孩子得了重病,请了好些大夫都不成,还是那个朱大夫来了,只几剂药下去,孩子的病就好了。
管家一听很是高兴,忙命人去寻,正巧那朱大夫正好在家,便备了厚礼请了来。
朱大夫来了孟家,瞧这府邸门楣,就知道是那有底蕴的大家族,说话行事也留了几分小心,跟着小厮进了后宅,转过一处影壁,进了一进小巧院子,就见这院中花木扶苏,如今深秋时节,还有开的正艳的花,倒是挺让人惊奇的。
那里小丫头打了帘子来,朱大夫进门,进到里屋,在床边坐了,旁边一个穿青袄的小丫头放了小枕头,一只纤长白净的玉手从帐子里伸出来,朱大夫瞧了,心里一惊,想着莫不是这家的小姐。
只见那只手白净均称,手上涂了红红的丹寇,小丫头乖觉的把手腕处的镯子取下,朱大夫收敛了心神,伸出两根手指搭上脉搏处,闭了眼睛细细诊断。
过了好一会儿,朱大夫连连摇头,一边叹息一边站了起来。
一个大丫头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小声道:“大夫,我们姨娘得了什么病?厉害不厉害?”
朱大夫叹了口气只道:“还是出去说吧。”
那个丫头应了一声,跟着朱大夫去了前院,又让人请了管家回来,这才让人给朱大夫倒了茶水来,又追问连连。
朱大夫一直等着管家来了,才皱了眉头道:“你府上这姨娘怕是不好的。”
管家一惊:“这是何意?先前几个大夫瞧了,都说只是风寒之症……”
朱大夫连连摇头:“要真只是这个就好了,实话说了吧,这姨娘是遭人算计的,我细细的诊了脉,她是气虚体寒,这还不算,竟是被人狠毒的灌了绝育的药,平常的绝育药倒也没什么,关键是,这绝育药还会让人身体越发的虚弱……”
朱大夫话还没讲完,旁边丫头已经泪水涟涟,扑通一声给朱大夫跪下:“大夫,您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姨娘吧”
管家更是心里大惊,暗道不料听到此等辛秘之事,这下药之人,不用想也明白,必定是太太无疑了,别人怕是没有那样的心思,就是有心思,也是没机会的。
眼睛微眯,管家思量了一会儿,觉得这事情是瞒不住的,不如上报给老爷和老太太。
他带些怒意道:“不知道哪个胆大包天的,做出此等事来,朱大夫,还请您细细的开了药,若是能让姨娘身子养好,我们府上必当厚谢。”
朱大夫点头:“这是必然的,我们做大夫的,便是治病救人,岂能见死不救。”
说话间,管家又道:“有劳您了,我府上还有些人需要您诊脉,我这便带您过去。”
管家亲自引路,又到了一处小院里边,和上次的经历一样,朱大夫又诊了脉,同样的话讲下来,倒是让管家极重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