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萌满不在乎的笑笑:“这事我一会儿再给细说,你别担忧,反正这次分家对我们有利无害。这叫天高任我飞,圈窄任她斗。”
梅超逸还想细问,卫景笑着喊他:“来来,梅贤弟快来看这坛老酒。”梅超逸在夏锦寒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走了过去。
饭菜陆续摆了上来,四人分宾主落座。
夏锦寒今日兴致很高,态度和气的劝酒劝菜。李秋萌倒也识趣,用完饭便自动离桌,带着冬雪晚晴坐在屏风那端做手工活。
卫景看李秋萌一离桌,登时放开了性子,他笑吟吟地冲两人说道:“来来,咱们行个新鲜的酒令。”
“好。”梅超逸随声应和。
“抽签。”
“啊哈,这一签是投果盈车——美男子饮。”
“谁饮?——当然是玉树临风的我来喝。”
“拉倒吧。怎么能轮到你?”
……
三人争来抢去,最后每人都喝了一杯才算完事。
“来来,接着抽。”卫景摇着签筒,兴奋的嚷嚷着。
“哈哈,这一签是:先吓破胆——惧内者饮。”
三人一起哄笑起来,你看看我我看你。卫景看了看两人,然后亲自把盏斟酒,再往夏锦寒面前重重一推:“锦寒老弟,这酒你必须得喝。”
夏锦寒抽抽嘴角又把酒推回去:“还是你喝最适合。”
“你喝。”
“你喝。”
卫景横眉瞪眼:“梅贤弟,你实话实说,我们俩谁最惧内?”
梅超逸心中当然认为是夏锦寒比较惧内,可是这么说出来又显得秋萌不贤惠,所以他的话在嘴里拐了一个弯,昧着良心说道:“应该是你。”
卫景气结,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人!他直直地瞪着梅超逸,眼中闪过一丝怒气,然后一拍桌子,然后把酒杯往梅超逸面前一推:“这酒该你喝!”
梅超逸梗着脖子反驳:“凭什么?我还没娶亲呢,你怎么知道我惧内?”
卫景晃晃脑袋,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我看你长得就是惧内的相。”
“啪”梅超逸也怒了,论看相,他可是最有发言权。
“你才长得惧内——”
……
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扛上了。
夏锦寒在旁边看戏看得心花怒放。
就在这时,突然从屏风后面传来李秋萌的一声河东狮吼:“姓夏的,你不会劝劝哪。惧内就惧内,把酒给我喝了!”
夏锦寒一脸郁卒。
卫景和梅超逸也不吵了,一起目光炯炯的盯着夏锦寒。
夏锦寒颇不自在轻咳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他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了一句:“我告诉你们,我是主,你们是客,我是不想让你们争吵才喝了这酒,这并不表示我就惧内了。”
“哈哈。”卫景纵然大笑。
梅超逸也含蓄的笑了。
夏锦寒暗自咬牙,他转而讽刺卫景:“咱们谁也别笑谁,你不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然后又瞟了梅超逸一眼,他此时此刻觉得把洛薇薇嫁给梅超逸其实也不错——他一定要让对方尝尝他的滋味。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三人继续行令痛饮。卫景和梅超逸不知怎地,今晚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合伙灌夏锦寒酒。纵是夏锦寒海量也抵不住两人天衣无缝的联手进攻。喝到最后,夏锦寒已有九分醉意,卫景也跟他差不多,只有梅超逸因为心怀秘密任务,仍然强撑着没倒下。
不多一会儿,夏锦寒已伏在了桌上呼呼大睡,卫景是时睡时醒。梅超逸逮着这个机会抓着夏锦寒套话:“姓夏的,你说为什么秋萌才嫁入你家半年就分家?”
夏锦寒嘟哝一句,梅超逸侧着耳机倾听,仍是含糊不清,他用力摇了他几下,再问:“你说为什么?”
夏锦寒有些烦躁的挥挥手:“别问了,我们自己愿意分开。我们……早就想分了……”
梅超逸摇摇头,心下放松不少。他接着又问:“还有,秋萌脾气不好,听人说她还痛打长嫂,顶撞公婆,你真的不介意?”这才是他最担心的。没办法,这世道,人们最注重女子的名声的。秋萌往严重上说已犯了七出之条。他生怕两人过了新婚甜蜜期,种种矛盾开始爆发。
这一次,夏锦寒没有立即回答。
梅超逸不甘心,继续摇着他问。夏锦寒被惹毛了,他蹭地一下坐直了,瞪着一双朦胧的醉眼盯着他看。
梅超逸不禁有些退缩,旋即他又想到,自己是秋萌的表哥同时也是他的表哥,他怕什么!他的腰杆挺得直直,鼓足了勇气扬声问道:“我问你是看得起你,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嫁到你家,我总得问清楚她过得好不好。” 夏锦寒脸皮一抽,似笑非笑,嘴唇翕动了几下,他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梅超逸几下,语带双关地说道:“你应该担心我过得不好。你难道不了解她吗?”
梅超逸微微张嘴,细细咂摸着他的话。他正要再问。卫景也开始来打探消息了。他气哼哼的捶着夏锦寒,咬牙切齿的问道:“姓夏的,你给我说实话,我家那口子是不是你家的教的?”
夏锦寒支吾否认,卫景死活不信:“你别蒙我,肯定跟你家那位有关。”
他再问,夏锦寒已经呼呼睡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鸣谢:
今晚看月色扔了一个地雷
769379扔了一个地雷
墨妖扔了一个地雷
cc扔了一个地雷
宜成为了你的小萌物
怪阿姨来自火星成为了你的小萌物
玖灯成为了你的小萌物
76
76、第七十六章最佳相公证 ...
“咚咚咚”三声巨响,三个男人都趴下了。李秋萌赶紧唤夏青夏白等人过来将卫景梅超逸拉到客房去休息。她自己扶着夏锦寒回房。
卫景起身时还不忘嚷了一句:“姓夏的,你坑了我!”夏锦寒嘴里含混不清的回了一句,继续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卫景没得到回应十分不甘心,不过,他一看到梅超逸,很快就自我治愈了:“嘿嘿,你坑了我,姓梅的坑了你,咱俩扯平了!”
梅超逸身子一晃,瞪眼怒吼:“姓卫的,你说清楚的,我坑了谁?”
卫景手一挥,指指夏锦寒:“你把你表妹嫁给他,不就是坑人吗?”
“滚——”梅超逸一拳头打过去。
“啊——”卫景尖叫着跳开。
两个醉鬼脸红脖子粗,眼看就要发生混战。
李秋萌心中着急,正要放下夏锦寒前去阻拦,只听大厅中又响起了一声狮吼:“你们都干什么呢?皮痒了是不?”
“嘎?”卫景和梅超逸面面相觑,然后一起转向声源所在地。
晚晴看自己被人误会了,连忙赔着笑指指夏青:“两位公子误会了,奴婢吼的是他。”
夏青连忙加大力量拽着卫景不让他乱动。夏白也使劲拖着梅超逸,将两人拉开距离。
“哦。”两人脸上流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境却大为不同,卫景愈发同情夏锦寒主仆三人,心里不自觉涌上一股淡淡的优越感。他家的婆娘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李秋萌,他过得总比夏锦寒强些。唉,主不振,仆人也不振。
梅超逸在心情放松的同时又有一丝得意,他的妹妹岂是一般人?哼……
两人被晚晴一打岔也忘了刚才的冲突了,分别在夏青夏白的搀扶下进入客房歇息去了。
那两人安静了,夏锦寒又开始抽疯了。他死死抱着李秋萌胡说八道,紧得让人根本无法迈动步子。
李秋萌:“放开。我们回房。”夏锦寒不为所动,依然故我。
她只好放柔声音:“放开,一会儿有好东西给你看。”
夏锦寒脸上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神情,嘟哝一句:“不就是蜡烛和鞭子吗?”
李秋萌:“……”
只安静片刻,夏锦寒又神秘兮兮的伸过脸悄声说道:“你知道吗?我会变。”
李秋萌故作淡定,她能指望一个醉鬼说出什么好话呢?
“我真的会变。”
李秋萌忍无可忍:“你变个王八给我瞧瞧。”
夏锦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一脸不甘的重复道:“真的会变……”
两人拉拉扯扯终于回到了房中。李秋萌给他简单洗漱一遍,拉着他上床睡觉。但是今晚的夏锦寒却是间歇性抽疯。
他一会儿羞涩的请求:“娘子,你今晚还‘挂党'吧?”李秋萌一脸惊悚:“什么挂党?”
“就是……就是这样子的。”夏锦寒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的某个部位伸去,“就是这么挂。”
李秋萌像是被雷轰了一般,她吸了一口气,好吧,她承认做梦都在练车不好,但这人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
李秋萌软哄硬下,夏锦寒只好将此事揭了过去。
但接下来他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要求。
“娘子,我们什么时候尝试一下姓林的写的那个‘君临天下、白杨林中、青草池塘”那几种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