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萌摇摇头:千万不要跟极品讲道理,绝对会拉低智商。
她缓缓转身,一脸怜悯地看着李秋暄:“摆设?姐告诉你,即便他是摆设,也不是你能用得起的摆设,而且还只是我一个人的摆设。话说这摆设嘛也分好几种,比如你的那位,呃,应该叫做万人用过的捣杵。”
李秋萌很虚心地询问对方的意见:“捣杵,你见过吧?明白我的意思不?”李秋暄怔怔地看着她。李秋萌一脸同情的看看她,两手一摊,无可奈何的感叹道:“人太聪明了也不太好。跟别人说话别人都弄不懂。”
李秋萌背着手继续往前走,嘴里还喃喃感叹:“天才总是寂寞的。”
李秋暄这会儿已经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脸色涨红,尖刻地怒骂道:“李秋萌,你这个荡妇!你——”
李秋萌不急不怒,苦口婆心地说道:“我相公喜欢摇我,我不荡行吗?倒是你,我们夫妻的房中秘事岂能是你一个出阁的姑娘问的。还摆设不摆设的,没用过的,哪能信口雌黄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很放荡呢?”
李秋暄气得脸此发紫,眼中冒火。
李秋萌顿觉无趣,以前夏锦寒没出现时,她闲着没事跟李秋暄打打斗斗权当锻炼身体了,现在,她已经没兴趣陪她斗了。还是斗夏锦寒更有成就感。好吧,她不奉陪了。
她刚想走,李秋暄可不同意。只见她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李秋萌淡淡地提醒她一句:“那谁,听说你未来的婆婆来了,说不定你的那个‘万人杵’也来了。你要知道,我当时就是因为太爱打架才被换掉的,到时你再被换掉可不好了。别怪姐没提醒你啊。”
李秋暄冲锋的势头果然慢了下来,她咬牙切齿,低声怒骂,狠狠瞪着李秋萌。恰在这时,一个身着水红衣衫的丫头匆匆过来叫道:“三小姐,夫人叫您呢。”
李秋萌见她走了,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逛园子。忽然她看见脚下草丛里有一只胖大蛐蛐,她记得冬雪和晚晴他们有时也会和夏青他们斗蛐蛐,此时不禁玩心大起。她双手捧起蛐蛐,自言自语道:“李府的人都好斗,这只蛐蛐的战斗力肯定不弱。带回去。”
就在这时,他听见前方的花丛中传出一阵笑声,耳测,是个公的,还是个年轻的。
笑声一落,果然从花丛中转出一个白衣飘飘的,风流而不倜傥的年轻男子。此人长一双桃花眼,眸光流转,十分勾魂。天生一副作牛郎的料子。
“李姑娘。”男子略一拱手,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似笑非笑。
李秋萌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白衣男子接着补充了一句:“方才,姑娘和令妹的话在下都听见了。”
“嗯。”李秋萌十分平淡。你听就听呗。反正又不是说我的钱藏在哪儿。
男子见她反应如此平淡,似乎有些不满,他接着再追加一句:“忘了说了,在下姓齐,名东陵。”
李秋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人就是曾与她订婚,后来换成李秋暄的那个齐东陵。
李秋萌抬起头,以她去市场挑货的毒辣目光将此人上下打量一番:硬件还比不上夏某人。
李秋萌正在暗暗比较,齐东陵已经开口道:“你真的跟传闻中的不一样。”那语气中还透露出淡淡的遗憾。李秋萌若是敏感一些,她此时定然会心潮澎湃。
无奈李秋萌长的是一颗爷们心,她嘴角一翘淡然作答:“恭喜你猜对了,竟然还知道用眼睛观察。”
齐东陵略一皱眉,幽幽叹道:“秋萌,当初父母与李家更改婚约,我并不知情。你若是能去找我,或许……”
李秋萌摆摆手,一脸庆幸:“幸亏你们家退婚了,否则,唉……”无限遐想中。
齐东陵:“……”他愣怔片刻,随即缓过神,正要开口。李秋萌一眼看到了夏锦寒正冷着脸快步朝他们走来。
李秋萌冲她笑笑,夏锦寒却觉得那是心虚的笑,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齐东陵,齐东陵多少有些尴尬,他干笑一声:“夏公子,真巧。”
夏锦寒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然后他目视李秋萌。李秋萌十分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说道:“咱们回家吧。”夏锦寒把胳膊抽回:“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李秋萌冷哼一声,故意打开一段距离。
走了几步,李秋萌又开始左顾右盼,她在找李宏泽。夏锦寒立即接道:“别找了,他在招待客人,我刚刚和他说了一会儿话。”
李秋萌打发一个丫头去和李老太和叶氏打声招呼,夫妻两人坐上马车回夏家。
车中,夏锦寒把胳膊伸过来,李秋萌看了一眼不明所以,没理他。他锲而不舍又往前伸了伸,最后只得开口道:“你刚才不是要挽吗?给你!”
李秋萌坐着不动,傲然回答一声:“没兴趣了。”
夏锦寒放□段解释道:“某些行为,你当着众人面不好做,私下里……我可以让你做。”
李秋萌针锋相对:“可我就想当着人面做。”
夏锦寒默然对抗。
回到夏府,夏锦寒让夏青将帐本搬到房中。他一边看帐本一边时不时的看看李秋萌。李秋萌自得其乐,只顾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不理会他的频频打量。
两人忙完,冬雪和晚晴端上晚饭,两人习惯性的低头关门出去。
夏锦寒看着两个丫头的身影点点头:“这两人成亲后,变得温和了许多。”
李秋萌一针见血:“人在钓鱼时,总是会放一些鱼饵上去的。饵尽鱼钩现。”你们等着吧,她才不相信自己精心调/教的丫头就这么着被改变了。
夏锦寒说着话给她夹了一块鱼:“听说你爱吃鱼,那就多吃些吧。”
李秋萌尝了一口,随口评价道:“这鱼没有上次的好吃。”夏锦寒不自觉地眉毛一耸,他记得很清楚,林童在日记中说他那十天天天给李秋萌做鱼吃。
晚饭后,夏锦寒目光幽幽地盯着李秋萌。
李秋萌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有事?”
夏锦寒铺开一叠雪白的稿纸,蘸好笔墨,严阵以待:“我文笔尚可,你来说我来写。”
“写什么?”李秋萌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上个月,你和林童那样。”
李秋萌:“……”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贴过身子,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这货怎么要做这等莫名其妙的事呢?
她清清嗓子:“你确定你真的要写?”
夏锦寒答得十分肯定:“当然是真的。”
“好好。”李秋萌坐在他对对面,想了一会儿,开始朗朗开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有钱的地主婆。有一天,她看上了庄子里年轻英俊的管事……”
李秋萌刚讲了个开头,就被夏锦寒无情打断:“主奴是不能通婚的,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李秋萌只好解释:“那管事是雇来的。”
她接着侃侃而谈:“一番试探之后,他们两个相爱了。但是这个地主婆十分勇猛,他们变着花样圈叉,先来一个老汉推车,再来一个莲花坐盘,还有一个飞燕展翅——”
夏锦寒红着脸再次无情的打断她:“这不可能,这个姿势不可行!再说男人不可能坚持那么久……”
李秋萌彻底怒了,跳着脚嚷道:“我这是架空架空,你不要考据好不好!”
夏锦寒也怒了,据理力争:“你架得再高也不可行!”
李秋萌无言以对。于是两人合写小黄书的计划就此搁浅。
十天后,那本署名平陵笑笑生的精装话本小说刻出来了。据说平城的几家书肆卖到断货。平陵笑笑生以其细腻的笔力,富有想像力的故事在广大淫民群众的心上刻下了深深地烙印。
李秋萌终于掏到了她穿越后的第一桶金。果然,拿破仑老人家说得太对了:不想做言情小说家的城管不是好城管。夏锦寒看着眼前装帧精美的书,再次愤恨不已。思前想后,他又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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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爱动手的贤惠女人 ...
吃过晚饭,冬雪和晚晴提到两大桶热水,李秋萌伸伸懒腰准备沐浴。她刚一动弹,就被人突然袭击拦腰抱住。
“你又想做什么?”
夏锦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跟林童说过要节省用水,一起沐浴吗?为什么轮到我就不行?”
李秋萌:“……”自己跟自己吃醋有意思吗?
李秋萌慢条斯理地接吐出两个字:“害羞。”
夏锦寒嗤之以鼻:“我不信你会害羞。”
“我是怕你害羞。”
夏锦寒一脸别扭:“我也不会。——自从跟你成亲后就不会了。”
李秋萌翻了个白眼,自己脸皮厚,还怪别人影响!
接下来,李秋萌被某人强行拖入了盥洗室。她被剥光衣服抱进了特大号浴桶中。
她一脸惊讶:“这木桶什么时候换的?”
夏锦寒冷哼一声,不予回答。李秋萌暗骂此人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