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就去别庄吧。”
两人还没出门,卫景前来送行,这几年来,他也摸清了夏锦寒的行踪——一到每月下旬必要出门。
两人一见卫景,登时吓了一跳:只见他面色苍白萎靡,有气无力。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夏锦寒忍不住出语责怪:“表弟,你当得心身体啊。”
李秋萌让人整治了一桌酒菜,然后悄悄退出来,给两人留下空间。——她躲到帐子窗帘后面偷听。
卫景看李秋萌进里屋了,一边喝酒一边把自己的烦恼倾诉出来:“表哥,你出远门能不能带上我,我受不了,快被他折磨死了。你弟妹她,不知从哪儿学来的邪术——她甚至把我绑起来那啥,还说只要榨干了我,我就不能出去拈花惹草了……”
夏锦寒心头一跳: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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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憋死事小,失身事大 ...
夏锦寒一阵恍然,他定定心神,一脸关切地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得想办法对付她。”为了纵深询问,他又特意给他倒了一杯酒。卫景酒量一向不佳,醉意越来越深。说话也愈发口不择言:“……是从咱们上次去酒楼以后……这个女人真可恶,整日跟防贼似的,我上哪儿她跟哪儿。她回去就开始对付我。嘴里还说什么,聪明的女人要对付男人。她以后也不管我那些莺莺燕燕了,只专门对付我。”
卫景说完,又醉眼朦胧的盯着夏锦寒问道:“表哥,表嫂有没有这样对付你?”他一脸期待,他是多么渴望有一个人能跟自己同病相怜。但夏锦寒坚决不承认,他拍拍卫景的肩膀,一脸严肃地安慰道:“忍着吧,谁叫你摊上这种女人呢。”
“唉……”卫景一脸失望,为什么受苦为难的总是他!
夏锦寒看他喝得差不多了,夺掉他手中的酒杯说道:“表弟啊,天也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卫景脑中还残留一丝清楚,连忙摇手:“不不,我不回去,今晚就宿在你家。”
夏锦寒一脸无奈:“这不好吧。”
卫景双眼瞪得像牛眼一样:“怎么不好?我睡熟了什么动静也听不到,你怕什么?”
夏锦寒:“……”他想了想便让夏青把卫景安排到客房住下。接着,他风一样的回房,走到门口,他又特意放慢了脚步,装作淡定从容地进屋。李秋萌刚从事发现场回来。
冬雪和晚晴正在摆晚饭,尽管前厅宴席刚撤,李秋萌还是征求他的意见:“要不要再吃些?”
夏锦寒刚想回答不用,话到嘴边立即改口:“吃些也行。”冬雪晚晴摆好饭后,像往常一样悄悄退了出去。这个姑爷有些怪,吃饭不喜欢人伺候,歇息时把下人撵出院子,而且晚饭吃得很早。进入夏家这些日子,两人已渐渐适应了这些奇怪的规矩。
夏锦寒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李秋萌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脸上长毛了?“
夏锦寒嘴角一抽,答道:“没有。”
李秋萌挑了一块鱼肉放到他碗里:“既然没长毛那就别看了,否则我心里发毛。”
夏锦寒看着她熟练的挑刺,挑眉问道:“你很喜欢吃鱼?”
“嗯。”
“你不喜欢?”
“我喜欢捉鱼。”
“哦。”
于是,饭桌上便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一幕,她吃着,他看着。她抬头瞪他,他低头装作喝汤,她低头奋斗,他再度抬头观望。
李秋萌王霸之气再次侧漏,一跺脚:“你闲着没事是吧?过来给我夹菜。”夏锦寒也没反抗,乖乖地挪过来给她夹菜。
李秋萌表现得像慈禧太后样,悠闲惬意的指挥着:“那个菜,这个菜,把鱼刺给挑了,把那肉边给剔下来。”
夏锦寒适时建言:“有肉无酒不香,要不要来一杯?”
李秋萌一挥手:“来一杯。”
夏锦寒找了大且深的酒杯,满满地斟了两杯,同时出言劝道:“咱们就喝一杯,你们女人家酒量小别多喝。”李秋萌白他一眼,一拍桌子:“谁酒量不好,老娘能把一帮哥们都潦倒!”
夏锦寒一脸惊诧:“我不信!”
“爱信不信。”李秋萌一手持杯一手夹菜,吃得飞快。
这酒清甜冷冽,喝下去极为舒服,李秋萌当成饮料喝了,连饮三杯,吃完饭,她才觉得这酒后劲有些大。她目光迷离,面染飞霞,脚步发飘。夏锦寒抱着她进了洗漱间,哄着她漱了口。又接着诱惑她:“秋萌,我们先一起洗澡,然后你再把我绑起来好吗?”
“呃……好吧。”李秋萌的脑子有些迟钝,她没听清前面的条件,只听到了后面一句。
夏锦寒笑得一脸奸诈:“真乖。”他忙前忙后的提来几桶热水,试试水温,他心情极好地帮她除掉衣物,又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抱着她一起钻进巨大的木桶里。她的脸庞在水气的蒸腾下显得极为润泽,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他的唇忍不住贴上去。李秋萌半醉半酒,伸出两只滑溜溜的双臂吊在她的脖子上。嘴里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吟。夏锦寒心头的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他抱着她哗地起身,小心翼翼地跨出木桶,用薄毯将她裹住,迫不及待地朝往床上奔去。
层层帘幔放下,夏锦寒的眸光中闪着熊熊大火,像饿狼一般扑上去。木床轻轻摇动着,李秋萌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摇篮中一样,脑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意识,身体绵软无力,像是在做梦一样。
夏锦寒一边运动一边俯身轻问:“秋萌,舒服吗?”
李秋萌绣眉一蹙,喃喃说道:“一般。”
夏锦寒觉得身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伤害,他正在想办法改进技巧,就听李秋萌含糊不清的说道:“想在草地上,想在马上……”
“这……”夏锦寒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又将床铺收拾干净,怔了片刻,,静静地躺在她身边。突然,他又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问题没问,他再次俯身轻问:“秋萌,是不是你教了用琼雪用绳子捆人?”
李秋萌嘟哝一句。夏锦寒换了个方式再问:“秋萌,我们把卫景捆了行不行?”
李秋萌一挥拳头:“准奏!”这是什么答案。
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一句:“琼雪,上绳索!”夏锦寒大体已经确定,这个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妻子。他的心头涌起一丝极淡的愧疚,对卫景的。
夏锦寒正在内疚中,李秋萌一个翻身,一条玉腿压在他身上,睡得香甜无比。等轮到夜班的夏锦寒时,佳人早已熟睡,他暗暗哀叹着自己醒不逢时,心怀着一股不甘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夏锦寒早就醒了,他几次想下床,无奈被李秋萌紧缠着,他不忍心把她吵醒,只好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她的睡容猛看。
李秋萌一睁眼就和某人的目光相遇。
夏锦寒难得的温柔:“起来来,用过早饭,我们收拾一下好去别庄。”
李秋萌的头脑渐渐清醒:“呃,我们都带哪些人?”
“就带冬雪和夏青他们吧。”
“对了还有件事,”李秋萌突然想起了什么,飞快说道:“我现在要不要把你的事告诉冬雪晚晴她们?”李秋萌觉得古人在家仆面前是很难有秘密的,她俩早晚都得知道。不过,她还是决定问下夏锦寒。
夏锦寒脸色微变,目光一闪,语气十分犹疑:“……暂时先不要告诉。”
李秋萌很痛快地答应:“好的。”我尊重你的隐私。江湖人都知道萌爷是很讲义气的。
两人正在洗漱,忽听得右跨院一阵喧哗,夏锦寒眉头一皱,十分笃定地说道:“看样子是表弟妹来了。”
“她这么早来做什么?”
夏锦寒答得简明扼要:“捉奸。”
“啊……”
短暂的惊叹过后,李秋萌的眼中闪着微火:“能捉到吗?”
“不能,我昨晚派了个老妈子服侍他。”
李秋萌拍拍他的肩膀,谆谆教导道:“这就对了。你以后不但自己要洁身自好,还要鼓动别人跟你一样。对于男人来说,憋死事小,失身事大。”
夏锦寒双眼发直,无言以对。
李秋萌继续开始她的洗脑计划:“锦寒,你若是能守身十年,为妻给你发一个贞节铜牌,二十年是银牌,三十年是金牌。”这也是跟女皇学习的,给男人发贞节牌坊,想想都解气!
夏锦寒脑中电闪雷鸣,他耐着性子问:“四十年是什么牌?”
李秋萌白他一眼,悠然自得地说道:“四十年后你觉得你还有那种能力吗?”
“李、秋、萌!”屋内一声怒吼。
接着屋里又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正在大闹的卫景夫妻耳尖的听到响声,立即停止内战,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主院。
顾琼雪一脸担忧地问道:“要不要去劝架?”
卫景整整衣裳:“劝什么,也许人家在用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