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快回去吧!皇上现在……”德福正准备将眼前这位主子劝回去,只是,话还没说完,锦辰就走了出来。
锦辰侧目看向齐芸汐的瞬间,神色中根本难掩惊讶之色,他倒是不觉得齐芸汐有多重视自己,只是觉得这女人又在打什么小算盘呢。
“贵妃还未回去?”锦辰淡漠地开了口,也没有因此顿住步伐,续而向外走去。
“皇上,臣妾自己做了点汤,给您送来。”齐芸汐拎过宫娥内的食盒,小声地说道。
“贵妃倒是好雅兴。”锦辰依旧冷漠地开口回道,“朕正准备去静娆才人那里,贵妃可是要一起去?”
齐芸汐知道锦辰是故意恼自己,她只是柔柔的笑了笑,她也只能如此,不然呢?难道耍脾气生气?然后正大光明给锦辰一个可以降罪自己的理由?
锦辰迈开步伐,却发现齐芸汐没做声,回眸一看,就见她有些楚楚可怜地站在御书房的门口,也不敢跟上来,怀内还抱着那个精致的食盒,他其实很好奇这个女人会做些什么东西给他吃,不过发生了今日那事,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到这女人的脸。
“德福,送贵妃回容熙宫。”锦辰沉吟了片刻,还是开口命令道,随即便迈开步子离去。
齐芸汐抿了抿唇,迟疑了片刻,将锦辰没有一丝犹豫地离去后,她这才郁闷地被德福请回容熙宫。
刚进来就寻瑞雪独自去了偏殿,让瑞雪关紧门,齐芸汐便开口对她言语道:“静娆那边如何?”
“宫外的消息,老爷说可用。”瑞雪谨慎地点了点头,低声回答。
“那就好,省得我费工夫。”齐芸汐冻得浑身发抖,躺在软塌上示意瑞雪将暖炉都搬过来,给她好好烤烤,暖暖身子。
“所以娘娘有何指示?”瑞雪续而对齐芸汐询问道。
“过几日,让静娆来见我。”齐芸汐困乏地眯了眯眼,大病初愈,又承受了锦辰那般的激烈性事,早就疲乏极了,但是为了缓解锦辰的怒意,亲自下了厨,忙里忙外,又在寒风中站了很久,只是人家不领情。
瑞雪瞧了忙扶起齐芸汐回了月夕殿,服侍她歇息。
这几日锦辰再也没来齐芸汐这里探病,许是怒极了,而齐芸汐也是天天跟瑞雪学做点菜,然后去御书房候着,每一次都被撵回来,也没办法。
这日,静娆也是得了瑞雪的信,来给齐芸汐请安。
齐芸汐躺在床榻上倒也是神闲闲意懒懒,倒是静娆战战兢兢,像是害怕齐芸汐责罚她一般,因为这几日锦辰时不时就去她的院子内,所以……
“本宫一直卧病在床,之前一直没有跟皇上提及此事,前些日子提了一下,居然成了。”齐芸汐浅浅一笑,对静娆倒是颇为亲切,“过来坐吧。”她指了指床榻前的椅子,友善地对静娆招了招手。
而静娆依旧战战兢兢,不过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落了座。
齐芸汐续而说道:“齐芸汐续而说道:“不过本宫当时的口吻似乎强硬了点,以至于竟惹恼了皇上,你这些日子小心伺候着点,莫要被皇上迁怒了。”
静娆顿时间恍然,毕竟她这才明白为何皇上每一回出现在她的院子内,都是寒着一张脸,像是含着怒气无处宣泄一般,而且即便是在她院子内过夜,也未曾让她侍寝,原来是因为……
静娆顿时间流露出一丝了然。
齐芸汐一看,又开口道:“其实皇上也就只会恼那么一阵子,你小心伺候着,莫要失了分寸,喏,你晋升为才人,本宫瞧你才搬去那边许也没什么东西装点门面,让瑞雪置备了些小玩意,你拿去好好打扮一番。”她摆了摆手,早就准备好侯在一旁的宫娥就抱着几个锦盒来到静娆身侧。
静娆忙着要推却,却被齐芸汐抬手所阻:“本宫好面子,可不愿让别人瞧笑话,觉得本宫这容熙宫出去的人受了亏待。”
“多谢娘娘赏赐。”静娆也不敢推却,毕竟她跟在齐芸汐身边也不短,知道齐芸汐的性子,所以也没再扭捏作态地推辞,“娘娘,您待静娆的好,静娆一定铭记在心,绝对不会辜负娘娘的厚爱。”她确然也是信了齐芸汐的话,因为之前齐芸汐就允了她的才人,前些日子那纷纷扰扰的乱她也没敢有所动静,也是因为父亲得了齐芸汐送的物件后,千叮万嘱切不可说什么有损齐芸汐的话,她自然谨记在心,虽然被软禁在容熙宫,但是她一直也都是安安分分的。
她并非是不知好歹的人,齐芸汐对容熙宫内的人当真是好,所以她唯一有二心的那一回,也就是那一夜……完全是被旁人言语所惑,虽然得了利,却险些万劫不复,若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怕现在……
“对了,若是对皇上莫提及本宫,旁的也莫要提,无论好坏。”齐芸汐和煦一笑,对静娆叮嘱道,“本宫并非要利用你做些什么,也不需要你在皇上身边为本宫讨皇上的喜,所以你记住别做多余的事情。”
“是,娘娘。”静娆大气都不敢喘,静静地听着。
“本宫能让你当才人,也能让你做昭仪,但是,别觉得自己能飞上天就是凤凰,人要懂得收敛,别跟那几个以为得了一时宠爱的女人一般,当自己真是皇上手中的宝,有的时候,再好的宝,捧久了也会腻味,化在手心里只会脏了手,到时候即便是再喜欢,也会弃之。”齐芸汐挑了挑黛眉,忽然眸子内掠过一抹冷意,她早就看透这一切,所以觉得与其讨好皇上争宠这么麻烦,不如干掉受宠的女人,反正没了喜欢的女人,剩下的,不就是都不受宠的,到时候不受宠的女人也不敢跟她争宠,皇上自然就是她一个人的。
不过现在想想确实不合实际,且不说要对付的那些女人必须小心翼翼不露一丝马脚,更重要的是,每三年一回的选秀,只会让后宫的女人不断充实,女人会源源不断地涌进来,能对付一个人简单,但是对付一群人不露出马脚那可是很难。因为她也没把握时时刻刻都能将一切掌控,只要露了一丝马脚,那么她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静娆,现如今你已经不是过去陪在我身边的宫娥,成了才人,别再跟过去那般不知分寸,皇上面前要识大体,莫要做些小鸡肚肠的事情表现出你的善妒。”齐芸汐不得不敲打一下这静娆,省得她日后出事了,自己一身骚不说,还沾染上她。毕竟再怎么说,静娆也是从她身边出去的人,到时候那些人一定会说是她暗中指使,所以还是先敲打一番的好。
静娆明白齐芸汐自语行间的含义,忙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连累齐芸汐的事情后,便乖巧地领了赏赐离去了。
齐芸汐则懒散地将身子陷在身下的软垫内,这几日没了锦辰的大驾光临,容熙宫倒是清净了不少,她也不需要时时刻刻警惕着,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只是每一次吃药的时候,齐芸汐再也瞧不见身边那个冷着脸的男人,竟然有种古怪的感觉,难受地躺在床上,她翻身拉起被子,对瑞雪询问道:“皇上的生辰还多久?”
“就在明日。”瑞雪忙叮嘱道,深怕齐芸汐给忘了,不过犹豫了下,她忍不住询问道,“娘娘,您真打算送皇上那些珍珠?”
“他以前蛮喜欢的。”齐芸汐不悦地撇了撇嘴角,对瑞雪说道,“他以前还拿这种珍珠用弹弓打过我。”她绝对不会忘记皇上还是皇子时有多混蛋,打了他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当真是气死她了。
其实她送他南海珍珠的心情并非是什么送礼物的心情,她只不过就是恨不得将这些珍珠全部砸在他那脑门上,砸他一头肿包!
“娘娘,您真是记仇。”瑞雪自然晓得那些事情,抬手轻抚着齐芸汐的额头,她无奈地笑了笑,“当初记得您哭着,头肿得厉害,老爷怎么问您也不说为什么,到后来才偷偷跟奴婢说是被三皇子打的。”
“我不过是认错了他,把他当下人,使唤了他而已……”齐芸汐不悦地嘟囔道,“但是他每次都这样欺负我,每次还都用那么大又圆的珍珠打我!我都收起来了!”她一回想起自己当初被欺负就咬牙切齿,那个男人当真是坏到家了,她又不敢同父亲说,毕竟作为五皇子的锦辰可是当时皇上颇为喜欢的皇子之一,她不想让父亲为她而乱了大谋,所以一直隐忍不说。
她是很记仇的人,她从来不否认,所以她一听到登基的是锦辰,心情就不好,后来得知父亲要将她送进宫,嫁给那个过去常常欺负自己的男人,她简直快疯了,无论她如何抗议,如何哭喊,都无法改变那个态度颇为强硬的父亲的想法。
☆、家宴
她知道锦辰讨厌自己,她知道自己进宫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但是,她无法跟父亲解释这一切,被送入宫中,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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