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骂了两句,就豁然开朗了。
“钱姣娇,你这只猪,阿明在叫你,你真感觉不到吗?”他一会喜一会狂地坐在石亭里,呆望着天空中的星星。“你不出来。今夜,本爷就在这坐一晚。”
却说姣娇白天在宫里碰到四爷,落荒而逃。逃往漱芳斋,因十四爷尾随一路,和怀桑聊了一阵,便告辞离去。回到北远山舍时,才半下午。
今天从见到四爷后,心里十分不安。想着元宵节那夜他说的,要她过几天后就约他,可是她一直没约他,不知不觉就快过了近一月。
别人看不懂四爷的双眼,她却能明白的,那看似淡然无事的双眼下,分明在愤怒和指责,骂她不守信用。
打了两趟拳,怒眼狼说她打得完全没有章法,又进屋里读书写字,郑三白说今天写的字极不正常,只好去厨房帮大家做菜,谁知一不留神,却把手指甲给切掉一小块。小铁子和伊阿松拉开她,心疼得直叫:“姑奶奶,这里不是你呆的地,回屋去歇着。”
背着双手在院子里不停地踱步,眼前一会是四爷,一会是阿明,一会四爷和阿明合成一个人,耳边是阿明的指责,四爷的怒骂,“你不守信用……”“无论刮风下雨,我都等你。”
终于吃夜饭了,可是吃鸡蛋羹时,“哎哟”,竟然把舌头给咬了。
“格格你今天犯什么冲?”石永前道。
“回屋去吧。”毛栗子也点点头,“我家大人说的,犯冲的那天,别出门,还好白天进宫,没出什么事。”
伊阿松急得满脸通红:“还没出事?格格手指甲切掉一块,吃饭时舌头又被到了,这不是事,是什么?”
“呸呸呸!不许说了。”小铁子叫道。
姣娇把自己关在屋里,做什么都不对劲,心里毛焦火辣地,象有个什么东西要勾她的魂,脚似长了脑子一般,很想往院子外面走。
磨呀磨,捱呀捱。穿到大清来之后,从未有过这样度时如年的感觉。
屋外终于传来伊阿松的关门的声音,“关门了,睡觉了。”
姣娇拿出那只短管,握在手上,在屋里踱来踱去,心里矛盾着,出去,还是不出去?
“妹妹。”屋外传来轻微的声音。
姣娇打开门,廊上的灯映在伊阿松的脸上,他笑嘻嘻道:“哥见你今天情绪不好。要不要带你出去玩会?”
姣娇看看正屋那边。伊阿松小声道:“放心。我放了迷香。”
姣娇瞪着他,他什么时候也使这些手段。
“他们有时很烦人,象个罩子样,把妹妹罩得太紧,莫说你,我看着心里都有不透气的感觉。”
伊阿松上的门杠,自然又是可以悄然无声地取下。
院子外,春风吹过,姣娇心里一下舒坦起来,吐口气,张开双臂,有种拥抱黑夜的感觉。
伊阿松一手挑着只小宫灯,一手拉着她,轻笑道:“我就知道,妹妹出来玩,会很高兴。”
“谢谢二哥。”姣娇真的有如释负重的感觉,所有的纷扰在夜色中化为乌有。
二人往西北面走去,走了一会,伊阿松停下脚步,“就在这坐会吧。”把宫灯挂到棵树上,见她手上拿着短管,“哈哈。你有带这玩意?”
姣娇低着头不出声,把短管往背后一藏。
伊阿松孩子气地绕到她背后。一把夺过短管,对着天上“嗖”地一下,一朵紫光火焰冲往天上。
“二哥!”
伊阿松傻乎乎地一笑,把短管还给她,“这焰火真好看。”
姣娇无语了。只怕那阿明立即就要出现了。
菜园边的茅亭里,四爷见得天上闪过一道紫焰,咧嘴一笑,得意起来,哼。这头小猪总算出来。
侧耳听了听四周的声音,他们就在不远处。来到亮灯的地方,捡起一颗石子,先是手一扬,发出一道劲气灭了宫灯,接将石子远远地一记又打中伊阿松的背上,如上次一样,伊阿松晕了过去,姣娇又扶着他。啼笑皆非。知道是阿明来了。
黑暗中阿明过来,抱起伊阿松,无声地往西北角的菜园走去。
“你又打晕他了!”
“我不打晕他。难道让他看见我?”他反诘中带着快乐的嬉笑。
“你跟我来!”
放下伊阿松,他又霸道地抱着她飞到不远处的竹丛边,这样就是伊阿松醒来也看不到他。
“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十四阿哥?”他的声音里有几分控制不住的焦虑。
哼。还装。他一抱着她,她得到充分肯定,他就是四爷,白天,他拉过她的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体温感觉。她辨别得出来的。
是揭破他,还是不要揭破呢?姣娇矛盾。
她不出声,他更着急,捧着她的头,狂吻起来。
男人对爱的验证,通常就是吻和……
姣娇来不及继续思索,被他狂风暴雨地袭击,全身火热地燥动起来。银牙尖锐,却没咬到大灰狼的饿舌。
再不让着她了。他的舌头灵巧地避绕开她的利齿。今天为她失常了一天。他要她补偿。
姣娇麻酥酥地整个人软软地融化在他怀里。
“唰”,背后竹木发出声音,一道黑影快速消失。
两人陡然一惊。
“谁?”
阿明抬头,警惕地注视四方。
“我要回去了。”姣娇清醒过来,亦怕再这样下去会出事,被他柔情一番,说话的声音都软酥酥的。
他紧紧搂着她,吻吻她的额头,心满意足,他感觉到了她与他极其相融。
“我们不要见面了。”她狠下心说出这句话。
“不!你是不是怕那个黑暗中的人?”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她希望他能告诉她,他是谁。
“你只要记着,我是保护你,爱你的人。”他的声音不知不觉露出几分原声。
算了,不逼他了。他的性格很强势的。
“我回去了。”
“嗯。”
他走了。
姣娇把短管悄悄放到石桌上,她决定了,真的不这样见面了,所以要故意丢了短管,以免他以后怪罪。
伊阿松醒来,黑暗中触到那支短管,顺手抓起放进衣袖里,点上宫灯,迷糊道,“我又晕倒在这了?”
姣娇笑笑不出声。两人回了北远山舍。
郑三白又守在北远山舍的大门,贼嗖嗖地看着他们,眼角挂着怪怪的笑,“你们又去溜鸟了?”
伊阿松感觉他说的有点什么意味,啐一口,轻骂道:“你们存心要闷坏我家妹子?我带她出去放放风,不行?”
郑三白意味深长地拍下伊阿松,却没说话,借着廊上的浅浅的灯光,看见钱格格脸上春光四射,双颊如脂,唇如朱艳。当然,他终于知道,钱格格不是和伊阿松私好,黑暗中抱着钱格格的是另一个熟悉的人。
只是黑暗里,另一个把竹子弄响的人是谁呢?他记得去年那晚,钱格格送了伊阿松出去时,回来时,也是黑暗中有人发出了声响。难道那怪一直藏在北园四周?看来,需得再当心一些!
回到屋里,姣娇灵魂里沉睡多年的情愫,似被阿明唤醒,心里乱乱的,满脑子都是四爷那拉长着脸的样子。倘若将来,他一直能象阿明这样对她,她便心甘情愿地认了这个命运。
可是,将来的大事,她知道一些,四爷到底怎么对的乾隆他娘,却是一点都不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八章 傀儡蛊复发
阿明回了杏花春馆,黑暗那有人早已比他先到了,并悄悄地藏于暗处。
屋里的灯一直亮着。他微笑着跨进屋里。
“四爷。”
屋里一个女子从欢跃着扑进他怀里。
四爷一愣,侧福晋耿佳芸芸怎么来了这里。
耿佳芸芸三年前被指嫁给四爷,初婚时,一直深得他的喜爱,可是不到两年,他对她淡了兴致。
十七岁的芸芸正是如花绽放之时,不甘被冷落的命运,象一把燃烧的火焰,随时为他绽放着热情,不论他多么冷淡她,都不愿轻易熄灭心中的意愿。她美丽的外表下,很固执,也有些任性。
四爷越来越爱留宿北园。他不回府,她便要寻机出来。今晚趁嫡福晋乌喇那拉氏身体微和,睡得极早,就偷偷地跑了出来。
杏花春馆没有用宫女和太监,只有一个护卫把尔达守着。四爷在北园来去无形,寻常人也不敢进这里,一到夜里,把尔达便去大门处和兄弟们混在一起玩。所以她畅通无阻地进了杏花春馆。
“你连个宫女太监都不使唤?”
她热情地伺候他褪下外衣。没有一个奴才在眼前,对她来说,其实更好。
“我喜欢清静。你们是知道的。”他坐在小炕上,伸了伸胳膊,全身还在燥热中。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还在先前的蜜意之中。
芸芸天生热烈奔放,见无外人,帮他把外衣搭在红木衣挂上。热烈地坐到他的怀里,把头贴着他。撒着娇,双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这么久都不在府里睡,这里有什么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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