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一听心都要碎了,心里就更加憎恨苟妞,如果不是她出言辱骂绿烟和李爹爹,说不定李爹爹能活过年甚至更长时间。
夏宁去牢里看苟妞,这女人三天只给一顿饭,如果不是那张嘴还得让她吃饭,她是真想找人撕了这嘴的。
“还活着呢?”夏宁在想着怎么治治苟妞,这女人就是典型的滚刀肉。真是应了那句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现在就已经天下无敌了。
被打断了一条腿,只要给她饭吃,她就拼命往下咽。好死不死的还活着茎。
“还活着呢?”夏宁穿着晒厚实的大氅,天渐冷了,锦心非要她穿上。
“小贱人还没死,我怎么能死。”苟妞抬了招眼皮,瞥了眼夏宁。“那小贱人还没哭死呢?老东西都死了,他也快跟着死了算了!”
夏宁气的双手都攥紧,真想一拳擂过去,她却忍了下来,打这种东西还怕脏了手呢。
“你多久没洗澡了。不光身上难闻,满嘴臭气。”夏宁咭咭怪笑一声。“来人,给苟小姐准备水洗澡。”
夏宁口中的洗澡水可不是什么冒着热气,里面放着昂贵的精油,上面飘着花瓣的洗澡水。现在已经是深秋,夏宁都穿着大氅了,把人扔在带着冰块的冰水里,不冻个半死也定不会好受。
“娘的,苏洛宁,你个混蛋王八蛋!”苟妞在冰水里冻的直扑腾缒。
“掌嘴!”夏宁看着苟妞的脸被打成了包子。“行了。”
走近苟妞,夏宁冷眼望着对方。“水凉是不是?那就加温吧。”
浴桶是铁的,说白了像是大锅一样,下面架上火,熊熊燃烧的火焰不多时就把带冰的水煮热了,冰渐渐融化,水越来越热,冰已经一块也不见。苟妞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水深火热。
“求你了,苏小姐,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苟妞在水里烫的不行,夏宁吩咐人用木棍子压着,她想跳都跳不出来。
好烫好烫,真的是太烫了,她觉得自己都要被煮熟了。
夏宁看着苟妞的身上都被烫起了大泡,吩咐把火撤了。“在里面泡着吧,舒服。”
“九小姐,我错了,真错了,您原谅我吧!”苟妞求饶的嘴脸太难看了。
夏宁冷哼一声。“好好活着,在烟儿心情没好之前,我得让你喘着气。等烟儿心情好了,说不定他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离开牢房,夏宁心情还是不好,绿烟天天对着李爹爹用过的那根木簪发呆流泪。“烟儿,我把苟妞杀了,给你泄愤好不好?”
绿烟摇了摇头。“就是杀了她,爹爹也回不来了。”绿烟本就生了一张凄美的脸,现在发自内心的哀伤更是凄艳绝伦,让人心生怜惜。
夏宁看着绿烟那凄楚的目光,心疼的不行。“你想怎样便怎样,我听你的。”
绿烟咬了咬下唇,下了他这辈子最为狠心的一个决定。“我要让她一辈子吃不饱,天天遭鞭打,做最低贱的活计,到死都受人奴役!”
真的是太恨了,如果不是苟妞,他爹爹最起码会善终,落得被气死的下场,他这个做儿子怎么也要为父亲讨个说法。
“好,都依你!”这事交代下去,苟妞一辈子都不要想翻身了。像她这样的人也不该有好日子过,就该下地狱!
为了让绿烟心情好过点,夏夏宁是想尽了法子,最后还是江素提议。“灌醉他,让他折腾去。上次敢拿匕首架脖子上威胁你,说不定这一次就敢拿刀杀人了。把那女人绑在木桩子上,借着酒劲让他泄泄愤。”
这是个好主意,夏宁当下就抱着两酒坛子去找绿烟,绿烟真是心里难受的不行,夏宁给他喝酒,他也没拒绝,一杯一杯,三喝两喝,这酒就有点多了。
绿烟喝多了,的确敢做什么多以前想做不敢做的事。就像是想做,话多了。
“我好不容易有个爹,就没了!呜呜……”绿烟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把酒喝完十分牛X的把酒杯摔了。
“我恨她!要千刀万剐了她!”绿烟呜呜又哭上了,夏宁平日里是看不到绿烟现在这个模样的,自己的夫郎在自己的眼里就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撒泼也是好看的。
“剐,一会给你拿刀,去剐她!剐一万刀!”夏宁把自己的酒杯倒满酒给绿烟。
绿烟自从那次喝多,刀架脖子威胁夏宁是,不宠他,他就抹脖子之后。真就不喝酒了,便是逢年过节,也只是浅尝辄止,现在放了量喝,不一会就醉了。
夏宁还真就拿了刀握在绿烟手里,扶着他走到苟妞面前。
苟妞看到绿烟眼中浓浓的恨意,还有那寒光闪闪的匕首,她害怕了,哆嗦了。“好弟弟……”
“我才不是你弟弟!你卖了我,抢我钱,我都没钱给孩子买饭吃!人家孩子有干饭吃,我儿子连稀粥也喝不饱……”
第276章:替绿烟出气(下)
绿烟嘟嘟哝哝的抱怨着苟妞之前做的太绝,他是个大人无所谓,可是小孩饿着肚子,他这个当爹的,心里多难受。
“你是混蛋!最混蛋的姐姐!”绿烟手里还握着刀,呜呜嘤嘤的哭着。“我可怜的爹爹……呜呜……我恨你!”
“去剐她,剐完了心里就舒服了!”夏宁把绿烟往前推了推,绿烟手里握着刀,哆嗦着手,他胆子小,下不去手。
“烟儿,这是做梦呢,梦里想怎么样砍就砍,不用顾忌。”夏宁见苟妞要喊,一个眼神,碧儿就把她哑穴点了。
绿烟喝醉了,一时间还真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再加上夏宁在一边怂恿,绿烟小细胳膊抖着他的小手,把那闪闪发光的刀一抖一抖的还真扎苟妞胳膊里去了茎。
第一下扎下去了,后面几下也就轻松了,这就跟杀猪一样,第一只猪杀了第二只也就顺手了。绿烟毕竟是喝多了。再叫上夏宁不停的提醒着他做梦呢,他就想着梦里发泄一下,扎了苟妞几下,就瘫坐到地下痛嚎啕大哭起来,口口念的都是他苦命的爹。
夏宁想着他也扎了苟妞几刀,再加上一醉解千愁,估计明天也就好多了。这才叫人把苟妞带下去,少在这里碍眼。
绿烟哇哇这个哭,哭的脱水了还知道说渴,夏宁把他坐柔软的大椅子里,他喝完水,还吵着要喝酒,夏宁又倒酒又倒水,就跟伺候祖宗一样,终于在绿烟哭嚎之后又喝,喝完又嚎,如此反复折腾到后半夜体力不支加上酒精麻痹了大脑后,睡了缒。
哎呦我的妈呀,折腾死她了,夏宁把两人洗二干净扔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绿烟喝多了,第二日宿醉,醒来之后头疼欲裂,眼睛肿的睁不开,难受的直哼哼。
夏宁又弄了棉巾给她冷敷,等他眼睛睁开点了,绿烟摇摇晃晃的就要起来。“老实躺着,晃荡什么?”
“我想,想如厕……”绿烟声音小小的,喝了那么多的酒没尿床就不错了。当然,他要是尿床了,那就成了全府的笑话。
“我扶你起来,你昨天喝多了,你自己走的话非摔不可。”夏宁扶着他,可是绿烟不好意思,自己上茅房,哪能让妻主陪着呢。
最后在绿烟的执意下,让一个小厮把他扶去了。绿烟回来洗了澡,喝了点醒酒汤人才精神了些。
“我做梦了,血淋淋的梦……”绿烟有了精神之后赶快把自己昨天的梦和夏宁说了,自己竟然拿刀捅了苟妞。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心里头憋着恨,晚上才做那样的梦的。”夏宁哄劝着。“现在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
绿烟虽然自己的暴力行为而觉得害怕,不过他是真太恨苟妞了,对苟妞的恨意就像是沉积在身体里的毒素,在这一刻爆发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他对梦里自己的大胆还是很满意的,毕竟解恨了。
“好多了。”绿烟点了点头。
人是要发泄的,绿烟就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就是憋着火也发不出来,所以,这也算是一个契机了,他发泄出来,心里的病也就去了大半。
之后三不五时的夏宁就把绿烟灌醉一次,然后让绿杨对着苟妞拿着刀捅一回,绿烟就算是在‘梦里’,也是不敢把人捅的满脸是血的。
临近年了,因为绿烟的爹爹过世,所以,绿烟这院夏宁也没给挂红灯笼,一切都是以前的素白的样子。
“烟儿,今年我不给你裁新衣了,等到转了春再给你做。”夏宁把手上提的包裹拿给绿烟。“这两件皮裘你和明夕穿上吧。”
每年过年的时候她都给夫郎们做新衣,今年就是给他做了他也不会穿,所以,不如不做。不然做了他勉强穿上心里也不舒服。
“谢谢你。”绿烟看了眼雪白的皮裘,知道夏宁这时体谅自己丧父。
其实嫁出去的儿子出嫁后事从妻的,妻家也没有亡故的人,他不该执意于素服。按理说为了讨妻主喜欢他是该妻主喜欢什么他就穿什么的,结果现在是他想穿什么夏宁就由着他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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