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麻烦姑姑通报声,”冷溪若此时虽万分不愿意,可却也不敢耍脸色,因为她知道这后宫有多少人瞧着呢。
叶碧继续微笑着说道:“那倒是不巧了,充媛娘娘今个身体不适,刚喝了药此时已躺下歇息了。”
冷溪若知道今个自个必是逃不过一劫,便银牙一咬对着这静怡宫的正殿便是跪了下来,:“那妾便跪在这给充媛娘娘赔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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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顾清婉吃完晚膳时,才得知这冷良仪已是在岳充媛的门口跪足了一个时辰。她喝了口手中的花茶,好半晌才放下茶盖。
“现在冷良仪还跪着吗?”
水碧一脸不屑道:“刚刚岳充媛特让人用了自个的撵送了她回云光阁呢。不过奴婢瞧着良仪那柔柔弱弱的模样,估计今个便得宣太医了吧。”
果不其然,到了这半夜里这冷良仪便又是发烧又是呕吐的,虽去请了皇上却被龚如海挡了回去。太医倒是到的挺快的,毕竟冷溪若如今还是这皇上宠妃,太医院历来都是捧高踩低的,自是不会放过这个讨好的机会。
“小主,你说这次岳充媛为何让朱秀去请罪啊?”水碧第二日给顾清婉梳头时,有点疑惑地问道。
因着是在自个的内殿,而且这个宫斗案例也实在太好,顾清婉忍不住要拿出来给水碧和玉容分析分析,以便能提高她们的宫斗的水准。要知道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这朱秀乃是岳充媛身边的得力人,你打了她的脸便是打了岳充媛的脸。可这岳充媛偏偏还把自个的脸又送到冷良仪面前,你说这冷良仪该怎么办?”
水碧有点明白的点头道:“冷良仪自是不能受了这请罪之说的,因为这样会让人觉得她恃宠而骄,毕竟岳充媛分位比她高很多呢。”
顾清婉觉得这岳充媛此次最聪明的地方,在于她并没有见冷良仪。她既然说自个病了,便是皇后来了都不能说她没病,更何况一小小的良仪。而这冷良仪跪着,乃是她自个要求跪着,和其他人却没有一丝关系的。
整件事看下来,她立时要怀疑,这岳充媛还是她知道的那个说话张狂行事无章的岳充媛吗?
因着皇上已是多日未来后宫,大抵这岳充媛和冷良仪发生的事情,好歹让大家是多了些谈资。而冷良仪自那日起便避宫不出,倒是岳充媛兴致不错还招了其他人到自个宫中去。
而江南水患的事情,在皇上的督促下,众大臣此番效率却是不错的。前些日子还听着塌了不少房屋,如今已听说这水患已得到控制,而受灾百姓已被当地官员安置妥当。
邵烨累了一日,待抬头方瞧见外面已是夕阳西下。而龚如海刚想进来问他是否要上膳,便瞧见皇上盯着桌上的一碟杏脯。
自那日顾六爷让他带了杏脯给顾修华,皇上回来后便让在这书房中摆上一碟。虽不见皇上吃,却是日日都换新鲜的。
”皇上,可是要上晚膳了?今个御膳房倒是做了道苏州特色菜松鼠桂鱼。”龚如海弓着背轻声问道。
“今个晚膳便摆在长乐宫罢。”
21赐名
即使是古人有一说法,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但是不论是谁都希望自个是那个事事皆会的人。
在古代种这女儿家女红的好坏,是决定她是否能嫁入好人家的重要标准之一。这大户人家的小姐是自五六岁起便开始学习这刺绣的,当然也有例外的,而顾清婉便是这例外所在。
顾清婉自小不时跟着祖母进宫拜见当时还是容妃的端章太后,每次端章太后瞧着她那满手的针眼便是心疼不已。久而久之,她这针线上的功夫便是落了家中其他姐妹许多。
待后来这邵烨做了皇帝,端章太后便光明正大地将她接入宫中常住,这女红一事更是被落下。是以到了后来这身体中换了个人,便更没那耐心绣鸳鸯戏水这种东西。
“玉容,你瞧这针是不是绣错了?”顾清婉这几日不想读书写字,倒是将许久不曾碰过的针线拿了起来。喜的玉容和水碧两人倒是跟什么似的。
玉容素来在女红上是个好的,是以她便拿起看了眼,随后问道:“小姐,你这河水用的乃是天水绿的丝线,你怎得用粉色的?”
顾清婉有点无语地看着绣品,尽量平和地说道:“我现在绣的是荷花,难不成你连荷花都不认得了?”
玉容是个实诚的,此时脸上的表情真真切切地告诉顾清婉,她真的没认出来。而水碧素来是个不安分,原本在收拾东西,此时一听便立时过来看着半成的绣品道:“前些日子,我收拾这个的时候,还想问小主这水鸭怎得用红色丝线呢?”
顾清婉作势便要将东西扔下,口中直道:“我最烦这些劳什子刺绣了,要不是想给皇上绣个荷包你以为我愿意绣?”
“小主,你敢让皇上带着这个出门?”玉容虽于心不忍,可水碧却立时怪叫了出来。而顾清婉更是从绣筐中拿了团丝线便丢了过去,水碧倒是丢了过去,可却被身后的人接住。
顾清婉瞧见一身银白云纹双龙常服的邵烨,他手中正接着自个刚刚扔出去的丝线,便立时从塌上下来请安。
邵烨双目含笑,过来一手扶起她,另一手将丝线拿至眼前调笑道:“朕多日未见爱妃,你倒是就拿这个迎接朕?”
顾清婉眼眸微转,嘴唇微微翘起极是娇气道:“谁让你这么长时间不来看人家,呆在这殿中左右也是无聊。本想给皇上绣个荷包,却被这两个丫头取笑,着实气死妾。”
说完,顾清婉便将自个的绣品拿到皇帝跟前,半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晃了晃道:“皇上你说,妾绣的这是什么?”
邵烨当真盯着看了,他道:“原来爱妃刚刚说的便是这,朕倒觉得这石头实不应该用红色丝绒绣的。”
顾清婉因惊愕的微张了张嘴巴,想辩驳可看着自个绣的东西,实在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只一把夺过绣品扔在了软榻上。
“左右这宫中多的是心灵手巧的人给皇上做,反正妾做的东西皇上是怎得都看不上眼的。”顾清婉腰身一转便要离开,奈何却被邵烨的手臂箍住,却是动弹不得的。
而此时邵烨似从眼底笑了出来,他越发将顾清婉揽紧向自个靠近道:“朕只不过和你一句玩笑话,倒凭白惹了你这么多话。你可真是越发骄纵了。”
邵烨说完便伸手刮了顾清婉的鼻尖,而这宠溺的动作让他刚刚的话毫无震慑力,反而多了几分亲昵,前所未有的亲昵。
顾清婉在心中微微感叹,自打她做了那梦而太后说了那番话,她便想到自个这样谨言慎行是不是与小时差别太多了?虽谨言慎行让她暂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可同样无法勾起皇帝对从前的回忆,这对她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我……”顾清婉眼中泪珠迅速聚集,在眼眶中转来转去可她偏死死睁大眼睛就不让眼泪下来,:“妾不过想给皇上做点东西,倒惹了皇上的嫌弃。”
听到这邵烨便将她搂进怀中,顾清婉的脑袋抵着他宽厚温暖的胸膛,只听他说:“我的清婉素来不会做这女红,你便是不做那些东西我也是高兴的。”
顾清婉的脑袋埋在邵烨怀中,可她的耳朵却没漏掉他的那个我字。
果然啊,这皇上还真是M体质。自个和他客气他倒是不喜欢,使点小性子却将他的一番怜爱都勾了出来。
自然这晚上的运动,两人皆是别有心思。顾清婉比前个更是放开,而邵烨瞧着她既清纯又放、浪的模样,更是体力充沛。两人直至无力方倒在床上,而这邵烨更是少有的喘着粗气躺在床上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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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上总算又在后宫走动了,虽然第一晚招的乃是顾清婉,但是众人这心思又不约活跃了起来。
而这其中最期待的便是冷良仪了吧,她自前次在岳充媛处便罚,心中便怨恨不已。此时若她被招侍寝,这皇上看见了自个的淤青,想必定会严惩岳充媛的。
而显然岳充媛担心的也正是这事,虽不是她罚冷溪若跪着的,可她毕竟现在在皇上面前比自个得脸,到时若被皇上瞧见了。所以这几日请安她见着冷溪若便如同没看见一般,只自顾着离开。
不过让一众看热闹的人失望的是,皇上除了第一日招了顾修华,便只是招了梁元蓉梁婕妤和婉昭仪。在启元殿歇息了两日后,又招了韩容华伴驾。这冷良仪似被皇上抛到脑后般,以至众人几日后瞧她的眼光早是多了几分讥讽。
而这观荷节将至,皇上便又连招了几日一向有才名的婉昭仪,而现在宫中唯一能分薄她恩宠的柔妃正怀有身孕,是以这婉昭仪在宫中的风头正是一时无两呢。
云光阁
冷溪若瞧着自个绣的荷包立时拿了剪子便要绞,而身边的宫女立时冲上来道:“小主动不得啊,这可是小主打入宫以来便为皇上做的荷包,剪不得啊。”
“剪不得?”冷溪若冷笑眼中似有泪水要下来,:“不过几日的功夫,皇上便弃我如敝履,还有什么是剪不得的。”
润雨跪下道:“都是奴婢惹的祸,是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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