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继续出剑,他收回手中的剑,冰冷地对叶秀珠说了一句:“很好。”与他冰冷地语气不同的是他眼眸中的赞许之色。
叶秀珠捡起掉下的剑,退后一步的,道:“阁下可是白云城主?”
白衣、冰山、绝世的剑客、给她很大的压力、不是西门吹雪;这些条件加起来,足够证明他是叶孤城。
那人道:“正是。”
叶秀珠道:“您对我出剑,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
叶孤城道:“没有。”
叶秀珠(内心)(⊙o⊙)...没有你让我拔毛剑,没有你干嘛要砍我,次奥!
他又道:“金九龄告诉我峨眉新任掌门的剑法很好,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叶秀珠(内心):...哥,不带这么玩的;在你面前情愿剑法很不好;就算我剑法很好也禁不住你砍呀狂飙泪!
叶孤城接着说:“现在看来你果然很好,三年以后,可堪一战!”
叶秀珠(内心):...又是这句话,三年以后个你妹呀!还有,你和西门吹雪真的不是失散多年后决定相爱相杀的亲兄弟吗?
当然,这些只限于叶秀珠姑娘的脑补,在白云城主面前,她才不敢咆哮呢,所以不论她内心有多少只草泥马,表面都是把可怜发挥到了极致;她只是希望城主能看在她长了一张柔弱的脸,是个女人,现在还这么可怜的份上能放过她,不要再对她说多少年多少年之后可堪一战的话了!
白云城主也没有为难她,他走时没带走一片云彩,只是留下摧毁在他剑气之下的花草树木若干和被他剑气所伤的秀珠妹纸一枚。
扔了一颗疗伤药在嘴里,揉了揉被震得毫无知觉的胳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叶秀珠狠狠地瞪着陆小凤留下的标记。
既然金九龄就在前方,这笔账刚好就和他好好算算吧。
掰了掰手指,叶秀珠阴笑道:“好,很好,非常好;你敢引叶孤城对付我,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秀珠:明明我是能把西门吹雪噎得岔气的。
贫尼:对呀,介是母上我最自豪的一件事。
秀珠掀桌道:那为什么这次会被叶孤城差点砍了个半死,次奥!
贫尼:介个问题你让贫尼回答贫尼绝对会羞涩的。
秀珠:......
贫尼:西门吹雪是别人的CP,叶孤城却是贫尼自家的男人;贫尼怎么会让自家的男人受欺负呢?哎呀呀呀秀珠,你好讨厌,又不是不知道贫尼的身和心都是属于城主的,还问贫尼介个问题,坏人!
秀珠:次奥!
过了一下,秀珠又用充满同情的语调对贫尼道:我已经想到下次遇见叶孤城该怎么说了,只是,我会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贫尼突然觉得一冷
秀珠:我会把你的一片痴心告诉他,对他说千里之外,有一个身在佛门,却芳心难耐寂寞的师太在想着他,当他是自家男人;每日晨昏都会在脑海里YY会和他发生什么。
贫尼:...介样他就会忘了让你拔剑的事,反而要砍了贫尼吗?
秀珠:所以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不过;死要死道友,死不死贫道;你就不要在意啦。
贫尼:靠!连我都黑,次奥!
☆、38晋江VIP
绣花伏诛
抓住公孙大娘后,金九龄用得意的语气把如何自己栽赃嫁祸的手段十分炫耀地说了出来。
他已承认他便是绣花大盗。
他以为这事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他的身后还有一只耳朵在听着。
看到陆小凤面带微笑的对他说:“我是陆小凤,不是陆小猪。”时,金九龄的表情十分滑稽。
但在如此情况下,他仍反咬了一口,说陆小凤是绣花大盗。
是呀,在场就只有他们三人,谁能证明他是绣花大盗?公孙大娘本来就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女子,自然不能为陆小凤作证;他又曾是公门中人,六扇门大大小小的捕快都是他的徒子徒孙;他若说陆小凤是绣花大盗,又有谁会不信?
不过还是陆小凤棋高一着,他请来了被绣花大盗刺瞎双眼的三个瞎子:常漫天、华一凡、江重威。
瞎子的耳朵自然是很灵敏的,屋里的对话他们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有人作证,金九龄已经无法抵赖他就是绣花大盗这件事。
可他仍想到脱困的方法,他对陆小凤说:“薛冰的下落你不想知道了吗?如果你还想知道薛冰的下落,就和我公平比试一场,我输了,告诉你薛冰的下落,你不计此事,保全我在江湖上的声名;我赢了,任你处置。”
陆小凤道:“你知道薛冰的下落吗?”
金九龄自然不知道,他当日要挟蛇王去杀薛冰和叶秀珠;蛇王的手下都折了,薛冰和叶秀珠也失去了踪影;后来花满楼找到了叶秀珠,叶秀珠说薛冰被人抓走了;反正杀薛冰的目的也是为了把陆小凤的注意力往红鞋这边引,不管是谁抓住了薛冰,都方便他这边的布置,他也就没在意薛冰的事。他为了防止蛇王泄露他的秘密就杀了蛇王,顺便嫁祸于红鞋;他现在说他知道薛冰的下落,也只是为了脱困唬陆小凤而已。
所以他很自然的撒谎道:“当然知道。”
陆小凤道:“好巧呀,我也知道薛冰的下落。”
金九龄闻此一愣,他试探道:“你知道薛冰的下落?”
陆小凤道:“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出来吧薛冰,问问金捕头想到没有想到你就在他眼皮底下。”
闻此,扶着华一凡小丫鬟打扮的女孩撕去脸上易容的面具,笑道:“金捕头未卜先知,就知道小女子在这里;让小女子好生佩服。”
那小丫鬟自然是薛冰假扮的。
金九龄见此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知道他这次是栽大发了。
陆小凤道:“怎么,金捕头不是知道薛冰在哪里吗,怎么还会这么惊讶?”
金九龄道:“薛冰没有失踪,是被你们藏起来故意引我上当而已;如此看来,叶秀珠也没有受伤。”
陆小凤道:“想让她那样的女人受伤自然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金九龄道:“你们是何时看出我的破绽的?”
陆小凤道:“蛇王给我的那张王府地形图太过详细,他只是一个市井的汉子,又怎么能拿到如此清晰地地图,除非这张图是王府中人给他的。”
金九龄道:“就凭一张地图你就怀疑上我了?”
陆小凤道:“最先怀疑到你的人不是我,是叶姑娘。”
金九龄道:“是叶秀珠?”
陆小凤道:“她刚见你就问你认识不认识绣花大盗留下的红绸来历,你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又道:“像你这样流连于花丛中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块红绸的来历?”
金九龄道:“所以你那天便故意拿福瑞斋试探我。”
陆小凤道:“我本不相信是你,因为毕竟,你是我的朋友;可就如叶姑娘说的那般,一次两次可以算是巧合,巧合太多了,却一定不是巧合。”
金九龄道:“什么样的巧合?”
陆小凤道:“你挥金如土,那些钱才是怎么来的?你流连花丛,却不知道有名的老字号丝绸店福瑞斋;叶秀珠住宿的客栈是你给找的,为什么一下子这个客栈就变成了杀手聚集的黑店?”
金九龄道:“所以你们便愈发的怀疑我了。”
陆小凤道:“我本来也是很怀疑公孙大娘的,可你却亲自为公孙大娘脱了罪;蛇王死的前一夜,薛冰带叶姑娘找到了公孙大娘,我和花满楼一路跟着,也见到了公孙大娘;整个晚上我一直和公孙大娘在一起,公孙大娘又怎么可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杀人?”
金九龄道:“是我疏忽了,我见到蛇王派去的杀手都死了,便一面杀蛇王灭口,一面在找薛冰和叶秀珠的踪迹;见叶秀珠重伤回来,薛冰生死不明,便真的以为是红鞋和她们起了冲突;没想到,这是你们设计我的一计。”
陆小凤道:“你没有想到薛冰是公孙大娘的姐妹,叶姑娘虽然和红鞋起了冲突,但总归已和红鞋和解。”
公孙大娘插话道:“虽然这和解是不得已的,我们仍然相看两厌;却也总归是和解了。”
金九龄道:“如此你们就故意设计公孙大娘被擒,惹我露出马脚;好计谋,金九龄佩服。”
他说这话时很镇定,不见一点紧张之色。
这样陆小凤很奇怪,因为向金九龄这样的人总是贪图财宝美人、功名利禄;如今东窗事发,他却仍不见慌乱,这让陆小凤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有后招。
果然,金九龄还是有后招的。
他对陆小凤说:“你还想不想追回被盗的财宝?”
他又道:“想就和我比试,我输了,我告诉你被盗财宝的下落;我赢了,放我走,算我无罪,不得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
公孙大娘冷笑道:“你真是好计谋,为了迷惑你,我是真的服下了千日醉散去了内力;陆小凤若是输给了你,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是你的对手;你离开这里,便又是你的南王总管、金大捕头,还能倒打一耙,把绣花大盗的罪名栽在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