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锦是个清新淡雅的女子,可是不知为何,弹琴真就是没有什么天赋,每次花月渔教她,都觉得她学的很慢,弹出来的调子也是怪怪的,很是难听,偏偏她还弹的很是认真,花月渔就不好说什么了。
站在后面伺候的丫鬟听这安夜锦弹琴直咧嘴,觉得多站一会都容易头晕,却只能硬挺。
花月渔好似无意间提起了一件事情,引起了安夜锦的兴趣。
“姐姐可曾听闻,辽国正在五国征医,黄金万两,只求解一毒?”
安夜锦微微侧过头,看向花月渔,淡淡一笑:“我还真未听闻,不知究竟是何事闹得这般严重?”
“这事可是有些诡异呢,前几日听父亲说起来,我还吓得几夜睡不安生呢。”花月渔很是惶恐的凑到了安夜锦的身边,揪着她的袖口,就好像姐妹之间说悄悄话似的对安夜锦说:“辽国的皇后本是一美人,五国皆知,她的父亲更是辽国的将军,地位极高,谁知,她突然开始觉得自己总是头痛,还总是在掉头发,辽王甚是爱她,请了许多大夫都没有办法,直至有一日,辽王突然发现皇后的后脑长出了一张脸来,还漏着狰狞的笑,他吓了一跳,竟然下意识的拔出宝剑刺了皇后一剑,还请来法师作法,说是皇后缠了妖怪……”
花月渔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了,本就是一小家女子,说起这样的事情,当然会有些害怕,就连安夜锦都变了脸色,一脸惊恐的看着花月渔。
在人的脑袋后面又长出一张脸来,这是怎样的可怕?
“后来呢?”安夜锦追问。
“后来啊……皇后的父亲听闻这件事情大怒,与辽王大闹了一场,当即辽国大乱,还闹出了将军要反的消息来,最后不知怎么调查的,就查到了周国毒师夜辰的身上,这才知晓那是周国毒师夜辰下的毒,要的就是辽国大乱,这一下可是激怒了辽国,引发了两国战乱,周国早有准备,根本打不起来,最后辽国还是暂且忍下,只求先治好辽皇后的毒。”
安夜锦点了点头,脸色凝重,听到这样的消息,总是觉得心中会不舒服:“这毒甚为奇异,听着怪渗人的……”
花月渔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般认为的。
安夜锦在这个时候突然笑了起来:“这样的毒,我可是不敢解呢……”
说完,两名女子就都笑了起来。
接近午时,小厮突然匆匆来报:“安姑娘,不好了,盏乐他……”
话还没说完,安夜锦就皱了眉头,心中担心,手中一挑,古筝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尤其难听,小厮听到也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缓了一下,才继续说:“盏乐他在城内,与一家店铺的伙计打起来了,还砸了东西,那边正闹得凶呢……”
小厮刚刚说完,就看到安夜锦匆匆起身,她面色阴沉,如同寒冬之中不化的坚硬的冰雪,渗着阴冷的寒气。就算此时着急离开,也没有乱了分寸,先是对花月渔行礼告退,这才过去请小厮引路。小厮不敢怠慢,直接为安夜锦引路出去。
花月渔看着安夜锦急匆匆出去,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道:“带些银两跟过去。”
第五章 谁对谁错
与盏乐发生冲突的店铺不过是一间小店,没有房子,仅仅是一间木屋外搭着凉棚,卖上一些肉面,来讨生计。偏偏这店中的儿子是市井有名的泼皮,遇事就喜欢先动手,后讲理,往往动完手后,对方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
店中老板是一名干瘦的老头,人颇为势利眼,别看他家的生意不大,却十分瞧不上没钱的,今日盏乐到他们店里赖帐,他就说了几句酸语,被他的儿子听到,当即就要打了盏乐,谁知盏乐竟然有些拳脚功夫,他的儿子占不到什么便宜,还砸坏了店中的东西,这家老板就直接闹来了寻街人,制服了盏乐,寻来了安夜锦。
她初到时,老板正在指着自家店铺在大街上骂人,口口不离:狗杂种、穷鬼、要饭的、赖帐、败类之类的话语。他的儿子在他身后,虽然脸上有伤,却也趾高气昂的。
盏乐则是盘着腿,坐在地面上,被寻街人按住,气鼓鼓的成了包子脸,脸上与身上还沾着些尘土,狼狈之中透着不服气。
安夜锦看了看他,开口便问:“出了何事?”
店老板见来人了,打量了一番安夜锦的行头,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家丁,态度好了些许,却还是准备多要些钱财,就眯缝着原本就不大的眼睛,让眼睛变得更小了:“你是这小畜生的家人?”
“请你放尊重些。”安夜锦没回答,而是高傲的抬起了下巴,神情不怒自威,明显对他的称呼十分不满,当即就盛气凌人的说了一句,让那老板的气焰降下去不少。
“你是这孩子的家人?”老板又问。
真别说,安夜锦长得秀美,生起气来,还真是十分的威严,这一声不算大声的呵斥,彻底让店老板改了口气。
店老板不免开始心中怀疑,不知这女子是什么来头,惹不惹得起?今日这事如果闹大了,恐怕对他们也是不利的,这钱是小,生意能不能做下去,就是大事了。他也是有些心机的,能够想明白这些。
“我是他的母亲。”安夜锦回答。
“你的儿子在我的店里点了一碗肉面,却没有钱付账,不但不知认错,还打伤了我的儿子,砸了我的店,夫人,您说这事该如何算?”老板觉得自己在理,说话也有些底气,想来她势力再大,也不好目无王法吧?
安夜锦没有就此下了定论,而是扭过头,看向盏乐,想要听听看他怎么说。
“娘,我的确是来了这家店中点了食物,却不知何时被人偷了钱袋,我本想与这老板说明,过去你那里取些银两过来,谁知他当时就骂我是‘叫花子’,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我气不过,就动起手来,事情是我不对在先,却也是因为这位店家实在不明事理。”盏乐回答,脸色变得十分不好,即便这样,他依旧有着他自己的高傲,说气话来井井有条,有些文人的清高。
安夜锦眉头微动,当即心中了然,点了点头。面上平静,心中却起了一阵涟漪,盏乐虽然功夫还不厉害,算不上高手,却是天赋极好,一般人是进不了身的,能在他的身上不声不响的偷走钱袋,定然是一名高手,如此高手不该仅仅是一名小贼,想来,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了。
很快嘴角一扬,她淡笑,一侧身,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一侧的老板椅上,挥退了要过来送银两的小厮,指着盏乐对店家说:“这位店家想来也是见多识广的,我且问你,我儿子的衣料你可看出价值?这种衣着的人,怎会是乞丐?”
“这……”这店老板向来碎嘴,喜欢多言,说的什么哪里想过许多,这回被人问出,有些答不出,刚刚想开口要钱了事,就看到她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了一片金叶子放在了面前的桌面上。
当即,便有围观者惊呼出声,这一片金叶子,别说赔东西了,这店中的老板想找钱,凑了这一生的家当也凑不出来。
店老板微微惊喜,却又有几分惊慌。
只是店老板的儿子见到金叶子,当即大喜,扯出笑脸来说:“早些给钱,不就没有这样的麻烦了?”
这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安夜锦就皱了眉头:“你身强力壮,如今已经是壮年男子,此番竟然欺辱一个孩子,你怎不知羞?”安夜锦手中捏着金叶子,怒视男子。
男子不知错,反而理直气壮:“他吃饭不给钱,我怎么会不收拾他?”
“目光短浅,只会欺凌弱小,怪不得这般年纪,依旧一事无成,还要依靠父母。如此下去,注定一生无用。”安夜锦冷笑了一声,不骂人,却比骂人还狠,男子刚刚要反驳,却被店老板拦住,他闭了嘴,眼中却是愤怒,他如今已经娶妻生子,却因为只会闹事,媳妇跟别人跑了不说,还只能在这店中做小二为生,安夜锦的一句话,简直说到了他的软肋之上。
他也算是一名泼皮混混,虽然脸皮厚,却受不得别人说他只会欺凌弱小。
安夜锦不愿与这种永不知错、不明事理的市井小民多言,这才问店老板:“这片金叶子,可否买下你这家店?”
竟然是要全部给他!
店老板暗喜,这么一片金叶子,足够买下他这样的店铺四五间的了。这回,还真是因祸得福了呢。
“够的够的。”店老板搓着手,近乎讨好的说。
安夜锦点了点头,当即扬手:“将店中地契给我。”
不一会,店老板便巴巴的过来,交给了安夜锦一叠东西,安夜锦一一看过,点了点头,两方签字画押之后,安夜锦就买下了这家店。
她见办理完毕,示意店老板可以拿钱走人了。
同时,盏乐也被寻街人给放了,他站到了安夜锦的身边,似乎知道安夜锦要做什么,只是沉着脸不说话,嘴唇抿得紧紧的,知道是自己惹了祸事。
周围围观的人却不明白事情,只当是安夜锦财大气粗,竟然因为这点小事,买了一家店,这老板真是好运气,不由得有些羡慕。
店家回去房中收拾东西,准备搬离,安夜锦却在同时对跟在身边的小厮吩咐:“找来工人,让他们将这里给我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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