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若失的看着手心,弯了弯嘴角:“嗯,我会乖乖的。”为了她,他英乖了许多了。
卧榻而居,濮阳玉仁最终闭上了眼睛,最后看了一眼虞凰。
陆生看着坐在桌前独饮的男子,顿了顿道:“主子,酒多伤身。”视线落在地上歪歪倒倒的酒瓶子上劝慰道。
握着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会,依旧仰头而尽,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动作还是那般优雅清绝。晶莹的酒滴顺着嘴角而下,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下去吧……”濮阳风华握着酒杯对着一旁的陆生道。
“主子……玉溪皇子今晚与皇上一同就寝。”陆生将荷月宫最新的消息告知男子,担心的看向他,原本想要去安慰几句,却被男子凌冽的眼神喝住,只能左顾右盼的退下。
迷人的月光洒落在亭廊里,落在男子如玉的肌肤上,闪着盈盈光辉。
鲜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滑落,赫然间,酒杯已经碎在了手心里。
阿玉,吾该如何是好?是我一步步的将你推入这样的境地,可为何,我的心也被一点点的剥离了自己的身躯呢?嘲讽的笑了笑,他以为从小见惯那样畸形的关系,便不会沾染,为什么如今的自己会这样一步步的跌落深渊?
第七十四章 忘记2
握住少年不规矩的双手,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紧紧的捂住少年的身躯:“若是不规矩,就回梧桐宫去。”语气间隐隐有着警告的意思。
睁着琉璃般的眼睛看着濮阳玉仁,缩回手:“皇上,让凰儿伺候你吧。”眨了眨眼睛,魅惑之气从黑瞳流泻而出,引人遐想。
送给少年一个白目:“虞凰,你认为现在体弱多病的我能经得起你折腾吗?”
目光婉转:“阿玉,我会很温柔的。”话音刚落一个爆栗就落在少年的头顶上,惹的那一张精致的面容皱巴巴的委屈的看着身旁之人。
“小小年纪不学好!闭眼睡觉。”说完,便不再搭理少年闭上眼睛睡觉。
嘟着嘴巴看了一眼不再搭理自己的濮阳玉仁,虞凰展颜一笑,双手交替在胸前闭眼而睡,嘴角一直隐隐的挂着浅浅的笑容,很舒心很安逸。
感觉到一双微凉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掌,颤了颤眼睛最终却没有睁开,仍由其那只手握着。
缓缓的睁开眼眸,凝视着睡梦的少女,伸出手指划着那熟悉的眉眼,小心翼翼的划过那已经愈合的伤口,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忧伤,落在鼻尖的手指弯曲握成拳头猝然的收回手掌,嘲讽的看着那空中堪比女人还娇媚的手指,琉璃般的眸子如盛开的彼岸花一般无奈而忧伤。
就这么一直看着身旁的少女,莞尔,或许,他该知足,至少,濮阳风华到至今都不会知道阿玉的性别,至少,他与她有着共同的秘密不是吗?
当阳光升起之时,濮阳玉仁睁开冷然的眼睛,侧头看了看一旁的人蹙眉。
警觉的虞凰被少年的动作惊醒,快速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一双冷漠的眸子,微微发愣:“阿玉……”
藏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握住,声音冷然道:“大胆!你是谁?下去!”撑起身体,与跟前的人拉开了距离。
嘴角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慌张的看着冷冽的人,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住她的手道:“阿玉……我……你不记得我了吗?”紧张的抓着少年的手臂,豆蔻掐进了她的手臂里。
掩藏在被窝里的手轻握住逐渐放开,望着那人的眼眸,濮阳玉仁抬眼掠过少年的眸子,“来人!”
搭在少女受伤的手僵硬了,微微开启着双唇,“阿姐……”浅浅的呼唤低到了尘埃里,惊恐的看着眼睛里一片冷漠的少女,难道短短一个晚上,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给了他希望,又为何让他如此的绝望?
心一颤,外面的宫人听到喊声,连忙进来,看着床榻上的两人皆是一愣,随即连忙低垂下头:“皇上有何吩咐?”皇上是不是太急了一些,身子还没恢复就……虞妃娘娘的魅力当真是大呢。
“将她拖出去。”说完轻轻闭上眼睛,不去看身旁之人的表情。
一点点松开少年的手臂,翻身下床,穿上外衣,骄傲的如一只凤凰:“不用了,我……臣妾自己会走。”没有人看见她掩藏在眼角的晶莹,衬得眼角那一个朱砂痣鲜艳欲滴。
宫人奇怪的看着少年,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僵硬着脊背走出屋子,虞凰掩藏在广袖中的手紧紧的相握,长长的豆蔻陷进了白皙的手心中,以疼痛麻木自己。
看着旁边空落落的身侧,伸手触摸那依旧是留着温暖体温的地方,濮阳玉仁挥手让宫人下去,自己独自凝思。脑子里不断的闪过虞凰那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挥之不去。甩了甩头,低压的呐喊着,如果可以,她不会假装失忆。
将放在匣子里的慧远给的经书拿出来,没有吃下凤凰之前,她一直照着上面的招式来练习可是根本就毫无进展不说,体内的内力也被流逝的所剩无几。
气沉丹田,引导着脉细之间那一丝若隐若现的内力,感觉到这一丝内力畅通无阻的行了全身的经脉之后,濮阳玉仁眉眼染上笑容,惊讶的看向手中的那一本经书。
下了床榻之后,脚下的脚步也没有前几日那样轻浮,沉稳了些许。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也有了一些力气,淡笑着拉开房门,迎接着初生的太阳。
门外的宫人看着走出来的少年,恭敬的立于两旁,从朝堂上回来的刘公公立于一旁,看着濮阳玉仁道:“皇上,虞妃娘娘……”
抬眼看着眼前之人:“你……带朕去见摄政王。”
惊愕的看着少年,对于少年眼中的陌生,他只是选择了沉默:“是……”
跟随在年迈的刘公公身后,濮阳玉仁开口道:“公公在这宫中多少年了?”
顿了顿,“回皇上,三十余年了。”
点了点头:“也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公公既然是宫中的老人了,那么,朕便特许你选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居住吧。”
诧异的看向少年:“老奴愿祀奉陛下左右。”想想,他们本就是于世间不容之人,天大地大,又去哪呢?
几不可闻的笑了笑:“公公还是选一个好的地方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又怎么能陪着谁左右呢?
“是……”伴君如伴虎,天子决定的事情,他们又怎么能反抗。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侧殿,顿时有些无奈,君心难测,那谁又测得了这人的心呢?
“皇上,到了……”刘公公立于平偏殿的门前道。
抬眼看着眼前朴素的侧殿,濮阳玉仁有些迷茫,她不知道是否要如此。
跨进这个荷月宫旁边的偏殿,这是她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跨进这里便看见了立于亭廊里的陆生。
听到声响,陆生赶紧行礼,跪下道:“参见皇上。”
“平身吧……摄政王呢?”濮阳玉仁平淡的问道。
对于少年对主子的称呼,心下纳闷,至少在以往就算是在人前,他也是叫主子为皇叔,摄政王这样的称呼很少很少被叫到。担忧的看向屋子里,难道凤凰当真如此神奇吗?主子说,三天便如重生,忘记前生,看来,当真是如古籍上记得那般。
起身立在一旁道:“王爷在屋中与苏尚书商议边关之事。”看着少年的眼色,陆生上前,敲了敲房门,里面便传来了声音。
推开门,濮阳玉仁走进屋子里,看着屋中的两人,调整着面上的面部表情。
“参见皇上!”苏青衣看着少年的到来,起身行礼道。
“平身吧……”濮阳玉仁掠过苏青衣看向坐在藤椅上的男子,当真是悠闲的很。
对于少年的到来,清冷的凤眼里闪过惊愕,“阿玉来了,今日可有感觉好些?”
笑的梳理:“嗯,好了许多,劳烦摄政王叨念。”从容有理,再也找不出以往的亲昵与依赖。
将以往所有的情感全部收回关上了门上了锁,冲动过一次,那么便够了。
抬眼看着这样的少年,濮阳风华紧握着椅子上的手柄,清远的眉心渐渐聚拢,他没有错过少年眼中的冷漠。
苏青衣看着少年的表情,有些意外,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冷漠的视线看过濮阳风华,当真是奇怪的很,难道凤凰当真是如传说般那样?
“摄政王与苏卿可有找出解决的办法?”自顾自的落于上位看着两人道。
苏青衣看着少年道:“匈奴滋扰边境一直是大周的困扰,然而一直都没有解决的方法,匈奴民风彪悍,铁骑天下闻名,我朝的马种就要与其矮小许多。虽然大周出了许多著名的将领,可是,毕竟战争是整个国家在作战,外在的条件也很重要。”
蹙眉,“这个情况多少年了?”濮阳玉仁淡淡的问道。
“有史以来便如此。”苏青衣道。
“那么,为何不解决呢?”发现了问题,为何不去解决呢?遗留了这么多年。
苏青衣顿了顿:“至今没有解决的方法。前人也试着将匈奴的马匹运来,可是,都没有存活,过不了多久便因为水土不服死去。”
“都是运到哪些地方喂养的?”气候的细微差异,也会造成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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