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嘴角扯了扯,主子,你当真是担心皇上吗?
濮阳玉仁好笑的视线快速的掠过红衣男子,皇叔,你用得着这么腹黑吗?
这时,黑衣人趁着少年分神之际,快速出手。
暗自使用太极,躲过了男子的进攻。
因为不知道少年的身份,侍卫们都坚守岗位,守着这次的任务粮草。
突然,濮阳玉仁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看着飞射在半空中的火团,大喊道:“保护粮草!”
这一惊呼,也错过了躲开黑衣人长剑的最佳时机。
濮阳风华飞身扯过少年,将其严实的搂在怀里,挥手震开黑衣人的剑,只是那凌冽的剑锋还是扫到了男子的手臂,一道细长的血丝赫然出现在男子玉白的手臂上,鲜红的衣袖断了开来。
飞身落地之时,冷冷的朝陆生说道:“全部拿下,阿玉恐怕也玩够了。”汗……摄政王呀,原来你的袖手旁观不是不管不顾,而是等着我们可爱的皇帝陛下玩够呀?
陆生的眼角动了动,强忍着笑意,看向那群倒霉的黑衣人。
濮阳玉仁听到男子的话,眼角微微的弯着,不可否认,她很喜欢最后一句话。
将少年放下,视线检查了一遍少年,确定他完好无损之后暗自送了一口气。
“将这群人给吾活捉,投放火箭的人给吾找出来,杀。”
摄政王一声令下,隐秘在运粮军里的禁军拔出刀剑,几招下来,就将黑衣人制住,而放火箭之人也被乱剑刺死。
第二十五章 宠溺无边
看着冷然的男子,濮阳玉仁第一次觉得濮阳风华真的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般不染纤尘。可以轻易的说出杀字的人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呢?若是没有见惯死亡,又怎么能轻易说出生死?
“说,谁派你们来的?”陆生用剑指着其中的领头道。
摇了摇头,看着已经流出黑血的黑衣人,当真如她所料,就算是活捉也不能如何。
濮阳风华冰冷的扫视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转身离开。
这时,她才看到他裸露在外的臂膀和那鲜艳的血色,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走上前,路过虞凰的身旁时小声道:“全面围剿绝煞盟。”
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走远的少年。看着少年从四岁长到如今,她在明白不过,只有碰到他的底线,他才会如此很绝。那么陛下,你的底线是否被碰触呢?
走进帐篷,濮阳玉仁走上前,找出药箱,翻出金疮药、剪刀、白布走到桌前。看着已经干涸的剑伤,小心翼翼的包扎着。
“皇叔,疼不疼?”濮阳玉仁抬起头,手指轻轻的拂过狰狞的伤口小声的问道。
“不疼。”
不确定的望着男子狭长的眸子,这么长的口子怎么不疼呢?
歉疚的打了一个蝴蝶结,就连他都看出了她在玩耍,可是,她不明白,他干嘛一开始不阻止,仍就要放任。
“阿玉,帮皇叔换一下衣物可好?”濮阳风华瞅了瞅坏掉的衣服,淡淡的说道。言语间,已经解下了外跑。
“我……我去帮你叫陆生来。”说着不去看着亵衣的男子,背过身就要往外走。
“算了,那吾便自己动手吧,只是恐怕会扯着伤口。”濮阳风华看着少年的背影,略带笑意的说着,手上却没有动作。
叹了口气:“扯着伤口不好。”这个年代若是得了破伤风怎么办呢?
深呼吸,快步走到男子跟前,快速的剥掉男子的上衣,找来干净的亵衣,在套上外套,一气呵成,一个疙瘩都没有过,做的是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只是,她的指尖滚烫滚烫的,烫进了她的心里。
“嗯,好了。”说完举止端正的退后一步:“皇叔好好休息吧,朕先回去了。”不等男子回答,人已经消失在了帐篷里。
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脸上凝聚的笑意一点点流逝:“陆生。”
一直侯在帘外的陆生快步的走进来,屈膝跪在地上:“属下该死。”
冷眼看着一直跟随在自己身旁的陆生:“吾说过保护阿玉。”
“主子……属下是你的贴身侍卫,保护的人是你。”陆生第一次反抗这个跟随了多年的男子。自从来了京城,他便一直推迟策划多年的计划,而今,竟然会为了那个少年不惜开罪于他。
“吾说的话陆生没听见吗?”
“听到了。”
“那么是自己动手还是吾亲自动手?”濮阳风华坐下,斜靠在椅子里,神情再不如从前那般温暖。
“属下自己动手。”
说完,一掌挥向自己左肩。闷哼一声,鲜血从口中溢出。
揉了揉作痛的眉心,递给男子一瓶瓷瓶:“拿去服下,吾不希望有下次。”
“是。”
“接下来的你,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是。”
“那下去吧,给刘桂一些警告。”濮阳风华挥退了陆生,视线落在手腕上的包扎上,莞尔一笑,阿然、皇兄,吾答应你们的会做到的,阿然,你和他很幸福的吧?
有多久没有看过锦盒里的画卷了呢?有些时日了吧。自从每日见着阿玉,他就把他当做是阿然,见着真人比见着画面要宽慰的许多。
陆生吞下手中世间难得的圣药,说不出个什么滋味来。空地上的尸体已经被处理了,大概是冬天的凤狂野的远古,再也闻不见一丝血腥。漆黑的眼眸看向空旷的地带,绝煞盟?呵……惹了他家主子,恐怕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会给你。从今之后,江湖上便从此少了这么个组织。
昏黄的烛光一直亮着,直至天明。
濮阳玉仁披上狐裘做的披风,今日的她没有束玉冠,仅用一根锦带系了满头青丝,而那根锦带分外眼熟。
掀开帘子,看着整装待发的队伍,心情澎湃。
行了大半个月,终究快到了。
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濮阳风华并没有骑马而行,而是与濮阳玉仁一同乘马车。
“阿玉,可有用膳食?”濮阳风华端坐在矮几前,自己跟自己下着棋。
视线落在男子玉白的手指上,那风骚的蝴蝶结依旧在晃动着。“未曾。”
“那有莲花糕。”
拈了一块放进自己的嘴里,味道似乎不一样:“今天的味道不一样的。”
濮阳风华惊愕的抬起头:“怎么不一样了?”
“感觉吧。”细细品尝,真的是有些不同的,可又说不上哪不同。
“嗯,今天的糕点是陆生做的,吾的手受伤了。”手执着黑棋,围了几粒白子。
咀嚼的动作停顿了,嘴里的东西有些难以下咽:“以往的都是皇叔做的吗?”她不敢相信,不是说君子要远庖厨吗?
点了点头,不解的看向少年:“怎么?”
“君子远庖厨呀。”
轻笑着,如绽放的梨花:“那吾不是君子了吗?”
耸耸肩,也是呢。
“皇叔为什么会有做莲花糕的习惯呢?”因为是太无聊,她准备找找八卦。
放下棋子,顿了顿:“因为有个女子很喜欢吃莲花糕,吾便想,定要让她吃上这世间最好吃的莲花糕。只是,她却从来都没有吃过吾亲手做的。久而久之,也便成习惯了。”言语间,有些怀恋,更多的是种遗憾。
原本想要再吃一枚糕点的,听了男子的话后,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勉强的笑了笑,他们都知道,这个女子便是濮阳玉仁的母亲阿然。
“可皇叔很爱做糕点给别人吃啊。”濮阳玉仁想要知道另一种答案。
濮阳风华笑了笑道“不,从来没有人吃过吾做的莲花糕。”
名为雀跃的情绪在胸腔中绽放,继续吃着清香宜人而不过分甜腻的莲花糕点。
马车平稳的朝着西北越来越近,风雪也更大。
第二十六章 你要吾便给
越来越接近西北,人家也逐渐稀少,光秃秃的大地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偶尔能看见上面留下的小动物的痕迹。寒风簌簌,树上如玉兰绽放,屋顶如涂了白漆,道路如明月轻。
撩起一点帘子,寒风像是找着了突破口,刮在脸上很像刀割一样。哆嗦着,将脖子伸进毛领里,好冷呀。
车轮陷在雪地里动弹不得,濮阳玉仁只能跳下马车,减轻士兵的负担。
“虞凰,今晚天黑便能到达李将军扎营的望归城?”濮阳玉仁带着狐裘毛,偏头问道身后的红衣女子。
一袭纱衣随风飘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转目之间,魅惑无比。
“嗯。”一个单音,在这寒冷的冬日,也能燃气男子心中的一团火焰。
望着伫立在前方的一袭红衣锦袍,濮阳玉仁有时也好奇,为何同样的红色,为什么虞凰和濮阳风华两人穿出的风格如此迥异。
一个仙姿绰约,一个瑰态艳逸;冷若仙,艳如妖。
单是论样貌,虞凰的更为精致,只是因为濮阳玉仁的五官是模糊性别的,都说是距离产生美,而濮阳风华正好勾起了众人的好奇。
“阿玉……上车了。”
这比冰天雪地还透彻的声音惊醒了濮阳玉仁,跳上车,顿时暖如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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