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垂下头,苦涩的笑了笑:“微臣知道了。”说完,行了礼便转身离去。
看着男子已经宽阔的臂膀在夜色中抖动,濮阳玉仁笑了笑,这个李安阳最近怪怪的呢。
转身往寝宫走去,手里的莲花依旧。
走进屋内,看到红衣男子悠然的喝着茶水,长而浓密的头发散落在脚腕处,低垂着眼,嘴角轻轻地弯着。
“皇叔……”
“阿玉,这是极地的白狐皮做的披风,以后记得随身带着。”上次的突发事件,着实吓了他一跳。
看着在烛光下泛着温润光泽的狐皮,笑了笑:“为何要送阿玉披风呢?”嘴角弯着,眼底却冰凉一片。
“阿玉不是畏寒吗?”濮阳风华抬眼微笑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上次……”
“哦……”
任由男子将披风系在自己的身上,抬头看着红衣男子完美的下颚线条,“皇叔该有二十二岁了,也是到娶妻的年纪了吧?”
手顿了顿,“不急。”
“不行,皇叔那么大个王府怎么可以没有女主人呢?要不,阿玉帮你物色物色,保证是能配得上皇叔的。”濮阳玉仁故作天真道。
深深的望着少年黝黑的双目,入目的不过是一汪浅谈。
“不劳阿玉烦心。”淡淡的笑着,在少年脖子上洗了一个小小的花朵,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玉怎么会烦心呢,朝廷上一切都有皇叔,阿玉才不烦心呢。”少年温润的笑了笑,秀挺的鼻梁皱了皱,如小狐狸一般可爱。
原来,你是这般想的,“如果阿玉真要管,那皇叔也无话可说,过了守孝期,你随意吧。”说完便转身,宽广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度。
眨了眨眼睛:“嘻嘻……阿玉才不要给皇叔找婶婶呢,皇叔答应过父皇会照顾阿玉的。若是有了婶婶,皇叔定会忘记了答应父皇的话的。”别扭的看了看光亮的披风,整个身子有些发热,真是个好东西呢。
释然的笑了笑,“不会的,皇叔不会有皇婶婶的。”剩下的两个字回荡在银粉色的唇瓣里,咀嚼。
“皇叔,答应我的可不要变哦!”说完踮起脚,将手里火红的莲花插,进男子的耳后的发根里。惊艳的看着别着鲜花的红衣男子,“皇叔真漂亮啊,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看到你,都会拜倒在你广袖下的。”
无奈的看着少年:“说什么胡话呢,皇叔是男子。”
虽然拼命的点着头,然眼里的戏谑却那般明显。
“阿玉,记得盖好被子。”红衣男子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发丝淡笑道,眉梢有着淡淡的温柔。
点了点头:“皇叔在睡觉之前都不要取下那朵花哦!”少年朝绝世的背影嚷道。
背过去的人,低低的笑了笑。
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房门,濮阳玉仁才卸下自己伪装的笑意,疲惫的倚在木椅上,嘲讽的解下身上还带着淡淡莲香的披风扔在一旁。
闭目养神之际,耳朵动了动,挣开双目,看着悄悄进入的黑影。
来人正是暗部的阁主鬼佬。
“属下参见主子……”破破败败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宇内响起。
“鬼佬?你就是暗部的阁主?”打量着那道佝偻的身影,濮阳玉仁冰冷的问道。
“是的。”
“关于濮阳风华的资料,我要暗部最机密的信息,明日送来。”
“是的。”
“还有,我让暗部查询的刘子琴的下落可有消息?”
“还没有……”
挑了挑眉,再次看向佝偻的身躯,呵呵……看来暗部需要大洗牌了。
“鬼佬,暗部可是绝对服从命令?”
佝偻的身子散发着骄傲的气息:“是的。”
点点头,很好,她喜欢如此。
“暗部的死士是直接听命于皇家?还是阁主?”
“当然是皇家。”
濮阳玉仁无声的笑了,在暗夜里笑的如黑色的曼陀罗,“那么,若是皇家和阁主的利益起了冲突该如何?”
“舍弃阁主。”说话的声音渐渐颤抖。
“你怎么敢保证死士不会偏袒阁主呢?”
“暗部的死士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而来的,主子可以完全放心,死士们听令的不是阁主的命令,而是你手中的火焰令。”
抚摸着手上令牌的纹路,火焰令?
“你下去吧,记得明日将濮阳风华最隐秘的秘密给吾带来。”随着少年的话音刚落,佝偻的黑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殿宇里再次只剩下濮阳玉仁一人。
冷笑着拿出魅影送来的消息,瞬间,白色的纸张化为了粉末,一股细小的凤吹过,粉末也消失了。
竟敢欺骗她,看来,他是自信心过大了,太高看自己了……
第十七章 早朝
当闻雨在耳旁说话时,濮阳玉仁机械的睁开眼睛,大脑暂时的死机后才清醒,原来,她已经登基为帝。揉了揉作痛的眉心,挥退众人后自己穿戴好朝服,洗漱,一切井然有序,然束发也是她亲力亲为。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自己打理好这些琐事。
喝了一杯煮熟的牛奶,这个习惯坚持了许多年后,她收到了一些成效,身高比一般女子高上许多。虽然比起李安阳和苏青衣等人要矮小一些,但是毕竟与普通男子的身高也相差无几。目视一下,她的身高该有174左右。
拉开殿门,殿宇外的刘公公身后跟随着几个小太监静静的等候在一旁。
天空还是灰色的,回廊上海挂着点亮的在空中摇曳的宫灯。早起的宫人打扫着各个院落与宫道,刷刷的声音寂寥的在回荡着。黑夜终将会迎来白天……
转眼已是深秋,濮阳玉仁拢了拢衣领,将冷风阻挡在锦衣外。
深深的望了一眼宫墙外的天空,濮阳玉仁收拾好心情,冷冷的说道:“走吧。”等待她的,将是一生的禁锢,这样也好……转过身,将最后一份软弱掩藏在冰凉的五官下。
“摆驾议政殿!”尖锐的声音响起,回荡在皇宫里大小的宫殿里。
倚在銮驾上,闭上眼睛任由凉风从脸颊拂过,脑海里划过那长至脚腕的发丝在空中旋转的画面,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笑意淡到了尘埃里。
“皇上到了……”刘公公看着已经是明黄加身的少年,有些浑浊的双目闪过心疼。
再次睁开眼,双目如炬,万里冰封。
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下銮驾,仰望着眼前的议政殿,冰凉的笑意逐渐散开。
“皇上驾到!”尖锐而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大殿上热闹。
文武百官赶紧分两列,各神归位。
文官以丞相李国安为首列在殿宇的右面,而五官原本是苏定国在首位的,但是西北战事,他已经和李安阳三更天拔营去了边境,现在为首的却是刘子琴的父亲,定远侯刘桂。
而文武百官又以中间的那人为首,赫然是一片火红,一根玉簪挽了一半的青丝,规整而飘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稍显稚嫩的声音,在宽大的殿宇里响起。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刘公公例行着公事,这样的喊话过了不知多少春秋,第一次的场景已经被他遗忘了。
刘桂出列,笑的无害:“陛下,臣有本启奏。”
“哦?”濮阳玉仁挑了挑眉,一副静听详情的模样。
“按照祖制,新皇登基,陛下应当大赦天下……”刘桂看着高台上的平静的少年……心下暗赞,这个少年比之他父皇似乎还要冷静几分。以十四岁之身登位,竟然可以如此平静,泰然处之。
“制度是人制定的……”显然,她并不想遂了某人的愿。
刘桂无懈可击的笑面出现了一丝细小的裂痕:“祖制不可废!”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满意的看着刘桂的变化,濮阳玉仁笑道。
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面上撑着最后的笑意:“百善以孝为先,陛下是天下的典范,妄陛下三思而后行。”
撇撇嘴,难怪李安阳最痛恨四书五经。真无聊……
“君轻民重,朕不过是登基,为何要将那些犯了重罪的人放出来危害百信?为了满足少许人的利益以牺牲众多人的利益为代价,不知定远侯是属于前者还是属于后面的大部分人?”犀利的望着挺着大肚腩的刘桂,笑道。
一股冰凉从手心冒出:“臣当然是属于后者。”
“哦,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可是……”
“定远侯,若是你有更充分的理由说服朕,朕立即大赦天下!若是紧紧以朕登基为由,祖制为由,那就退下吧。”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好想睡觉呢。
还想说什么,被一声雌雄莫辩的声音打断了。
“皇上,祖制不可废!”濮阳风华上前一步,眼角还有未收掩的笑意。
冷冽快速流转,很快化为一汪浅笑:“哦?皇叔也这般认为。”
没有漏掉少年快速闪过的冷冽,悠远的眉目透着淡淡的暗灰,“陛下新登大宝,根基尚还不稳。”
“既然皇叔也如此说,那定不会有错,宣朕旨意,大赦天下!”眼里是对红衣男子满满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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