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喊太医!”一边走一边不忘向着底下人大喊。
“这是怎么回事?”随之赶来的项燕看到眼前的这幅景象,楚凌被羽胜抱在怀里,但是可以看得出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还有羽胜那深锁的眉,被染红的白衣袍,不由得揪起了项燕的心。
“哥哥!”项枝不知何时走到了项燕身边抓着他的衣角。
“枝儿,这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女人!”项枝努努嘴朝向那个还在怔怔盯着羽胜远去身影的人。“她诬赖凌儿姐姐偷了张夫人的玉钗,然后还用鞭子打凌儿姐姐。”
“天昭烈!”默念了几声,那个名字深刻的记在了项燕的心里。
轻纱罗帐内,一排流苏整齐而简单的在风中齐齐飘舞,发出的轻微声响将床榻之上面『色』苍白的女子闹醒,带着一脸的疲倦和虚弱,楚凌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平常的项枝妹妹那简单的床榻,而是淡雅华丽的床榻,微微动了动,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边还有一个人。
一身白『色』的衣袍,上面沾染着丝丝的血迹,此刻正像个小孩一般的熟睡着,一只手还牢牢的抓住了楚凌的右手,楚凌试图想要抽出来,这才发现那力道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看着他那副熟睡的样子,空闲的左手不由得慢慢抚了上去,经过黑『色』如瀑散『乱』的发丝,高高的颧骨,高挺英气的鼻梁,紧紧抿起的薄唇,刚毅的脸庞,尖鄂的下巴。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是曾经在自己梦里出现的无数次的画面,可是那时候的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就叫做-爱情,即使最后知道了,又如何呢,立场不同,她要报她的国仇家恨,他要保卫他的国家父王,谁也不肯退后一步,两个倔强的人,那么到底是谁退后了一步呢?
楚凌淡淡的想着,似乎是他吧,从他哀求自己开始,似乎就已经放下了身为王子的尊严,那么自己呢,似乎那些仇恨在自己心里也没有那么重要了,见到了昭烈疯狂的报复,她开始明白仇恨这种东西深则毁人一生,轻则一生苦楚,其实她是不会责怪昭烈的,昭烈的『性』子她明白,那样的女子要么爱之深,要么恨之切,通常她们的『性』格上拥有着太多的极端面,只是为什么她会这么折磨自己,即使是在知道了自己那天是因为那杯酒中的媚『药』。
楚凌想了半日,恍然大悟,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昭烈也爱上了羽胜,所以才会没有反抗的心甘情愿的嫁给羽胜,所以才会那么的憎恨自己。
楚凌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一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渐渐地苏醒。羽胜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腰酸背痛,再一看床上的人时,早已半坐着,右手在自己的左手掌中紧紧的包围着,而她的左手调皮的停在他散『乱』的发丝上,不断地捻动着他的发丝,一脸的惆怅。
脑海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尽管羽胜不想打断她,但是看到她苍白的脸庞,心里就一阵心痛:“醒了,好点了没?”
正在思索的楚凌这才发现原来羽胜也醒了,对着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意识自己没事了。
只是刚点完头,肚子就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楚凌一脸的娇羞,恨不得将自己再次塞回被窝里去。
“饿了?等下我去叫下人熬点燕窝粥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急急的起身,连自己差点被床榻边上的椅子绊倒都毫不在意。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的身影,楚凌心里一阵心酸和感动。
果然不一会儿,他便端着一个小碗,热气腾腾的走进了房内。“来,我喂你!”轻轻地舀了一小勺,在自己嘴边吹冷了,羽胜才将勺递到楚凌的嘴边,看看他,楚凌没有拒绝,含口把粥喝了下去。
一股清清淡淡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温暖了味觉和饥饿的胃,两个人在房内一个喂的开心,一个喝的开心,都是那种淡淡的心满意足,殊不知未紧闭的门外,有人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甜蜜的幸福时刻,来人一身锦绣红『色』罗纱,脸上的表情复杂而愤怒,手里原本拿着的『药』瓶此刻正在她手中渐渐地消失,最后变成一堆粉末,摊开手心,一阵风吹来,那阵粉末便随如青烟般风远去了。
如果说原本昭烈心里对楚凌还有一丝愧疚的话,那么现在那些愧疚则是如同这阵被风吹散的粉末一样,烟消云散了。看来还是自己的心太软。
下一次就莫怪她天昭烈了,恨恨的转身,却意外的发现,居然有人和自己一样站在这偷看着房内的两个人,细细的打量,昭烈发现那个人正是这府中的总管家,项管家。自己进府见到第一个人也是他,是他迎接自己进府的,或许在更早之前,自己还对他使用过『迷』『药』,一直觉得这个总管没那么简单,不知他站在自己是何意有何意图,似乎是昭烈太过直挺挺的目光刺伤了项燕,项燕也回过身来,看到了昭烈,脸上没有一丝的讶异和惊奇,因为他本来就是跟随在昭烈身后一起来的,只是在看到房内恩爱的两个人时,有些走了神。
昭烈慢慢走近,项燕躬身作揖:“夫人!”昭烈顺着项燕走了一圈,这个年轻的主管,似乎年轻的有些过头,昭烈很想探究他的意图。“恩,不知项总管大清早的找公子有什么事?”
“属下只是例行公事,来向公子禀报一天的行程,别无他意!”项燕知道昭烈是在试探自己。
“哦?原来不知总管不止管着着公子府大大小小的事物,还要忙着照顾公子,真是辛苦总管了!这公子府不好打理吧?”
项燕照样不动神『色』,“哪里,这些都是属下的职责所在,不敢怠慢!”
“那就好!”见从项燕身上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昭烈只得悻悻作态,留下一句半试探的话语便回自己的庭院去了,只是那句话项燕只是当做了一阵耳旁风,她说,“项总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好了!不要逾越了界限才是!”
看着昭烈那远去的身影,项燕心里一阵深思,这个来自天夜国的女子未必简单,看来以后凌儿若是留在这府中,日子不会好过啊,看来自己要多多堤防了。不然就怕光靠公子一个人也保护不了楚凌,凌儿啊,凌儿,想到这里项燕一阵摇头叹息,项大哥该拿你怎么办?
“怎么样,喝饱了没有?”
“恩,饱了,你饿不饿?”
“你饱了,我看着也饱了。”
“你胡说,这是什么道理。”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房内的声音渐渐传来,又走远,只有项燕脸上的神情带着太多的忧思和惆怅。
躺在床上休息了半个月,楚凌的身子骨也就慢慢的恢复了,再加上以前天越给她服用过的夜寐,这一切都促进了楚凌身子骨的恢复,在这期间,出乎楚凌的意料昭烈居然没有在这段日子来刁难她,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倒是忙坏了项枝和项『奶』『奶』,整天忙着跑向她这边,为了怕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会闷,项枝连自己的学习工具都一并搬到这里来了。一面让楚凌教她读书写字,一面也好陪着楚凌解闷。项『奶』『奶』更是亲自在厨房里准备了各式各样的补品,每天端着一大锅的营养高汤来“『逼』”着楚凌服用。
这可是每天最让楚凌和项枝头疼的一件事,因为楚凌喝不下,作为徒儿的项枝就要委屈一下替师傅分忧解牢了。
所以在这段日子以来,楚凌除了身子骨恢复外,其他外型上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倒是项枝这样一来更显的有些肥嘟嘟的可爱了。
“哟,看你哦,都变成小肥妞了!”捏了捏项枝圆圆的脸蛋,楚凌调侃道。
“嗯,都是姐姐每天『逼』我喝那些富含营养的高汤,以后枝儿没有人要了,枝儿就赖在凌儿姐姐身边。”不满的嘟着嘴巴,项枝倒是满不在意的开着玩笑。
“好啊,那以后枝儿就跟着姐姐吧,就怕到时候项大哥要着急了,该替我们的枝儿妹妹找夫君咯!”
“我才不要呢,那姐姐你呢,你的夫君是公子吗?可是为什么你们不住在一起呢?还有那个凶凶的女人为什么人家都说她才是公子的正妻?”
☆、v10
这句话到是让楚凌愣住了,其实她自己这样住在这里到底算是什么呢,虽然自己与他有过肌肤之亲,但是他的夫人是昭烈啊,虽然他经常『性』的往自己这里跑,待自己好,如同自己就是她的妻子一般,可是自己真的是吗?没有名分,一无所有的贪婪的在这个地方居住着,汲取着属于羽胜的味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连那些仇恨都淡忘了。
“姐姐?姐姐?”看到楚凌呆愣的神情,项枝又喊了几声,这才挽回楚凌的思绪。
“枝儿,姐姐.......”楚凌其实想说,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项枝的这个问题,其实应该不是的吧,毕竟从头到尾自己都是假冒昭烈和他拜堂成亲,就连那天晚上的意外都是事出突然。
谁知门外此刻想起的高声回答了项枝的这个问题“当然是啦,凌儿姐姐当然是本王的妻子。”紧接着便是羽胜和项燕一前一后进屋来,两个人脸上都是满脸的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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