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韵特地将偷快两个字咬的重了,北城这才隐隐察觉出什么,却很是无奈的挠抚头,道。“我也不想打扰两位主子的‘雅兴’,可这事确实等不得啊。你说怎么办?”
听韵瞧他似是急的很的模样,耸了耸肩,看了听澜一眼。听澜笑了笑,只得亲自去敲了房门。
没一会儿。秦遇之从屋里走了出来,唇角还高高扬着,眼中笑意极盛,任谁都看出他心情极好。
“五少爷。”看见秦遇之终于出来了,北城忙跑了过去,向他禀告。“荣轩回来了。”
“哦?”听到赵荣轩的消息,秦遇之脸上的笑容这才一点一点缓了下来,回到一副正经的模样。眼眸一抬,便大步朝前走去。“走。去看看他。”
见秦遇之和北城走了,听澜听韵相视一眼,咳嗽了声,方进了屋。转过屏风,不意外的看见床上一团乱,枕头掉在了地上。而一旁的果盘也倾斜着,几块苹果橙子滚落一地。
“五少夫人。”听韵压着笑意,轻轻唤了她一声。
温袅坐在床边,抬眸看了她一眼。眸中水色潋滟,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红,只是神情不像是刚刚在外面听到的那么恼火。而是一副挺平静的模样。
“把床整理一下,然后把那些苹果什么的收拾收拾吧。”温袅一边吩咐着。一边站起身来。自己则走到梳妆台前,抬手整了整头发,低声抱怨了句,“真不知道这人最近怎么了,缠人的紧。”
正在铺床的听韵闻声回头看了听澜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忍住的笑意。
绕过长廊回旋,穿过月洞门,便到了听风阁。
此时。听风闹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男人。身姿挺拨。面色冷峻。
“五少爷。”见秦遇之过来”赵荣轩抱拳行礼。
秦遇之淡淡领首,一边推开门,一边道。“进来吧。”
进的屋中。秦遇之径直走到书案后面站定。赵荣轩则停在三步开外。同北城并排而站。2粥础
“怎么样?可有查到线索?”秦遇之抬眼看向赵荣轩,开门见山道。
赵荣轩微一点首,神色稍变,将那人的名字说给秦遇之听了。又接着说了句“不过——”
“不过不好对付,是么?”秦遇之接过他的话,微微弯了唇。“你有什么就直说。我给你这么长时间不是只要你给一句‘不过’的。我带你回来,给你时间调查,自然是要替你办成这件事。这是我答应你的。”
闻言。赵荣轩冷眉紧皱,却仍是迟疑着没有开口。倒不是不相估秦遇之说的话,而是要办成这件事所花费的实在不是一点小事。为了帮他完成一个愿望,耗费过多对秦遇之确实是没有什么大的益处。
见赵荣轩不开口,秦遇之微低了头。抬指拨弄起桌面上那块冰凉的镇纸来。也不再开口催他。
这般安静的过了好一会儿。北城都忍不住要出声提醒赵荣轩了,赵荣轩似乎这才想通,一撩下袍,单膝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办成这件事需要银两打点。还望五少爷相帮。”
“银两么。你要接近他,确实需要不少银两打通关节。我记得这个人是贪财出了名的。”见赵荣轩终于肯说话了,秦遇之笑着抬了眼,看着跪在面前的赵荣轩道。
“正是如此。所以属下实在不便开口。”
“你是怕我给不起?”秦遇之语气带笑。倒也不恼。“或许真有这个可能。说吧。你要多少。”
赵荣轩抬起那双冷目,神色犹豫了下,方给出一个数目。话一落,就听见身旁的北城很狠倒抽了一口气的声音。
而秦遇之显然也没想到这么多,黑眸中闪了闪,好像仔细想了想,又觉得确实得这么多。不由得失笑。“荣轩啊荣轩。你这可是为难到少爷我了。我也不是拿不出这些,只是一旦给你了。这么大笔支出该如何避得过府中的耳目?”
赵荣轩只看着他,不回答。已经料到了是这么个结果,故而也不显失落。毕竟秦遇之现在还不是秦府的主人,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一笔划出去,谁知道会被人凭空捏造出什么来。
“不过——”赵荣轩刚想表示另外再想办法时,秦遇之一个不过又将他的视线吸引了去。就见他从腰上解下那个一直狂着的香囊,松开绳子。口朝下翻过来,就听见“啪”的一声,从里面调出个指节长的长方形物件来,“这个应该够了。”
如果温袅在这里,看见那香枭,肯定会觉得眼熟的不能再眼熟了。
没错。这个香囊就是当初范千月给秦遇之的。
实际上,它并非是什么定情估物。而是一枚能在范家所属的所有钱庄提取现款的凭证。
北城一直跟着秦遇之,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当下瞪大了眼,颇有些受惊的模样,“五少爷您——!”
秦遇之没理会他的惊讶,而是从桌面上拾起那东西,赵荣轩这才看清那是一枚印章,似是玉质的。黄中透绿。
“五少爷……”就算不知道那枚印章到底是什么用处,但见北城一副惶恐的模样,赵荣轩也知道那东西肯定轻易动不得。
“就用这个吧,待会儿你便同我出去,去向范家先借这么一笔再说。”秦遇之右手把玩着这枚小巧的印章,清透玉质在修长指节中轻巧翻滚若。
北城皱眉。跨前一步阻止道。“五少爷,这可是四少夫人给您的。待最后那关键时刻再用的啊!您现在提了。以后怎么办?”
“夫人可不喜欢它了,我趁早用了罢了,省的她天天因这个和我闹别扭。”印章一个弹起,而后稳稳落在秦遇之掌心。秦遇之说的无奈,但面上满是笑意。尤其在提到温袅时那笑容愈发真切起来,“有出才有进。这钱要先用了,才能大把金银还复来。何况,离关键时刻还差得远呐。不如用来替荣轩完成正事,也好让荣轩安安心心跟在我身边。荣轩,你说可是?”
赵荣轩被点了名,面上先一领,才后知后觉俯身下去,“赵荣轩这条命为五少爷所救,待此事完成,定结草衔环以报五少爷救命之恩。纵使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好个忠心的赵荣轩。”秦遇之笑着睨他。一双黑眸却熠熠生辉。“我要你肝脑涂地做什么,只要你能做的事情都替我做好。便是不错了。”
“自当尽力。”
“那就够了。”秦遇之拊掌而笑。将印章放进袖子里,而后挑起那香囊左右看了看,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做工实在精故。只是看着实在喜欢不起来。下回得想办法让她给做一个,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针线。”
赵荣轩在旁听得迷惑。不知道秦遇之口里的“她”说的是谁,但北城知道,本是烦躁的情绪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一下散掉了,转而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荣轩,过来和我出门一趟。北城,你去卧房请五少夫人换身衣服,就说今天五少爷心情好,带她出去逛逛。”
随手一抛将香枭扔到了一边,秦遇之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朝门外走去,赵荣轩和北城连连紧跟其后。
别样朱门 「承」 第五十七章 酒楼巧遇(一)
这是第几次出府?不记得了。总之,加起来不超过十次。
嫁入秦府大半年,居然就一直蜗居在那个大宅子里。温袅很怀疑自己之前满山跑的性子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临近年关,外面商铺皆开始张灯结彩起来。红色的对联门门户户都有,街道上处处可闻吆喝声,看起来确然是一副要过新年的景象。
马车虽跑的不快,但一直拉着车帘的手还是被呼呼的风吹的冻了起来,温袅只得放下帘子,回身抱了暖炉暖手,动作间见秦遇之斜靠在马车另一侧,闭着眼。勾着唇,很是享受。
鉴于秦遇之一直不睁眼,温袅干跪歪着头大大方方的打量起他来。俊雅如玉,发黑若漆。那双永远看不清深浅的黑眸被乖乖挡在长睫之后。一身靛湖蓝花圆领袍,骨节分明的双手随意搁在银色萍丝腰带上,倒显出这人的清俊优雅起来。
温袅目不转睛看了许久。深刻觉得此时秦遇之的模样,比之他戏谑装懒装无赖的时候,要赏心悦目,讨人欢喜多了。
正看着,那双深沉沉不见底的眼眸忽的睁了开,和温袅的视线直直对上,那一对乌黑的瞳仁像是点了光一般。竟让人觉得亮亮的。
被秦遇之抓了个现行,温袅也不惊慌,先是和他对视了片刻,才不慌不忙的移开了视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秦遇之挑眉淡笑。“钱庄。”
温袅点点头。也不问他去钱庄做什么,就自顾自靠在车壁上,低头继续换个东西瞅着发呆。
“到钱庄还有一段距离呢。你打算就一直看着这暖炉?”见温袅又闷不做声,秦遇之抬手抚着头发,笑着说到。
秦遇之抬起手后,温袅方看见他腰带上狂了一块龙凤呈祥玉佩,之前一直不离身的香囊倒是不见踪影了。
“你那香囊呢?怎的忽然含得换了?”没发现就算了,这一旦发现这么大的“奇迹”,温袅自然是万分好奇要问出来的。
顺着温袅的目光,秦遇之也低头去看自己的腰际,用另一只手去抚了抚那质地清透的龙凤呈样玉佩,嘴角弧度扬的极好,声音悠悠抱长,“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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