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之瞧得心旌动荡,忽的一个俯身把温袅横抱起来,红色灯笼散发的光打在她素净的面上,竟是一道别样的暧昧。
“夫人,为夫今晚当好好伺候你,还你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
秦遇之微低了头,鼻尖蹭着温袅的鼻尖,黑眸中的笑意直达温袅眼底,激起万千波澜。
这夜果然如秦遇之所说,他真是尽心尽力,将温柔斯磨演绎的淋漓尽致,缠的温袅呼救不能,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得逞。
说来,自她小产后,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便是上一次的亲吻,也难怪这一次秦遇之如此乐此不疲,丝毫都不嫌累,倒是苦了温袅,晚上被折腾了多久,第二天就睡了多久。
北城和听韵成婚后,秦遇之和温袅放了他们三天假,所以这几日出现在温袅面前的,永远就是听澜。
偶尔,她也向秦遇之借一借悠蓝。
没办法,谁叫听澜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做个事老走神。
“听澜?”
见听澜倒茶倒到水满还没反应过来,温袅只得出场喊她。
听澜听到声音后微微一惊,低头发现桌面上一片水迹,忙对温袅道了歉,而后取了抹布来擦。
温袅在旁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道,“听澜啊,你素来是最稳重的,最近是不是因为听韵不在,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了,所以老出错?”
闻言,听澜的手顿了顿,却是低着头道:“是奴婢的错。”
温袅叹气,盯紧了她的眼,问到:“可是为了赵荣轩。”
神色一僵,听澜的动作卡在了原地。
别样朱门 「合」 第十七章 又变(一)
室内一片沉默。
过了许久,听澜才慢慢地说了一句话:“五少夫人想多了。”
看着听澜默默擦拭的动作,温袅微微眯了眼,轻声道:“对我你也不肯说实话么?”
听澜没有答话。
温袅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从她手中将抹布抽了出来,扔到一旁,而后将她拉到旁边的上坐下。
听澜想站起来,又被温袅按了下去,顿时有些局促不安,“五少夫人。”
温袅应了声,直直看着她,道:“听澜,你跟着我也有一年时间了,有些话我便直说。”
闻言,听澜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我不是真正的温家小姐,你和听韵都知道。但我到秦府以来,你们并没有因为我是个假冒的而待我有半分异心。也许,我最开始是威胁过你,使得你不得不为我做事。可是到了后来,你是真心待我的,我都看得出来。”
说完这些,温袅看了看听澜的神情,见她虽仍是低着眼,但神情松缓,便接着说到:“我这个人并不是多么善良的人,害了我的人,我自然不会好好相待,但同样的,对我好的我也记得清楚。就像你和听韵,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丫鬟,可这些日子我待你们如何,你们自己也该是心里有数的。”
听到这里,听澜眸中动了动,道:“五少夫人待奴婢和听韵二人自是极好的。”
温袅笑了笑,伸手握了听澜的手,眼中清波浅浅,“我自幼是孤儿,所以遇到你和听韵,会自然而然的自己姐妹对待。听韵如今有了北城,我大可以放心,可是听澜你呢?你向来喜欢把事藏在心里,我也只能从细枝末节里猜测你的心思。就好比你对赵荣轩的心意,你虽不说,我却看出来了的。”
闻言,听澜双唇微动,唤了声:“五少夫人——”
“我只问你一句,”温袅截断她,接着道:“若我和五少爷做媒,将你许给赵荣轩,你可愿意?”
一句话,听澜的脸色由平淡渐渐泛了红,半天没有做声。
温袅等了半天,刚想追问一句,就听见听澜轻轻的声音答道:“即便奴婢愿意,也要他愿意。”
温袅眉梢淡淡一掠,眼底有清明般的波光拂过。
从皇宫中出来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虽然不是雷雨交加,但也阴霾的很。
秦遇之今日是骑马来的,这下了雨自然是不能再骑马,便和秦南之坐进了他的马车。
到了秦府门口,两个人撑伞下来,却见门口站着一抹窈窕身影,两人意外之后定晴一看,竟然是温袅。
秦遇之微一挑眉,举着伞大步走了过去,对着温袅笑道,“怎么,半日不见,就念我了?”
温袅挑他一眼,转而看向身后的秦南之,微微笑着唤了声:“四哥。”
“五弟妹,”秦南之回了声,又道:“雨下大了,先进去吧。”
几人进了屋,秦遇之收了自己的伞,非要和温袅挤在一把伞下,将温香软玉抱在怀里,顿时觉得白日里的疲累不算什么了。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温袅侧眸看看他飞扬的嘴角,开口道。
秦遇之笑了笑,愈发揽紧了她,“难得夫人亲自到门口迎接,自然好。”
“说重点。”温袅懒得和他客气,直接道。
秦遇之哈哈两声,微低了声,道:“你也知道户部那位出事后,这尚书一职已然空缺很久。今日上朝时,二殿下和三殿下同时提到这个事,皇上没有明确作出表示,但下朝后将我单独叫到了御书房。”
闻言,温袅眸中一动,猝然有亮光闪过,“皇上打算提你做这尚书之位了!”
秦遇之颔首而笑,“至少御书房中,他是和我这么说的。只是我如今还挂着鸿胪寺寺丞的职位,如此跨度必然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所以,皇上的意思是,将如今的户部右侍郎提为尚书,我侧先做一做这侍郎。”
温袅修眉淡拧,问到:“我似是记得这如今的户部右侍郎,快要告老还乡了。”
“阿袅啊阿袅,你只是在家中呆着,怎么连这点小事都清楚。”秦遇之语气嬉笑,带着丝赞叹,“估计他这尚书位做不到半年,届时我便名正言顺。”
温袅眸色清浅,映着漫天雨色,缓缓道:“皇上这可是打的好算盘啊!”
“可不是。他不好好打这算盘,如何看得到二虎相争的局面。”说这话时,两个人已经进得屋来,温袅将伞搁在门口,听见秦遇之话里带着些深意。
“你的意思是——皇上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让两位皇子争这皇位?”温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秦遇之一边拍着身上的水迹,一边微勾了唇,道:“皇上这皇位不就是这样来的,别看他一直器重前太子,其实不过是一个烟雾弹,他一直信奉的就是强者为政,认为有能力夺得皇位,才有能力维持政权,所以,两位皇子谁争得到那把龙椅,这皇位就是谁的。”
这还是温袅第一次从秦遇之口中得知皇帝的算盘,不由得有些惊讶,半天才近似喃喃道:“他还真开明。”
秦遇之笑着脱了外衣,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后看向温袅,道:“对了,你今天专程去门口接我,是为了什么事?”
说起这个,温袅也将心思从政权争夺上收回来,当下微眯了眼,道:“我找你也不是别的什么事,是想问问最近怎么没看见赵荣轩?”
“怎么,当着自家夫君的面,还想着别的男人啊!”秦遇之喝着茶,语气调侃。
温袅懒得和他周旋,直接道:“我还是那个意思,想将听澜许给赵荣轩,所以想问问他的意思。”
“就知道你还在想这个。”秦遇之搁下茶杯,清脆的一声在被外面的雨声冲得淡了,“我不是说了,这件事怕是难为。”
“为何?”
秦遇之转眸看向她,深黑眸中一片冷澈,“三天后,赵荣轩就会离开京城。”
温袅愣了愣,道:“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只是从今往后,他就不是我的侍从了。”说罢,怕温袅还不明白,秦遇之接着说了句,“我还他自由身了。”
屋中只有一缕暗香袅袅,轻薄的雾气从温袅眼前划过,在眼中拉扯出一道飘渺的痕迹。
“你这是— —”
“他本就不是秦家的人,只是为了报仇……唔,顺带报答一下我的救命之恩,才跟在身边为我做了这么久的事,如今仇也报了,自然不会再跟着我了。”打断温袅的话,秦遇之直接将事情说完了。
“所以……”怕秦遇之又截断话,温袅将“以”字拖长了半天,等他掐话。结果,他半天没有动静,温袅只好继续说下去:“赵荣轩此番走了,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正是。”
温袅蹙眉,“这要让听澜如何是好。”
闻言,秦遇之叹口气,走到温袅身边,将她拉到一边坐下,口中缓声道:“阿袅,你要知道,荣轩杀了朝廷命官,这京城是绝对不能呆下去了。”
对了,赵荣轩杀了户部尚书,这件事到现在都还在查,赵荣轩如果继续留下,不仅自己会被抓住,还可能连累到秦府。
想来,他决意要走,其实也是不想给秦家带来任何不利吧。
当温袅将这件事告诉听澜的时候,听澜显得很平静,除了握在手里的帕子被她无意识地绞到看不出形状外。
“听澜?”温袅看得有点担忧,不由得出声唤她。
听澜抬起头来,面色仍是平静,“我知道了,谢谢五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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