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他一把?心思一转,我便拧眉:“难不成你想来宜华宫做事?”以我现在的能力别说拉他,就是帮也帮不上什么忙,而我能说上话的地方也只有这个宜华宫了。
“姐姐真厉害,这么快就想到了。”张进点点头,满脸期待的望着我:“可以吗姐姐?”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张进,杂司院虽然偏避了些,油水也没内宫这么多,但那儿安静,且没什么纷争,能平平安安的活到老,而内宫纷争,你应该明白。”
张进沉默了会:“我都懂,可我想努力一把,有姐姐在,宜华宫的主子迟早会坐上大位的。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张进也不会怨姐姐。”
“你把我想得太能了。事实上,我并没有那般本事。”我定定望着张进这张年轻憨直的脸:“张进,这一个月来,我已经把你当成了能亲近的人,正因为此,我并不希望你再进内宫。”
张进突然跪下,求说:“姐姐,与其那样平凡的活着,还不如做点什么,做对了,自然有荣华富贵,不成功,也是张进咎由自取,求姐姐成全。”
我还没出口,澜嫔声音就在后面响起:“本宫身边正少个得力的管事公公呢,青华,你也真是,有这么好的弟弟早该向本宫推荐的。”
“奴才见过澜嫔娘娘。”见了澜嫔张进满脸兴奋,又听她这般说,机灵的行了个大礼:“奴才谢娘娘提拔,日后定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作者题外话:有钱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没钱啊,啊啊啊,是谁说了这么经典的话啊
每个人都想往上爬,哪怕前面坎坷无数。
张进这样的行为,我看得多,却并不希望张进也是属于那群人之中的一人,毕竟能走到最后的又有几人呢?难道权势真的让人那么的难以割舍吗?
连着十天,皇帝也没有过来宜华宫,倒去过如嫔和春嫔那一次。
因此,这二人时不时的到宜华宫来摆炫一下。
幸好有张进在边上安慰,这个张进,真是极会哄人,竟让澜嫔安安静静的坐着学画画。
这天,我正端了刚煲好的汤进殿,下一刻,险些将煲摔落,殿内,那个挺拔傲岸的身影正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澜嫔画画,而澜嫔应该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兀自捉摸着画笔,她的面容本是娴静而雅致的,因此专注的模样能让人目不转晴。
刘幕的面容有些疲惫,但目光却透着怀念之感,近乎于痴迷,此时的他全身柔和,再也没有那份肃迫逼人的气势。
正当我要退出之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朝这边扫过,转瞬间变冷,厌恶无比。
我只得硬着头皮将煲汤端上,只十来步而已,只觉他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未曾移开。
心又纠痛起来,强忍着痛楚,我卑微的退出,到外面后,拼命的呼吸着,借以驱走心中的疼痛。
那种随时都有可能被他赐死的恐惧之感,是不是直到死的那天才能消除?
“姐姐,你怎么了?”从内屋出来的张进一见我脸色惨白,关心的问。
虚弱的摇摇头:“没事,你去准备一些花辩,还有同类的香料。”
“皇上来了?”张进自然知道这是干什么的,面露喜色,兴奋的去准备了。
宠幸之夜,已然成为我的梦魇,不知何时,刘幕会突然出现。
因此整个晚上我都战战兢兢,不敢出殿,更不敢做些什么事。
然而,一夜竟这么平安的过去了。
连着五天,刘幕都宠幸了澜嫔,我并没有刻意让澜嫔变得与以前的玉妃一样,只不过觉得刘幕应该是喜(-提供下载)欢娴静的女子,因此在这二字上特别花了功夫,澜嫔的头饰以及衣裳都以素雅为主,言行举止并不是端庄的一类,而是动静合一,如画画,荡秋千,赏花,扑蝶……
太阳一出来,雪便开始融化,整个皇宫,随处可听见嘀嗒声。
澜嫔舒适的坐在贵妃椅上,边晒着太阳边看着远处殿面雪融化的美丽景致,突然问了句:“青华,有个皇上的贴身侍女叫念瑶的,你认识吗?”
念瑶?有好一陈子没见到她了,不是不想见她,而是她在‘光崇殿’做事,那是刘幕理折子和安置的地方。不知澜嫔为何会突然问起她来:“奴婢认识,她曾与奴婢一样,都做过皇上的伺寝。”
澜嫔懒洋洋的道:“她被和妃打了,三十杖呢,不死也去半条命。没想到和妃看起来那般端雅,下手会这么狠.”
我心一纠:“不知她犯了什么错?”
“谁知道,今早去向和妃请安听到那儿的宫女说的。”许是阳光过于温暖,说着说着澜嫔竟睡着了。
这一夜,刘幕依然来了宜华宫。
作者题外话:矮油,大家千万不要潜水啊,踩踩,坐坐……要不然,丹丹伤心了,么么
而我,在轻吁了口气的同时,则去了崇政殿。
离开也不过一个月的时光,崇政殿的摆设并未改变什么,望着眼前的一幕,我回想的却是七年来的点点滴滴。
“果然是你。”蓦的,一道娇媚的声音在一角响起。
我回身,就看到和妃,一身高贵的丝缎高绸华服,清傲却妩媚的坐在御榻上,明艳逼人的面容,只凤目如刺。
“奴婢见过和妃娘娘。”我施礼,心下感觉不妙,皇上去了宜华宫,和妃又怎么会在这里?成为了澜嫔的贴身侍女后,我几乎不出宜华宫,这自然是为了避免与认识的人相撞,特别是和妃,至少在澜妃有点出息之前,不能与和妃正面撞上,只没想到……
和妃站了起来,一步步缓慢的走到我身边,倪视着我,冷冷说:“澜嫔只不过区区一名秀女,她的容貌像妹妹也就算了,可她的言行举止,还有穿衣的品味却与妹妹如出一辙,本宫可不信这世上有那般相像的二人。而这世上,能了解皇上这般透彻的,也只有你了。是你教澜嫔那般做的吧?本宫真没想到,你竟又回来了。”
“奴婢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我淡然说。
“不明白没关系,你只需明白,念瑶会被仗打,全因你的关系。”和妃面色一沉。
我猛的抬头看她。
“你知道在内宫里要一个人消失有多么简单,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的。”和妃就这么直视着我,目光像是刺根,突然她摊开了手,手中竟拿了枝金色的镶珠玉钗,眉目间的冰冷消失,眼底的阴狠也变成肃然,:“傅青华,本宫没想到你会借着来看念瑶而偷妹妹生前最喜(-提供下载)欢的珠钗,近来,你想方设法让澜嫔变成妹妹生前的样子以吸引皇上的注意,那些头饰,衣裳都是与妹妹生前穿戴的相近的,本宫也觉得没什么,可这珠钗却是皇上唯一拥有妹妹的东西,你竟然……”
她在说什么?这珠钗?絛然,我全身一僵,这种感觉,我缓缓转过身,果然,刘幕就站在身后,并没有穿上明黄的龙袍的他,只着了一身御用的玄色常服,俊美如神砥,只那脸上的冰寒,叫人望而生畏。
和妃也像是突然间发现了刘幕似的,惊讶的道:“皇上?”接而又说:“臣妾本想着还早,就亲自做了皇上最爱的点心过来,却没想撞到这个贱婢正在偷偷摸摸的翻东西,还在她身上搜出了这妹妹生前最爱的珠钗。想到近来澜嫔处处模仿妹妹的模样,臣妾便知道这定是这贱婢偷拿珠钗出去打造仿样,讨皇上欢心并没错,但这种偷窃行为不严惩可不行。”
“奴婢没有偷窃任何东西。”我只觉四肢冰冷。
“没有?那从你身上搜来的珠钗算什么?”和妃嗤笑。
“和妃娘娘,你真的确定那珠钗是玉妃最喜(-提供下载)欢的那只吗?”我详装平静。
“自然是,这珠钗还有假的吗?”
作者题外话:强冷空气来了,亲们快躲啊,吼吼——
“当年皇上送给玉妃的珠钗,玉妃娘娘不小心丢了,是奴婢按着记忆命人重打了副过来,正是娘娘手中的这副。这事皇上也知道,珠钗的模样早印在了奴婢的脑海里,奴婢若真需要,根本就没必要来偷。”我说。
和妃面色一白,这是她没有料到的。
刘幕突然开口,声音讥讽:“朕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朕看来,和妃手中的珠钗就是朕当年送给玉妃的珠钗。”
我一愣,他明明知道……瞬间恍然,是啊,他怎会承认,怎会帮我?他只会折磨我,在这一刻,我笑自己的愚蠢。
和妃开心了:“来人,将这个偷东西的贱婢拉下去杖打三十。”
“就在这打吧。”刘幕上座,毫无情感波澜的眸子紧锁着我苍白的视线,划过一丝轻鄙。
刑凳搬了上来,立时有二名太监强硬压伏我下去。
知道这一次是逃不掉了,我闭上了眸子,双手死紧的握着,上次的二十杖,身体还有记忆性的疼痛,若不是有荣王爷的关照,只怕这条小命早已……
距上次的杖刑,还不到一个月。
这一次,我能挺过吗?
粗杖猛然打了下来,疼痛顿时直入四肢百骇。
一下,二下,三下,我咬牙忍着,更在心里默默数着,借以想转移疼痛。
只在第十下时,额上的冷汗如雨,身体几乎难以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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