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撩人的小东西......”他低低一叹,低下头往她的唇上啄去。
樱色的唇将碰到绾婳的唇时,他低低一笑,偏过头,鼻尖蹭上绾婳的秀发,轻轻嗅着。
他一手撑在甲板上,身子倾身向前,绾婳蒙着双眼微微有些颤抖地坐在船头,似乎嗅到了两人之间那绵软紊乱的气息,忽然又是耳边一痒那是她熟悉的气息的感觉,脸上热了,忙伸手一抵,低声道,“刚才你不是说回去吗?......我有点儿冷,咱们走吧。”
“真是不想走......你的味道......真让我想念......”他的声音近乎呢喃,带着夜的旖旎。
绾婳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麻,双手一软微微后倾,某人顺势轻轻压了下来。被蒙住的双眼更被夜色和身前人熟悉的清香和温柔蛊惑,失去了最后一丝抵抗。虫
小船微荡,有一尾偷窥了很久的鱼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哧溜钻入水下,冒出咕咚一声。在这寂静到只有彼此的夜里,甚是突兀。
绾婳蒙在锦条下的眼睛眨了眨,很不情愿地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霍的清明几分,支身而起,义正言辞地拒绝这种行为,“你......”
身子抬起,却自己撞上了一张唇。
唇与唇相接,带着午夜昙花初绽的惊世和山间俊秀白檀的永恒。樱色的柔软带着夜色微微的湿凉。立刻有手臂揽上自己的腰,绾婳脑袋轰得一声,自己送货上门,这下糟了!
南宫耘也有一瞬间的怔愣,勾唇微笑,却并没有如绾婳预料地那样得寸进尺攻城略地,但也没有侧开一分,这么久了难得她主动.......
他就着柔软的玫瑰花瓣模糊呢喃地问,“我.....怎么了?”
那条偷窥的鱼摆了摆尾巴,又吐着泡泡看着两人,尾巴冲南宫耘摇得欢。南宫耘并没有在她的唇间多做逗留,轻轻一啄已慰相思,便即离开,低叹,“泛舟湖上,锦鲤在侧,权当鱼水之欢啊.....”
“你过分!你趁人之危......”绾婳竖着耳朵听了听,自知理亏犹自喃喃。
南宫耘身子后仰抱手低笑,“我就喜欢趁人之危。”绾婳还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忽觉得腰间被人揽住,身子一轻耳边有风声呼啸,已经离开了船上。
“嗯,我住潇霖州第一间,谢谢。”
“不,今天你住在翰轩第三间。”
“是吗?换地方了啊。翰轩?抒烈这厮穿衣服做事没品,给亭子院子起名字还是真风流嘛。”绾婳咂咂嘴。
“他是真风流假名士,恶俗附庸风雅的伪君子。”早就对他安排的房间不甚满意了,南宫耘哼道,怎么能把他和某柔弱女子的房间隔了一堵墙两张床呢呢?!
抒烈一脸哀怨地捂着胸背的伤看着从自己上空飘过去的两人,一句一句的数落落在他幼小纯洁的心灵上。
他一甩红色袖袍,哼!大爷我去住翰轩第三间!我倒要看看你俩今晚要做些什么攒人品的事情来!
.......
思量归思量,抒烈还是很有革命精神的,象征性地冲翰轩方向走了两步,拐个弯恨恨地去照顾南宫诺了。
“唉,你住在哪儿?跟抒烈住一起吗?”绾婳抬起杏般的小脸,嘻嘻一笑。
“不。我住翰轩在第三间。”某人不紧不慢。
“嗯?”绾婳微窒,终于明白了他的小算盘,一肘击在南宫耘胸口,粗声粗气道,“谁要跟你住?!放我下来。”
“好。”南宫耘答应得爽快,优雅地飘飘然落地,拉着绾婳推门而入,“反正也到了。”
绾婳落地转身就想跑,无奈眼睛还蒙着那厮的锦条,一抬腿,绊在了抒烈大财主精心挑选安置给贵客的石墩上。
好在某人眼疾手快,一把捞过,抱着怕碰了她背上的伤,遂噙笑温柔地扛起柔软的女体,优雅地飘进翰轩第三间屋子,掩上了门。
绾婳暗暗叫苦,用手大捶特捶某人修长的被,“喂,放我下来!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影响非()百说不厌的好段子?”抒烈若有所思。
绾婳听着两人对话仰天,身边有衣袂声响和低低的笑语,“衣服可还合体?小衣可还贴身?”
顿时尴尬,绾婳悻悻地看着噙笑期盼望着自己的人,熟悉了很多年的长眉冷目,轮廊勾勒出俊朗风姿,飒飒然如一树梨花,他神色有些扭捏地开着玩笑,和昨晚的那只无论是气质还是神态都判若两人的比起来,这个人和她先前认识的景哥哥没有任何不同。那昨晚的......她的心猛然地跳了跳,再没有一次比现在的心里更相信自己的只觉,她垂眸握紧手指,暗暗道,“这是景离,记住了,景离。”
景离见她未答,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一指湖边小亭,携她过去了。
她看着南宫诺时有一瞬间怔愣,他才取出凤鸩,神情终是有些疲懒,脸色苍白,一垂眸间睫毛便落下一地金晖。看见她,扬唇绽放了心底的喜悦,当真是,一笑倾人城。
“又见到你了,真好。”
千万里的马不停蹄,终不过为了见到你三字。再没有什么壮阔胜景,抵得上你安好在我面前。
“又被你救了,这可怎么还呢?”绾婳摊手无奈道。
“你欠我.....”南宫诺佯装算账望天,“算了,记不得了。我不要你还,上次不是说了吗?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了。”其实我很说,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了。这才公平。
绾婳想了想,认真道,“哎,你这买卖做得很亏啊。我被你救回来好几次,可是我的命如果是你的,也只能被你终结一次。”
南宫诺眉间一沉,已觉不对,“你胡说些什么?你若是敢有什么终结自己小命的念头我......”
绾婳却突然哧哧笑了,“逗你的,什么都信。”她正色道。“你救我这么不容易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呢?况且.....山谷里,我还欠你一命。”她迎着朝阳看向南宫诺的方向,金色的阳光让他俊美的容颜有些模糊,一双凤眸淬墨般亮亮的,那是
不似于南宫耘包容如海灿若星辰或是笑起来水波荡漾的光芒,那种清亮明明似一汪静水却灼人心扉。便像是曾经,穿过虞域大朵飞雪直射入她心中的震惊。如今再见,她的心仍是微微一怔,随即低声而清晰地唤了声,“五弟。”
景离抒烈二人做在两人不远处的小厅里,抒烈托腮簇眉,“此女子,忒令鄙人心动。不如.....唉,可惜她怎么爱上南宫耘那个魂淡了呢?”
景离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主人,可以请他二人过来用膳了吧?”
南宫诺低低笑,“先前......我确实错了,绾婳,你告诉我,你曾经......爱过我的罢?”女子一身青衣从长风楼九丈凭栏纵身一跃的模样,是他午夜梦回时唯一的怕。
绾婳看着他苍白的俊颜,心中一痛,不想现在跟他说这份情愫。虽然这凤鸩毒不是因她做种,但昨日凉欢的灵术才是真正催发毒性的诱因。南宫诺心中也略微有些懂了,这恐怕亦是南宫耘坚持让他离开点苍山的原因:点苍山连着两次被施用的都是改天换日的上进灵术,南宫耘怕会引他体内的凤鸩毒攻心。
恰好抒烈 阳怪气地喊二人吃饭,绾婳如蒙大赦抹油溜走。坐到餐桌旁却后悔了,抒烈景离都不是吃素的,抒烈一个劲儿打听两人在说些什么不是做出怀旧深思状,景离小口地慢慢地优雅地喝粥,半晌,笑眯眯看着她忽道,“绾婳,请了郎中一会儿来给你把脉,不要乱跑哦。”
绾婳一怔,手里的汤匙滑了滑,笑道,“我还用请什么大夫呢,我自己就是最好的郎中,外面的庸医还是不要请了得好。”
抒烈一甩青丝,“必须是江州最好的郎中,明姑娘,你这可是瞧不起区区的物力财力人力啊?”
“庸医.....也比某些不肯说实话的人强。”景离给绾婳重新换了汤匙,慢慢道。
绾婳心中有些忐忑,南宫烨给她种的人彘之毒,他们应该不知道罢。就算他们有探子,那天南宫烨逼她吞药的时候也只有他两人在场。可是,听景离这口气倒像是知道似的?
不对,绾婳立刻终止了自己的这种想法。气场.....景离和南宫耘那厮一样,都喜欢用气场压迫人,她一定不能不打自招。若是他真的知道自己中了人彘之毒,早该把那些名医们绑到这里来了,那会等到现在。
绾婳执起新的汤匙,狠狠挖掉一个鸭蛋蛋黄塞进嘴里呜呜囊囊地道,“什么不说实话?我本身就很好嘛......不过,既然郎中都来了,那就去给恒亲王看看嘛.....”她咀嚼得起劲,别人也不好再问她什么。
只有景离慢慢悠悠地道,“你不是神医吗?还让我们舍近求远地请庸医给五弟看病,怎么,莫非你对五弟有什么偏见,不肯给他疗解病痛?”
“怎么可能?!病人都要一般看待,恒亲王的病那我是一定要亲自给他诊断的.....”
“说得好,那待会儿的郎中来了给谁诊治呢?”
“我!”
“那就这么定了,多吃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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