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马车上沈于落一脸担忧,几近落泪却拼命绷着,唐风和唯恐沈于落乱想出事,遂只能安慰:
“你放心,我妹妹她会吉人自有天相的。先前那么多危机都闯了过来,这一次也能化险为夷。”
沈于落却突然哭了出来:“这都怪我,贺五是冲着我来的,云姑娘是为了我才身犯险境。”
唐风和听出这话音有异,沈于落自然是不忍瞒唐风和的,当下抽泣着低声道:
“我知道贺五不会善罢甘休的,甚至会以跟贺家的亲事来威胁她交出我,就先提醒了云姑娘贺五非(-提供下载)欢这个味儿的。”
唐云暖被这样围着,暗道这一次兵行险着的确有些过了。可是不置死地如何可以后生?
贺五家大势大,即便连唐家最有势力的乔一本都无可奈何,长公主满心都是京中宫斗之事,她连唐老爷复官一事都懒怠去管,更何况是贺家。
太太又立志要将许大奶奶推出去跟贺家交涉,如不让她出口恶气就不让回府,穿越到这样极品的人家中,不拼一场如何能立足?
幸好她从来没怕过。
就在贺五扑过来那一瞬间,唐云暖自靴子里抽出一把镶着绿松石的短弯刀,那刀刃锋利雪亮,寒光一晃让贺五瞬间睁不开眼睛。
待贺五回过神之时,唐云暖只竟手握见到抵在他的□。
别说是贺五,即便是他身后的那些狗腿子也惊呆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竟有这等勇气跟胆识,随身带着刀已经算不得什么,未出阁的女子竟敢如此大胆地将刀抵在男人两腿之间。
再看唐云暖,眼中早已撤下了从前伪装了许久的古代女子的矜持跟惶恐,唯留下一丝狠劲儿,并着决断。
“贺五爷,你敢动一动,我让下半辈子某些生活不能自理。”
贺五身手倒好,只是唐云暖那刀子光看刃便知锋利,她气场又突然间庞大到震慑住了他,何况那刀对准的是自己的命根子。
当即就僵直了身子不敢动了。
“唐姑娘,咱们两家是亲戚,贺五就算有冒犯之处,也要看着我妹妹跟你三叔的亲事,你,按辈分还得叫我声舅舅不是?”
唐云暖嘴角绽放出一抹淡淡笑容:
“现在来套近乎可是有些晚了吧,害我哥哥唐风和坠马的是你,害我淋着大雨冻病了的是你,迫害沈于落千里逃命的是你,堵着我姑父门口毁我唐家声誉的也是你,阻碍两家婚事害得我娘亲不能回府的还是你。此刻你将我绑到这荒郊野外欲行不轨,我用刀逼着你了,你才想来咱们两家有亲了?”
贺五心中犯了疑惑,怎么这唐家姑娘这样如此霸气外露,一张利嘴竟叫行走江湖许多年的贺五都有些心惊,难不成唐家私底下都是这样教女儿的?
贺五黝黑的脸上当即换上一脸嬉笑:“唐姑娘严重了,才刚我是跟你闹着玩的,姑娘把刀放下,我这就送你回唐家。”
唐云暖心知贺五是在哄骗她,又将那刀逼近贺小五一分:
“你不必巧言令色,我也不吃你这一套,你若想直接进宫做太监,姑娘我可以成全你,但你若还想要有子嗣,赶紧拿出笔墨纸砚,给我立下字据。”
一旁贺家的家丁犯了难:“这地方,可是去哪里找笔墨呢。”
贺五还要说话,唐云暖的刀刃又逼近了些,贺五大腿两侧冰凉,当即道:“写血书,写血书。”
便有那家丁撕下一片白绫子来,铺在地上咬破了指头,听唐云暖道:
“给我一字一句写清楚,只说你贺家从来没有对我三叔同你们贺家六小姐的婚事反悔过,至于我们是不是娶你们家姑娘,得由我们唐家说了算,若贺家想说了算,贺家全副家产,便都要拿来唐家抵债。”
贺五当即急了:“唐姑娘,你这字据明摆着是唐家说了算啊。”
唐云暖拧着眉,将那刀刃在贺五腿上划了轻轻一道,立时就有一道血线涌出,吓得贺五哇哇大叫:
“贺五爷,我的刀,比我的字据还要说了算,你要不要试试?”
贺五黑得跟煤球一样的脸上沁出不少汗来,赶紧要下人将那血书抛掷过来,自己咬了指头在上面按了血手印,一脸苦相道:
“是这个意思不?”
唐云暖试图将那字据收好,却被贺五一个反手将自己撂倒。
“唐姑娘,你这份勇气我倒是很佩服,只是就你这身手,还敢跟五爷较量。”
唐云暖才要反抗,只觉耳边一阵风声,就见一团不知名物体自天上翻滚过来,忽听见贺五大叫一声,跌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唐云暖定睛去看,那人竟是段明朗,他自空中落下,狠狠地踹了贺五一脚:
“段公子?”
段明朗一脸焦急:“你没事吧?”
唐云暖有些惊喜:“没,没事。”
段明朗当即指着贺五骂一句:“贺五,收拾你的日子到了。”
贺五伏在地上,赶紧招呼身边家丁:“给我打,狠狠地打。”
段明朗一人挡着十数个家丁,看得唐云暖胆战心惊,唯只能将那字据小心地揣在怀里,忽然又听见身后有不少人快步赶来,唐云暖回头望去,是秦君凌以及他所带来的铁盟卫。
十数个身穿盔甲的盟卫摆好了弓箭,只等世子爷一句万箭齐发。
贺五却一个抽身将唐云暖挟制起来,手执唐云暖之前用的弯刀对准她的喉咙。
“你们谁敢放箭,我让这丫头跟我一起变刺猬。”
秦君凌当即变了脸色:“都别动,不能伤了唐云暖。”
直呼其名的亲密,却教段明朗朝秦君凌脸上望了一眼,世子爷一心都扑在唐云暖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
树林里唯有草木簌簌的声音,贺五能很清晰地听见唐云暖的笑声。
遂有些没底气地问:
“你笑什么?”
唐云暖回道:“笑你真无知,我没什么身手,就敢单刀赴会么?”
话音未落,唐云暖一口钢牙咬了下去,险些拽下一块肉来。原来她嘴里喊着一个自制的牙套,竟是个细银簪子扭成的。
那牙套很是尖利,任谁被咬一口,都要见血的。
这一口疼得贺五一哎呦,那刀遂托手落了下来,唐云暖眼疾手快捉起了刀逃了出去。
才跑没多远,却听见秦君凌一声令下:
“放箭。”
唐云暖心道一声不好,若真伤了贺五,那贺家不从此就是唐家的死敌了么?再回头吼一声“不要”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数十根箭一起射出去,竟都是一个方向,铁盟卫的确不是浪得虚名,那根根利箭,射向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就是唐云暖才刚用刀抵着贺五的那个部位。
贺五血流如注,当即昏迷了过去。
唐云暖眼前一黑,几乎听见了战鼓隆隆,那是贺家六小姐,也就是她即将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想说,无论唐云暖最终选择了谁,她跟这两个男人都会纠缠很久很久很久,所以归宿是谁,这两个男人都是并列第一男主角。
咱们都别纠结于最后嫁给谁的问题吧,世间美男子不多,我跟所有看这个文的亲们享一次齐人之福
贺家三婶就快出现了,清明之后大旱灾也快来了
☆、64恒源祥,羊羊羊
斗春院抱厦里的小轩窗开了半日,时有微风将花枝上掉落的杏花瓣吹送到窗边的白瓷盆里。
那瓷盆里养着的青紫斗鱼一窜跳,就咬碎了那片花,当即散落于盆底所描的山水之间。
一旁为唐云暖归置衣服的红豆望着那鱼儿笑:
“姑娘你瞧那鱼,两条放在一起便咬得头破血流,如今只活了这一条,连片花瓣便也不放过,怎么跟那个贺家五爷一个德行。”
唐云暖正用心查这几日山月坞庄子上开销的账本,那些耕牛人工跟播种的账目看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幸而许如澈是个经商的奇才,唐云暖教其的阿拉伯数字记账法他用得倒是很上手,而这账面,便也唯有她俩才看得懂了。
听到红豆提了贺五,唐云暖没移开目光,只是皱了皱眉毛:
“若在太太跟前,贺家的人,还是能不提就不要提了吧。”
贺五爷横行京里十数年,最终还是在世子爷跟前摔了个头,两腿间中了铁盟卫齐刷刷的十数根箭,贺家若还想在他身上传宗接代,除非观音降世。
只是两家金刚水泥葫芦娃一般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唐云暖提醒完红豆,红豆也吐了吐舌头:“姑娘你说我嘴快这毛病怎么就改不了……”
唐云暖放下账簿,轻轻笑笑:“你只是在我这里嘴快,外人想打听些斗春院里的事,我见你嘴倒是紧得很呢。”
红豆有些尴尬地笑笑,唐云暖放才将目光移向窗外,那一片片杏花如红云降临,微风拂过,落英缤纷。
她终于,还是在杏花凋零之前回到了斗春院,来得及凭窗观望这良辰美景,在这无可奈何的时代。
良辰、美景、奈何天,她占全了。
唐家借着秦君凌狠狠地灭了贺家的威风,消息一传到京里,当即就轰动了。
被豪门舆论界一致鄙视的唐家形象自此再度树立起来,从前对唐云暖祖父唐雍躲闪不及的大人们竟然开始频繁修书问候。众人都在传说,连世子爷都为唐家出头,长公主必定会为唐雍复官游走,唐家东山再起,就是不远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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