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拿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尊敬的Danana 小姐,尊敬的月亮公主,我是您的对手,对于这一点我很是荣幸。”
那人的手上透过受套都可以感觉到厚厚的老茧。苏雅问退后一步。淡淡说到:“不用恭维我了,拔剑吧。”那人手上的老茧很明显是长期用剑的产物。
那人微笑着,拿出了剑。他使用的是十六,十七世纪盛行的双手巨剑,虽然不比苏雅问使用的腰剑的灵巧,但是它们环状的复合剑柄和12英寸以上的十字护手,可以绞住其他武 器或使得剑手握无刃处。它们不但弥补了双手巨剑迟钝的防护动作,还可以暂时绞住或弹开其他的剑锋。 当然它们也可以用来攻击近身敌人。
“小心了,小姐,这是我的武器呢。”那人说着,挥剑向苏雅问的头上劈下,苏雅问巨剑就当,被震得双手发麻。她打了滚,闪到了一半,手上锋利的剑身上有了一道豁口。
苏雅问举剑灵活的刺上去,但被轻而易举的闪开。
苏雅问的剑就像是游蛇一样在那人身边灵活的吐着信子,但是对手的剑更加的老辣,稳重。只是一味得用蛮力取胜,就是这样,苏雅问的体力也渐渐支撑不住,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那人的剑招渐渐狠毒了起来,一剑砍到了苏雅问的手臂上,她只觉得一阵剧痛。虽然剑锋很钝,但是由于力量惊人,手臂十有八九是断了。
“这又怎么了?小姐?”那人轻蔑的笑了笑,用白皙的手指蘸了一下脸上被苏雅问划破的伤口,把鲜血舔在了嘴里。又挥剑上去,剑马上就看在苏雅问的头顶上了。
苏雅问挥剑去挡,但是一只手臂怎么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眼见着剑已经逼近了她的头顶。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苏雅问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
“忽然,男人的身后飞起一只小小的萤火虫,之后,又是一只……,一大群的萤火虫猜他身后,组成一个骷髅的形状,散发出冷冷的萤光,像是无声的冷笑。
苏雅问被这样的情景惊呆了。
男人被苏雅问的神情迷惑了,回过头去,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现象。那个骷髅张开血盆大口,就像他的脑袋啃去。
“天哪!”他扔下了剑。双手护住了脑袋,但是那个骷髅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追去。
“魔鬼!魔鬼!”那人被追着一路狂奔,苏雅问看着他消失在夜的尽头,站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像我这样追那个了要下地狱的人,还会有神来救我吗?”她自嘲的说。
……
“当然,我就是神呢。”遥远的东方,柳紫荷对着水晶球得意地说。“不过,话又回来了……。”他看着詹桑。“你不是学道的吗?为什么水晶球这种黑魔法的巫女的道具你也有?”
“那是。”詹桑得意地说。“我们这是融会贯通,任何东西都要会一点,以备不时之需。我这里还有西方的魔法大全,你要不要看?”
……
苏雅问简单的抱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真疼!”她咬着牙说到。“要是我把她救回来了,一定要让她请我吃还海鲜大餐。而且,还是要去吃最正宗的意大利冰淇淋。”
“现在就想着吃了吗?小公主?”还没有说完,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电是吃皮萨的时间,但是像你这样的小公主,大半夜的吃东西会发胖的啊。”
“不用你管。”苏雅问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很烦啊,就像是演黑道片一样,一个一个来,最后再出一个大BOSS收尾,简直和打游戏机没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都是怎么想的,这样打起来一点创意都没有!”
“是吗?小姐,那就请允许我再没有创意的打一回好吗?我可是你的忠实的簇拥者呢。”那男子接下脖子上的领带。“我还是很讲究公平的呢。”说着,他用领带绑着自己的一只手臂。
“这样好吗?”一个站在看台上的男人问身边的女人。“不是因该解决的越干脆越好吗?”
“不。”那个女人冷笑。“我要把她从我身上夺走的,一点一点的索要回来!”
月光照在废墟上,半个月亮,发出惨淡的光芒。
第七十八章 西西里岛的杀机(下)
那个英俊的男子微笑着用领带帮着一只手的样子有一点点古怪。但是那动作确实很优雅。苏雅问的心里已经敲响了警钟,这样一个男子,注定是危险的,他的身上没有血腥味,好像一点都没有,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高手,杀人的高手。“来吧。”苏雅问单手握剑,鲜血还不停的顺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往下流。“你知不知道你们很烦人啊?一个一个的来,以为这样可以击败我吗?”
“公主,不要生气嘛!我们是为了公平啊。”那个男子还是笑着,从身后抽出一根长鞭。“我们怎么会用卑鄙的手段来取胜呢?”
“我不觉得车轮战可以高尚多少!”苏雅问说着。“来吧。”她用剑指着对手。
两个人都没有动。
惨败的月光照在废墟上,千年前的斗兽场,注定流下新鲜的血液祭奠,没有那圣女洁白的手指朝下,也会有人灭亡在这个曾经洒满鲜血的地方。
一只蝙蝠忽然飞过!
男子抢先动手,一鞭飞过,卷着蝙蝠向苏雅问的脸上扔了过去,苏雅问本能的躲开,随后而来的鞭尾很轻易的在自己的脸上划下了一道伤口。
男人收回了鞭子,舔了舔上面的血迹。“好甜。”
“无耻!”苏雅问一剑上,却被轻易的闪开。
“谁说的,我满嘴都有牙的啊。”他笑着,像逗着玩一样的闪开了苏雅问的攻击。不知怎么地,像一个影子一样的到了苏雅问的身边,用手沾了一下脸上的伤口。舔了舔沾上的血:“还是很甜啊。”
“你这个变态!”苏雅问真的有些震怒,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这样的玩弄自己,可是偏偏自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难道今天,会死在这里了?
那个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苏雅问文在自己的鞭下毫无还手的余地,苏雅问只觉得越来越吃力。这些对手,这些对手……,难道,自己今天真得要死在这里吗?明明知道不会,但是,为什么这份坚持却越发的连自己都不很确信了呢。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他的身后一条长鞭伸了过来,卷住了他的鞭尾。那个男人的脸上漏出了微微惊讶的神情。听下了手:“小姐。”
她身后站着的正是Venas.
“小姐,这……。”、他茫然的问到,刚才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情已经被恭敬所取代。
“锁了多少次,不许叫我小姐!”他的脸色上立刻被抽了一鞭子。
“是。”那个男人连脸都不敢捂。“是,少爷,那为什么不杀了借这个机会杀了她,这样的机会不是朝常有的。”
“因为我改变主意了。”她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解释了所有。“还有,这个女人我不要了,还给你。”她示意两个手下扔下一个布袋子。我上去解开袋口,玛丽薇莎的头从袋里露了出来。我解开了她的手,她一把抱住我:“小姐。”
“不用怕,都过去了。”苏雅问用一只手,那只受伤的手臂抱着她,另一只手伸到身后去……。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们了呢。”
“不会的。”苏雅问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在摸一个小孩。“不会这样的。”一只手却在背后……
她看见玛丽薇莎的双眼一下子睁大了,她的眼神很迷茫。“你知道?”
“是的。”
苏雅问放开了玛丽薇莎的身体,任由她滑到了地上,鲜血静静地流淌了一地。这次,好像是自愿的在自己的身上涂上血似的。
“你本不必这样做。”King站在她的身后说。
“我知道。”
“她会很惨的。”
“这我也知道。”
“你是在救她吧。”
苏雅问没有回话,只是扭头向回走,淡淡的月光洒在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其实苏雅问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为自己布下的,只是不知最后为何放弃的局。而布这一切的人,就是玛丽薇莎。
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玛丽薇莎会要害自己?是为了钱财吗?他们有的是钱。为了什么胁迫?但是,他没有任何一个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任何重视的东西。
本以为自己是她重视的,谁知道,最后还是被背叛了。
这样一个集老师,朋友,母亲于一身的角色,却最终的,背叛了自己,这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黑道,本不就是一个背叛和被背叛的社会吗?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被这样司空见惯的背叛而伤心呢?
不是无泪也无恨的水晶娃娃吗?为什么依旧会有背叛后的难受呢?
……
玛丽薇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苏雅问苦苦想着,却始终求不得一个答案。
也许,真正的答案就这样随着玛丽薇莎的死亡,这样去了。
“King,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