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场合,便开口告楚淡墨的状。
可是洛筝儿的话一落,所有人都将不满与仇视的目光投向楚淡墨,相较于洛筝儿那言行无忌而言,
楚淡墨这个不被接受甚至毁了他们踏破南粤城美梦的“罪人”,不管有没有得到证实的错都是不能原谅
的。
“兰栎,你当真这般说过?”果然,梁后凌厉的目光看向楚淡墨,语气也格外的重。
“是!”楚淡墨不闪不避的迎上梁后的目光,清楚坦然的承认。
“兰栎你……”
“墨儿说的本就是事实!皇后娘娘何必小题大做!”梁后正待发难,楚淡墨身边的聂啸不耐的打断
,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聂将军的话也就是说,她说她不是我君家血脉也是事实?”聂啸话音一落,对面坐在君仓的身边
一个相貌英朗的中年男子便质问道。这男子便是楚淡墨的亲舅舅——君严桁(heng)!
“是又如何?”聂啸剑眉一扬,冷冽的目光对上对面的君严桁,将嚣张之态进行的彻底。
“聂将军!”君严桁对聂啸目中无人的态度很是恼火,“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是……”
“吵闹闹成何体统!”梁帝突然拔高声音呵斥道。
楚淡墨闻言不由的黛眉一挑,诧异的看着此刻一身王者之气额梁帝,第一次她竟然看走了眼。
梁帝见所有人都噤声,于是有放缓语气:“朕难得想要一家人聚聚,你们还嫌朝堂上吵得朕不够,
这会儿还要闹得朕吃顿饭都不得安宁?”
君严桁听出梁帝已经动怒了,立刻抱拳躬身:“微臣不敢,微臣放肆,请陛下息怒。”
而楚淡墨回首看着她身边的聂啸,丝毫没有要起身认错的举动,不由的眼中闪过一抹敬佩。突然觉
得聂啸的性子还真与她自己有几分相似。
梁帝也没有计较,而是挥了挥手:“坐下吧,家宴就要有家宴的样子。”说完看着君严桁遵命落座
,于是对着众人道,“众卿自个儿动手吧!”
于是,众人又当刚刚发生的一幕好似没有发生一般,镇定自若的用膳。
楚淡墨不由的对梁帝产生了一丝好奇,她竟然有些看不透梁帝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看不懂便看不
懂,楚淡墨也没有兴趣去深究,在聂啸细心的照顾下,挂着浅淡的笑意,也开始用膳。可是楚淡墨总觉
得有一双极不友善的目光时不时的投在她的身上。每当抬起头去扑捉时,那一道目光又极快的消失,她
只是大概的知道那一道目光来自于主位,可是主位的那一大桌皇亲也有十几人。三番四次没有逮到那一
束目光,楚淡墨也懒得在费神,于是就无视那一道越来越毒辣的目光。
“筝儿,你不是说为姑妈准备了节目吗?”饭用到了一般,皇后突然开口道。
洛筝儿立刻喜滋滋的起身,朝着帝后福身:“筝儿为姑妈准备了一只舞。”
“好,筝儿的舞技非凡,去吧!”开口的不是梁后,而是梁帝。
洛筝儿美滋滋的一笑,目光眷恋的看了一眼梁玉熙,随后又给楚淡墨一记挑衅的目光,转身去准备
。
楚淡墨莫名的看了那只小孔雀一眼,一头雾水。
倒是她身边机灵的绯惜低头对她咬耳朵道:“小姐,那洛二小姐怕是心仪梁太子,所以处处针对您
。”
楚淡墨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突然大殿内的烛光一暗,只留下几只将殿内照的昏暗的几乎五步之内看不到人的红烛。
“发生何事?”梁帝威严带着愠怒的声音响起。
随后殿外涌进一众护卫,明晃晃的刀已经拔出,所有的大臣也在第一时间警戒起来,聂啸长臂横在
楚淡墨的面前,一副护犊之态。
“都退下,无事!”梁后见此,立刻出声呵斥进来的侍卫,而后安慰梁帝,“陛下,稍安勿躁,这
是筝儿那丫头一早就告知臣妾的。”
“瞎胡闹!”梁帝虽然没有反对,但是对于洛筝儿的要求仍是不悦的。
如果刚刚楚淡墨看不清梁帝的是一个怎样的人,可是经过这样一番变故,楚淡墨便清楚了。人的本
性无论隐藏的多深,但在觉得生命受到了威胁的时刻,都会毫不自主的暴露出来。
殿内两束光亮起,一束来源于台上表演的洛筝儿,另一束来源于楚淡墨的头顶。那样摄人眼球的白
光在她的头顶绽放,确切的说是在她头上挽发的羊脂白玉簪中镶嵌的夜明珠。
只是一束细光,可是好像已经将这个大殿照亮,没有动人的舞姿,楚淡墨就那样淡淡的端坐在哪儿
,被银白色的光照耀的她,没有绝色的容颜,却是那样的飘逸出尘,好似九天降落下人间不食人间烟火
的仙子,那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高雅圣洁有着难以形容却足够人神魂颠倒的气韵。
“那是什么?好亮!”
“难道是传说中的圣海夜明珠!”
“是了,一定是,平常的夜明珠没有这么亮的光。”
“天啊,圣海夜明珠啊!那可是传说中的至宝!”
“……”一浪浪或震惊或艳羡的议论再次因为楚淡墨而掀起。
楚淡墨黛眉一蹙,她竟然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用了凤清澜赠给她的玉簪。她不喜欢这么多贪婪的目光
投在自己身上,可是她仅仅只用了这一簪子,如果拔下了,那便是披头散发了。与后者比起来,楚淡墨
更能接收受前者。于是她仍然是一脸淡漠的端坐着,丝毫没有把那些恨不得把眼珠都黏在她头上的那颗
夜明珠上的目光放在眼里。
于是乎,这样一个乌龙,洛筝儿那精心准备的舞蹈根本就没有人去看,只因传说中的圣海夜明珠太
过于神奇,据传言常年将它戴在身上不禁可以身带体香,甚至能永葆青春,而且万毒不侵!
试问天下那人一个不希望能够青春不老?无毒不侵?
当初楚淡墨就有怀疑过这东西价值不菲,可是她没有往那传说中她一直以为的虚无缥缈的东西身上
想。此刻被人点明,她才猛然惊醒。
直到洛筝儿的一舞结束,大殿亮了起来,楚淡墨头上的光晕被掩盖,众人才纷纷的醒神,所有不管
之前看楚淡墨的目光如何的人,此刻都变了眼神,目光炙热的看着楚淡墨。
“谁再放肆,莫怪本将军大刀无情!”聂啸目光在大殿一扫而过,冰冷的话带着绝对的压迫力,不
禁让众人从青春不老的梦中惊醒,立刻缩着脖子调转目光。
“白日听得郡主弹得一手好琴,想必郡主也是才艺惊人的才女,筝儿向郡主请教!”洛筝儿心头那
叫一个气啊,楚淡墨什么都没有做就将她要赢得目光轻而易举的抢走,于是她万分不服气的走到楚淡墨
面前。
聂啸正准备动了,楚淡墨先一步拉住聂啸的衣角,摇头示意,她虽然很喜欢也很享受聂啸这样无私
偏袒的溺爱,可是她不是什么时候都需要保护的孩子,她有自己的能力。
聂啸见此便宠溺的看了看楚淡墨,没有出声。
而楚淡墨安抚了聂啸,抬起头对上洛筝儿的目光淡淡的说出一句可以气吐洛筝儿三升血的话:“你
既然尊称本宫郡主,还敢让本宫学歌姬?”
楚淡墨的话一落,大殿静了,但是短暂的静默后,爆发的是一阵阵响隐隐的嗤笑声。
楚淡墨这淡淡的一句话,不仅仅堵了洛筝儿的嘴,更加暗讽她是学歌姬!毕竟高门侯府设宴时,助
兴献舞的都是地位最为低贱的歌姬。
“你——”洛筝儿显然也是明白了楚淡墨的话,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小脸涨红,可就是说不出一句
话。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这会儿梁后见自己的侄女在楚淡墨哪儿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讨到,反而惹
得一身腥,面子也挂不住了,可是楚淡墨没有被她抓住错处,再加上有聂啸在一边护着,她也知道呵斥
洛筝儿。
“姑妈……”
“退下!”洛筝儿满腹委屈想要梁后为她主做,可是梁后却是阴着一张脸,呵斥她,万般无奈之下
,只好一跺脚,负气的掩面大哭着朝着殿外跑去。
“兰……”
“陛下,涵墨身子顿感不适,请陛下允许涵墨先行告退。”
楚淡墨知道梁后落了面子,怎么着也要找个机会训斥她两句,可是她却不给梁后这个机会,而且今
日来此一趟好戏没有看到,倒是自己为别人演了一场戏。
“墨儿哪里不适?”聂啸明明知道楚淡墨有心想要退场找了借口,可是还是配合的开口。
原本有些犹豫的梁帝,看着聂啸开口了,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应允了。
楚淡墨这样,在梁后怨恨的目光下缓缓的退场。
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一推开灯火通明的方面,一窜白影就扑面而来,速
度比绯惜还要快。
“住手,惜儿!”楚淡墨看着一掌就要落下的绯惜,急忙呵斥道。
“嗷嗷……”
低头看着怀中暖暖软软的雪白一团,冰蓝色的眼中竟然带着思念与委屈,毛茸茸的小脑袋不住的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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