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大意的忘记了潜龙草有一种置人瘫软的隐性药性。既然溪边地下有潜龙草,长期的侵泡,那
溪水长年累积早已经变成了迷药,而大军一日三餐是离不开一方水源。潜龙草是无毒的,天然的药性极
难察觉,若不是她的血太过特殊,只怕到了梁军耐心已过,背水一战时,也找不出原因。
知道了症结所在,楚淡墨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只用吩咐两句即可,大军的事情解决了,楚淡墨不顾
绯惜与红袖的阻止,拖着虚弱的身体硬是要为骁王解蛊,只因她知道,经过聂啸重伤一事后,梁军会提
前与大军开战,虽然前方已经有安王坐镇,可是行军布阵不是他的强项,要想与聂啸一争高低,只能靠
骁王。
“在加大火力!”
南粤城君记,密闭的房间有些昏暗,只有几只火烛在摇曳。一股股暖暖的白雾氤氲而起,几乎弥漫
了整个狭窄的小屋。楚淡墨一袭单薄的浅蓝长裙站在屋内,一双清淡的水眸没有丝毫波动的看着屋中的
一个巨大木桶,此时昏迷的凤清漠正仰靠在木桶内,被生生的蒸着。
“再加火?二哥的肌肤都已经红肿了!你想要蒸死二哥?”站在楚淡墨身边的十六皇子一听到楚淡
墨的吩咐,立即嚷嚷起来。
楚淡墨对十六皇子的嚎叫充耳不闻,而是眼神一冷,绯惜见了瞪着十六皇子道:“我家小姐为人治
病,不喜被打扰,如果十六皇子不放心大可以另请高明。否则就请皇子殿下闭上金口!”
“你——”
“够了,小十六!”十六皇子被绯惜刺得怒火狂升,正想要反驳呵斥,却不料被他身后的十四皇子
冷喝了一声。
听到十四皇子的喝声,立刻噤了声:呜呜呜,十四哥是暴龙,千万不能得罪暴龙。
“君骅,偏方准备寒冰!”楚淡墨看到凤清漠搭在桶沿的手臂,皮肤已经开始出现皱褶,于是吩咐
她身后君记的掌柜。
“是,小姐!”君骅领命退下。
“再加一层火!”君骅刚刚退下,楚淡墨有吩咐控制火候的人,而后自己缓缓的走上前。站在凤清
漠的身边,抬起手,两指间的三根银针迅速扎进凤清漠的肩上。
很快凤清漠渗出密密汗液的手臂,一根筋脉开始凸起,好像有什么隔着一层皮在下面跳动。一直从
手腕大脉往上跳,随着温度的升高,跳动的越快,最后跳动到楚淡墨落针的地方。好似知道遇到了危险
一般,那跳动的东西迅速的想要往回走,楚淡墨眼中寒光一手,另一手再次抬起,两指间同样三根银针
扎下去。六根银针将那一团跳动的东西围困住。
“带骁王出来,移到偏殿!”楚淡墨身子晃了晃,很快的稳住后,对身后的十四皇子丢下一句话,
随后转身出去。
等到绯惜侍候楚淡墨加了衣裙再次走到另一个同样白雾撩人,却是寒冷至极的房间时,骁王已经被
移到房中全是寒冰的木桶中。
进过一热一冷冰火两重天后,此刻的骁王落针搭在桶沿上的手臂竟然变得透明,清晰的可以看清里
面的脉络,以及被围困的仍然在跳动那漆黑的一团。芝麻般小小的一天,在那个地方不住的挣扎跳动。
“惜儿,准备好!”楚淡墨与绯惜走到近前,慎重的对绯惜颔首道。
“小姐放心,我有准备!”绯惜深吸一口气,坚定的颔首。
楚淡墨凝视敛目,从宽大雪狐裘内伸出的玉手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立起,眼中冷光倏起,寒光闪过
,一道口子从凤清漠的凸起的臂间裂开。
没有鲜血流出,而是飞出无数黑点,绯惜眼中厉光一闪,抬手一掌,雄厚的内劲瞬间让那些黑点消
失于无踪。
“小姐!”
楚淡墨见此,心口以松,再也敌不过困倦与虚弱,身子一软朝着绯惜倒了下去。
------题外话------
过度章,马上就是精彩了o(n_n)o哈!
楠竹也要出来了!嘎嘎嘎……
☆、第六十章:不能没有(一更加二更)
()
前方的那一场大战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爆发了,在楚淡墨昏迷不醒的时候,两军在钟南山下展开了
三日不眠不休的殊死搏斗!最后以梁军退兵梁国浦凌而休战。
史称:钟南决战!
后世无数的军事史学家每每翻开史册,敏锐犀利的目光落在这一战的寥寥数笔,都会变得迷茫。
这一仗疑云重重,他们看不懂素来以果决狠辣闻名的大梁铁骑为何会采取绵柔战略,将这一仗打得
如此有气无力!以至于错失天时;他们无法理解,两军交锋的最佳时机,并未出现败迹的梁军为何会退
兵回守,以至于丧失地利;他们不能明白,为何一代战将--聂啸会在士气如日中天时拖延战术,以至
于耗尽人和!
他们看不懂,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在那战鼓阵阵,铁踏山河的刀光剑影中捕捉到那一抹素雅纤细的身
影!
盛泽十三年,十一月三十日,冬。距离梁国灭亡还有一个月,这一日南粤城发生了一件不为人所知
的大事,直接导致了为后世赞颂的“仁睿”大帝--凤清澜明为“翻手**断梁椽”,实为“冲冠一怒为
红颜”的惊世之举。
楚淡墨身体还未全愈,眉心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聂啸的功夫深不可测。红袖和凤清淇伤势也
未全好。所以绿抚与绯惜便时刻守着楚淡墨。
“小姐,你眉心这道疤当真去不掉了吗?”这一日绯惜侍候楚淡墨用了药,实在是忍不住了,出声
问道。
要知道大靖对女子的要求也是极为苛刻的,但凡身上有不美的胎记或是黑痣或是刀疤,大户人家都
不会聘其为妻,即便女方家势再好也如此,所以看到楚淡墨眉心上那嫣红细长的一小条,绯惜忧心不已
。
“你瞎操心作何?小姐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够匹配的?”绿抚一边在书案后整理有些凌乱的笔墨砚
纸,一边抬起头对绯惜说道。
“可是小姐这疤这么细这么浅,为什么就是去不掉?”尽管知道绿抚说得对,可是绯惜就是看到那
道细长如一根直线的痕迹不顺眼。
“聂啸的刀是三十年前武林争相追逐的至宝,其锋利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楚淡墨淡淡的扫了撅着
小嘴,一脸苦恼的绯惜一眼。
“可……”
“主子。”绯惜还要抱怨的话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何事?”楚淡墨凝神问道。
“有人求医,来人说姓君,要求主子亲诊。”门外恭声答道。
楚淡墨眼波一动,沉吟了顷刻,而后回道:“你先好生招待着,我随后便到。”
“是。”门外之人应了声后退下。
“小姐,不如让绿抚去吧。”绿抚略作思考后,走到楚淡墨身边道。
“惜儿,你可知今日十四皇子去何处了?”楚淡墨对绿抚摇了摇头后,目光投向绯惜。
“不知道。”绯惜摇头道。
楚淡墨秀眉微蹙,然后对着绯惜说:“绯惜你去找十四皇子,前方梁军退兵太过诡异,我近日总是
心神难安。”
“是,小姐。”绯惜点了点后,先一步转身出去。
楚淡墨在绿抚的服侍下,很快来到君记后堂特意为特殊病人预备的房间。
那是一个身子极为孱弱的男子,他有着极其俊美的五官,比之凤清澜也丝毫不逊色,若说凤清澜是
优雅雍容的一株幽兰,那么这个男子便是一株圣洁高华的睡莲。他静静的靠在红木椅上,白皙的肌肤近
乎透明的白,清隽的五官透露出一丝淡淡的贵气。尽管他此刻轻瞌着眼帘,面色有些惨白,但是那一股
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却是不容忽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国太子梁玉熙。
“公子的病已经无药可医,请回吧。”只一眼,楚淡墨便可以从他周身萦绕的药物之气知道他已经
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强撑到此刻。
“你放肆……”
“何博。”楚淡墨的话一出,站在梁玉熙身后的侍卫便出声呵斥。却被梁玉熙抬手打断。轻轻的一
句话却带着足够的威慑。随后唇角牵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医仙请勿介怀,下人鲁莽。”
君子似水,谦谦如玉!
第一次楚淡墨对这样一个明明应该提防的人有了这样高的评价,她不知为何对他竟然有着一种莫名
的怜惜,就连声音都格外的轻柔:“公子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病症,又何苦冒险来此一趟。”
梁玉熙对于楚淡墨能够猜出他的身份一点儿也不奇怪,依然保持着浅淡的微笑:“想来看看名动天
下的素颜医仙,不知道医仙可否成全?”
楚淡墨素来以轻纱遮面,梁玉熙的要求仅仅只是让她蹙了蹙眉,从他清亮诚恳的目光下捕捉到一丝
难以理解的渴望与乞求,楚淡墨竟然无法拒绝那双与她自己极为相似的清淡眼眸,莫名的她竟然正的取
下了面纱。
当她清秀的容颜落入他的眼中,一种欣慰,释然与满足的情绪在他的眼中一一的涌现,最后归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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