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七听后,喉头一动,黑色的血溢出嘴角,随后两眼一翻,笔直倒地。
梁玉熙听到声音后,猛然睁开眼睛,一道锐光划过眼眸,淹没在眼角,再次对聂炎点了点头,聂炎
会意,蹲下身子,先是伸手探了探聂九的鼻息,最后仔细的在聂九的脸上摸了摸,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后
,才起身抬头对着梁玉熙肯定的点头。
“老师如何看待此事?”梁玉熙沉吟了片刻,轻轻的再次开口。
“唰!”刀会鞘的声音格外的响亮,紧接着沧桑雄厚的声音传来,“真与假,对殿下的计划都没有
丝毫阻碍。”
梁玉熙闻言笑了,那轻轻浅浅的一抹笑容恰是三月盛开的桃李,美的动人心魂:“一切就按计划行
事吧。”
寒风习习,渐起!
------题外话------
汗,之前那章是因为昨天发错分卷,编辑说要修改必须删了从新发,这才是今天的章节!
偶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偶们小十六还米有名字,偶已经词穷了,一堆的凤清**
亲们,召集名字啊啊啊,给可怜的小十六一个名字吧,要好听点哦!
☆、第五十四章:计高一筹
()
冬日的寒风呼啸过苍茫的草原山峦,却是吹不走浓厚的雾霭,蒙蒙微亮的天空下是一个白茫茫的世
界,暖意熏熏的营帐内,娇人儿的清梦却被深深的叨扰。
“墨儿,为父生于乱世,在乱世之中家破人亡,为父定要用这双手打造一个太平盛世,让黎民百姓
再不受战乱之苦。”
“墨儿,为父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不能亲眼目睹真正的太平盛世。”
“墨儿,你此生为吾女,注定一生操劳,要完成为父的遗愿,亲眼看看没有战乱的盛世皇朝,是不
是每一个人都能吃得饱穿的暖。”
“墨儿,我与你爹爹此生造下无数的杀孽,黄泉路上,忘川途中,定会有无数冤魂索债,娘惟愿你
能救死扶伤,减轻我与你爹爹的罪孽!”
“墨儿,要记住爹爹的遗愿……”
“墨儿,莫要负了娘亲的期望……”
“墨儿……”
“……”
“爹爹,娘亲——”一声大呼,楚淡墨从梦中惊醒,秀发已经被汗液淋湿,看着漆黑的营帐,一双
沉静的水眸有着淡淡的失神。
“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你不要吓惜儿!”
原本就与楚淡墨同帐的绯惜被楚淡墨惊醒,立马披衣下榻,将桌上的烛光点亮,这个空档刚刚走到
外面的红袖已经闪身进来,匆匆走到楚淡墨的身边。
“小姐前方刚刚收到的消息。”红袖见楚淡墨只是做了噩梦,便送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小纸卷递给
楚淡墨。
楚淡墨有些木然的接过,目光微微的转动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盈动幽深,垂下眼帘,长
翘如羽扇的睫毛颤了颤,淡声道:“惜儿,侍候我穿衣洗漱;红袖,你去找安王,说我要方圆百里的地
势图。”
“小姐,你才休息半个时辰……”
“无需多言,照我的吩咐去做。”不等绯惜苦心再劝说,楚淡墨便打断了她的话,清淡的语气中有
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绯惜与红袖知道这已经是小姐最后的通牒,深知楚淡墨脾气的二人,只好对视一眼,默默的去执行
楚淡墨的命令。
两人手脚利麻,等到绯惜侍候楚淡墨打点梳洗好后,红袖已经拿着安王临时画好的地势图回来。
安王凤清淇与当今十三皇子——凤清溪是同母所生,其母一心礼佛,尽管母族强大,却是与世无争
。他二人的性格似乎也随了母亲,在诸皇子之间从未有过结党营私之举,安王更是一心向着庙堂之外,
也许是儿子多了,什么样的人才都不缺;也许是因着自己也曾年少在江湖轻狂过,盛泽帝对于安王极为
放纵,由着他访遍大江南北,故而对于这个十三岁便闯荡江湖的皇子,楚淡墨极有信心,他会知道大靖
每一个关卡要害之处的地势。
从红袖手里接过图纸,楚淡墨让绯惜将烛光拨亮,把图纸展开,拿着烛台细细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
落,颦眉似乎在寻找着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有发现,蛾眉蹙得更紧;再从头看,还是没有发现,眉间的皱痕更深,再看…
…
直到第三遍看完,楚淡墨打算看第四遍时,一双柔软的小手按在图纸上,遮住了所有的路线,就在
楚淡墨看着这双手眼中闪过不耐之色,与抬头呵斥时,绯惜有些哽咽的声音响起:“既然已经决定袖手
旁观,小姐何苦还有作贱自个儿的身子骨!”
绯惜她不笨,她的性子大大咧咧,只是不喜欢费心思,但只要她留心了的事情,她都能察觉起其中
深意,她知道她家小姐在找什么,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更加的心疼。她家将军夫人为了这天下而亡,而
她的小姐也要为这天下操劳奔波以致夜不能寐?这凭什么?天下不是她家小姐的,那些真正拥有天下的
人可以为了私欲置苍生不顾,为什么她家小姐却要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废寝忘食?
原本烦躁的心,因为这一句酸楚的话,疼惜的语气而变得柔软,楚淡墨抬头,透过烛光看着眼圈已
经泛红的绯惜,轻柔的叹息道:“惜儿,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绯惜压抑的情绪爆发,不禁提高声音近乎吼道,“小姐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对谁
都是仁至义尽。那些人既然这么有本事引敌入国,难道还没有解决的本事!”
“惜儿,事情不是这样的简单,这次根本不是聂炎而是聂啸挂帅!爹爹曾经说过,聂啸是一代将才
,他行事多是出奇制胜,出人意料!若是他攻入南粤城,那将会是一场灾难。”楚淡墨眼中弥漫起哀伤
,目光便得有些飘渺,好似真的看到那血流成河的一幕,“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发生的事情!”
“可是小姐……”
“我有分寸,惜儿。”淡淡的一句话堵了绯惜所有的语言。
绯惜见楚淡墨如此强硬而又坚持的态度,也没有办法,只好走进她陪着她一起仔细的揣摩起图纸来
。摇曳的烛红拉长两张素洁的容颜,投射到洁白的营帐上,纤细的身影,执着的神态,远远胜过万千粉
黛。
“小姐,会不会是你多疑了?”看了两遍,绯惜便失去了耐心,“这一带,从梁军的驻扎地到这儿
,出了峡谷外更本没有路!北边是钟南山,那边峭壁曲折,从那边翻越而来,没有一日是根本不可能的
事情!”
楚淡墨顿时也唯有凝神思考,恰逢此时,一股强烈的寒风吹进帐内,寒风过后,一缕浅淡的龙浅草
香轻轻的漂浮过楚淡墨的鼻息:“惜儿,你身上怎会有龙浅草的味道?”
“没有呀?”绯惜被楚淡墨突然的一问弄的一头雾水,抬起手仔细的嗅了嗅,可就是没有问道。
猛然间,楚淡墨眼中精光一闪,紧紧的看着绯惜:“你之前可有碰到那黑衣人?”
“有啊,我是真的想要割他几片肉,后来想着不能弄脏小姐的宝刀……”
楚淡墨没有再听绯惜的喋喋不休,听到绯惜肯定后,立刻再次看向图纸,目光凝在某一点,心里下
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第五十五章:计高一筹(二)
()
白雾茫茫,寒风猎猎。厚的挥不开的浓雾伴随着寒风一起笼罩着整个大地,恰是从地面冒出的寒气
,让人止不住的从脚底冷到了心口。
距离军营后方不足三里的钟南山脚下,楚淡墨一袭纯白的斗篷在白雾弥蒙中翻飞,若不是那飘扬的
青丝,只怕连站在她身边的绯惜与红袖都看不到她的身影,她仿若已经融入了这白茫茫的世界一般。
“小姐,辰时已过,惜儿估计寒雾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散去。”已经在这儿守株待兔半个时辰的绯惜
终于失去了耐心,于是轻声抱怨着,“小姐,我们会不会白等啊?”
楚淡墨闻言,目光淡淡的瞟了嘟着小嘴嘀咕的绯惜一眼,没有说话,目光却是远远的投射出去,似
乎穿透了厚厚的浓雾,深深的凝视着那一条还未凝冰的河流。
龙浅草,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药草,世人都以为其不存在,只因为它生长的尤为怪异,它要长在临近
水源的地方,而且它见不得光亮,永远将自己的根叶长在泥土松软的夹缝之间。
不久前楚淡墨再一次去检查了聂七的尸身,确定了他身上确实有龙浅草的问道,以及鞋上沾着的泥
浆,还有带着泥土之气的湿润衣物,这无一不表明他在不久前曾经从地下行来。
整个钟南山方圆十里,唯有这里有一条小河,而且这个位置背对着营地,当初大军选择驻扎在此处
便是相中了后面陡峭高耸的山壁,敌军不可能翻山而来,因此对于这边的防范巡查极少。也由此给了敌
军可趁之机。因为谁也不会轻易的想到,敌军会不惜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将着高耸入云霄的峭壁从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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