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帝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三个孩子聚一聚。再则别宫守卫森严不亚于皇宫,比皇宫更加安全,因为别宫没
有皇宫那样的宽广,没有那么多空子可以钻。
等到楚淡墨沐浴,从新上装后,盛泽帝便差人前来宣楚淡墨去云泽宫——帝王在别宫里的寝宫。
这些是在楚淡墨预料之中的事儿,楚淡墨随意的上了一个浅淡的宫装,便随着宫娥领路,来到云泽
宫。
踏进云泽宫主殿,便看到盛泽帝带着皇贵妃于柔妃,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逗弄着,那一瞬间,楚淡
墨分明看见盛泽帝眉宇间属于慈父的笑意。与皇贵妃和柔妃之间,也有着老来夫妻的默契。
古人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其实也可以用在他们身上不是么?也许尽力许许多多,昔日威吓
九州的帝王,已经明白他真正最需的,最想要抓住的是什么。
楚淡墨淡淡的笑了,看着这一幅温馨的画面,竟然有些不忍打扰。
“娘……娘娘……”还是最粘着楚淡墨的凤楚皑第一个发现了楚淡墨,立刻在柔妃怀里坐不住了,
扑腾着双手,伸向站在门口的楚淡墨。
“你这坏小子,一见了自个儿母妃,就嫌弃柔奶奶!该打!”柔妃看着一个劲想要楚淡墨抱的凤楚
皑,心里微微有些嫉妒,嘴上笑骂着,也作势要往凤楚皑臀上打。
小家伙可精了,一看柔妃板起脸,立刻安分下来,嘴里甜甜的叫着:“奶……奶奶……”
这下柔妃一颗心就软了,那还舍得下手啊,伸手轻轻的点了一下下家伙的鼻子,“坏小子。”
说话间楚淡墨已经走了进来,也是知道这时,楚淡墨才看到凤清渊竟然跪在盛泽帝一边,由于楚淡
墨之前是从一侧进来,所以没有看见,这会儿看见了,不由得蹙眉看向盛泽帝:“父皇……您这是……
?”
盛泽帝似乎很喜欢凤大少爷,逗弄着他,目光淡淡的瞥了跪在一边的凤清渊。而后恋恋不舍的把手
中的小家伙交给身后的王成,绯惜立刻上前从王成手中接过凤大少爷。
而后,盛泽帝才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出殿外。
楚淡墨看了看一边低头跪着的凤清渊,又看了看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柔妃,顿时一头雾水,但是脚下
却没有停的跟着盛泽帝的步伐。
“朕这一次召你来,一则是当真想见见那几个小家伙,二则是问问为何小十二要延迟婚期?”盛泽
帝立在一盆半人高的盆景之前,立刻有内侍端着木案上前,隔着明黄锦帕,是一把修剪花草的裁刀。
看到这个动作,楚淡墨知道,盛泽帝应该是经常亲自修剪这些花花草草。目光扫过那剪裁整齐,没
有一丝粗叶枯枝和杂草的花草,楚淡墨突然觉得盛泽帝对他们用了不少心血,就想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
孩子,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这事儿,十二弟是如何告知父皇的?”楚淡墨心里在犹豫要不要把诸葛瑜儿的情况如实相告。于
是,先谈探口风。
其实,楚淡墨知道盛泽帝必然是知道了一些,但是知道多少,她还有些拿不稳。而且,她也想知道
,凤清渊到底知道多少?
“他只说是突然觉得想娶的不是那个人了!”盛泽帝说着,剪裁的力道不由的加重了些,语气也不
是很好,“这不是拿婚姻大事当儿戏么?朕当日不许他娶诸葛家那傻丫头,他跪在这宫门口五天五夜,
最后告诉朕,不娶她便终生不娶,朕经不住柔妃的苦苦相求,念着柔妃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也就顺了
他的意!”说着,又冷冷的哼道,“他一再的延缓婚期,说是为着老六,朕也不是不理解,毕竟他们兄
弟情深,朕也欣慰,可如今好不容易定下日子了,他倒好,赶着大婚前三日,朕和柔妃已经起驾会盛京
,才来信说不成婚了!他眼里,当真是没有朕这个父皇!”
“父皇,臣媳想您应该知道诸葛瑜儿突然变了。”楚淡墨低声说道,“十二弟可能一时适应不过来
。”
“笑话,天家之子,婚姻由来由不得自己做主,古往今来,有多少王侯夫妻不是在大婚那一刻才初
见,感情不都是婚后培养?”盛泽帝把手中的动作一动,显然是不接受楚淡墨的说辞,斜眼睨了楚淡墨
一眼,“也就是朕,才由着你们这般自作主张,然则凡事都有个限度,朕也不是事事都要忍让。”
“父皇。”盛泽帝把话说道了这份儿上,楚淡墨唯有福了福身,正色道,“您既然知道诸葛瑜儿有
可疑,又怎么放心十二弟娶了她?原本十二弟对瑜儿便用情至深,诚如十二弟若原,已经到了非卿不娶
之境,若是有人假扮了瑜儿,利用了十二弟,必然会再度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是非皇室之幸,十二弟如
此行事,也是小心谨慎而已,父皇应当褒扬他,而不是处罚他。”
“哦?你倒是说说,朕为何要褒扬他?”盛泽帝态度又是一变,饶有兴致的看着楚淡墨。
“十二弟对瑜儿用情如此深,却仍然没有为情所惑,依然理智行事,难道不知道父皇褒奖么?”楚
淡墨淡淡的笑道。
心里缓缓送了一口气,她没有猜出,盛泽帝并没有要发难的意思。
“去,让廉王起来。”盛泽帝笑了,侧身递了一个眼神给王成。
王成立刻弯腰躬身,小跑着往宫内去。
“父皇,特意让臣媳来这一趟,不单单是为着这两件事吧?”楚淡墨问道。
盛泽帝转身,继续手上的活儿,伸手搬起一只茂密的树枝,细细的寻找着多余的枝叶:“一会儿为
朕把把脉。”
“遵命。”楚淡墨轻声回着。而后,见盛泽帝就在没有话要说,也就没有再问。
她直觉告诉她,盛泽帝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告诉她,但是她既然问了盛泽帝都没有说,那就是
意味着时机没到。既然如此,她且再等等,左右人已经来了,急也没有用,而且她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办
。
楚淡墨的事儿,自然是去造访她许久未见的表姐——君涵韵。
夜间好不容易将三个小家伙给哄睡了,正当她准备夜访骄阳殿——君涵韵养伤的寝殿,甫一动身,
却被一只小手牵住了衣角。
楚淡墨低头,恰好对上凤大少爷那一双漆黑黑的凤目,那一双与凤清澜一个模子可出的凤目,那一
张与凤清澜几乎相似到了极致的小脸,这样仰着头,直勾勾的看着楚淡墨,让她的一颗心顿时就如同陷
入了棉絮之中,软的不行。
这小家伙,不仅摸样生得像凤清澜,就连那性子也是像极了凤清澜,不太爱说话,总是喜欢无声的
带着笑。想当初,楚淡墨见着凤曦舞与凤楚皑都开始了咿呀学语,而作为大哥的小家伙却是迟迟未开口
,可把楚淡墨极坏了,生怕自己的早产给他们三个留下了病根,急着找了宗政落云细细的为小家伙仔仔
细细的检查了一边,却是丝毫病症都没有找出来。
楚淡墨身为医者,知道幼儿许多病症都是隐在身体里,因为年岁小,无法表现出来,误以为小家伙
有什么隐疾的楚淡墨伤心极了,就在那泪水一颗颗的滑落时,小家伙突然伸出小手,在她脸上胡乱抹着
,清清楚楚的唤了她一声娘亲。
那是凤大少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因为那一刻楚淡墨的破涕为笑,照耀了三个小家伙的脸,还
吐词不清的凤曦舞和凤楚皑也在同时学着哥哥,唤了娘亲。
楚淡墨这一生,在那一刻,第一次感天动地的放声大哭了,那是一种无语言语的满足与幸福。三个
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楚淡墨虽然是紧张凤楚皑一些,却是没有丝毫偏宠,每一个都是疼到了骨子里
。
这会儿见到爱子小小的手掌拉着自己的衣角,立刻什么事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伸手,将小家伙
抱在怀里,温声软语的问着:“娘亲的小宝贝,这是怎么了?”
凤大少爷被自家娘亲抱在怀里,心里自然是美得直冒粉色泡泡,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胳膊,就顺势
而上,攀住楚淡墨的脖子,小脑袋搁在楚淡墨的胸口,小脸蹭了蹭,而后小小的唇瓣勾起,陷入熟睡。
楚淡墨这才明白,这小家伙是突然醒了,看着她似乎要离开,所以拉着她不让她走。抱着凤大少爷
轻轻的哼着小曲,在以为再次将他哄睡了,正要将他放下,可楚淡墨的怀抱一离开,小家伙就会醒,最
后楚淡墨无奈,只好和衣躺下,搂着三个孩子沉沉睡去。
其他的事情,就算再紧急,也是比不上她的三个宝贝来的紧急。
所以,楚淡墨去探望君涵韵的事情,已经是第二日的事情。
君涵韵虽然变得痴痴傻傻,然而别宫的人也没有虐待她,衣着整洁华丽依旧,只是头发略显得有些
凌乱,显然是她自己的杰作。然而,楚淡墨见到她的时候,却是被锁在一个巨大的铁牢之中,甚至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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