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太近而蹙眉,越是精要关头,越发的冷静,抬首对上斜前方的一扇竹窗,“方才进来之时,我便发
现竹屋后面是建在温泉之上,我们只能从这儿跳出去。”
“跳出去?”凤清淇眉峰一拧,显然是不赞同楚淡墨的做法,“你方才才动了胎气,竹屋下面至少
有十余尺高,这一跳,你如何受的鸟?”
“不能顾及这么多。”楚淡墨将手垂下,从腰间悬挂的锦袋之中取出一粒药丸吞下,目光坚定的对
凤清淇道,“再不走你我都想活着出去。”
凤清淇也敏锐的听到厚重的脚步声缓缓的靠近,看了看楚淡墨后,脱下自己的外袍,掌心聚力,一
掌将外袍震飞出去。华美的长袍飞出,那一瞬间,就好似一个人飘了出来,顿时吸引了外面所有的目光
,无数的飞镖暗器飞射向那华美的衣袍,只是眨眼间,华丽的外袍落地,已经是残破的碎布。
而凤清淇就趁着那一瞬间,抱紧楚淡墨,身子一弹,朝着竹窗飞去。撞开竹窗,扑通一声双双坠入
暖泉之中。
暖泉一如楚淡墨想象的深,二人直直的坠落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触到底。原本极度温暖的水,却越
到下面越热,而且楚淡墨惊惧的发现,随着他们跳下暖泉后,就好像有一股吸引力将她和凤清淇不断的
吸下去,就好似有一双手抓住了他们的脚腕,将他们生生的往下拉。不管他们如何的挣扎几乎都好似争
不脱这股力量的束缚。而那股灼热随着她如水越是,而越发的热,猛然间,楚淡墨甚至听到了沸水的声
音,不由的低头下看,朦胧间,她过人的视力正好看到泉底,沸水暴涨的一幕,虽然楚淡墨知道那距离
她与凤清淇还有好长的距离,但是照着他们这样下沉的速度,楚淡墨相信不到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她和
凤清淇必然会被沸水烫死。
凤清淇看到楚淡墨的挣扎,立刻将楚淡墨抱紧,一边奋力的拖着楚淡墨朝着上游着,一边小心的观
察着楚淡墨丝毫细微的反应,看着她憋红了一张俏脸,凤清淇心下一定,俯身双唇就要迎上去,然而楚
淡墨却是不知道哪儿来的来气,猛然睁开眼睛,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凤清淇推开。
失去了凤清淇的搀扶,泉底的力道增大,迅速的把楚淡墨往下一拉,一下子便将两人拉的好远。
原本服下有助闭气药物的楚淡墨,在长时间得不到换气,窒息的感觉已经慢慢的朝着她萦绕而来,
就像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点点的收紧力道。小腹之中也升起了一股绞痛,有什么东西好似在下坠
。顿时让楚淡墨慌了神。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的放抗之力,只能一点点的仍由黑暗吞噬她的意识。
就在楚淡墨濒临死亡之时,一个强劲的臂弯揽上了楚淡墨的腰肢,温柔的大掌贴上了楚淡墨的小腹
,暖暖的气流流入她的体内,缓解了她的痛,温润的唇瓣贴上她柔软的樱唇,夹杂着青松翠竹芬香的气
息,传入她的口中。原本抓紧来人衣襟,想要挣扎的楚淡墨,在接触到熟悉的气息后放弃了放抗,纵容
着自己的沉沦,双手犹如抓住救命的浮木般抓住拥抱着她的人。
缓缓的睁开眼睛,楚淡墨对上那张刻入她骨髓的清雅容颜,泪水一颗颗的滚落。抓着凤清澜的手,
不由的又紧几分。努力的睁大一双眼睛,想要证明她看到的不是幻觉,想要证实他真的出现在了她的眼
前。
唇边辗转反侧,凤清澜何尝不是好怕的差点失去了心跳,所以的恐惧与担忧就在此刻,悉数化作一
个缠绵悱恻的吻。此时的凤清澜的是庆幸的,好在他幼时曾发现着凤栖宫暖泉底下的异样,还好他方才
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否则他必然会失去她,一想到有可能失去她,他的一颗心就被生生扯着痛。
定了定神。凤清澜一边护着楚淡墨和她腹中的骨肉,一边抱着楚淡墨朝着另一个方向游去。
不知道在水中与凤清澜呆了多久,当凤清澜将楚淡墨带离温泉时,却是在另个楚淡墨陌生的地方,
然而这些都不是楚淡墨所关心的,甫一上岸,楚淡墨也不顾浑身湿漉漉的身子,扑进凤清澜的怀里,便
无声的落起泪。
咬着微微泛白颤抖的双唇,原本淡漠的双眸此时全是无尽的后怕,紧紧的抓紧凤清澜的双手,哭的
无助的好似一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凤清澜看到这样的楚淡墨,一个心早碎了一地,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抚她,误以为她有什么地方
不适,紧张的抱紧她,柔声细问:“墨儿,告诉我,哪儿不舒服?可是伤着哪儿了?墨儿,莫哭。”
“……”
“墨儿,墨儿,不要吓我。”
“……”
无论凤清澜如何安慰细问,楚淡墨就是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哭的如同一个泪人儿,凤清澜看着那一
滴滴晶莹的泪珠,每一滴都重重的砸进他心底,有着岩浆般的热度,灼烧着他的一颗心。
手足无措的凤清澜只能,抱着楚淡墨,让早就在上面等着宗政落云为楚淡墨把脉。这么多人,凤清
澜也不能当着多有人的面,为楚淡墨宽衣解带,只好为她披上干衣袍,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他的体
温和气息安慰着她。
“只是受了惊,没事。”宗政落云收回手,也送了一口气,在他眼中楚淡墨一直是刚强的女子,纵
然有泪也是往肚子里咽,何曾见过这样脆弱无助的楚淡墨?一时间也把他吓得不轻,好在她没事。
“她在哭。”凤清澜显然是不满意宗政落云给的答案,还带着水珠的剑眉染上冷芒,漆黑幽深的凤
目也有刀锋在流转。
宗政落云被问的一愣,不禁苦下了脸,摊了摊手:“师妹的身子当真无事……我在看看……”宗政
落云的话没有说完,迫于某王爷刀一般锐利的目光,只好转口,在此搭上楚淡墨的皓腕,然而结果还是
没有丝毫差异,抬头看着一脸严峻,搂着不住落泪,哭得极为无助的楚淡墨,宗政落云顿时恍然大悟,
“师妹不过是受惊过度,让她宣泄一下也无妨,至于如何让师妹不哭……这自然是王爷的事。”说着唇
角异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凤清澜,“当然,如果王爷要在下代劳,在下……”
“滚!”宗政落云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凌厉的掌风便擦着他的耳际,劈断了他的鬓发,等到鬓发漂
亮,宗政落云回神,正想控诉凤清澜暴力行为之时,一低头,哪儿还有凤清澜和楚淡墨的身影?
“师兄啊,我想九哥很乐意这个时候你去宗人府陪着九嫂。”跟着楚淡墨一样称呼宗政落云的凤清
潾幸灾乐祸的拍了拍宗政落云的肩膀,不无威胁的丢下一句话,而后踱着悠闲的步伐,挥袖而去。
所有人都随着凤清澜与楚淡墨一同离去,房间内除却忙碌着的宫娥外,只有宗政落云与一同被就出
来的凤清淇,宗政落云侧首看着凤清淇目光投向门外,久久凝神,不由的轻声一叹:“师妹的性子,被
她爱上是一生幸,爱上了她却是一生的悲。我理解你心中所想,若你不想与她反目成仇,有些事慎之重
之。”
楚淡墨被凤清澜抱到凤栖宫的内殿,亲自为她换了湿衣物后,便拥着依然泪流不止的她躺下,轻声
细语如同哄着孩子一般,哄着她入睡。
楚淡墨是直到哭得累了倦了才昏沉沉的睡去,这一觉睡的极为沉,好似要将一生的睡眠在这几日一
同睡过去,一觉整整睡了两天两夜,急得凤清澜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若不是宗政落云再三保证楚淡墨
无事,估计整个皇宫都会被凤清澜给掀了!饶是如此,凤清澜那一张俊脸沉着,也让整个凤栖宫所有内
侍人人自危了整整两日。
当楚淡墨醒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于兮然醒了,在两日前就突然醒了,而凤清渊告诉她,印魂
并不是从骁王府出来的,而是令她意想不到的从君府而来。在那日她掉入密室后,所有人都把心系在了
她的安危之上,没有人关注镇音宫,等到第二日凤清澜想起,亲自前往镇音宫时,只有沁雪与扶风,而
印魂再次失踪了!
印魂消失了,楚淡墨并不关心,因为她已经能够猜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人,她是有必要亲
自去会上一会!
“墨儿,欲往何处去?”凤清澜从书房之中取了要处理的政事,本打算一边陪着楚淡墨,一边处理,楚
淡墨那日的模样委实吓到了他,故而他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楚淡墨。却没有想到一脚踏入房门,看到的
便是楚淡墨在桃雪与绯惜的伺候下,穿戴整齐,不由得两步上前,剑眉微蹙,低声问道。
楚淡墨转过身,仍由桃雪蹲下身子为她系着腰腹处的襟带,对上凤清澜漆黑幽深的凤目,唇角一绽
:“去君家。”
凤清澜眼底浅光一闪而过,对着绯惜与桃雪罢手:“你们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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