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何事,她由始至终都是相信凤清澜的,就因为相信凤清澜,所以她更加想不透其中缘由。
“墨儿,已经过去的事情,又何须再提,只要你信我便好。”一双大掌伸来,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
,厚实的大掌已经习惯性的抚上她的小腹,轻轻的摩挲。
楚淡墨折了一只桂花,顺势靠进凤清澜的温暖的怀里,扬起头,一双水盈盈的美目对上他含笑的俊
脸:“清澜,告诉我吧。”
“墨儿……”凤清澜看着楚淡墨眼中固执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贤妃是被十三弟所杀,那晚……
”最终凤清澜还是一五一十的将话告诉了楚淡墨。
楚淡墨听后心下大惊,她纵然性子冷漠,然而她的心一直很软,她知道人世丑恶,却从没有想到如
同凤清溪那样的一个人,也会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她也终于想通了为何那夜凤清澜会那样的盛怒,
原来他被人冤枉了,而且还是被冤枉的百口莫辩,人证物证俱在,难怪就连盛泽帝也不相信凤清澜。
纵然盛泽帝一力将此事压下,但是楚淡墨知道盛泽帝是没有相信凤清澜,也许这世间真正了解凤清
澜的人,也仅仅只有她而已。
想到此,楚淡墨心里对凤清澜更加多了一份疼惜,伸手抚上他光滑得脸,眼中含着脉脉柔情:“清
澜,我懂你。”
凤清澜眼底的笑意加深,动了动头,在楚淡墨掌心蹭了蹭:“如此,便好。”
楚淡墨没有说话,柔荑下滑,两手从凤清澜的腰间穿过,紧紧的圈住凤清澜紧窄的腰身,温顺的将
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感觉是那样的真实而温暖,唇角也不仅溢出一抹会心之笑。
“墨儿,我已经上奏父皇,将你我的婚期提起,父皇的圣谕已经传入礼部,婚期定在月底,时间上
有点仓促,可我绝不会委屈你。”凤清澜的大掌摩挲着楚淡墨依然平坦的小腹,温热得气息随着他说话
间扑在楚淡墨的耳边。
“好。”楚淡墨笑着点头,没有丝毫即将出嫁的羞怯,唯有一份理所当然的欣慰与喜悦。目光下移
,看着贴在她小腹上的手,眼神闪过一抹释然。
她知道再过一个月就要开始显怀,她与凤清澜的婚期必然要提起,否则这个孩子纵然得到了凤清澜
的认可,也会为世人所质疑,皇家更不可能接受一个未婚先孕的媳妇。日后这个孩子的出生时还得费点
功夫,好在有着凤清澜在身边,几乎什么他都为她想周全了,她只需安心养胎待产便好。
才一个月多点的身子,楚淡墨就已经有了三个多月女子的反应,孕吐与嗜睡都已经开始在她身上出
现,与凤清澜在山庄内走了一小圈,楚淡墨便困倦的不行,最后竟然在于凤清澜闲聊之中昏昏睡去,还
是由着凤清澜将她抱入卧房。
然而,楚淡墨这一日并没有休息多久,也就个把时辰便醒来,唤来绿抚与红袖洗漱起身。问了问凤
清澜的去向,才知道他进了宫。稍稍用了些小点后,楚淡墨便带着红袖出了门,离开山庄后,楚淡墨去
了安王府。
无论如何她需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凤清淇,不为调节他与凤清澜之间的僵硬的关系,只为他有知道
一切的权利,也不愿她心爱之人被冤枉。至于他是否相信,那便不是她能左右的。
站在安亲王府门口,楚淡墨还是有了那么片刻的犹豫,迟疑只是瞬间之事,很快楚淡墨便提着裙摆
踏上了石阶。
“站住。”守在王府朱红大门前的侍卫立刻横下长矛,阻挡楚淡墨前进。
“烦通传安王殿下,容华郡主求见。”绿抚上前对着其中一个侍卫轻声道。
那侍卫听后,立刻抱拳行礼:“小的参见郡主,郡主安康。请郡主稍后,小的这就去通传。”
楚淡墨点了点头,侍卫立刻进门去禀告管家,安王府管家尤安听后,也是脚下不停的急忙去禀告凤
清淇。
原本站在门口心里是有些忐忑的,楚淡墨有些不太确定凤清淇会不会见他,比较在凤清淇的眼里,
怕是恨凤清澜到了骨子里,而她又是凤清澜即将进门的王妃,曾经凤清淇对她……这些都让楚淡墨知道
,她最好不要见凤清淇,然而有些事情必须当面与凤清淇说清楚,才能决定日后她与凤清淇是敌是友。
“郡主快请。”楚淡墨在担心凤清淇可能不会见她之时,很快尤安便亲自迎了出来,将楚淡墨引入
舒心雅致的小院。
走在九曲迂回的长廊之上,楚淡墨便能透过前方错落有致的红木粗柱,看到一抹矫健的身影在晃动
,依稀间带着剑光,随着楚淡墨的靠近,耳边是越来越清晰的舞剑之声。
那身姿不可谓不优美,宛如游龙,那剑法不可谓不高超,剑影四射;然而,看着那一抹舞动的身影
,剑花浮动之间,楚淡墨却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以及一股无法平息的恨意。是,是恨意,恨意凌
然之间,让楚淡墨心口一颤。
“小姐!”就在楚淡墨恍然之间,耳畔听到绿抚一声低唤。
闻声抬头,眼中寒光一闪,凤清淇的长剑已经直直的袭向她,那速度之快,快得绿抚都来不及闪身
过来替她挡下,凤清淇的剑已经对上了她的胸口,只余半寸般没入她的肌肤,森寒的剑气甚至已经挑破
了她垂下来的披风,尽管华袍还完好无缺,可是楚淡墨有那么一瞬间,清晰的感觉到心口一阵刺疼。
凤清淇抬头看着楚淡墨,猛然收剑,好似也被惊到了一般,凤目深处一抹担忧一闪而过,眼神却立
刻冷了下来,将剑负于身后:“你有何事?”
那眼中的关心绝不是作假的真实,楚淡墨看着这一刻的凤清淇,有些恍然,似乎与方才的他有那么
一点不同,但是什么地方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安王殿下,容华可否与你单独细谈片刻?”楚淡墨的语调一如既往的疏离。
凤清淇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人却转身从一边的侍卫手上拿过他的外袍披上,然而缓缓的朝着不
远处的长亭走去。楚淡墨见此,便对绿抚使了一个眼色。绿抚介于凤清淇方才的行为有些犹豫,但最终
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楚淡墨这才提步跟上凤清淇的步伐。
“郡主有何指教。”凤清淇掀袍,踏入亭中,将剑放在石桌之上,侧身没有看着楚淡墨,同样疏离
的问道。
“容华有一事向安王言明。”楚淡墨并没有介意凤清淇的冷淡,而是将此行的目的道出,“贤妃娘
娘与十三皇子并非清澜所杀!”楚淡墨话一落地,凤清淇的脸色一青,楚淡墨在凤清淇没有发作之前紧
接着道,“我来说这些,并不是要触及安王的心伤,也不是要为清澜辩白什么,而是我认为王爷有知道
真相的权利。”
“真相?”凤清淇薄唇极尽讽刺的扬起,“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便是真相。”
“安王,有时候亲眼所见也并非事实。”楚淡墨急忙辩解道,“我绝不会骗你。”
“郡主对六哥可真是一片深情。”凤清淇侧头,冷漠的凤目对上楚淡墨的脸,“佛祖指路,三跪九
叩,郡主为了六哥连神佛都可以利用,连天下百姓都可以欺骗,还有什么不愿意为他做?”
凤清淇犀利而又讽刺的话,让楚淡墨心底一寒,这一刻她终于发现了凤清淇是变了,他的一身黑衣
是那样的冷漠决绝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话咄咄逼人如刀刃,能够将所有人都割伤。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没有欺骗你,欺骗你于我而言,并没有好处。”楚淡墨错开凤清淇的逼人
的双眸,目光投出小亭,看着亭外烟雨朦胧的一片水色。
“对郡主自然没有好处,对我那英明无双的六哥可就不一样。”凤清淇依然冷冷的笑着,“郡主想
要我放下对他的恨意么?想让他在皇位争夺之中少一个对手?那么我遗憾的告诉郡主,要让你失望了!
”凤清淇说着,猛然转身,一步踏出,再度对上楚淡墨的视线,目光犀利,“他既然毁了我最珍视的,
那么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一切的痛!”
“安王殿下,你不应该活在仇恨之中,你应该是一个潇洒无拘之人,青山绿水,白鹭野鹤,闲云自
在,你不适合那血腥的路,你……”
“那我应该如何?”不等楚淡墨说完,凤清淇便暴怒的打断楚淡墨的话,眼中溢出浓浓的恨意,与
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嗜血,“以往的我太过无知与天真,所以我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孤落一人,若
是我早日懂得为自己谋划,早一点知道作为一个皇子不可逃脱的宿命,我尤其会有今日?眼睁睁的看着
自己的母亲与弟弟死在别人的剑下?如果我有足够的权势,我又岂会要隐忍至此?你回去告诉凤清澜,
今生今世我与他势不两立,但凡是他想要的,我都不会让他称心!本王还有要事,郡主请回。”凤清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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