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做错了什么?啸哥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怎么可以见异思迁,怎么可以再和我有了肌肤之亲后抛
弃我,呜呜呜……啸哥……你怎么可以如此伤害我……”说着大颗大颗的泪水就滚了下来,那样泪涟涟
的看着他。
莫说聂啸是一个男人,就连楚淡墨一个冷漠的女人,不知道为甚么,看了阿依娜这个样子都忍不住
心生怜惜。
聂啸看着阿依娜如此,胸口起伏更大,显然是怒火更重。可是聂啸却是在一个深呼吸后,生生的将
怒火压了下去。而是起身,转身离开,大有一副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架势。
聂啸的举动让楚淡墨有些诧异,以聂啸的性格,没有将这个明显让他忍受不了的女人扔出去,或者
对她动手,委实有些不符常理。看来这个女子,于她的聂爹爹而言非同一般。更让楚淡墨诧异的是,聂
啸前脚一走,下一秒,阿依娜的泪水瞬间就止住了。那说停就停,说来就来的速度,连绯惜都咋舌。
楚淡墨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阿依娜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一边抹干净泪水,一边丝毫伤感也
没的说:“我饿了,哭不出来了,等我吃饱了接着哭!”
绯惜听了这话,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到,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楚淡墨则是搁了碗筷,起身追着聂啸而去。
聂啸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自己的院落内的石廊中随意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手里握着一把看上去十
分老旧的洞箫,细细的摩挲着,好似在回忆这什么,就来楚淡墨靠近的声音都没有察觉。
楚淡墨在聂啸的对面坐下,却没有开口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等待,等待聂啸从回忆之中醒神,等待
的聂啸告诉她一切。
只是一风吹过花落地的时间,聂啸却竖起洞箫,抵到唇边,闭上眼睛缓缓的吹奏起来,原本洞箫就
给人十分悲凉的意境,而此刻,聂啸的箫声更是悲凉之中添上了几分凄冷,就好似漫天大雪的千枝万树
上又覆盖上了一层霜,有一种要将一颗鲜活炙热的心生生凉透的忧伤,而那忧伤之中又有着一丝难以忽
略的思念。这样如同潮水一般的思念,让楚淡墨觉得这个落叶纷飞的秋天,格外的沁冷。也让青藤下,
那独坐吹箫的人看起来那样的孤寂。就好似这个秋天是为他而退去了绿意的生机,增添了无尽的殇。
顿时,楚淡墨知道了这首曲子是为谁而作。
“这曲子叫做《忆往昔》。”果然,一曲之后,聂啸缓缓的睁开眼,怜惜的看着手里的洞箫,“这
萧是我十六岁那年,染染亲手所做,赠予我的生辰贺礼,也是她送我的最后一份生辰贺礼。”
“爹爹,你,可曾后悔过?”楚淡墨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一个她一直压在心里的疑问。
可曾后悔当年带着她的娘亲去江湖游玩?可曾后悔当年忍痛退出?可曾后悔当年大度成全。
聂啸抬起头看着楚淡墨,这一刻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溢满了沧桑,却又隐隐的带着一丝丝的释然:
“不曾!”
聂啸明明轻飘飘的两个字,却重重的砸在楚淡墨的心底。
“我太了解染染。”聂啸唇边掀起一抹苦笑,“若我不带她出去,她亦会偷偷的独自跑出去,若是
因此出现了未知的要意外,我会生不如死,一生愧疚自责。纵然我因此失去了染染,但我至少明白她对
我从不是男女之情,这样我也就不会等到她下嫁于我后,终日郁郁不欢,也就不会因为心中不安。我们
二人,至少为此,她得到了想要的幸福。”唇边的笑意加深,带着点点安慰,“墨儿,当你真的爱着一
个人时,只要她能开心快乐,纵然你的心再痛再疼,也会苦中带着一点甜。若是当年我不帮染染,痛苦
的必然是我们三人,与其三人苦苦相缠,蹉跎三人的韶华,不如一人牺牲。或许我失去了染染,但是我
却成了染染致死都无法忘记的人,无论这一份纪念,是出于愧疚还是感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中
尚有我一席之地,于愿足矣!”
聂啸的话深深的震撼这楚淡墨,这样的情深,她突然发现,原来爱一个人的方式真的有很多很多,
让一个人永生难忘的方式也很多,只要爱得足够深便可!
☆、卷三 盛京风云 第五十七章:中秋盛宴(一)
盛泽十七年秋,八月十五日,帝大宴群臣于延寿宫。
楚淡墨酉时刚过便盛装打扮去了青鸾殿,然而楚淡墨到了青鸾殿才发现,似乎无乱她去得多早,都
会成为最后一个。自然,楚淡墨却是不知道,这些诰命夫人,世家小姐每逢皇家大宴,都会相互打听彼
此去的时间,唯恐落在最后授人以柄。
青鸾殿内,莺燕如盖,环肥燕瘦,只一眼便能让人眼花缭乱。她们一如既往的交好的几人交头接耳
,夫人互相夸奖着对方的女儿,少女们互相探讨着心仪的人或物,几宫主子也已经到齐,也是在她们的
高位上交谈盛欢,辉煌明亮大气的青鸾殿好不热闹。
这一次,楚淡墨没有走偏殿绕过去,而是直接走了主殿。守在门口的通传内侍,一见到楚淡墨,顿
时堆起了一脸谄媚的笑,扯着嗓子高喊着:“容华郡主到!”
楚淡墨见此,黛色柳眉微微的一蹙,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脸讨好媚笑的内侍,双手交叠拖着长长迤逦
于地的华丽裙摆,臂间挽着的冰蓝菱纱随着她的走动垂地轻飘,头上绾发的冰蓝双翼凤蝶簪衔着的冰蓝
宝石坠,也因着她步态盈动而轻轻的摇晃。不经意的相撞间,发出清脆悦耳的翠环相鸣之声。
楚淡墨跨进大殿,明显的发觉到了异样,所有坐着的诰命夫人统统站起了身,她所过之处,无不是
低头垂首,不敢与之平视。
楚淡墨心头随感到诧异,然而却没有受到影响,依然仪态万千的缓步上前,站在大殿中央,对着高
坐主位的皇贵妃福身行礼:“容华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各宫主子万福。”
“快起来吧,孩子。”皇贵妃的声音格外的柔和。
楚淡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福身起身:“多谢娘娘恩典。”
“见过容华郡主。”一众内命妇和世族贵女纷纷行礼。
“诸位免礼。”楚淡墨语气极淡,但是声音却不乏气势。
“都不必多礼了,各自落坐吧。”皇贵妃开口,而后对楚淡墨温和的说道,“来,容华坐到本宫身
边来,本宫可有快半年没有见到你呢,过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是。”皇贵妃的话音一落,便有内侍在皇贵妃身边加了一把椅子,楚淡墨见此自然不能拒绝,于
是提裙走上去。
“清瘦了不少,得好生生补补身子。”楚淡墨一落座,皇贵妃便亲热的拉起楚淡墨手,仔细端详着
她的脸,而后怜惜的说道。
“容华郡主忧国忧民,自然比不得我们这些养在深阁之中的妇人,皇母妃说的是,郡主是该好好注
意身子,否则要是累垮了,不仅仅挖了咱们六弟的心窝子,要是再有个什么瘟疫天灾的,可就不知道指
望谁了。”楚淡墨还没有接话,下方不远处便响起一道尖锐之中又颇有傲气的陌生声音。
楚淡墨眸光波澜不惊的循声望去,那是是一个极美的妇人,肌肤胜雪,眉似黛峰,目如秋波,却偏
偏眼角微挑,妩媚之中掩饰不住她眼中的精光,秀致的唇瓣极薄,整个人一眼望去,便如青墨画中走出
来的仕女,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着一股自然的大家做派,透露出丝丝的贵气。细细一看她头上的六
翎凤钗,楚淡墨便知道她便是三皇子怀王的正妃——怀王妃!
六翎凤钗乃是亲王嫡妃才能佩戴之物,而如今骁王嫡妃已逝,除却怀王以外再无亲王立妃,楚淡墨
自己也还只是悬着一个名分。所以,楚淡墨一眼便能猜出此人便是怀王妃。
不过,楚淡墨却极是纳闷,她似乎从未与怀王妃有过交集,何时得罪了她?以至于令她在这样的地
方与她争锋相对。不顾场合的讽刺她,楚淡墨自然听得出怀王妃的话,明里暗里都在说她不安于室,甚
至……牝鸡司晨!不光是楚淡墨听得出来,再场的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老三家的,自己没有本事,也不许别人有本事?”楚淡墨还没有回答,皇贵妃目光扫过怀王妃,
不轻不重的说道。
怀王妃自然不敢顶撞皇贵妃,然而怀王妃是娴贵妃的儿媳,皇贵妃如此不给怀王妃台阶下,自然也
落了娴贵妃的面子。
当下娴贵妃便于皇贵妃对上:“姐姐这是在拐着弯子说妹妹教导无方,还是在说妹妹儿子无能呢?
”
“本宫的意思,贵妃妹妹自有一套理解的方式,既然如此,又何必问本宫?”皇贵妃端起茶杯,轻
轻的掀了掀茶盖,浅呷了一口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娴贵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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